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后乱 宫禁+番外——七步尸
七步尸  发于:2015年0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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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羞嗔了弦一眼,他却撩拨得愈加过分,我终抑止不住哼叫出声,哀求道:“还……还请皇上为微臣诊治。”

他眼色一暗,抿嘴一笑道:“小絮别急,待朕先予你上药,再好好替你涂抹均匀。”早日毓美人所托之事,话到嘴边,却如何也说不出口,我半起身子,露出半个肩,猛吻上皇上的唇。

皇上惊诧看了我一眼,随即恶狠狠将我扑倒,狠狠挺干起来,缠绵半夜在他怀中安然睡去,良宵夜短东风转,芙蓉帐内梦缠双。

【十一】杀机初现

屋外日头正好,天清透无云,我倚着门望天,偶有几只飞鸟掠过,几个丫头正叽叽喳喳凑一快聊天,我只对着她们发笑,她们捂着嘴儿也不知是在笑我或是笑什么,晚碧也管过她们几次,却又被我挡住了,我心怜这些女孩,许多小小年纪便被送进了宫里,常年见不着家人,宫内规矩又繁多,大概被姑姑老太监们欺负的狠了,起先见我都唯唯诺诺,生怕出一点差错,便对她们纵容许多。

晚碧正窝在屋里绣花,听她讲她祖上本是开绣坊的,自小就跟家里学绣花,难怪绣什么都极好看,我唤她道:“晚碧”

她闻声收了手中的针线,笑吟吟到我跟前行礼道:“主子,有何吩咐,”

我笑道:“陪我出去走走罢,别老窝在屋里。”

她闻言自是欣喜,正随我出去,突见一小宫女垂手跑了进来行礼道:“顾常在万福金安,丽妃娘娘有请。”

丽妃!我心一惊,与晚碧对看一眼,随之前往长春宫中。

我到时,丽妃正闭目倚在紫檀凉塌上,着一身烟箩紫娟纱长裙,身后站着两宫女执着轻薄的白羽扇扇着风,闻我来了,被宫女轻轻搀扶起身一笑道:“顾常在坐。”

我不安地揖手行礼道:“参加丽妃娘娘。”她一摆手,我便垂眸坐下,她站在我身侧笑道:“本宫今日真是好福气,能得顾常在来看我,本宫这可好久没来过人了。”

闻言我忙行礼道:“娘娘言重。”心内发杵,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丽妃侧头笑道:“顾常在太过谦了,如今你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区区一句话,便让皇上钦赐毓美人在御前献舞,妹妹今日请常在来,是想向顾常在讨教一二,学学用什么手段能让皇上信服。”

心内一阵冷洌,我不急不缓道:“在下不才,能得皇上厚爱,毓美人确向我提起过此事,只是在下还未来得及说与皇上,想是皇上偶忆其舞技超群,故才钦赐毓美人献舞。”

丽妃眼色一凛冷笑道:“是与不是,本宫自有明断!只是奉劝常在一句,常在身为男子,后宫之事以后还是少搀和的好。”

僵持间,忽一宫女急跑进来,喘息不已,颤声跪拜道:“娘娘~。”

丽妃含怒道:“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地成何体统!”

宫女扣首哀道:“娘娘……刚凝雪宫传来消息,萧贵人她……有孕了!皇上已赶了去。”

丽妃身子一颤不可置信轻语道:“有孕,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我静默不言,不知何时晚碧轻唤我道:“主子,丽妃娘娘已走很久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我起身不语浑浑噩噩地往屋外走去,身上发寒,心口微微泛疼,晚碧的唤声浮在风中,我却不想理会,只一个头地往前走着,突然脚一空,浑身陷入了冰凉,落入了解忧池的湖水之中,解忧池,何以解千忧。

【十二】夜会

醒来时,我闻见有人在我耳边轻唤:“小方子,小方子醒醒。”我一激灵睁眼恍惚看见儿时好友桐勇古铜色的面孔,难以置信地低唤道:“大勇”

