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肚子会变大(据说HE就完结 穿越)中——白墨楼
白墨楼  发于:2015年03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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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正在逐渐找回豪门的荣耀。

球队的磨合已经进入第四年,曾经招来的小妖都在长大,进入了一线队,开始成为主力——那应该是他们出成绩的一年,因为磨合足够好,而这一批球员们也正好在巅峰!

而事实也正是这样。

新的赛季里,翡冷翠紫荆花展现了难以想象的统治力,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从赛季刚开始就在积分榜上领跑,一直到上半程赛季结束。他们仍然牢牢地盘踞在积分榜首位,没有输掉一场比赛。

这样的战绩堪称刺眼,翡冷翠已经不败了十九场,并且看这个态势,只要下半个赛季不会崩盘,那么赛季末时,冠军就会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一枝独秀到了这种地步,简直叫人嫉妒!

很多场发布会上,他都会听到那些记者们给海因里希设下陷阱,他快成了记者们的公敌。海因里希从来不收敛他的脾气,面对记者的时候尤其恶劣,常常就会和他们不欢而散。而记者们则是大书特书,恨不得将他贬低到尘埃里。

外界的情况越是孤立,内部就越是团结。

那个赛季他们众志成城,一路以不可挡之势杀到了欧冠半决赛。当他们都期待着欧冠半决赛到来的时候,海因里希却意外地收到了亚平宁足协的传票,通知他足协的决定,有关于他在一场比赛里用出的不雅手势。

那是在与尤斯队的比赛里,尤斯主教练输了比赛后向他怒目而视,口不择言攻击他ega的身份。海因里希回以的手势,是啪啪啪的三个耳光。

那一幕被摄像机忠实地纪录下来,紧接着,尤斯队将亚平宁足协提出抗议。傲慢的足协决定给海因里希一个教训,联赛禁赛三场,从这个赛季开始执行。

随光乐想都没想就提出抗议,开玩笑,凭什么海因里希禁赛,是那个老头儿先开口攻击的!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尤斯队在其中扮演的角色。足协维持原判,随光乐坚持不懈地抗议。紧接着他们又在半决赛里遇到了尤斯队——简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支队伍踢得刺刀见血,场面火爆得根本控制不住,终场尤斯的足球流氓甚至冲进了球场内!

第一回合的比赛以1:1结束,足协只是给尤斯队开出罚款,却没有做出其他的任何惩罚。紧接着第二回合的比赛回到了海德格尔球场,憋了一股气的紫荆花4:0屠杀!

到了最后场面早就失去了控制,看台上的尤斯队球迷与紫荆花球迷发生冲突,有客队球迷混进了主队看台,刹那间斗殴成一片!客队球迷向球场内抛掷烟花,蒸腾的烟雾弥漫了大半个球场,瞬间,什么都看不清!

球场边海因里希与尤斯教练争吵,球场上两边球迷群殴,主裁判两张红牌将两人都罚上了看台,直到防爆警察赶来才制止了这一切。

这样的恶性球迷冲突,还出现在欧冠半决赛上,瞬间就吸引了大量的目光。欧足协最后做出审判,两边各打三十大板,翡冷翠紫荆花主场禁止开放三场,而海因里希禁赛三场——从这个赛季开始算!

而他们接下来的一场欧战,就是欧冠决赛!

满满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假如海因里希被禁赛,那么他们的欧冠决赛怎么办?亚平宁足协已经联赛上给他禁赛了,现在欧足协又在欧战禁赛——开玩笑吗!尤斯队的主教练也被欧战禁赛三场,可是他们这赛季根本就没有欧战比赛了!

随光乐目瞪口呆,他完全不敢想象足协居然敢这么做。这样的行为,几乎是在强行打翡冷翠的脸。他们的主教练,海因里希·索兰被欧战禁赛,甚至上不了欧冠决赛的赛场——真的不是针对他们吗?

