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千百字之奇幻卷——阿螂螂
阿螂螂  发于:2015年0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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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手术刀、木马、屠片,是我现在最想送你的礼物。

你是断尾的蜥蜴,我把你的断尾塞进自己的嘴巴里。

你的能重生,而我,中毒而亡。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虐恋情深 不伦之恋 惊悚悬疑

搜索关键字:主角:宵待月殊骨我他┃配角:清苑克鲁德┃其它:耽美 耽美微小说 螂无德

第1章:制衣的画皮

她是个美丽到令人艳羡的女人,追求者趋之若鹜。父母为她许了门门当户对的亲事,可她不愿,她早已心有所属。

她一见钟情了个贫穷书生,尽管贫穷,却满腹惊艳的才华。

那个书生终日愁眉苦脸地坐在街子巷口最偏僻的角落里,靠着卖字画为生。

她每日清晨也必定前去,买他一副字画。

书生见她日日前来,又生的如此精致,便也对她产生好感,渐渐地,两人开始眉来眼去,暗生情愫。

那日,书生没出现在巷口,她心急如焚,便差了家丁查了他的住处,亲自前往拜见。

却发现了令她心痛欲绝的秘密,她的书生被个男子拥在怀中,甚至在那人身下愉悦地辗转承欢。

她怒极,推门而入地瞬间却僵立当场!

拥抱她的书生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父母为她亲选的未婚夫。

她哭着跑回了家,接连几日茶饭不思,怎么也没想通,为何对自己暗怀情愫的情郎会选择他人,甚至还被他人拥抱!

几日后,她收到了书生的信。

满满的两页歉意之后,加了四字总结,他原有“断袖之癖”。

她哭着看完了信,又连夜跑去找他,然后在他怀里狠狠哭了一场再跑回了家。

站在房间里,她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终是下了个决定。

她终究还是想要得到书生的!既然是弯的,那么掰直就行了。

于是,她雇佣了杀手,刺死未婚夫,又跑去厨房偷了刀。

她狠了心肢解未婚夫的尸体,又剜掉自己的乳房,肉块全都拿去喂了狗。

她痛得奄奄一息,全身鲜血淋漓地跑回家,换了新制的衣,又仔细上了妆,反复照着镜子,觉得自己都骗过了自己,才又跑去见书生。

书生家里摆了灵堂,是已经被她喂狗的男人的。

他正跪着哭得伤心,她阴冷地笑,然后从背后去抱他。

她笑得可怜,哑着声说:“你看,现在我变成男人了,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你该爱我了!”

书生惊了慌失了措,一脸恐惧地挣脱开去,大叫着连夜逃走。

她伤心地哭着,不明白,为何他依旧抛弃了她!

她明明杀了他爱着的那个男人,还扒了他的皮做成衣,穿在了自己身上。

她怕不够像,特地殿厚了肩增高了脚,甚至还化了妆。

她割掉了女人的最傲,一心想着,即使违背伦常,改变性别,也要成为他的最爱。

可最后还是失了他!

最后负心的他,不见了!

乳房很痛,身很痛,心就更痛了!

泪在流血在流,她的恨更留!

身上的人皮衣终是坏了,臭了。

她脱下它,扔掉它,继续寻找新的它!

她成了“画皮”,令人憎恶的妖怪,终日徘徊在负心人的身边,扒皮制衣……

第2章:餮屍

7岁那年,母亲彻底离开了,父亲终于浪子回头,开始温柔地对他和姐姐了。

尽管贫穷,可父亲总是盛最大碗的饭,夹最大块的肉到他碗里,鲜美的肉和炒饭令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三个人就这么简单地过着日子,突然的一天,饭桌上不再有肉了。

他看着寒酸的菜色,全然没了吃饭的胃口。

他失望地走出家门,隔壁的富家公子正叼着鲜美的排骨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他心中愤恨,冲他扮了个鬼脸,然后一脸沮丧地走了,全然没发现身后那人举起的手里正拿着另一小碗的排骨。那是只想与他一起分享的肉。

那晚,他很晚才回了家,被心急到恼怒的父亲暴打一顿,窝在姐姐的怀里委屈地哭了整整一夜,满心都是对父亲的埋怨。

父亲气红了眼,觉得真是生了个没用的儿子!居然会为了顿肉就离家出走了!于是,恶狠狠地对他说:“好小子!要吃肉是吧!我让你吃个够!”

