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真,其实……”他的目光转向车外,平和地说道:“如果你早晚都要抛弃我,我也不想越陷越深的,我快要毕业了,等找到正经工作,我也不需要……”
封真冷冷地打断他:“还有这么多门课没及格,你读书读的什么玩意?给你出学费不是让你来玩的!上课给我认真一点。”
小风不爽:“封越读书也烂,连大学都没考上你不还喜欢他。”
小风近来是越发的在他心里走形,不乖还敢开始和他顶嘴,封真说:“你好样不学。”
小风倔起来,不知为什么越发的上火:“你喜欢他,是人伦和道德都不要了!他一早就有叶谦的!”
旧事重提,封真似乎是愣了一刹那,忽的冷笑了一声:“人伦和道德比他重要,如果丧失一下就能得到,我乐意的很!”
小风听出他生气,只是心里莫名的,无比难过,许久之后他说:“封真,我要是胖了,丑了,你还管不管我?”
“别再说之前那种话。”封真把车停好,侧过脸看着他:“只要你乖,我管你一辈子。”
小风并不觉得这是句动听的情话,因为他不知道他的“乖”是个什么标准,什么时候又会变,“你心里还爱着他的。”
“我已经把对他的爱全部给了他,在我决定放手的时候。”
“小风你记住,如果一个人始终不喜欢你,你做的再好在他眼里也什么都不是,反过来说也是这样。”封真手伸过去,把他半瓶酸奶收了回来,直接扔进了窗外的垃圾桶:“从今天起给我好好吃饭,是胖是瘦和喜欢不喜欢没有任何关系。”
Chapter 38
在叶谦可以拄着拐杖较为自如地行走之后,封越的计划也已经施展开来了。
他在离家两三个小时车程的郊区租了二十来亩地,并参考别人打算种上几亩蔬菜、几亩果树、养些家禽牲畜。
叶谦保守地和他算了几笔帐,觉得这笔生意除了辛苦一点,倒确实是稳赚,他们所在的这座城市四季分明,雨水丰沛,鲜少灾害,只要种子栽下去,就能有收获。而如今食品安全堪忧,种下的蔬菜和养殖的肉类自给自足也是很好,农场不大,但内容丰富,或许还可以广而告之地弄一个农家乐。
封越盘了一下帐:“可以雇几个淳朴的农民,包吃包住,付些薪水,也还是赚的。我们还可以轻松一点。”
叶谦表示同意。
在田地附近,离农庄一公里左右的地方,他们划拉出了一百坪的地方打算建造房子。
封越说:“我们可以自己设计房子的样式。”
叶谦坦白地说:“我不会设计。”
封越热情地说:“你喜欢哪种式样的呢?我可以叫朋友帮忙设计。”
叶谦疑惑:“我不记得你有学建筑的朋友?”
封越介绍道:“我网上认识的那个写小说的朋友,他学建筑的,和我挺要好,可以帮忙。”
“你喜欢欧式的,还是中国风的?”
叶谦再次质疑:“这么考究,你钱够不够啊?”
晚上封越聊QQ,叶谦也被要求挂了一下他的小QQ,并被拉进了一个讨论组。
快乐王子(封越):大概两层带个阁楼,不需要太大,总共加起来两百坪,有车库和工作室。
花子苏:具体的,我觉得最好还是亲自去你们那里看了再说。
快乐王子:好的,真是麻烦花大大了!
花子苏:^O^叶谦是谁呀?”
封越看了一下叶谦的QQ名,对背后叶谦说道:“你怎么用真名做QQ名?”
叶谦说:“一直是这样。”
封越不再纠结他的名字,说道:“花大大问你是谁,看下电脑嘛!”
叶谦哦了一声,又问:“花大大是谁?”
“写小说的巨巨。”
“巨巨是什么?”
“就是很厉害的意思。”
叶谦听从封越换了个id——
快乐王子的老公:你好。
封越看着聊天框,立刻发了一张大图刷屏:“靠,你这三俗的id……”
叶谦:“不是很直观的么?”
封越也不回头,只大声说道:“你在网上怎么那么无趣啊。”
封越一边刷叶谦的微博,一边吐槽他在网上的俗气,又一边和花子苏解释叶谦的来历。
叶谦的微博总共都不满50条,还是三年前开的。
“今天和越越去了乡下,环境果真比城市里好很多,很多年没在田埂上走过,看到很漂亮的小花,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下面是一张小花的微距照片。
……
“今天又见到了那只小狗,把买的骨头丢了一支给它。
……
“今天在路上看到一只很憨厚的小狗,不知是谁家的,一直冲我摇尾巴,觉得有点像越越,就把煎饼果子里的火腿肠喂给它吃了。”下面是一张胖乎乎的小土狗。
……
“在洛杉矶醒来之后不知为何,胸口一直疼,见到某人之后症状消失,是因为失去的肋骨找回来了吗。”
……
更早一些,“在梦里好像看到了爸妈,醒来后再次见到他,他说想要养我。年纪大上去,似乎越发信命了……他是你们带来给我的吗?”