然而从规则上说,足协所作所为都没有超出界限。

屡次的申诉也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而记者们的话筒都快递到了他们的鼻子前。一时间关于翡冷翠的负面报道占据了各大媒体的版面,种种不利的传闻甚嚣尘上。

海因里希忍无可忍,当众把亚平宁足协骂了一顿,直直讽刺他们,脑子是不是和海湾里的海蟹是一个东西——蛮不讲理,横行霸道。仗着权势为所欲为。

明为骂亚平宁足协,实际上骂的谁,明眼人一望皆知。

结果可想而知,瞬间捅了马蜂窝。

亚平宁足协直接下令,将召开一场听证会,如果海因里希不去听证会,那么就取消他在亚平宁执教的资格。

而时间——就在欧冠决赛当天。

随光乐:……qaq卧槽!这不是把他们向死路上逼吗?!

海因里希不能去决赛现场,那谁可以去指挥比赛!他对自己并没有太大的信心,虽然这几场联赛里都是他上阵,可那个时候紫荆花毕竟已经提前获得联赛冠军,后来的比赛输赢都无所谓。

而一锤定音的欧冠决赛……

“西泽尔,相信你自己,你可以做到。”海因里希安慰他。

他心里乱得和麻一样,只是胡乱地点头又摇头,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够说什么。

“我不想找别人,只有你……”

足协铁了心整治他们,海因里希又捅了马蜂窝,根本没有其他什么别的办法,到时候只能够他上阵。可是现在他的情况也不大好,最近这段时间为了俱乐部忙得焦头烂额,身体上疲惫到极点,几乎是每天沾床就睡,第二天也只有强打着精神。

然而现在别无选择。

海因里希开始制定最详细的策略,模拟有可能出现的所有情况。这次比赛的地点是在波图的球场,他曾经在那里执教过,可以算得上是他们的半个主场,至少本地球迷会为了他们俩欢呼,也算稍微的安慰。

他列出来了所有需要注意的事项,开始同随光乐一起带着球员们演练。时间如此紧迫,他们必须抓住每一分每一秒。

足协的行为反而激起了球员们的血性,他们知道一向尊敬的主教练必须去听证会,而会由他们敬爱的主席带着他们去比赛。海因里希站到一旁,任由随光乐指挥球员们。

这实际上也并不是第一次,只是想到接下来的舞台,就忍不住的紧张。

那一天天高云淡,随光乐与海因里希一起前往波图,开始适应场地,做比赛前的准备。而在决赛的当天,海因里希却不得不乘机返回亚平宁,去足协总部参加听证会。

那些人似乎是铁了心要折腾他,一个一个问题被提出、又驳回。海因里希干看着时钟里时间流逝,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难以掩饰的烦躁,却不得不继续留在当场。

他意识到比赛开始了,西泽尔正在球场边指挥,但是他还在听证会上。

他听到了口袋里手机在震动,那是他定时发给西泽尔的短信。

他意识到上半场结束了,却不知道比分。

足协官员还在冗长、乏味的提问,无聊到极点。

他意识到下半场开始了。

海因里希漫不经心地回答着他们的问题,心思却早已飘向了遥远的天际,不知道西泽尔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他会紧张吗?西泽尔说想到自己要去欧冠决赛上指挥比赛,就已经没法呼吸;不知道西泽尔现在还好吗?上午还和他在一起,西泽尔送他去的机场,当时控制不住,把他疯狂地吻了一顿;不知道现在球队还好吗?比分会成多少了?

他相信西泽尔,他只不过是很少发挥才能,西泽尔原本在局势把握上,就有极其敏锐的天赋。

海因里希听到了足协官员们的骚动,他们似乎得到了什么消息。无聊而乏味的听证会这个时候反而有了几分人声。那些官员讨论了片刻,终于决定维持原判。

他心里冷笑,原本就是为了耽搁他的时间。想也不想径直掉头走出,他并没有功夫和他们纠缠,他的西泽尔还在波图。

海因里希直奔机场,却发现最近的航班也要在两个小时以后。

他看到了实时的比赛直播,比分现在是1:0——翡冷翠领先。

等待的时间如此漫长,他恨不得现在就飞到波图,然而航班却还有那么久。

手机突然不停震动起来,他听到了西泽尔颤抖着的声音:“海因里希,你看到了吗?”

