思忆——岛村暴
岛村暴  发于:2015年0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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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自己的心跳特别清晰,快要从喉咙眼处钻出来。

“思宏……你喜欢大舅吗?”他的神情一转,似女人一样盯着我,眼中充满了陌生的魅惑,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这样的眼神让我极度不适,他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变得不太正常了?

我该回答什么?

不喜欢?

确实是不喜欢。

“……喜、喜欢……”我不知道现在自己说的每一句话无疑是将自己推向了一个恐怖的深渊,一切的一切,只源于我对他莫名的恐惧。

“那就好……”他说着,一双白皙、骨节分明、修长的手缓缓抬起,一个一个地,解开了自己上衣的扣子。

什么意思……

我开始了微小的挣扎:“大舅,可不可以先放开我……?”

他的动作倏地停了,眼神有些狰狞地望着我一会儿,才笑着开口回答我:“抱歉,思宏,我得确定你不会逃了,才能给你自由。”

逃?为什么我要逃?

心中压抑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几乎要将我压到窒息,甚么也弄不清楚。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说完,他继续手中的动作,不一会儿,他的上身已是未着寸缕。

他爬上了床,从背后抱住了我。

肌肤相亲的时候我整个脑袋都懵了,我微微弓起的背接触到他有些冰冷的胸膛,接着他用双手紧紧地锢住了我。

……搞什么?!

虽然我只有15岁,但我也很清楚,这种事情,可不是男人和男人可以做出来的,更何况,我们的关系可是——

“……大舅……不要这样子……”我拼命想从他怀里推出去,可他的力道非常大,我的双手难以动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当他的手顺着我的胸口,缓缓向下,直至抓住我的耻物之时,我的双眼只能看到一片空白。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简直就是噩梦,我只能听见他在我耳边有些急促的喘息声,那么清明,充满了魅惑感。接着我硬了,在一个男人的手下可耻的硬了,双股间感觉到异常火烫的硬物的时候,那硬物缓缓挤进我屁股之间的时候,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听见细密的喘息声,还有远处不知源头的巨大轰鸣。

瞬间,我什么都明白了,他现在所对我做的……是……

伴随着后庭的疼痛,莫大的羞耻感充斥了我的心间,我根本就不明白。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迷乱间有什么往我嘴里面塞来,我张开眼,匆匆地往下方看去——是两节苍白的手指……

好羞耻……

伴随着用力的顶撞,我的嘴里随着唾沫,出来的还有更让人羞耻的呻吟……

有什么,在我毫不知情的时候,撵着不曾回首的车轮,漠然地向前去了,并且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无情地夺去了我的一切……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黑糊糊的一片,透过窗帘,可以依稀看见从外面传进来的昏黄的光。

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以为这里是我家。

可是瞬间就涌上来的那种感觉,让我彻彻底底地记起了,全思!,那个混蛋——!!

我双手的根部无比酸痛,被长久固定的姿势让我很吃不消,而房间里除了我已没有别人。

试着开口喊了几声,打算叫人进来帮我,但我却发现我的嗓子异常沙哑,从喉咙里出来的字句,连自己都听不清楚。

我只好尝试着翻过身子,将屁股往上挪动,勉强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肌肉,而后将脑袋辛苦的转到后面去,看墙上的钟。

已经下午五点了。

我早上大约十点醒的,被全思!弄了好久,又睡了过去,期间一直都没有进食,现在真是饿到饥肠辘辘。

现在连喊叫的力气也没有了,嗓子又没有办法正常工作,所以我只能拼命往床边挪动。

当自己的屁股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咚”的一声的时候,我着实有些后悔,不仅仅是肠壁破裂的疼痛,肌肉也跟着受损。

忍不住对它说声抱歉。

不过看着门马上被打开,我又突然觉得,一切值得。

起码没有要被饿死的节奏。

全思!直直地走了进来。

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把他当成“大舅”来看了,我心底应该是恨他恨到牙痒痒的,但是看到他,我所能表现出来的,只有恐惧。

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思宏……”他依然是笑眯眯地看着我,我没有答话,身子又在不停地颤抖着。

见我不理他,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弯下腰,将我拦腰抱回到床上,拿过被子盖住我的肚子。

“睡了那么久,一定饿了,大舅给你拿东西吃去。”他无所谓似的撇撇嘴,转身走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等我吃饱了……等我吃饱了……

