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吾妻,吾妻(穿越)上——南大
南大  发于:2015年02月26日

关灯
护眼

“主子,到了。”黑子掀开车帘对着里面的说到。

应青录缓缓地睁开眼,“咱们再等等。”

“是,主子。”黑子和段靖齐口应道。

应青录来到壅戌等的就是今天。

尚游剑是一把古剑,听说百年来没人能它从剑鞘中拔起,应青录因好奇而想见识一番,所以这才从自己的国家长途跋涉来到这壅戌。

因为尚游剑无法拔出,所以即使传说它是一把绝世好剑,也没有人动多大的心思去得到它,因为拔不出的剑身的剑,就是一把废剑。

即便如此,祁家庄主仍旧把此剑放在正堂正上方座椅之后,供世人瞻仰,必定它的名气还是在的。所以应青录想要得到它,那必须前去祁家正堂。

他早已得知祁庄庄主的寿辰在即,所以初入江湖的应青录便有了【博取名声】的注意。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

“祁庄主福气,世侄们个个年少有为,让我这个同样当爹的人好生羡慕啊!”

祁善伦拱手一笑道:“陈老兄说笑了。来,里边请……”

等人进去之后,祁善伦转身对着身后的大儿和四儿道:“看来老二是不会来了。”

他的四儿祁梧秋道:“爹,壅戌的春天正是忙碌之时,二哥抽不开身来为你祝贺也是人之常情,还请爹不要责怪二哥。”

“是啊,爹,客人们到得差不多了,你和三弟先进去吧,后面的由我来就好。”说话的这位,是祁善伦的四儿子祁梧景。

祁善伦点点头,便带着祁梧秋进了大门。

站在角落的应青录在看到这一幕后尤为感叹,同是兄弟,为何他家的那几个却做不到兄友弟恭?

“你们在此等候,这次由我一个人去。”

“主子,不可。”黑子和段靖同时出声。

“主子的本事你们还不知道?行了,你们就乖乖的呆在这儿。”应青录丢下话后,眨眼间便的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黑子抓了抓头,一脸迷茫,“段护卫,咱们跟吗?”

“主子的话,听。”话落,段靖便抱着自己的佩剑走到一旁紧紧地盯着祁庄的大门。

“……”

祁家后院

“于大夫,我家三少爷怎么样了?”老妇一脸焦急的询问着大夫。

“桑婆婆别担心,你家三少爷只是昏过去了而已。”于大夫收起腕垫站起身来。

“昏过去了?可是这都过了两天了啊。”桑婆婆听完对方的话后脸上的焦急之色淡了许多。

于大夫一脸淡定的笑道:“他前些天受了风寒未曾睡好,这风寒退了,自然会好好地补上一觉,算算时辰,今日他便会醒来。桑婆婆,你去备些粥吧,他两天未进食,醒来定会叫饿的。”

“你是说他今日便会醒来?”桑婆婆的惊喜之色溢于言表。

“定会醒来。”为了安她的心,于大夫故而把话重复。“桑婆婆,你家三少爷既无大碍,那于某便告辞了,医铺里还有生病之人等着于某前去医治。”话语见,他已经收拾好自己的医箱夸在自己的肩膀上。

“好好好,真是麻烦于大夫你了。”见他要走,桑婆婆连忙起身相送。

送走大夫后,桑婆婆又折返了回来,她坐在自家三少爷的床头摸着他的额头道:“婆婆年纪大了,总有一天会去的,要是婆婆不在了又来谁会像婆婆一般的心疼你照顾你?哎……”

第七章

此时热闹非凡的祁庄大堂已经是宾客齐聚,欢愉与融洽的气氛倾散于此,大家见祁家庄主走进,便纷纷拱手祝贺,笑呵呵的脸上满是真意。

应青录大摇大摆的走在祁庄之中,无人识他,却无人拦他,只道他是前来为庄主祝寿之人。

这祁庄修建端正,无奢华之感,从中便能探知祁家人的心性。

正打算去取剑之时,却见一老妇端着一碗不见米粒的稀粥边走边抹泪且口中还念念有词。

畜生?三少爷?病?

这些个字眼让他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后便跟上了上去。

跟随着老妇走了好长一段路后,便见她进了一个破旧的院落大门,即便在门外,应青录也能感觉到从那里面蔓延而出的冷清来。

难道老妇口中的三少爷住在这种地方?犹豫片刻,他决定进去探个究竟。

推开院落的破旧木门,便将院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是谁在外面?”刚准备进屋的老妇在听到嘎吱的开门声后,便转过身来询问。

门外的人在听到她的声音之后缓步走了进来。

应青录身着松松垮垮的绯色长袍,那不成体统的着衣法与他眼中的痞气极为相符,他步伐一摇三晃,若是换成他人如此,定是一个活生生的不正经之人,然而应青录面如凝脂,眼若点漆,风姿神貌俊美无瑕,以此看去,他反了常理,怎生看都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是而老妇在看到他时眼带惊诧之色。

老妇反应过来之后又很快的收起了所有的神色,“这位公子是我家老爷的贵客吧?怎生到这里来了?还请公子原路返回,离开此地。”

应青录笑了笑,缓步走到老妇面前拱手道:“老夫人,请问这是何处?”

