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地产大亨 上——捕快A
捕快A  发于:2015年03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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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恋是要被人一辈子看不起的!再说,季覃还是自己的外甥呢!吴澄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地抓了一把,强令自己冷静。

可是,冷静不了,吴澄的眼前尽都是季覃的笑盈盈的脸,娇俏的嘴一声声地喊着“婆婆”“婆婆”。

第34章

吴澄把一个铝制的水壶放在水龙头下接水,水流很小,估计要接一会儿。

吴澄微微蹙眉,心里很乱。

想到自己可能会是同性恋,感觉真是糟透了。

以前是没和女孩子交往过,没体会过恋爱的感觉,但是,吴澄也从来没有对哪个男的有过什么奇怪的想法啊。特别是高中那会儿住校的时候,男生很多都不修边幅,光着膀子只穿着个小内裤在寝室里晃来晃去的多了去了,就是光着屁股的也不是没见过啊,早就见多不怪了。可是,对着同性起反应还是第一次,不对,这是第二次了,对象都是同一个人,季覃……

季覃……季覃……季覃……

同性恋是很糟糕,可是,如果对象是季覃的话,似乎又没那么糟糕。

吴澄一直都很奇怪自己和季覃之间相差六岁,辈分还比他高一个级别,可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别说代沟了,就是想端起点小舅舅的架子都端不起,就是那么地默契,就是那么地投缘……

季覃炒菜我帮他扶锅。

季覃说话我一边听一边给他递水。

季覃数完钱我帮他捆橡皮筋。

……

这些事,对上其他的任何一个人吴澄都不可能做得出来。

婆婆妈妈的,鸡零狗碎的。

只肯,为了季覃而做。

而且,因了季覃,这些琐碎婆妈的事情似乎都有了意义。

平淡而琐碎的日子似乎都带着暖暖的光。

喜欢……真是喜欢……

季覃……季覃……似乎只是在心底念着这两个字,吴澄的心就一片柔软。

同性恋就同性恋吧,只要是季覃,面前是个大坑我也跳了。

若是季覃也喜欢我……吴澄的唇角不知何时扬起一点弧度。

可是,季覃,他喜欢我吗?他会不会愿意跟着我跳坑呢?

吴澄觉得季覃可能是喜欢自己的,但是,也不是很有把握,毕竟季覃年纪还小,才刚刚满十二岁,生理卫生课都没学过,连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都不一定知道,何况男男?

回去问问他。

若是……季覃也喜欢我,愿意跟着我跳坑,那我就先跳下去给他垫着。

再大的事儿,我顶着。

……

水装满了,多出的水溢出水壶,丝线一般银亮亮地流下来。

吴澄还在自管自地想着心事,唇角扬起一抹浅笑的弧度,完全没有注意到水已经满了。

这时,两个女人进了厨房,其中一个发现吴澄的水壶里水都装满了还不关水龙头,马上惊声叫嚷起来:“公用的水就浪费着玩吗?不知道最后水费要公摊的吗?真没公德心!”

吴澄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说了一声“对不起”,马上关紧了水龙头。

女人还不满意,得理不饶人地抱怨着,另一个女人也附和着说什么:“外地人就是没规矩”,没完没了的。

吴澄有些火大,住在这个弄堂里,为了接个水,用个灶,明里暗里受了邻居许多气,因为厨房这种地方到底是女人多,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女人扎堆的地方,个个嘴巴都跟才开了刃的刀一般,骂人虽然不带脏字却是一口一个蔑视的“外地人”的称呼,吴澄真的是受够了。

吴澄都还好些,毕竟牛高马大一男的,季覃就更受气了,那帮子婆婆妈就成日里嘀咕他野孩子不读书到底是外地人如何如何的。

开始的时候吴澄想着到底要在这鬼地方住几个月的,再说婆婆妈们又没明着说,争执起来也落不着好,却又舍不得季覃被人欺负,故而能在自己屋里用电炉子解决的时候就在自己屋里解决,不能的时候都是吴澄出来。