……
……
封越关掉网页,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叶谦的文笔俗气还有点幼稚,袒露心迹写得像三流言情小说,但无论看多少次,都能戳中他心里柔软的地方。
不出几日,花大大便收拾行囊来到他们所在的城市探测地形设计图纸,并作短途旅行。
封越和叶谦亲自驱车去接,在看到从机场出来的花大大之后,叶谦不动声色地被雷到了。
大汉伸出粗糙的手,与封越握了一下:“快乐王子,你快乐吗?!”
封越笑成一朵波斯菊:“我很快乐,花大大!”
叶谦清了一下嗓子:“咳!”
起着“花子苏”这样的名字,真人却是个剪着寸头,被晒得黝黑,浑身都是肌肉的大汉,叶谦腹诽,这反差简直丧心病狂。
“我最近想写志怪小说,也是很想去荒郊野岭采采风感受一下。”
封越开车,将花大大带去公寓,路上说道:“不过东山不算荒郊野岭吧,就是乡下一点,设施落后一些,人还是有的。”
接下来的几天,封越热情地带着花大大在市里逛,尽了地主之谊后,一行人下乡了。
他们在此地租了一间民居,房租便宜,装修简陋,但因为正值春日里的好时光,气温适宜,所以也未觉不适。
白天花大大独自外出采风,封越与雇佣而来的两名农民辛勤劳作,叶谦坐在一颗大树下面看书吃水果纳凉,拐杖支在树干,望着封越一天比一天糙,很是怀疑再这样下去,自己要压不住他。
封越卷着泥裤腿子,到树下喝水,四下里是一片碧空绿浪,远远的只能看见田里两三个影子。
“枇杷树和桃树橘子树都长得很快,明年就能长出果子啦。”封越坐到叶谦身边,喝了水擦擦嘴巴说。
叶谦眯了眯眼睛,转过脸看着他,封越察觉到他的视线,也扭过头,随后不好意思似的哈了一声。
他仿佛是每天都在长,错落的树影笼罩着他,眉骨隆起来,眼睛日益变得深邃,愈发的有了封家人的特色。
叶谦伸手抚摸了他的脑袋,封越嘴角弯了弯,配合地离他近了一些,手里卷了一根狗尾巴草,他颠三倒四忽的唱起了花腔:“娘子啊~~我想你想白辣头发~~~”
叶谦倏忽吻住了他的唇。
双唇相接,封越愣了一下,叶谦香喷喷的,是树和草的味道,舌头软软的,因为吃了橘子,像是橘子味的果冻。
封越脸上有汗,叶谦亲出了微微的咸,手往他胯下摸,伴随着鼻息说:“嗯?你怎么没硬。”
“我很纯洁的在和你kiss啊!”封越顿时挺直自己的背。
叶谦对此略微不满,懒洋洋地把手伸进他裤裆,几下套弄。
封越拒绝地说:“光天化日的,不要啦。”
叶谦收回手,顺着他的身体把头枕在了他的大腿。
封越把身体往后退了一点,想让他枕得舒服,也觉得此时胯下那玩意被他摸得半硬了,冲着叶谦的脸,是很不尊重。
枕了没多久,叶谦微微侧身,拉开了他的裤链,将脸埋了进去,隔着内裤舔他那话儿。
“喂,卧槽!住口!”封越反应过来气急败坏。
性器轮廓渐渐显现,叶谦牙齿轻咬,舔得他浑身酥麻,让他不由发出了一声呻吟。
“你这里似乎不想让我住口呢。”调笑的声音带着微微沙哑的性感。
“嗯……啊……”
叶谦似乎是很满意他的反应,将他内裤拨开,露出被逗弄得热血沸腾的部位,舌尖轻舔了一下顶端小孔,而后整根吞入,粗鲁地吮吸了一下。
“啊!我日,混蛋你轻点……嗯……”
封越的手原本只垂在身侧,不由自主就搭到叶谦身上,他看不到叶谦的脸,只能看到他一侧肩胛,流畅的脖颈弧线,以及掩藏在他堆起的汗衫下摆中起伏的头颅。
一想到衣衫整洁,浑身都散发出干净气息的男人正在做这种污秽的事情,封越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坏了。
越来越深,封越感觉自己顶到了他的喉头,紧到窒息,随着吞咽动作,一点点地蠕动撩拨他的前端。
快感如同雷电一般直冲脑门,封越抓着他想让他快离开,然而还没有开口,叶谦故意地再一次以粗鲁的力道吸吮他,一股白浆骤然射出。
封越目光涣散地看着叶谦吞了下去,而后闷咳了一声,那殷红双唇沾着一缕粘丝离开他的性器,“等、等等——”
封越简直要死了,还没有射完的性器又不受控制地颤动了一下,喷出一股白浊,直射到了对方脸上。
他还从来没在这么清晰的角度和光线下看到叶谦这么……淫乱的样子。
Chapter 39
傍晚时分,花大大采风归来。
屋子门口摆了一张小桌子,叶谦拄着拐杖炒菜,封越负责把菜端出去,花大大看了很是不好意思,让叶谦出去坐,自告奋勇帮忙炒菜。
叶谦也不和他客气,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坐到小桌子旁。花大大能走能跑,也能自如端菜,封越便没有了事,拿了铅笔画画。
花大大端出他的拿手绝活口水鸡和一道凉拌干丝,惊诧地说:“哟!画的真漂亮。”
封越笑了,朝叶谦看过去:“我老婆长得漂亮,怎么画都漂亮。”
叶谦抬起眼皮,“你们在说什么,给我看看。”
封越拿着画走过去给他看。
那画上正是叶谦坐在树下的样子,寥寥几笔画的飘逸潇洒,几乎带了几分仙气。
叶谦还没看够,思路就被封越打断:“你、你拿了谁的ipad?在看什么啊?”
