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史——三月桃花雪
三月桃花雪  发于:2015年03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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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扯动着那几根线,别人能够感知他的存在或消失,同样,他也在感知着他们。

这是一种温暖而精彩的感受。

这是一个好天气,午饭过后,叶谦封越带着家人去山上逛了逛,山都不是高山,枫叶还未褪尽,山上长着不少野果树,山楂橘子之类的,山顶还有猴子。

花大大是外人,况且他正在赶稿期,也就不凑热闹一同前往了,伊万一夜未睡,在花大大的帮助下,收拾出了一个简陋的房间,倒头就睡了过去。

五点多,晚饭就开席了,因为封家人吃完之后还要开车回家,封越也并不勉强爸妈住下,这里房间不够,住着也不舒坦,只催促早点吃完早些回去,晚了路上不安全。

叶谦早早就出了趟门,准备好了齐全的工具酱料,拿出腌制了一夜一天的食材,准备做一道烤乳猪。

晚饭其他的内容,换了封越、封越妈妈姐姐等人准备。

等到菜做的七七八八,封越来喊花大大和伊万准备吃晚饭。

封越妈则是围观叶谦烤乳猪,他前几日在后院用砖砌了个简易的烤炉,现在派上了用途,一边烤,一边层层地刷酱料,封越妈妈不信他真的能烤出一只乳猪来。

当然,她还未见识到叶谦做的年糕,酿的米酒,以及橡木桶里屯着的甘甜葡萄酒,封越的妈妈若是知道,就不会不信他真的能烤出一只酥嫩的小乳猪了。

花大大吃着蜜藕也来围观,一边烤火一边说道:“靠,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叶谦觉得这个问题来的莫名其妙,但自然也能听出其中赞美,笑了笑说:“有什么是不能学的吗。”

叶谦花一年时间横扫厨房,花大大觉得如果他还能再休假一年,不如去学学女红,现在商场里衣服贼贵,以他的效率,往后全家人的毛衣都是高级定制,不用再买了。

伊万闻到香味也跑来围观,烤乳猪还不能吃,花大大手里蜜汁藕的香甜气味十分浓郁,率先吸引了他。他在记忆深处似乎闻到过这种香气,一边回想,一边盯着花大大手里的藕。

花大大大方地把剩余两片藕给了他:“话说你们老外也怪可怜的,听说俄罗斯一年到头除了肉就是酒,都没有蔬菜啊?莲藕就更不用说了。”

“谢谢。”伊万接过蜜藕说,“我好像吃过……那个时候,封越带来的,放在真空包装里,没有这样新鲜的那么香。”

“那就多吃点。”

伊万盯着那两片藕,遗忘的记忆慢慢回来了一些,那时候维克多还偷偷问他,说这是什么东西做的,真好吃,从来没有见过,是只有中国才有吗,还说以后要去叶谦的故乡,看看到底有多少好吃的,要都尝个遍。

小心翼翼咬了一口,他是个一米九的魁梧大汉,这样吃东西的样子有点可笑,却又莫名有些可怜。

叶谦最后把香气扑鼻的烤乳猪端上餐桌,说:“设施差了点没办法,只能做成这样了。”

烤乳猪已经片好,那刀工颇为深厚,表面上几乎看不出片过的痕迹,筷子一夹,就是利落的一块,连皮带肉。

封越妈喝了他酿的米酒,吃了他做的烤乳猪,已经有些觉得自己不称职……

临走的时候,封越和叶谦把一些准备好的蔬菜肉类打包好让他们带回去——以往他们二人半个月回市里一次,也总是要捎上这些的。

“妈,这里有叶谦做的熏肉,问了人做法,用柏枝熏的,你带些回去尝尝。”

拎着沉甸甸的包裹,封越妈看了眼这“儿媳妇”,有些叹为观止。

封越爸说:“你们俩也别太累着,农活儿确实辛苦,不行就多雇些人手,横竖都是副职,少赚点也没什么,再过几年我们老两口要退休了,你们不嫌弃的话,我们就多过来帮忙打理打理。”

道了别,封星开车带爸妈回家,路上封星说:“妈,连叶谦都会酿米酒,你竟然不会,太让我失望了。”

封越爸爸说:“记忆中,你老妈也从来没做过年糕烤过乳猪啊,别因为你喜欢喝米酒,就要求你老妈也会。”

封越的妈说:“嘿,你这是夸我损我?替谁说话呢?!”