反正再过几天就要挥别这一群小市民,住去独门独户的房子里了,吴澄决意给她们一些教训。

吴澄认得最先开始嚷嚷的女人就住隔壁屋、是在公交公司上班的。她老公也学着吴澄他们在家里用电炉子,结果老是烧断保险丝,吴澄出于邻居道义都帮她老公修了好几回了,没想到这女的这么不识好歹,吴澄便冷笑一声,说:“我们外地人再没规矩,也不会偷电,不像某些人家里,三个月才用一度电。也亏得电费不是公摊的,能使得上这些小心眼。”

女人慌了,说:“你别胡说啊,我家三个月才不止用一度电呢,我家光是上个月就用了三度电!”说完了,这女人才意识到说漏嘴了,一家三口再怎么节约,一个月三度电哪里够啊,光是一个电冰箱每个月就要十来度电。

马上就有一群看热闹的人拥过来,嚷嚷着说:“偷的哪里的电啊?我说我家这个月电费怎么这么高呢,原来是有人偷电啊。别走,说清楚了……”

吴澄拎着水壶回屋,心里不屑地想:小市民!临到快要走了总算出了一口气。

没走多远,吴澄忽然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举目望去,刚才还围着那偷电的女人吵闹的人群又涌了出来,往吴澄的前面去了,人人脸上都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表情。

“就堵那边门那里闹着呢。”

“那女孩儿的妈挠了康清一脸的血。”

“康清的老婆在屋里闹着要离婚呢,骂他死不要脸,勾引学生。”

“走走走,看看去。”

康清?这人吴澄认识,是上海人里面难得的几个叫他看得上的,知识广博,风度翩翩,是个高中数学老师,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吴澄随着人流走,到了一处小门附近,果然看见一个中年妇女领着许多人揪着康清的衣领子破口大骂:

“你算什么老师啊?有你这么不要脸的老师吗?学校怎么不早开除你,留着你祸害女学生?没心思教书,倒是把心思都放在勾引女学生身上了?你还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呢,你吃屎的工程师吧?……”

中年妇女骂完了又哭上了:“我女儿才十四岁啊,你这不是毁了她一辈子吗?你有没有一点人伦和良心啊,那么小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你还是不是人啊,你畜生啊……”

康清脸上尽是女人抓出来的红道子,毫无底气地解释着:“我没对她怎么样,更没有对她下手,那……唉……算是个误会吧。你不要胡说,这样对你女儿的名声也不好……”

妇女一口唾沫吐在康清的脸上,眼内喷火地骂:“什么误会?你都被抓现行了还抵赖?……”

抓现行了?难不成是老师干女学生的时候被别的老师或是同学撞破了?周围看热闹的人听到了这么劲爆的内容,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大声地附和着妇女唾骂没有廉耻心的老师,催促着妇女更多地爆料,越是绯色越叫他们狼血沸腾。

结果说来说去并没有实质性的东西,就是康清亲了一下女学生正好被另一位和他素来不和的老师看见,转告了家长而已。

吴澄看着康清实在可怜,便帮忙哄散人群,所幸女孩儿的家长闹了一场累了,看热闹的人听着没有特别劲爆的内容也泄了气,十来分钟后就都各回各家了。

康清爱清洁,随身带着手帕,这时管吴澄借了点水壶里的凉水,将就着抹了一把脸。

吴澄安慰他说:“康老师,清者自清,别想那么多了,时间长了,大家自然知道你不是她说的那种人。”

康清苦笑着说:“算了,事情已经这样了,管别人怎么想。若是世上有后悔药吃,我绝不会再做错事,现在什么都完了。出了这种事,上海是呆不下去了,我去深圳找找机会吧。”