——我什么也做不了,手还被铐着呢。

很快他又进来了,手上拿着一个盘子,凑近一看,很丰盛的菜肴。

他把我扶起来,让我的背靠在枕头上,亲自用勺子喂我。

铁制的边缘碰到我的嘴唇的时候,我怯怯地看了他一眼。

他看着我的眼神那么固执。

我乖乖地把他递给我的食物吃下去,不知道他会不会又在这些东西里面加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会不会很伤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盘子也见底了,他把勺子拿开,将一旁的水杯递到我嘴边,我有些急促地喝了几口水,不想被呛住了,我咳得有些惊天动地,他连忙给我拍拍背,拍着拍着那感觉就有些变了,我现在几乎整个人都被他搂在怀里,等我缓过来,又开始瑟瑟发抖。

我自始到尾都没有穿衣服,可是身上居然没有汗味,想来是昏着的时候,被清洗了一番。

就在我以为他会对我作出什么的时候,他突然放开了我,将水杯放回盘子里,又走了。

过没多久,他又折返回来,并且很大力的将门关上,发出“!”的一声。

我被吓得弹了一下。

听着那渐渐逼近的脚步声,我不知道我还要经历些什么。

“思宏……”他在我身后轻轻唤着。

我咽了咽口水,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但是总归是不想理睬他。

“你一定很恨我……”他从后面把我环抱住,呢喃着,什么也没有做。

我感觉很疲惫,眼皮不自觉地合拢……

沉入梦乡前,我只听见他在我耳边模糊地说着什么,连自己也不甚理解的话,准确来说是不敢相信。

一定是我太累了,出现了幻觉……

“……对不起……”

什么……?

这几天我除了洗澡以外,都被铐在床上,窗帘从未被拉起,若是不看钟表,很少能准确判断是白天还是黑夜,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全思!的事业刚刚起步,照理说应该很忙才是,可是他每天仅是白天的时候出去,三餐回来喂我吃饭,从不假他人手,晚上搂着我做,做完就睡了,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见不到他的人影。

开始我想,我对他只有恨,我应该破口大骂,把他踢开,不让他碰我,骂他是个变态,和自己亲侄子乱仑的大变态,可是我一直都很累,就算除了晚上之外没有做过任何运动,我也很累,不管是身体还是脑子,特别是每次吃完东西以后,几次下来,我隐隐感觉到他给我吃的饭有问题。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只是害怕我有力气之后趁机逃掉吧。

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除了让我醒过来,叫我吃东西之外,没跟我说过一句其他的话,所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安静,安静得可怕。

他的动作很温柔,几乎没让我感觉到痛,可就是这样,我才越来越恐惧,我怕我会忍不住沦陷进去,从此进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有时候我觉得我们两个真是有病,做的时候除了细微的喘息声,几乎是不发出任何声音的,并不是忍住,而是他的动作真的很慢,好像做作业一样,从头到尾,规规矩矩,没有任何激情可言。

只有做到情动的时候,他才会和我说很多,但也只是在我耳边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亦或者是问我爱不爱他,只要我不回答,他都会马上让我吃苦头,虽然事后他的表情也不好受。

我在道德沦丧和伦理崩溃的边缘徘徊,越来越找不回自己……

我开始思考为什么一开始会来到这里,开始拼命回忆以前和全思!仅有的相处的点点滴滴,开始反思究竟是哪里让他变态的视线对准了我,可是我怎么也想不通。

在来到这里之前,我和他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基本上都是问好和礼貌性的对话,说不定连他的注意力都没吸引过,怎么可能会让他这么疯狂?

我的神经开始变得很脆弱,只要附近有一点的风吹草动,我都会四下张望,张皇无比,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疯掉。

似乎是发现了我的异样,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某天,全思!终于肯解下我的手铐,带我出门了。

我第一次领略到全家的财大气粗,出个门不只一部车,就是保镖也得坐满了两部车,三辆一模一样的车行驶在道路上,想不招人眼球都难。

我这时候正值年幼,根本没想到要逃,以后想起来,兴许我逃得了,逃不了就被抓起来,后果难以想象。就算逃了,我能到哪去?家里根本没人,我一个小孩,没有任何生存能力,不是饿死就是被抓回去。

那么我还得庆幸自己当时没逃了?——还让自己少受些罪。

只是日后想起来,多少会有些惆怅罢了。

车里,我拼命坐直了身子,眼望前方,目不斜视,虽然这样很丑,但是好过等下吐了更丑。

肩膀突然传来一阵压迫感,转眼间我的头已枕上一个柔软的物什。

我眨眨眼,才发现我躺在了全思!大腿上。

正想挣扎着起来,他却毫不费力的把我按住,道:“晕车就躺着吧,会好受些。”

我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比被人知道自己晕车还丢脸。

他的身子很瘦,大腿上几乎没什么肉,没多久我就感觉有些硌人,但不好意思说些什么,要是他恼羞成怒把我扔车子外了怎么办?忤逆他一般没什么好果子吃。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快睡着的时候,车子缓缓地停了下来。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扶起来,牵着我的手将我引下了车。

看着眼前的建筑物,我有些傻眼了。

本市消费最高昂的五星级大酒店,同时也是全氏名下的产业之一,他是要带我出来吃饭?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大庭广众之下牵着我的手、毫不避嫌地进入了酒店,虽然我们看起来有点像哥哥和弟弟,但只要是常人,用脑子稍微想一下,也知道,哪有兄弟这么亲密的?