刚说完,就拖起姐姐出去了。

不久,外面传来了疯狂地剁肉声,夹杂着姐姐委屈的哭声,他半信半疑,一会儿,父亲真的拿来肉给他过饭吃。

他双眼冒心地看着那碗香气四溢的肉,门外,姐姐伤心欲绝的哭声一直没有断。

第二天,见到隔壁公子哥那一脸怨气的脸,他捂着肚子狂笑不止,心想,我也有肉吃,才不羡慕你!

公子哥儿见他如此开心反倒沮丧起来,恶狠狠地冲过来一把抓住他就狠狠咬了他的嘴。

他一把推开他,死命地擦,眼里万分嫌弃。

那公子哥却舔着嘴贼笑:“那么嫌弃我的,你们家的‘肉’也算不上美味么!”

他被气得咬牙切齿,干脆冲回家,拿了一大块生肉,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那公子哥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做,看见他手里那块血淋哒滴的鲜肉,顿时被吓得脸色发青,哇哇大哭着奔回宅邸去了。

从此,没再敢出现在他面前炫耀。

他心情舒爽,觉着长久被积压在心里的恶气总算出了个爽!

于是,天天游手好闲地在外游荡,晚上就回家吃老爹准备的肉。

有一天,他照例游荡之后回了家,却不见老爹也没了肉香。

正疑惑间,推门进去,却见老爹跌坐在锅子前,口吐着白沫死了,身上都是血,炉里火正旺着,锅里水沸了,肉就放在一边,还是那样血淋哒滴。

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将他给团团围住了。

他皱眉看着他们,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响起了嘶哑的哭声,起先不以为意,听着听着,竟让他有几分耳熟了。

那不正是姐姐的哭声!?

再定睛一看,正被那群人从偏房拖出来的不就是他许久不见的姐姐!

他发了疯般推开围着的人墙,冲过去,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跌坐在地!

他美丽的姐姐竟浑身恶臭地躺在半只破碎的缸里,纤细的身体上放满了人骨,挂在脖子上的骷髅头布满着盐渍,手脚都没了,徒剩下白森森的骨头。

她看到了他,奄奄一息的气息里却起了狂躁的厌恨,张开的口里,舌头刚刚被割掉,血沫星子夹杂着碎肉喷了他满脸,辱骂的话出口却只成了依依呀呀地破碎。

他突然就泪流了满面,不明白,这个贫穷如常的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身后,一身锦衣的公子哥一边摇着折扇一边慢慢靠近了他。

他木讷地转身双眼无神地看着他,对方森笑的嘴脸刻上他空洞的瞳仁竟有着血色的美。

他上前轻轻抱起他,唇在耳边呵气如兰却令他浑身颤抖,他说:“你瞧,我早说过,你们家的‘肉’算不上美味吧!”

话音刚落,他就吐了!

从公子哥怀里跌落到地上,弯着腰,死命地吐。

他总算想起来了,那天,这公子哥把生肉上的血涂在他身上,告诉了他之前家中肉的来源。

原来竟是他母亲的。被父亲杀了,尸体做了腌肉,每天煮一块来给他吃。

他去质问父亲,却被父亲暴打一顿扔进了角落。

恐惧的眼看着疯狂的父亲把姐姐的一只手砍了下来,温热的血溅了一地。

父亲把那只手烧了,肉香就飘过来了,可他一点都没吃,他只是疯狂地哭了,而那公子哥儿却站在门外,嘴里叼着多汁肉块,煞气重重的脸上漾着可怖的笑。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那样蹲在角落里,每天看着父亲坐在桌前,美味地吃着从姐姐身上割下的肉,死命捂住嘴,害怕出声了,下个被吃掉的就是自己。

那真是场噩梦!