老妇微怔,“这里是祁庄后院。”

“除了你,还有何人住在此处?”

老妇见他的目光落在身后的房门上,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好奇而已。”

“这里只是个破败的院落,哪有让公子好奇的地方?还请公子尽早离去。”

应青录偏着头看向老妇手中的粥懒懒地一笑,“听闻祁庄主是三公子住在这里?”

本就冷着一张脸的老妇在听完他的话之后竟红着眼斥声道:“你听谁人胡说?”

应青录含笑缓步走近,“老夫人不必如此激动,应某并没有恶意。”

“……”老妇睁大眼瞪了他良久之后,转身推门走了进去,“你能有什么恶意?这里也好久没来外人了,公子进来坐吧。”

这老妇的性格怎么如此多变?

应青录失笑的摇摇头,便抬步跟了进去。

屋子里的东西少之又少,一张躺着人的床,一张配了两张凳的桌子,一个搁放衣物的柜子,如此寒碜。

老妇端了一碗清水放到桌子上,“这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招待公子,一碗解渴的水还是有的。”

“老夫人客气了,此水正好,应某确实有些渴了。”应青录端起桌子上的碗毫不客气的一口饮下。

老妇看他喝下,便默不作声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应青录放下手中的空碗走到她身边看向床上昏睡的男子,“听闻祁家有三子,之前在前院见了其中的两个,还有一个听闻在外未回,那床上的这位又是何人?”

老妇摇摇头,“外人不知我家老爷其实共有四子,你所知道的那三位是大公子、二公子和四公子,床上的这一位便是他的第三子。”

应青录有些懵,“那为何……”

“三少爷儿时得了一场重病伤了脑子,老爷嫌他不能为祁家争荣耀,便把他养在这里不得见人。”

老妇的声音里透着愤与悲,而应青录心里却没有任何的动容,人世间的冷漠与无情他难道还见少了不成?他的心早已麻木,又如何为这等事而气愤?

见床上的男子脸部轮廓消瘦,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想必是得了重病处于昏睡之中,不然怎么会躺在床上闻声不起?

“你家少爷是生了什么病?”

老妇看了他一眼,知他误会,便解释道:“没什么大病,大夫之前来过,说他前些天得了风寒未曾好生休息,这会儿昏睡过去了而已。”

原来无大病,可是怎么瞧着他的脸色像是了大病一般?

应青录想了想,伸手拉过床上之人的手。

“你这是干什么?”老妇一脸紧张。

“老夫人,应某略懂一些岐黄之术,你让应某给他把脉看看。”

老妇犹豫了一下,便起身让位。

应青录不客气的坐在老妇让出来的位子上,摸着下巴一边把脉一边用他的那双凤眼在对方的眉眼之间扫荡。

半响之后,他把对方的手放入薄被之中,转过身对着老妇道:“老夫人,你家少爷今年贵庚?”

“二十有五。”

二十五?竟比他还大上两岁?

“他这身子骨,只怕是十五岁的人都抵不过。”

老妇鼻头一酸:“自小没吃上过好东西,他的身子能好到哪里去?”

从她的三言两语之中,应青录对床上之人的遭遇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催下眼眸默了一会儿后对着老妇人道:“你之前说你家老爷把他养在这里不得见人?”

老妇点头,“二十一年了,他连这院落的大门都未曾踏出过。”

应青录从凳子上起身走到窗户前向外看去,二十一年……天地如此之大,却在这里二十一年未出……

“公子?”老妇疑惑的看着他。

闻言,他转过身来对着她拱手笑道,“老夫人,应某还有事,这便告辞。”

还未等老妇反应过来,他便抬脚向外走。

老妇看着他的背影微愣了一番,“公子等等。”

应青录转身,“老夫人还有何事?”

老妇犹豫了一番后,突然对着他屈膝跪下。

“你这是作何?快些起来。”应青录伸手去扶,却被老妇阻止。

“老妇有一事相求。”

“有什么话你起来说。”

老妇摇头,“老妇活了一把年纪多少有些眼色,虽然才和公子相识,可是老妇却看出公子是一个好人。”

好人?他活了二十三年,说他是好人的她还是第一个,这要是让那些被他陷害过的人听到,这老妇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应青录没有再去扶她,被人跪拜成了习惯,区区一个老妇而已,以他的身份,他受得起。他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老夫人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老妇抬起自己是手,“公子既然懂歧黄之术,那请公子为老妇诊脉。”

应青录不解的看着她。

“公子先给老妇诊了脉再说。”

应青录对上老妇的眼,见她一脸肃容,便伸出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之上。

半响过后,他收回手。

“看公子脸色,定是知晓了。”老妇叹了一口气,扭头向床上之人,“老妇心里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家三少爷,所以我想求公子带他离开。”

“带他离开?”应青录愣了一下抬起手用宽大的衣袖挡唇而笑,“老夫人,实话告诉你吧,应某并非你家老爷的座上客,我来祁庄是因为我看上了你家老爷的那柄尚游剑,所以我是来抢剑的,你说……如此心怀不轨的应某会是好人?”

