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地产大亨 上——捕快A
捕快A  发于:2015年03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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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娟说:“啊?都是公用的啊?”

房东用一种看十三点的眼光看了看季娟,不屑地说:“你当是机关大院的房子呢,还想有独立的厨房卫生间?”

见吴澄和季覃都往这边偏头,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房东便换上一副和气的神色,说:“要是嫌外面公用的不方便,也能自己想办法啊,弄个马桶,上面拉个帘子,不就是独立卫生间了吗?整个小炉子,烧点煤球,不就是独立的厨房吗?哎,人要学着动脑筋嘛,那脑子不用要锈掉的……”

房东住在隔壁的楼房的底楼,喊了吴澄和季覃过去搬被子褥子啥的,一时大发善心,把一个好久没用的小炉子送给了季覃,还给季覃介绍行情,“自己买煤球,五块钱一百个。”

两人抱着被子等东西出来,一路走吴澄一路笑,说:“你要人家那烂炉子做什么?你会生火吗?别火没生起来,弄一大黑脸,跟包公似的。”

其实,季覃家里早就用上天然气了,这时候看着这小炉子,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不过,季覃知道上海人很计较的,这房子又不是什么正经八百的房子,算是违章建筑,街坊邻居肯定是有怨言的,上海人吵架的能力又超级强悍,能不去和那些小市民碰上是最好,所以,宁可自己生火麻烦,也比去公用厨房找骂的好。

回了家,两人再又仔仔细细地打量这房子起来。楼上和楼下都没有床,按着房东的说法,要想舒服,自己买席梦思睡,要想节省点,反正楼上楼下都是铺设的纯木地板,尽管脱了油漆,却比水泥地强多了,铺上褥子,直接睡地上也不会太冷。

吴澄察看好了,对季覃说:“这房子只要不漏雨,其实还是可以的,而且二楼比一楼好,毕竟不是直接接触地面,潮气都要小些,你就带着你妈妈睡二楼,我一个人睡一楼。”

季覃看了看那摇摇欲坠的楼梯,忐忑地说:“我睡楼上二楼是没问题,可是,我妈这身体,爬上爬下地她怕是受不了吧,可是就在地上睡确实还是很凉的,怕她吃不消。”

吴澄想想也是,便说:“那你和你妈妈睡楼下,我睡楼上。”

说着,吴澄便将两床垫褥都铺在了底楼的红木地板上,说:“垫厚点,将就睡一两天吧,说不定你妈明天就要开始住院,就马上有床睡觉了,哎,在家千般好,出门万事难,现在,想睡个床都成了高端洋气上档次的事情了!真他妈的,等小舅舅以后使劲挣钱,好叫你们有床睡觉啊哈哈哈。”

季覃觉得这俏皮话一点也不好笑,望着吴澄,问:“那你怎么办?没垫褥一个人睡阁楼会冷吧?”

吴澄无所谓地说:“一两个晚上没关系,我不脱衣服睡,再说,还有被子的嘛。以前睡火车上,身上盖点报纸也过得了,你别管我,管好你自己和你妈就行。”

季覃的脸忽然变得很红,小声地说:“我都这么大了,哪好意思还和妈妈睡?小舅舅,我和你一起睡吧,晚上也好暖和些。”

结果就是谁也没在楼上睡,反正都是打地铺,就都在楼下睡了,方便照顾季娟。

吴澄说得他自己体质多好似地,结果到了半夜里到底冷着了,无意识地就将季覃紧紧地抱着取暖,勉强过了一晚。

昨晚上是季娟睡得最早,今天早上也是她最早醒来,看见两小伙子紧紧地搂做一团睡得正香,不禁微微皱了皱眉,不过,看到两床垫褥都在自己这边,也就心下释然了。

一会儿,吴澄和季覃也起来了,拿着毛巾牙刷和脸盘去外面的公用水池盥洗,因为水太凉,季覃问邻居家要了点热水带回去给妈妈用。

吴澄出去买了些早点回来,三个人吃好了,季覃就和妈妈说了一声去证券营业部,买到了股票就回来带妈妈去医院,然后和吴澄一起出门了。

坐公交车往证券所的路上,吴澄看见季覃兴奋得一脸红通通的,不禁好笑,故意泼他冷水说:“你以为去了证券所就有钱捡呢,乐成那样!”