然后,就到了那天,他拿着刀,冲进了姐姐的房间,也割了一大块鲜肉拿到公子哥面前炫耀。

那公子哥儿疯狂笑了,折扇半掩着嘴,不断疯狂地笑,笑道上气不接下气,笑道了脸色发青,还笑着嘲笑他,人肉不美味!然后回了宅邸,再没出来见他了。

或者说,不到见他的时候。

等到他老爹也死了,他就又出现了。

照旧疯狂笑着出现在他面前,发青的嘴脸透着煞气,他笑问着他:“还要吃肉吗?”

******

当夜,那个贫穷的家无辜生了一场火,把所有的一切都烧了个精光。

后来,有传言说,有两个男人经常大半夜地出现在那片废墟里。

当他们出现在废墟的时候,整个镇上都弥漫着浓郁的肉香!

只不过,那不是正常的肉香,那是夹杂着腐臭的死人尸体的肉味!

第3章:赤尸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可悲的男人,他抛弃了最爱他的女人投入了权势的怀抱,最后又被权势抛弃了。

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女人又出现了,依偎在那个使他失去一切的男人的身上,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他心里恨上他们。那恨意是如此强烈,犹如盘旋不去的魇魔般啃噬掉了他的心脏。

他开始成天地算计男人,久了,良知就消失了。

街坊里开始流传起那个男人和女人的谣言,都是些风言风语的话,听了,对男人是一笑而过,对女人,那就十分计较了。

等传到男人正室的耳朵里,早变的天翻地覆。

后来,男人又娶了几房小妾,女人们开始变本加厉地争风吃醋,家中永无宁日。

他每天躲在男人府上最阴暗的角落里,看着男人为应对她们一天天越皱越紧的眉头,心里的愉悦就一天天疯狂地滋长着。

他忘了,那个男人现在还有着那个女人,以前最爱他的女人。

女人总是躲在房间里,透过狭小的窗户细缝,看着他。怨毒的眼里,愤恨一天天地积累着,贝齿总是死咬着嘴唇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染着淡色豆蔻的指甲被生生折断了好几次。

女人似乎从不参加进那些妻妾的争斗之中,永远都孤高地站在一边,鄙夷地看着那些原本矜持的女人因一个男人而堕落疯狂。

他光顾着搅和男人,早把她给忘到天边去了。

于是,女人想到了一个计划。

她跑去男人那儿,在男人耳边煽风点火,一边挑拨着男人听信那些风言风语,一边想方设法地一个个铲除那些扰人的妻妾。

不久,那些个小妾就被男人厌倦了,一个个得了一纸休书就滚出了府。正室也被闹疯了,关进了一处别苑,不再见人。

女人坐上了正室的位置,在家里呼风唤雨。

消息传到他的耳朵里,犹如晴天霹雳!

心想,好不容易搞得男人家无宁日,就剩毁掉那人了,倒被她个贱人给救了!

他给气得咬牙切齿,跑到男人的府里一探究竟,却正中了女人下怀。

他掉入男人安排的陷进里,被关进了府里的牢房。

女人衣着华丽地出现在他面前,面上的嫌恶不减,被重新修剪锐利的指甲褪去了素雅的色泽,换上了艳丽如血的殷红。

她看着牢里狼狈的他,眼眯成一条线,语里依旧不减怨毒,她诅咒着他:“负心债当湮血偿!”

他面色惨白,身薄如纸,怨愤也更烈了。

他向女人吐着唾沫,一脸嫌弃得搔笑,破口大骂她贱,还嘲弄她个残花败柳也有模有样学人家良家妇女三从四德。

女人气得七窍生烟,挥手就狠狠甩了几巴掌,把他的脸给毁了。回身又猛踹了几脚才算解了气,款摆着腰肢走了。

他被踹得内脏都破碎了,缩进牢房臭烘烘的角落里,捂着肚子一口口吐血。

不久,男人也继女人之后来到他面前。看了眼憔悴的他,又重重地叹息了声,让狱卒开了牢房门,也不顾自己锦衣华服,就进去抱了他出来。

他狼狈地笑着对他说:“这下好了!你不仅名利双收,连我欢喜的人也是你的了!”