转而冲着封星道:“还有,你这逻辑不对,你不能拿叶谦和我做比较,应该拿他和你未来老公做比较,争取也找个这么贤惠的丈夫吧闺女儿!”

Chapter 42

民间有“干净冬至邋遢年”的说法,过年期间,果真是连续不断的下雨天。

长江中下游的冬雨天气,又是乡下,冷起来很要命。花大大已经回老家过年去了,冬季不忙,封越和叶谦也考虑回市里过段日子,和封越的家人一起过完元宵再回来。

伊万其实不怕冷,不过在另外二人的邀请下,还是跟着一起去市里过了个大年夜,大年夜,他了解了不少风俗,也满足了一些好奇心,略懂人情,不好意思持续叨扰,到年初二,就打算先回乡下了。

叶谦是真的对他好,因为维克多,他想自己是欠了他一个一生都还不完的债。

虽然伊万从不知道他的想法——他粗犷,对感情迟钝,而对自己从前的工作又是刻板而有分寸,拿命换钱,没有怨恨雇主的道理。

“乡下家里都没人,你一个人不是很无聊么?其实不用不好意思……”叶谦笑了笑说:“我知道,你可能是担心觉得自己是外人,怕封越爸妈介意,不过你是住在我们公寓——”

“没有的事。”伊万赶紧说道。

叶谦喝几口茶,最后“嗯”了一声。

伊万态度坚决,他的话已经说到这里,也就点到为止,不为难他了。

“对了伊万。”叶谦站起来,一边说着一边去房间拿东西,“房东不知道这几天会不会来,这里是下半年我们的房租,要是来了你替我给她。是个七八十的老太太,盘个发髻的。”

老太太正经是住隔壁村的,不懂用银行卡,只会收现金,并且常年有“跳大神”的业务,年前去付钱几次都扑空,大概年里想起来,会亲自上门索要。

伊万答应了,在淅淅沥沥的雨夹雪里回了村子。

农村的年事实上比城里要更热闹一点,只是雨雪降低了一些热情。

零下两三度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自己的床铺最冷也只一条薄棉花毯和一条棉被子,漏风的木板门更是常年不懂得关上。

几日未睡,床铺泛出潮意,外面在下雨,没法晒,伊万只将被子掀开了晾一晾。

他如今在半小时自行车程的镇里一所小学谋了个职,教一些简单的ABC,而现在小学放了寒假,他也无事可做了,能够每日睡到八九点,出门感受感受乡下的特有年味。

村里的野孩子看见他,纷纷跑来围观,伊万很友善地说:“你们好。”

野孩子朝他扔两个甩炮,观察他的反应,而他依旧笔直站着,面露微笑。

孩子们又扔几个甩炮,力道不足,没有响,伊万穿着翻毛硬底的厚皮靴,一脚碾上去,噼噼啪啪响成了一串。

他那两条腿又长又直,那双靴子则是线条刚硬,屈腿伸出踩碾的姿势透着种少见的狂野和刻意收敛的力量感。

野孩子们福至心灵,幡然醒悟,这人不能随意戏弄。

“老外,对不起啦!”一个野孩子说道。

伊万露出不解的表情,不知道孩子们怎么突然说对不起,只下意识接口说:“没关系。”

一个佝偻老太太忽的从屋里走出来,叫骂道:“作死的野小子!去别处放鞭炮!噼里啪啦吵死人!”

伊万吓了一大跳,不知道怎么会从自家大门里走出这么个老太太!

老太太穿了件老式的花布衣裳,脑后是个花白的发髻,走路有点佝偻,看到他,倒是颇为和气地一笑:“老外,会说中国话吗?”