季覃现在和吴澄熟了,虽然嘴上还喊着小舅舅,却是完全把他当同龄人看,也不甘示弱地回嘴说:“就是有钱捡,呵呵,到时候我捡钱,你帮着点数。”

吴澄笑着说:“美得你!”

季覃问吴澄:“你昨天怎么没办一张账户折子?”

吴澄眼睛看着车窗外不断位移着的繁华街道,漫不经心地说:“排队的人一次只能办一张折子,若是我给我自己办了,你妈的就办不了了。”

季覃有些不好意思,说:“倒是害得你花了那么多叫人帮忙排队的钱。”

吴澄笑了笑,说:“没事啊,我要是想炒股票就在你那个户头上炒是一样的,不过,我现在没打算炒股票,说老实话,不看好。不过,我倒是觉得你这一次一定会赚点吧,毕竟好人一生平安嘛,娟姐会好的……”

“那你就和我一起炒嘛,至少把来回的路费钱赚到啊。”季覃游说着吴澄。

吴澄却摇摇头,说:“万一,我是说万一你亏了呢,我手头留着点钱,才把你和你妈带回去。”

季覃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却撇嘴说:“乌鸦嘴!”

吴澄看着季覃笑得眼睛弯弯地,跟一对豌豆角似的,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说:“眼睛都快笑没了!”

两人下了公交车,投身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滚滚人流之中,进了证券交易所的大门。

季覃之所以对股票交易信心满满,是因为他前世正好看了一本书,书名叫《从八千元到二十亿,我的股票投机十年》,作者自称在上交所成立伊始就开始投资股票,虽然也经历了起起落落,最终却是笑傲股林,成为为数不多的能在股票市场中撬得大笔财富的人。在那本书里,作者提到了几个长牛股的经典操作案例,其中就提到了上海的这几只老股票,其中,豫园商城涨得最快最稳,算是“老八股”里的龙头股,在第一波行情里就涨到了每股将近一万块,而豫园商城现在的股价是一千八百元,处于爬坡的阶段。季覃决定就买它了,也不去炒短线,挣那点中间的差价,而是中线持股,等它涨到八千元的时候卖掉,就不去博九千多块的顶点风光了。

这时候买股票,是不能自己交易的,买入和卖出都要填委托单,然后交给场内的工作人员,俗称“红马甲”的来处理,成交了的话就会在告示牌上显示出来。而现在正式股票大热的时候,手里的股票就好似一个会下蛋的金鸡一般,谁舍得卖啊?没有人卖,自然就买不成,所以,季覃和吴澄在交易所呆到早盘收市,无数次去看那告示牌,却是一无所获,别说豫园商城了,就是季覃迫于无奈,想着有什么买什么吧,临时换的几样股票,都没能成交一股。

唉,理想很丰满,现实实在是太他娘的骨感了!

第12章

过了两天,季娟的病情诊断下来了。

做了一堆什么组织啊,细胞啊还有后鼻镜检查之类的,医生确诊为鼻咽癌四期,也就是晚期。

因为早有心理准备,季覃倒是也没什么特别难过的表情,只是一直追问医生该如何治疗。

年轻的王医生在镜片后观察季覃,慢吞吞地说:“这个治疗,其实主要看你们家属的意见。要是早期的话,我们院方当然是建议积极治疗,一般治愈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而现在呢,已经是四期了,一般治愈率在百分之二十以下,我们就建议采取保守治疗,可以根据病人的体质采取中西医结合的治疗方式,以中成药为主,通过抗肿瘤中成药物内服,再加上外用及静脉用药等治疗,逐渐恢复病人的人体自我康复能力,控制病情发展和改善症状。”

季覃明白了,这意思其实就是吃点中药养着,反正中药没啥副作用,有疗效最好,没有也怪不到医院头上,是病人免疫力低下扛不过病魔呗,说穿了,所谓的保守治疗,就是听天由命或者说等死的意思。