:“是我,小方子,你醒啦”他朝我露出憨憨的笑容,我便知果真是他,眼眶不禁泛红,想要一吐为快的委屈倾泻而出,可我还为来得及多与他说几句话,便被晚碧叫来的宫女们抬着离去,抓住他肩膀的手也被扯开了。

再睁眼,我已在我寝宫,身旁守着晚碧,见我醒了,笑道:“主子可醒了,快吓死奴婢了。”

我问道:“方才救我那人现在在哪里。”

晚碧道:“那侍卫是闻着声赶来救主子的,应在长春宫中当差。”

我脑海闪过桐勇的模样,不知他何时做了宫中守卫,我拽住晚碧的手道:“可有法子让我与他见上一面。”

晚碧皱眉道:“主子,这可万万使不得,宫里走影的事被发现是要掉脑袋得。”

我悲泣道:“如今,我已无什子牵挂,若我这条命,她们想要拿去,拿去便是,只是这人我必是要见的。”

晚碧见劝不动我,沉默半响迟疑道:“主子若是想见这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莫要再动轻生的念头。”

我拭泪笑道:“一切听从晚碧姑娘安排。”

晚碧啼笑一声道:“主子又没个正经,我伺候过那么多主子,也就你最难伺候。”

夜,深夜,晚碧提着盏六角宫灯领着我穿过听雨廊朝着海棠宫走去,听说夕颜宫内曾住过前朝最美的女子暮夕颜,有倾国之色,却若夕颜花般过早凋零,此后,先帝便封了夕颜宫,成了宫内的禁地,晚碧顿住脚步悄声道:“主子先在这等等,我先过去看看。”说完便踮着脚尖向前探看。

晚碧身段极好,幽幽一点灯火,竟若孤魂鬼魅般,不多久,她便飘了回来,低语道:“主子,那人已到了,我到不远那杏树下帮你看着,若是看见我挂在树上的灯笼灭了,你便赶紧走。”

我悄声应道:“好。”说完便自执烛进了夕颜宫,进了院内,月光投向廊口的柱上,一片冰凉,一只手轻拍我后背唤道:“小方子。”我移烛去瞧,果是桐勇,我欢喜小声道:“我们过去说话。”他依旧带着憨憨的笑,抱着个小酒坛子并提着一包物事。

进了殿,我将蜡烛定到烛台上,他笑着摆好两只小杯子,将油纸包打开道:“小方子,瞧我带什么好吃的来,你最喜欢的草包牛肉!”

我笑道:“大勇哥有心了。”

他道:“好久未曾见到你,我去岭南姑父家办事归来,便听说你竟进了宫,你在这过得可好。”

我淡淡道:“尚好,你父亲偌大家产,你怎进宫当差。”

他沉思半响道:“小方子,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这牵扯朝中派系争斗。”

我了然,想是与他舅爷那党有关,先帝逝世,国舅与宰相各自为政,分为清流与凤王一派。

他满上酒道:“今日,你我兄弟能再相见,就是缘分,这酒哥哥敬你。”

我端酒道:“今日若无哥哥相救,这杯我敬哥哥,谢哥哥救命之恩。”

说完一饮而尽。

他笑道:“你我兄弟,谈什么谢不谢的,我本见天色不早,早些去当差,晚上巡逻完了回去睡觉,怎晓得见你小子失了魂地栽到池里,把我唬了一跳,幼时,我常拉你去习水,你总不去,现才知道哥哥的好处。”

我心内暗暗苦笑一声,我当然记得幼时,他常偷溜去城南的小河里戏水,却不知在此前,父亲曾与其他几位官员带我与几个官家子往郊外踏青游玩,他们在亭内写诗畅谈时,几个官家子从仆役口中知晓我是庶子,言语不合,便动了手,将我推到春涨的水中,幸而河里有摆舟的船夫瞧见将我救了上来,父亲知晓后,也只淡淡看了我一眼,只那日后便再未带我出门。

他又叹声道:“再不久便要开乡试了,你文采极好的,若不是你父亲想讨皇上欢喜,想必你定能高中。”

我淡然道:“有些东西强求不得,这里虽不必外头自在,不过也过得比往日好,这也未曾不是一种福气。”说完又饮了一杯。

忽他尖叫声:“小方子!”我顺他眼神一看,见院内已一片通明!