康清这才告诉吴澄实情:他班上一个女学生暗恋他,写了许多情诗给他,他以前都没怎么理会过,实在是女学生太执着了,还出了点心理问题,他的心也就随之软化,开导起了女学生,谁知道这一开始就陷进去了,虽然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可是,他的心已经背叛了妻子,被离婚也是活该,现在东窗事发被学校开除也是活该,不值得同情。面对女孩儿的妈妈的唾骂他也无话可对,因为一开始他就错了。女孩儿的妈妈的一句话捅到了他的心窝里:我女儿还只是个孩子,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吴澄如被雷击。

本来还跃跃欲试想要回去试探季覃心意的一颗热乎乎的心也随之冷却。

他还只是个孩子。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第35章

吴澄回屋的时候,季覃给他递拖鞋,同时很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水壶,问:“怎么去了这么久?《射雕》都放完了。”

吴澄“哦”了一声,瓮声瓮气地说:“那就算了,正好不想看了。”

季覃听这话说得有些异常的情绪,马上留心看他的脸色,追着问:“出什么事儿了吗?怎么不太高兴的样子?”

吴澄说:“没什么。冷风吹的。”说完吴澄进屋去点了电炉烧水,找了本杂志坐在旁边看。

季覃挨着他旁边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他的话,吴澄不耐烦了,说:“自己干你自己的事情去,别老缠着我!”

季覃被噎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的充满疑惑和委屈,却咬着唇不肯走,就那么盯着吴澄看。

吴澄无法抵抗这样的眼神,便软了口气,转移话题说:“我的意思是你没事多看看书。这一学期已经荒废了,下学期还这样?”

季覃听他语气,心头一松,又顺着竿子往上爬,说:“我没有荒废学业,我在自学,不信你考我。拿初中的考我都没问题。”

吴澄摇摇头,说:“懒得跟你说。好了,水开了,快冲了奶粉喝了去刷牙睡觉。”

自从那一次腿抽筋了之后,吴澄就买了奶粉来,要季覃早晚各喝一杯补钙。季覃本来最嫌弃牛奶的腥味儿,转念一想,都说多喝牛奶长个儿,我要快些长高了才好,不然老是跟他差了那么一大截海拔,太不爽了,所以,季覃后来喝得很欢,上个月一量身高,还真长高了一点五厘米,应该是有那么一点儿功效的。

冲泡好的牛奶晾凉了一点,季覃仰着脖子一口喝下,放下杯子,唇角沾着一圈儿“白胡子”。

看着季覃的可爱模样,吴澄不禁哑然失笑,虽然理智上拼命克制,想要保持距离,此时却情难自己地伸出手指,抹去他唇边的奶渍。

季覃仰着脸任由吴澄给自己抹嘴巴,眼睛亮晶晶的,粲若晨星。

吴澄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缩回了手,装作若无其事般地,用纸巾上擦手。

到了就寝时分,吴澄貌似不经意地开口:“天气好像转暖了,今天开始我们各睡各的。”

季覃不同意,说:“哪里转暖了?年都没过,还是数九天呢,不行,我冷,我要和你一起睡。”

吴澄说:“冷你就多盖一床被子。现在在这里是大通铺不讲究,等搬家了,你妈妈也出院了,咱就得一人一间房,所以,现在先适应适应。”

季覃伶牙俐齿地驳回他的话,说:“那趁着搬家之前再多睡几次呗。少废话,我冷死了!”

一点余地也没有。

而且,暖乎乎的身体还一再地贴上来。

季覃身上特有的少年人清新的气息就萦绕在鼻侧。

吴澄无可抑止地起了反应。

硬得发涨,眼睛都要忍红了。

吴澄好容易才忍住想要不管不顾地扑倒季覃狂亲他的冲动,将他推开一点,问:“季覃,你……”

季覃歪着头,一脸娇憨,“什么?”