季覃上半身几乎都伏在桌子上,眼睛紧紧地盯着医生,以一种万分恳切的姿态和语气对医生说:“大夫,求求你,想办法救救我妈妈吧,她这一辈子都还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呢……大夫,其实我们可以接受一些稍微激进点的治疗手段,比如作手术什么的。”

医生认真地看了季覃一眼,说:“这个,你一个小孩子恐怕做不了主吧,叫你家大人来。”

吴澄连忙在旁边证明说:“她家里就这一个直系亲属了。”

医生的表情很无奈,说:“那就更难办了,小朋友,你知不知道手术是有风险的,特别是病人已经到四期,做手术的话不一定能治好,却有可能因为感染等原因加速病人的死亡,还有一个风险是治疗费,上了手术台,无论最后治得好治不好,医疗费都是免不了的巨大开支,即便是手术失败,所以,还有人财两空的风险,小朋友,你想清楚了再来。”

季覃说:“不用想了,我带了三万多块钱来,就是来给妈妈治病的。子欲孝而亲不在,钱没了,以后可以挣,妈妈没了,就永远都没有了,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妈妈……”

医生听得动容,说:“好吧,既然你这么诚心,我现在就安排你妈妈入院吧,先观察观察,等她身体调理好了,再动手术。”

入院的预付医疗费是一千块,季覃和吴澄跑前跑后,给季娟办好了入院的一切手续,又买了许多入院需要的日常用品,据医生说,情况好的话要住一个多月,情况不好的话就拖得久了,不过医院不允许家属夜间陪护,所有病人都是由训练有素的护士和护工来照料,故而季覃和吴澄都不需要在医院过夜,而且医院离他们的租住房不远,倒是方便探视。

季娟也没什么说的,只是听说光是入院预付的医疗费就是一千块,有些愁眉不展,喃喃自语说:“不知道这一趟下来要花多少钱,我们单位现在效益差,能报销百分之四十就不错了,唉……”

季覃和吴澄都连声宽慰她别把钱当回事,吴澄笑着说:“钱就像是王八蛋,想它的时候它不来,不想它的时候它自己就来了。”

季覃嘀咕着说:“怎么我就那么喜欢那个王八蛋呢,时时刻刻都想它快来吧快来吧,就没有不想它的时候。”

季娟这才有了点笑模样,说:“谁不想钱呢?”

两人又陪着季娟扯了一会儿淡,吃了晚饭才回去,回到租住房后,季覃坐在地板上,面前一个小板凳,咬着笔头在纸上画着什么。

吴澄走到他身边一看,季覃在纸上鬼画桃符一般,但是出现的最多的就是那几个他想要买的股票名称。

吴澄揉揉他的头发,说:“在担心钱不够用?”

季覃点点头,说:“嗯,我是想多买一些股票,所以,只预留了两千块钱的机动的钱,其他的都存在股票账户里。我知道股票肯定能挣钱,可是,我没想到买股票还会有买不到的,再说,就算是买到了也不能因为只挣到一点钱就抛啊,必须要捏牢了等它涨到一定的价位,所以,我想要怎么在这里找点活儿干干,把这段时间的日常开销挣出来。”

吴澄哑然失笑,说:“你能干什么啊,哪里也不敢雇你个小童工啊?再说,就算有人敢违法雇你干活,你又能挣得了多少钱呢?还有,别忘了,你还要天天去证券交易所盯着股票。”

季覃低声嘀咕说:“可以揽一些在家也能干的手工活儿嘛,你想啊,股票交易所一天才开放四个小时,抛去吃饭睡觉和去医院的时间,每天足有七八个小时是闲着的呢,闲着干嘛呢?不如找点事干。”

吴澄想起那时候父亲入狱,自己也是这般和季覃一样的情形,不禁心生怜惜,说:“要找事情做,也是我去找,你先尽着那些钱用,不够的我给你垫着。”

季覃不安地抬起头,说:“我们都麻烦你好多了。再说,你在这里也不好找工作啊,人生地不熟的,而且要做只能做两三个月,干满试用期就要回去了,试用期的工资都低得吓死人,太不划算了。”

吴澄心里想,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这不是看着你着急吗?再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季覃忽然拉住吴澄的手,兴奋地说:“其实,咱们何必找工作?咱们去广场给人擦皮鞋吧,挣得都是自己的,不用被老板盘剥,多好。”

吴澄:“呃……”人大面大的,给人擦皮鞋?也太丢人了!