【十三】惊变

酒醒大半,冷汗淋漓,我才想起晚碧嘱咐我的话,但悔已晚矣,宫内侍卫已将海棠宫围个水泄不通,门被撞开,火光中朝我走来的人是丽妃!

她冷冷地盯着我,咬牙道:“来人,把顾长烟抓起来。”

我挣扎起身,奈何脚步绵软,气道:“丽妃娘娘凭什么抓人!”

她冷笑道:“凭什么,就凭你勾结朝廷命官,意图谋反!”

我厉声叫道:“丽妃娘娘有何证据说我勾结朝廷命官!”

她不怒反笑道:“桐勇,你有何话说。”

我心下一冷,直直看向桐勇,他跪地道:“顾长烟约我来此,方知他与左相勾结,意图谋害皇上,还想拉我入伙。”

我颤声道:“口说无凭,空口白牙,如何让人信服!”

丽妃身边的宫女笑道:“娘娘,不如让奴婢带人将熙媛宫彻彻底底搜查一遍,便知真假。”

丽妃婉然一笑道:“如此,本宫就先带人搜查熙媛宫,若发现你有谋反之心,本宫今日就替皇上摒除奸佞,清君侧!”

:“朕的事,还轮不到你替朕做主!”身后传来皇上清亮的声音

我心下一定,仰头凄楚叫道:“皇上……。”

丽妃脸色微变行礼道:“臣妾参加皇上。”

皇上并不拿眼瞧我,不带一丝怜惜朝丽妃道:“爱妃这么晚了,带这么多人来这里做什么。”

丽妃道:“启禀皇上,有宫女瞧见有人偷偷潜入此处,本宫疑心有人心存不轨,便带人前来搜查。”

皇上道:“你刚才的话朕都听见了。”

丽妃道:“既如此,皇上要如何处置顾常在。”

皇上道:“后宫之事一向由你做主,如何处置,爱妃需要问朕吗。”

丽妃面上闪过一丝冷笑,正言道:“顾长烟意图谋反加害皇上,按罪当诛!”

我心内凄然,大笑道:“若顾长烟有谋反之心,便叫我肠穿肚烂,不得好死。”说完一头向墙面撞去,丽妃不曾想到我会以死明志,忙慌了神色道:“拦住他!”她心内自是巴不得我死,却也不能让我这样死在皇上面前。

忽然皇上推开宫女,一把将我抱住道:“你这又是何苦。”

我不语,无力地望着皇上,皇上却松了手道:“来人,送顾常在回去。”

丽妃不甘叫道:“皇上此事尚未查明……”

皇上打断她道:“这样还需要查吗,若长烟真有心加害于我,需要借这小小侍卫常德将这人带下去,由朕来审问!”

桐勇未料此变,脸色一片惨白,被几个侍卫架了下去。

丽妃强忍住怒火,眼蕴怒色道:“就算顾常在无谋反之心,他与人私会,也是违反宫规,皇上也说后宫之事由臣妾掌管,还望皇上让臣妾定夺。”

皇上叹了口气道:“萧贵人刚怀龙嗣,不久就是母后寿辰,不宜见血,此事容后再议,顾常在违反宫规,理应受罚,禁足半月,罚俸半年。”

丽妃仍不甘道:“皇上!”