伊万愣愣地说:“会、会一点,你怎么,怎么从……”

“哦?小叶没和你说吗?”老太太虽然看上去老的不行,但口齿清晰,思路也不见混沌:“我是房东啊。”

“哦!”伊万恍然大悟地点头,“房租在屋里,我去拿给你。”

“不急。”老太太和善地说,“我们这些天要先在这里住一下……”

又絮絮叨叨和他说了下原因。

原来老太太一直住在隔壁村,这些天漏雨漏得厉害,年都过不好,本想趁着天气好就叫人翻下屋顶,谁知道天气预报不准,上午刚翻开屋顶,中午工人去吃饭的功夫,一场雨降下来,整个屋子都泡了汤,一时半会儿是搞不定,只得先来这里凑合。

叶谦他们租的是这栋房子的第二层,房子统共三层,不过第三层楼梯口常年挂锁,都落了灰,这第三层北部还有一道长长的阶梯,可以直接连通后门,不过早已长满了杂草碎石,因而第三层从来都被他们自动忽略。

长满杂草的后门长楼梯打扫起来太麻烦,老太太为了方便,就只开了内部的锁。从内部楼梯下楼,可以直接进厨房,出门也是顺着方向走朝南的大门,比较吉利。

老太太接过房租,又点了三张还过去:“用你们五天煤气和水电。”

伊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对人民币还没有形成完善的使用概念,就囫囵地收下了。

老太太神出鬼没,虽是说了要在这里住几天,可伊万几乎与她见不着面,第三层开了跟没开一样,上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只在偶尔去厨房里弄东西吃的时候,会看到锅灶有使用过的痕迹。

这一日,伊万去地里摘了一点打霜的青菜,决定再蒸一盘腊肉,自己煮饭吃,他拿着小碗将手伸进米袋子中摸索着舀米。

摸索着摸索着,忽的感觉到手感不对,凭着在热带雨林中行走过的经验,他几乎是立刻就知道这是什么,手指本能的掐紧蛇头,瞬间将那条蛇提了出来。

冬眠的蛇没有什么力气,身体怏怏地缠上了他的手臂。

那蛇身形有婴儿手腕那么粗,垒起来挺重,算是大的了,普通人乍一看大概会被吓到。但雨林里比这粗大数十倍的花哨毒蛇都见过,所以它并不能激起伊万多大情绪。

略微松开手指,伊万作出判断,这是一条玉米蛇,应该是家养的宠物,不知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玉米蛇的颜色和花纹比较多变,这条除去蛇颈处有两道浅黄的杂色,其余地方通体雪白,应该算是不错的品种,价格不菲。

伊万摸了一下蛇头,在寂寞空虚冷的午后,将它当做了玩伴,喂了它一些鸡肉,最后还找来一只鞋盒子,垫上了稻草让它躺进去睡觉。

最后,伊万把装着小白蛇的鞋盒塞进了自己床底。

夜晚在寒冷淅沥的小雨中悄悄来临,他烧好水,擦净身体,坐到床上看了一会儿电视。

看完电视,他在老时间来了困意,卷上被子就睡着了。

光着上身的少年不知何时坐在他的床头,背对着他,微微低着头。他的背脊在窗外透进的微光中散发出洁白温润的光泽,肩胛瘦削,一道弧度漂亮的脊椎一路向下延伸,整个后背透出一种属于少年的张扬性感。

不知是维持着这个姿势坐了多久,伊万没有醒,少年也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伊万翻了一个身,温暖手掌从被褥中探出,指尖略微碰到了他。

那少年微微侧头,中长的碎发凌乱地绕在耳后,露出右耳两枚金晃晃的耳圈。

本能地朝着热源靠过去,少年紧绷的皮肤感觉到了舒适。

他得到了启示一般俯下身,将冰冷的面孔贴上那只温热的手掌,整个身体都寒冷着需要这样的热度,他的双手从他手掌游移到手臂,一直探到被窝,抚上他宽阔肩膀。

一股干燥狂烈的暖风席卷过去,少年轻哼一声,两条赤裸的长腿一同抬上床铺,而后蛇一般地一点点移进被窝,冰凉四肢缠住身下男人,胸腹相贴汲取温度。

“维克多……”伊万微微睁开眼睛,火热的手掌贴到少年腰部,“这是梦吗?”