季覃看穿了吴澄的心思,笑嘻嘻地说:“我以前看过一本书,叫做穷人和富人的思维方式,穷人的想法是我也想做老板,可是,我没有做老板的本钱,而且,做老板要租铺面,雇小工,有很多风险,还不如打工每月挣工资来得稳当。富人的想法是我为什么要给人打工,本钱再少也要自己做老板,给自己打工,做自己的老板才是人生的追求,哪怕失败,也是一种人生经验,不想做老板的人一辈子不能出头。然后,还举了个例子,一个大姑娘在一所大学门口摆了个摊子修鞋,然后一个大学生来修鞋,看着姑娘白白净净地干这种活儿,有些怜香惜玉,就说,‘一个姑娘家给人修鞋不怕被人家看不起吗’?”

吴澄撇嘴说:“你个小毛孩还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呢?”

季覃说:“别打岔,你猜姑娘怎么回答的?”

吴澄懒洋洋地说:“怎么回答的?难道是做刘胡兰状,慷慨激昂地说:劳动不分贵贱?”

季覃嘲笑地说:“那一套早就过时了!人家姑娘说的是,谁看不起谁啊?你一个大学生穿着破鞋怎么不怕人看不起呢?没有我在这里修鞋,你才是要被人笑话!”

吴澄听他这话说得有趣,便问道,“然后呢?”

季覃说:“大学生不服气了,就问姑娘,人的眼光要看长远一点,你将来想干什么?姑娘就说,当老板。大学生很不屑地说:你没钱怎么当老板?姑娘就说,我这不是正在挣钱吗?像我这样没学历,又没什么专业技术的人,跟你这样的大学生去竞争工作岗位的话,人家肯定要你不会要我,所以,我就不和你争了,只好做老板,等我将来生意做大了,请你来给我打工。”

吴澄听了笑,心里却有了一种顿悟般的感觉,他以前怎么就没有这么想过自己的出路呢?再看看季覃,小孩儿眼睛笑得弯弯地,恍若无心之语。季覃忽然脸上现出一点神秘的笑容,说:“不过呢,我自我感觉还没那么低端,要去广场给人擦皮鞋,其实,我有个很好的挣钱的主意,有些技术含量,还可以顺带这照顾到股票和我妈妈,就是需要小舅舅你出去跑动一下,怎么样?要不要我们一起干,给自己打工?”

第13章

吴澄警惕地看着他,说:“你这个小鬼头名堂特别多,别给我设套,先说说是什么事。”

季覃挠着头故作憨厚地笑,说:“怎么你老是记着那晚上我忽悠你的话,就忽略了我身上的闪光点了呢?”

玩笑归玩笑,季覃却挪了挪屁股,紧挨着吴澄坐着,将心里盘算好的赚钱大计向他娓娓道来。

原来季覃注意到他们租住房附近有一所小学,这时候的小学中午都不管饭,叫小学生们自己回家吃去。到了十二点,小学生们就呼啦啦地一窝蜂一般出了校门,有些被家里的爷爷奶奶或外公外婆或者别的什么亲戚接去吃午饭,而有些家里没有长辈照看的孩子就比较麻烦。这年头一般都是双职工,家里没老人带孩子,孩子的父母忙于工作、分身乏术,只好给孩子一点钱叫他自己去买午饭吃,吃好了就在校门口玩一会儿等着两点钟开门再回学校。而小孩子呢,多半都是贪玩又喜欢吃零嘴的,家长给的买饭的钱往往没有用来买正餐,有些孩子就吃两个烤串就当作午饭了,还有的则直接省一顿,拿去买拼装机器人之类的小玩具去了,结果就是孩子在学校安排午休的这两个小时里既没有吃好,也没有休息好,甚至有些本身算是好孩子的小学生因为中午这游荡的两个小时跟着坏孩子鬼混而渐渐地成绩下降,叫家长极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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