“……我们赢了,1:0,我们赢了!”在电话那端的西泽尔,甚至因为过于激动而出现了哭音。

翡冷翠最终走到了欧陆之巅。

“我马上回来,海因里希,你等等我……我马上就上飞机了。”

西泽尔说他马上就会回来,陪他一起。海因里希忍不住翘起了嘴角,他听到了那一端的嘈杂声,是西泽尔马上就要回来。或许自己不去了,在这里等他是个不错的选择。

已经有球迷认出来他,向他恭贺道喜,海因里希风度翩翩地给球迷们签名。他看到了大批的翡冷翠球迷涌入了球场,最后眼睛一亮,跑到了他身边。

“教练!我们的英雄今天就回来吗!是吗!”

“是,等着欢呼吧。”海因里希说。西泽尔说他一个人先回来,大部队的航班在他后面,不过大家都会今天回到翡冷翠,与球迷们共享喜悦。

不断有球迷涌入机场,拉着各式各样的横幅以及大海报,涂抹着迷彩的脸上挂着笑容,机场大厅里开遍了翡冷翠的紫色。

“……下雨了。”不知道是谁说。

海因里希皱起眉,他走到窗边,看到了噼里啪啦的暴雨。天空上偶尔有闪电劈过,夜色浓重得惊人。

航班……应该要到了。

心里不知为何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海因里希看向手机,那里还显示着自己与西泽尔的通话,是他在上飞机前。尽管知道飞机里不允许开机,可是他像魔怔了一样拨打对方的电话。不出所料,永远都是冰冷的“关机”提醒音。

窗外瓢泼大雨,电闪雷鸣。这样的天气恶劣得可怕,机场里不时听到航班延误、推迟起飞的声音。

海因里希慢慢地抿起唇,视线扫过机场里的球迷,他们还带着笑,讨论着一会儿如何给他们的英雄庆祝。

心里有淡淡的不安,仿佛一只无形的巨手攫住了他。海因里希霍然起身,向着厅外走去。

突然骚动出现,有人跌跌撞撞跑进了大厅,他被雨淋透了,全身都在滴水,狼狈不堪。然而他带来的消息只让人恐慌:“外面有飞机坠毁了,撞在了山上!”

刹那间大厅难以想象的骚动,人们惊恐地拨打电话,打听消息。恐慌在人群中蔓延,海因里希直直冲到了对方身边,眼眶因为激动而发红:“哪一架,哪个航班,你说清楚!”

“……雨太大了,我听说撞在了海德格尔山上,现在都在往那边赶。”

——海德格尔山!

不要,千万不要!

海因里希心脏剧烈跳动,难以想象的恐慌占据了心神,海德格尔山,为什么又是海德格尔山!那样的悲剧和诅咒还不够吗!这个名字几乎是他前半生悲剧、不详的来源,在他以为他已经迎来光明的时候,再一次听到。

“是哪个航班?”他听到自己艰涩地说。

“……波图过来的最近那班。”

海因里希听到了心脏里有根弦“咔嚓”一声,断掉。

身体内部有什么下沉、下沉,最后沉到最底部,仿佛再也不会升起。

窗外雷雨交加,阴风大阵,就仿佛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无尽的等待中,再也见不到他最爱的人。

第68章:act3·番外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

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

他的鼻端嗅到了熟悉的馥郁芬芳,从不可捕捉处传入,飘渺,而又不真实。

仿佛要将人拉入遥远而虚无的梦境。

银发少年赤脚从塔楼上走下,穿着雪白的法袍,蔚蓝的眼眸仿佛翡冷翠五月的晴空,银色的发丝如同最好的绸缎,他的面容精致而漂亮,他的气质优雅而高贵。

少年踩着深黑色石砖制成的台阶,一步一步迈下了塔楼。白色的衣袍没有留下半分痕迹,身形平静而又漠然,不疾不徐地向前行去。尽管身前是无边的黑暗,尽管身前看不到丝毫的光亮——然而他依旧迈动着步伐,朝着黑暗深处走去。

他的目的地,又是哪里呢?