“花巨巨的。”叶谦说道。
“叫我小花就行了!”花大大爽朗的笑了:“是封越你很早就连载的耽美漫画啊,我一直追的!借给你老公,啊,老婆,唔,老公随便看看。”
“我去……你,你——”封越今天简直要高血压,漫画上的内容旁人看当然是看不出什么,但那设定那么熟悉,叶谦一看就看得懂。
叶谦忽的说道:“越越,你脸怎么红成这样?”
花大大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反应激烈,从他所了解的状况来看,面前这两位已经是老夫老夫了,看看也无所谓嘛。
不过看到封越简直要昏过去的样子,花大大也为自己的自作主张感到了不好意思,于是主动岔开话题:“话说我这两天出去采风,看到隔壁村有人跳大神,真的好神奇啊。”
“……”
“那户人家姓张,老爷子七八年前就去世了,说是这两天家里一直出现怪事。”花大大拿出写故事的天赋,叙述事件跟说书似的,也一板一眼,“那家人每天给儿子煮两个糖心鸡蛋的,鸡蛋都是新鲜的,现煮现吃,一直没什么问题。就从半个月前,那糖心鸡蛋好好一个鸡蛋拍下去,端到儿子面前,等捞起来要吃了,嘿,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你们猜猜看发生什么了?”
“猜不出啊。”封越说。
花大大说:“那鸡蛋就坏了!不是一个人看到啊,一家人都看到好好的鸡蛋下的锅,盛出来之后,蛋黄戳破是黑的。”
花大大也是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然后我今天又去,看到来了个神婆,点了香,神神叨叨的,说是在香雾里看到了人,那人正是过世了七八年的张老爷子,说是张老爷子没地方去,已经在张家留了半个月了。”
封越汗毛竖起来。
“那张老爷子上了神婆身,你们没见着啊!我当时在场,看的冷汗直流,神婆本来是老太太声音嘛,一被上身,我去啊!整个动作声音都不对了,就是一个老头子的神态,老头死的声音,说‘我饿啊,没地方去啊’。”
“那张家人事后才说,张老爷子生前最爱吃糖心鸡蛋,还爱吃烫嘴,那鸡蛋是一盛出来就被那张老头给抢着吃了!”
“哎,说到这里,我怎么也有点怕。”花大大缩了缩肩膀:“最神奇的你知道是什么吗?事情完了之后,张家人照神婆说的烧纸钱撒鸡血,完了又煮了俩糖心鸡蛋,一样的锅子一样的水,一样的新鲜鸡蛋,这回那蛋戳出来,就是好的。”
荒郊野岭,一到晚上七八点就没什么人了,听完花大大的故事,封越发自内心确实有点怕。
叶谦抖了抖床被,让他别胡思乱想。
窗外是除了星星月亮就没有一丝光线的,伸手不见五指,一点人气都没有,封越诚惶诚恐地拉下窗帘,回到床边。
叶谦似是在想什么,片刻后微微呼出口气,好像是觉得不可行。
“还在怕?”
“没有。”
“做点快乐的事情怎么样?”
“……”
叶谦求欢,愈发得寸进尺,毫不羞涩,落落大方地好像在说“我请你吃大餐”一样。
“越越,我想要那种姿势。”一边详细说着是哪种姿势,一边宽衣解带,下身已挺立起来。
“靠,你……闭嘴好吗?”直接做就是了,这种姿势说出来,色得简直没法听,怎么可以说的那么淡定。
封越本来是可以毫不扭捏的,就因为他说出来了,又觉得极其羞耻。
从抽屉里拿出润滑剂,他自己扩张,而后照他说的,留着上身衣服,只脱掉裤子,趴到床上。
叶谦单腿站立,另一条带伤的腿半跪在床上,扣着他的腰,缓缓将性器送入。
抽插数次后,进出越发容易,从午后树下那次之后,似乎就有了心火想要发泄,不知道叶谦是不是也这样想,不然怎么那么狠。
在双方喘息和越来越明显的交合声中,封越前端未经触碰就坚挺了起来。
对方就是有这种魔力,只要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心里就发痒,稍作撩拨,他就像完全由下身支配的动物一样要发情。
“啊……嗯……”用力的侵犯恰到好处地让他觉得舒服,带出一阵阵喘息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