皇上却已将我抱起,转身而去,朝着身旁的常公公道:“去把王太医叫来。”

夜色深沉,黑夜将我心底最后一丝幻想彻底撕裂,飘逝风中。

【十四】伤情

我儿时发小竟会下药帮丽妃陷害于我,是我万万没有料到的,若非皇上并不信我有谋反之心,怕现在我已身首异处,宫内局势瞬息万变,对拥有皇宠心尚存一丝侥幸的我顷刻惊醒,也让我明白,要想在这深宫中生存,一言一行都不可有半点差错。

王太医替我包好伤口,我便窝在皇上怀里睡了去,红日映窗,我睁眼,见皇上竟还未早朝,还在睡在我身旁,心底泛起丝丝温暖,轻声唤道:“皇上……皇上。”

皇上睁眼打了个呵欠,温和道:“醒了,头还疼吗,要不要再宣太医来看看。”

我笑道:“长烟乃男子,哪有那般脆弱,皇上快些去早朝吧,莫让大臣们久等。”

皇上起身道:“如此,朕就先走了。”

我强支起身子柔声道:“臣,恭送皇上。”

他侧目看了我眼,忽转头在我额头落下一吻,手搭我肩上呢喃道:“好好养好身子,过些时日,朕再来看你。”

我几不可闻地嗯了声,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璀璨的阳光里,怔然间眼角滑下一道泪痕。

皇上走后,宫女们围了上来,扶我上床,我朝绿蕊道:“晚碧现在哪里。”

绿蕊道:“晚碧姐姐现在她屋里歇息,昨晚不知怎了,三更多才回来。”

我正欲叫绿蕊唤她来,却见晚碧已穿戴整齐地出现在门口,我朝宫女们道:“你们先下去吧,绿蕊你守在门口,我与晚碧说会话。”

晚碧朝我行礼道:“主子万福。”我忙拉她坐到床边道:“昨晚你去哪了,可有事”

晚碧柔声道:“主子都成这样子,还有心关心我,晚碧受宠若。”

我黯然道:“是我太傻,中了丽妃的计,还差点连累你。”

晚碧眼神愈发柔软温言道:“主子从不对人设防,也不多心,难免会落入陷阱。”

我伤感道:“长烟惭愧,若非侥幸被皇上所救。”

晚碧长长叹口气,轻启朱唇道:“到现在主子还认为这宫中还有侥幸,晚碧早已识破丽妃计谋,昨晚不过,将计就计。”

我心若沉沙惊疑道:“你如何得知。”

晚碧轻言道:“桐勇乃富贾之子,怎会屈当一小小侍卫,想必必有亲人在朝中任官,他常在长春宫走动,想必没少给丽妃娘娘传递消息。”

我了然,哀笑声道:“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

晚碧垂眸道:“皇上本不信任丽妃娘娘,应早在长春宫内安插眼线,才救得主子性命。”

我不言,犹在思念幼时桐勇与我做伴的时光,他腰间常挂着把小剑,踩着软鹿皮靴,胖乎乎的胳膊插在腰间,迥然一副小将军模样,扬着眉,极其神气,突画面一转,他低眉顺眼跪倒在丽妃面前,心一疼,不知为他还是为我。

忽然晚碧抬头对我说道:“主子,如今丽妃已失尽皇上心,主子有皇上撑腰,不妨反客为主。”

我骇然,心底一向恭顺温婉的晚碧竟起了这心思,我皱眉道:“我一男子,如何跟宫中女子样做这些下贱的事,她若再来招惹,躲开便是。”

晚碧眼色一沉,沉默良久,我尚在犹疑间,她却起了身行礼道:“若无事,奴婢先行告退,主子若有吩咐,只管唤我。”我知她心下气闷,不知如何劝慰,只得木讷点头道:“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晚碧拽裙离去,忽又顿了顿,转首道:“主子尚未尝过深宫滋味,莫到那时,方觉后悔。”说罢,我呆然看向她,门却已阖上,再看不见一丝光。

【十五】问心

凤宫的宫中从不缺风华绝代的女子,凤主坐拥天下,也操纵着这后宫女子们的心,什么时候开始患得患失起来,我自嘲笑笑,当晚碧将宫内消息传入我耳边时,那丝嘲笑却僵在嘴角,不觉中手中的毛笔抖落的几滴墨汁已污了笔下的画,皇上夜宿迎春宫,毓美人终是得偿所愿,借一舞艳惊四方,爬上龙床,升为贵人,深得皇上和太后欢喜,难怪他已两月未来。。

晚碧轻唤道:“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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