说着说着就哭了。

男人还是叹着气,没应他的话,却亲自抱了他走去府上卧房养了起来,还寸步不离地陪在他身边照顾。

一时间,倒把他给弄得不知所措了。男人倒是没一丝异样,反倒一日日温柔起来。

他起先还觉着别扭,日子一久,倒也真的对男人暗生情愫了!只是,碍于世俗伦常,彼此终究没捅破那层禁忌。

男人倒也克制着本分,只学了小孩子过家家的本事,对他也顶多亲亲抱抱,倒没了他那些非份之想。

女人听了他和男人的消息,反倒一反常态地安静了下来,不再来找他麻烦了。

不久,男人的生辰就到了,女人来找他商量怎么给男人过。

他看着红光满面的女人,却见对方竟毫无一丝先前的怨愤了,真正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善变”。

于是,两个人就秘密计划着给男人过生辰了。

哪想,到了生辰那天,两人却怎么等都没等到男人回来。

正郁闷间,却听家丁传报自家老爷早在花柳巷里的温柔乡睡下了。

他听了,呆立当场,手里的酒杯也应声落地,摔了个粉碎。

女人站在他身后,扶了把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倒是不忧不急地伸了素手殷甲掩嘴轻笑起来,边笑边还说道:“喲~瞧老爷这爱拈花惹草的风流啊!本性到底难改啊!”

说完,腰一扭,朝着桌边就是轻轻一坐,任他在原地被消息炸得头晕目眩了!

转过头,幽幽对上那对熟悉的眸子,他不禁浑身一凛。

暗夜里,那眸闪着可怖的凶光,死死地盯住了他,犹如毒蛇盯死了猎物,让他从头到脚都被惊得发麻了!

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双腿颤巍巍地就给跪下了。

紧盯着他的,不正是女人怨毒的眼么!

原来,之前都不过是她的伪装罢了!为得就是这一刻让他也被深深伤到!

他颓然地跪坐在那里,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满眼倒映着的,只有女人疯狂的姿态和那双染着殷红豆蔻的十指。

晃着晃着,他就晕了。

也不知晕了多久,混混噩噩地,意识总算是恢复了,或者说,是被生生痛醒了。

睁开眼,满目满目的红就晃倒在眼前,浓烈的腥臭味翻搅进他的胃,刺得他阵阵干呕,腥色的液体却依旧不断地涌向他的身体。

他一看,自己正躺在一口大棺材里,半个身被浸在红得发臭的鲜血里。

他破口尖叫,发出的却是破碎的呜咽,转了下舌才发现,舌头竟被割掉了,所以连尖叫都不成声了!

满嘴都是血,连痛都麻木了,血顺着下颚慢慢流下,流到身下与那些臭血混在一起慢慢发臭。女人就站在那里,瓷娃娃般冷漠的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迷茫地看着那张距离近在咫尺又似乎无比遥远的精致容颜,尚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身上却又传来新的痛楚,他机械地转着头,这才看见了那个一切的始作俑者。

男人,那个据说在花柳巷的温柔乡里睡下的男人不知何时竟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他空洞的双眼总算闪过些许欣喜,也忘了身上的痛,没了舌的嘴就要开口唤。

却见男人森森笑了……

修长的手指拿起了一边刑架上闪着寒光的纤薄刀片,一步步地挨近了他,然后一寸寸地开始切割他的身体了。

他震惊地瞪大双眼,才发现,原来身上新的痛楚竟是心爱的男人施予的,原来,男人一直一直都在打算着夺走他的一切!

这一切里,还涵括了他的命!

男人就这么揪皮剖骨地把他一寸寸剥掉了,他突兀的眼球骨溜溜地旋转着,僵硬的尸体是真正地死不瞑目。

女人面无表情地边落泪边把他连尸带血一并装进了棺材封死,然后,拿起染着他血的刀片插进了自己和男人的心脏。

他们双双抱着滚进了一边的棺材里,棺材盖就应声落了,他们也再没起来。

过了很久很久之后,久到整个府上都能闻到尸臭味了,仆人们才发现了装着三人的棺材。

只是,他们没法将那两口棺材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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