“呃……”吴澄觉得难以启齿,毕竟季覃才是个小学生,可是,这个问题煎熬得他难受,从唇边自己就滑了出去:“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季覃微微一愣,随即一半认真一半害羞地说:“有啊,除了妈妈,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了,小舅舅。”

季覃很害羞又很期待,想好了要等他先告白的,怎么一下子就说出来了?他会怎么回答我呢?

结果,这话听到吴澄的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季覃把他妈妈放在和我等同的位置上。他对妈妈的喜欢毋庸置疑是亲情,那对我呢,其实也是一样的亲情吧?因为我不辞千里地跟来上海照顾他,所以,他对我由依赖感激到喜欢,相当于对一个亲密的家庭成员的那种喜欢?

而且,这时候季覃忽然提到他妈妈,吴澄觉得十分羞愧:表姐以前对我全家有恩,现在对我很好,每次都是和颜悦色的,而我呢,我又在做什么?季覃可是独子!

吴澄顿时兴味索然,连刚才怒涨的小兄弟都自动自发地蔫了,他闷闷地说了一声:“睡吧,我困了。”就侧过身去。

季覃觉得吴澄今天还真是有些喜怒无常,自己说了那么要紧的一句话,他居然是这么一句回应,也觉得很没趣,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天花板,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季覃不知道的是,他睡着了以后,吴澄却起来了,下楼开着风窗抽了一晚上的烟。

吴澄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俗话说,人走茶凉,年少时候的爱情往往会随着空间的距离变大而慢慢地淡化。可是,现在这情形,他离开不了。因为季覃继续留在上海炒股的话,安全确实是个问题,别的不说,就那个虎视眈眈的熊春之就是个隐患,吴澄无论如何丢不下季覃。

那现在怎么办?

喜欢他,却又不能喜欢,还避无可避。除了拼命地忍和保持距离,还能怎么样?

第二天起床吃早饭,季覃观察着吴澄的表情,虽然是淡淡的,却莫名地有种疏离的感觉,叫季覃惴惴不安,就像是出门前预感会掉钱包似的。

果然,吴澄吃了饭,收拾了碗筷去公用水房洗好了回来,把装着给他家人的土特产礼物的大编织袋拎出来,对季覃说:“正好今天周末,我把这个给贺斌送过去,没准儿他下个星期就要坐火车走了。”

季覃点点头,说:“好。我们一起去。”

吴澄却说:“你就不去了吧,你不是说今天要去看妈妈的吗?嗯,等会儿我们一起坐出租车,先送你到医院门口,我再去找贺斌。”

季覃微微蹙眉,极不情愿地说:“不,我想和你一起。”

吴澄看了看季覃,垂下眼,快速地说:“不行。今天你最好别去,因为,贺斌说要给我介绍女朋友。”

季覃彻底呆了。

在路上吴澄一直强令自己狠心,不去看季覃失魂落魄的样子,到了医院,催他下车。看着季覃跟个牵线木偶一般,腿都不带打弯地下了车,吴澄的心里难受得要死,他真的不想叫小孩儿难受和失望。

到了贺斌的寝室,吴澄发现这小子居然满脸胡渣,比自己还落拓。

贺斌垂头丧气地自称失恋,说是上次那个上海小姑娘没追上不说,为了在她面前摆阔管同年级的几个哥儿们借了不少钱,现在还不上,差点都回不了老家过年,亏得跟寝室的同学玩纸牌赌博凭着不俗的牌技赢到了买火车票的钱。现在呢,可以说是身无分文,连路上要吃的方便面都买不起。

吴澄狂晕,给了他二百块钱,说:“拿去路上花,别饿死在火车上了,就没人帮我搬行李了。”

贺斌接过钱,吸吸鼻子,说:“我可能没那么快还你钱,还欠着好些账呢。”

吴澄本来还想再给他点钱用的,可是转念一想,这家伙有了钱没准儿又去祸害妇女去了,算了,就让他欠着账,好叫他收着点,便说:“随便你什么时候还我,不还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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