后面很快跟上来一大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着实让我不太习惯,活了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领受过这么大排场?

换个角度想,今天也真是幸运,个中缘由就不详细谈述了。

五星级酒店,自然金碧辉煌,连墙壁都是合成玻璃做成的,交相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屋顶上有一个巨型的水晶吊灯,有点像全氏大宅那儿的豪华放大版。

就在我快被自己的影子、成像晃花眼的空档,全思!已经带着我乘坐电梯上了四楼。

电梯门甫一打开,只看得见一片昏暗的灯光,偌大的排场一个人也没有,中间只有一张桌子,显得神秘兮兮的。

他的脚步渐渐放缓,将我引至正中心的餐桌前,把我压坐在椅子上后,坐到了我的对面。

我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蜡烛、西餐具、红酒。

他终于缓缓开口:“思宏,今天是你的生日,大舅特意带你出来,吃顿丰厚的。”

我彻底愣住了,今天是七月二十九号吗?原来暑假都过了快一半了。

我在床上一天一天的过,根本不知何年何月,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到底还是个孩子,我鼻头一酸,有什么就要从泪腺中喷涌出来,只能哽咽着说:“谢、谢谢……”

“傻孩子,哭什么……”他起身,状似温柔地替我抹去眼角的泪水,看着我的眼里充满了只有我才看得懂的疯狂。

这算是一顿正统的西餐,没有生日应该出现的蛋糕,也没有礼物,越吃越压抑,我都快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他给我的惊喜还是恐吓。

全程他的视线没有离开过我的身体,让我如坐针毡,十分不安。

“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很奇怪,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他的突然开口,使得原来沉默地燃烧着的火焰颤了两颤,如同我的心脏。

我缓缓点头。

他今天,准备说出来了么?

说出来,是不是……就会放了我?

这是他自从我们认识之后,第一次和我说这么多话,我好像听到了只有野史里才会听到的故事,听到最后,居然也不禁动容起来……

第六章

在全思!六岁的时候,全家发生了一件不算小也不算大的事。

年龄比自己大的表弟,其妻子早产,生下了一个病弱的男孩子。

由于此表弟家庭比较困难,因而向他父亲借了些钱,本来这个没有亲情的家庭是不兴探望这一套的,可是他莫名地对这个早产的男婴产生了兴趣。

由于早产,男婴需要在保温箱里呆上十来天,医院不允许进入探看,他只能通过视讯观察。

看着屏幕上比自己巴掌大不了多少的脸,上边还插了无数根管子,全思!第一次产生了“怜惜”的感觉。

此后他每天必过来看这个小宝贝,没有人知道,他在全思!的心里有多么重要,一个小小的生命啊,让自己产生了想捆住他带在身边的感觉。

等小宝贝出院以后,全思!第一次向表弟问起了关于名字的问题。

“按照族谱,他的名字里应该含有一个‘宏’字。”表弟这么回答他。

噢?意思就是还没起名喽?

“就叫作‘全思宏’吧。”回家之后,全思!和父亲说。

父亲第一次听见全思!给别人起名,惊讶的不得了,尤其是这个名字还挺好听,当下就把这个“旨意”传达给了儿子。

所以全思宏和他的父亲至今都不知道,全思宏的的名字还是一个连小学都没毕业的屁大小孩起的。

全思宏出院以后,就正式受自己爸妈的照顾了,由于早产,还小小的受到了自己爷爷的关心,不过这些比起全思!对他的在乎,可真的是微不足道,全思!几乎都把他们家当自己家了,全瑞虽然表面不说,但心里还是微有颇词,但面前还有一个事实摆在面前:自己的家,还有其他的分家,以后,可都是全思!一个人的,说什么也不能把他得罪了。

全家就是一个冷血的家族,能够顺利继承的家产的,只有一个人,其他人在成年之前,除了能留在本家,生活水平基本等同于平民,成年之后,只能得到一处分家的房子,其他任何东西,都不会留给你。而继承人的待遇就会好上许多,除了与非继承人截然不同的贵族生活之外,还能享受高等教育,当然,为此付出的代价是极大的,必须在十六岁之前就修完工商管理学的所有课程,并且最低应拿到硕士学位,除了智商极高的人,基本没有多少人能完成这些挑战。

因此,两种人对彼此的看法,一半一半。

在八岁之前,全思!还是相对自由的,所以他最常做的事情,不是学习,而是和全思宏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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