老妇仰起头,“想要的东西,不在自己手中自然得靠抢,在老妇眼中,只要不伤我少爷者便是好人。”

应青录眯眼,“一般的家仆可说不出这些话来。”

“老妇确实不是一般的家仆,老妇名叫桑婴灵,是大应朝之人,听公子口音,应该是从大应而来,公子若有朝一日回到大应,只要探听一下早年桑门之案便可知道老妇是何人。”

早年的桑门之案?他记得王相向他提过,据说桑家的桑羣权是前任左相,后因得罪某人被皇帝罢了官职,后三个月桑家便被满门抄斩,这就是轰动一时的桑门之案。

满门抄斩,那便是一口活口也没留下,那这桑婴灵又怎么活下来的?

老妇见他若有所思,于是苦笑道:“老妇知道你在想什么,都过了这么些年,不管我是怎么活下来的都已经不再重要。老妇苟且偷生的照顾了少爷二十多年,也算是报答了某人的救命之恩。这时间到了,我这个唯一的桑家人终归要去的。我心里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少爷……不管公子你是好是坏,你带着他总比留下少爷孤零零的一个人好,若留下他一个人,只怕他饿死在这里也没人知晓。”

应青录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他都逃到这壅戌来了,为何还会听到大应的那些成年烂事?

“你让应某想想。”他自个儿都是逃出来的,再带上一个瘦不拉几的病秧子,摆明了是为自己增加负担,所以他得好好的考虑一下。

“公子……老妇求你了。”老妇见他犹豫,头便往地上一磕。

他像是没看到一般,绕过正在向他磕头的老妇走到她家少爷的床前摸着下巴继续琢磨。

这个病秧子少爷吧,虽然各方各面都是麻烦,但是不得不说,他的长相很符合他的口味,只是那老妇说他伤了脑子……

“他的脑子伤到了怎么程度?”

“与孩童一般心智不开,不过我家少爷很懂事,不哭不闹,也会自己吃东西。”

那就是个痴傻的呆子?

不哭不闹,也会自己吃东西?嗯,还算有可取之处。

“公子……”老妇落着泪望着他道:“老妇这是真的没办法了,所以求求你带我家少爷离开吧,只要不让他冷着饿着,老妇愿来生做牛做马报答公子的善心。”

“愿意给应某做牛做马的人多了去,下下辈子也轮不到你。”

老妇一听,急了。

“公……”

应青录眉眼弯弯的扫了地上的老妇一眼,那淡淡的目光让老妇的心神一震瞬间闭了嘴。

在老妇的目光之下,应青录伸手掀开了床上的被子,将被下之人轻轻松松的打横抱起走出了屋子。

老妇见状连忙起身跟出。

“你放心的去吧,你家的少爷从今以后是我应某的人了。”丢下这句话,脚尖一点,便带着怀中之人消失在老妇的眼前。

老妇呆呆的看着空荡荡的院落好一会儿,突然捂着脸跌坐在地哭出声来。

祁庄大门外。

黑子睁大眼囧囧有神地看着自家主子怀中的人问道:“主子,你不是去偷剑吗?你怎么偷了个人回来?”

应青录挑眉笑道:“你不觉得偷人比偷剑更有意思吗?”

“主子,上车。”段靖掀开马车帘子站在一旁。

应青录抱着人上了马车,不一会儿,他的声音从里边传了出来,“小段子啊,你家主子我心情甚好,那把剑就由你去拿吧,今日可是祁庄庄主的寿辰,别忘了送把火恭喜人家。”

“遵命。”转眼间,就没了段靖的身影。

“黑子,走吧,小段子办完事会会跟上来。”

“是,主子。”

第八章

透窗望去,已是夜色阑珊,月亮如一弯金钩高挂在夜空之上。

应青录放下手中的书看床上之人愣了一会儿神后,便又拿起书籍继续往下看。

“主子?”门外传来黑子的声音。

“何事?”应青录眼不离书淡淡的应了一句。

“药已经好了。”

“端进来。”

嘎吱一声,黑子推开房门端着药走了进来。

“你喂他喝下。”应青录姿势依旧的看也不看一眼。

黑子也没有多话,他端着药碗走到床前,空出一只手来捏住床上之人的嘴就想往他嘴里灌时,却被一声慢着给止住。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