初始想到时还是朦朦胧胧,而在那个念头水一般从脑海里划过的刹那,路透斯悚然一惊,几乎是难以抑制地大叫起来:“回来……回来,求求你,快点回来……”

他叫的如此凄厉而又绝望,少年却仿佛没有听进一分半毫,笔挺的身影从不后退,只是一步一步坚持向前。

在迈出塔楼的刹那,天地间景色也为之一变。

雪白的衣袍变成了肮脏的囚衣,裸露的脚踝如同在刀锋上行走。衣袂处沾染上湿润的泥土,脏污了谁的脚,所过处血迹斑斑,触目惊心。然而他却浑然不觉,直到迈上了中央广场。

刹那间广场上方爆发出惊人的气浪,巨大的声势叫旁观者也悚然一惊。诅咒声、辱骂声不绝于耳。无数人诅咒着他的性命,就好像他的存活十恶不赦一般——

“杀死他,杀死他!”

“滚回地狱吧,蔷薇家族的刽子手!”

“贵族的老狗,这样死了真是便宜你了!”

“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

直到冰冷而又锋利的刀光落下!

直到刀光劈向少年脆弱的脖颈!

直到鲜血溅满了脚底下的土地!

“——啊!”

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年轻的君主从黑暗中行来,径直迈上了塔楼的阶梯。

直到侍女迟疑而又惊讶的询问:“陛下?”

黑暗中的君主点了点头,直到侍女端起烛台,看到他苍白而憔悴的面容,眼眶下有浓重的黑影:“陛下,您还没有睡吗?这么晚了,还来到塔楼。”

路透斯笑了一下,又或是没有。只是轻轻地摇头:“我又梦见了月光鸟。”

侍女一怔,柔声道:“陛下,自从新纪元开始以来,就再也没有见过月光鸟的踪迹。”

“新纪元?”年轻的君主嘴里念着这个名字,直到一阵尖锐的痛意完完全全攫住了心脏。那一刹那他如遭雷击。

“您忘了吗?在新历开始的第一天,翡冷翠里听到了月光鸟的歌声——长老们说,那是神灵对陛下的祝福。”

侍女柔声说完这一段话,直到她发现,年轻的君主甚至因为他的话更加苍白了脸色。在她话语说完的瞬间青年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如同纸一般憔悴惨白。

他的嘴唇因为缺乏润泽而干裂。

“我想上去看看。”路透斯低声道。

侍女善解人意,将手中的烛台递给了他。

德加帝国年轻的君主曾经是教廷光明之子阿尔兰的骑士,早已经传遍了整个大陆,甚至被吟游诗人们编成美丽的故事,在风里,任由人们口口传说……

“陛下,您是去看阿尔兰陛下么?”

年轻的君主迈步的动作为之一顿,半晌,他从高处侧身,隐藏在阴影里的侧脸模糊不清:“不,我不是去看他。”

这里是阿尔兰曾经生活过的塔楼。

这里是他亲自下令处死他的塔楼。

记忆深处还响着飘渺的歌声,就仿佛从来没有从身边离去一样,就好像那一日月光鸟的歌声,永远都定格在了那一刻。

年幼的教皇被他抱在怀里,朝着他浅浅微笑。

年轻的公爵站在他的身侧,冲着他冷冷微笑。

银发的少年低下高傲头颅,冲着他漠然微笑。

……

记忆潮水般涌来,刹那间席卷了整个脑海。路透斯独自一人踏上冰凉的阶梯,微弱的烛火将他的身体拉出长长的影。

仿佛随时就会熄灭。

他可以用圣光照亮身前方寸空间,照亮这座塔,乃至于照亮整个翡冷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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