紧闭着眼睛的纤长睫毛,窄窄的鼻子,这是一张五官深刻的小巧面孔,他曾经的恋人也是这样大胆而性感,皮肤微凉,有一张小巧深邃的面孔。

和维克多如此相似。

伊万难以自抑地亲吻了他的嘴唇。

梦中的情欲和欢喜是完全无法自如收放的。

属于男性的阳刚气息犹如春药般将他蛊惑,少年迟疑一下,随后垂下头主动去追寻那温热的唇舌。

伊万不断地用手掌在他背部摩挲,随着亲吻的深入,手掌渐渐停在他后腰靠近臀部的地方。

少年蹭动身体,胯下火热,伊万手再次向下,握住他挺翘的臀。

少年吸了一口气,握住他另一只手,引着他往被窝深处带,让他握住自己另一边臀部,暗示着用力一些揉弄爱抚。

男人的手掌和他宽于常人的胸膛一样,五指张开时,双手几乎能握住他整个臀部。掐紧了那两团白肉,他一面揉捏,一面将他往上托。

合适的角度,臀部能更方便地被那双手玩弄,少年随着那力道张开双腿,身体前倾,白皙手指握住了略带锈迹的床栏杆,抬起了上半身。

低喘着,他腾出一只手掐弄了自己的乳尖,玩弄两下之后,便压低了身体,将胸前那点送到男人面前,低声吩咐:“舔我。”

听惯了“fuck me”这样的叫床声,伊万有一点出戏,然而那少年等不及他迟疑,单手托住他的后脑勺,将他按到自己胸口。

伊万含住他的乳头吮吸,少年甘美的气息点燃了他长久不得纾解的欲望,下身野兽在渴望着情人温柔地接纳,甜蜜地爱抚。

少年一手握着栏杆,一手扶着他的脑袋,感觉到双腿之间抵上了他所想要的东西。

因为是梦,所以没有关系。两人都这么想着。

少年放浪地将双腿张得更开,脚踝滑到了被子外,而后害冷一般地,膝盖弯起了一些,缩进了被子。

即使是梦,伊万也习惯了温柔对待,他用唾液润湿手指,探入少年后穴。

伊万害羞地知道,自己那东西即使在欧洲人中尺寸也算雄伟,维克多即使纵欲也曾有过怕他的经历,所以润滑一定要到位。

“……混账,磨蹭什么。”少年不满地发出声音。

伊万抽出四根手指,掰开少年双臀,硬挺阳物抵上湿润秘穴。

硕大的顶端缓缓插入,握着床栏杆的苍白手指骤然收紧,仿佛是期待又恐惧。

随着插入越来越深,少年发出缠绵的低吟,又粗又硬,完全地将他填满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饱胀,温暖炽烈的感觉延伸到四肢百骸,温柔地熨帖了他的五脏六腑。

太……紧了,伊万沉迷于这又软又热的温柔乡,与少年一样因为销魂的感受而一时脑中空白,沉默了片刻,床吱呀地摇晃了一下。

伊万抽出,而后再一次深深地顶入。

少年单手扶着栏杆,身体狠狠地晃动了一下,发出爽到极致的呻吟。

伊万因那一声动听的呻吟,浑身像着了火,将他腿根掰开到极致,一下一下地凶狠进犯。

少年上身扬起,被顶的一颠一颠,右耳两枚金环有规律地晃动着,在微光中闪着撩人光泽。他裸露在外的身体白皙优美,画一样,而棉被下修长双腿以夸张的角度大张着,猥亵地承受着让他意乱情迷的进犯。

伊万简直要为这场绮丽到极致的梦境感到惊慌,少年仿若吸人精气的妖精一样,勾引着他不停歇地蹂躏操干,快感强烈到难以言喻。

高潮时少年低声哀叫,汗水滴到他胸膛,片刻之后,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睁着些微茫然的双眸垂眼望着他。

伊万本能地闭上眼睛。

上面是湿的,被子底下也是一片潮湿。

汗水顺着起伏的胸膛滑下去,他渐渐进入黑甜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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