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霸主之诞 上——花坚强
花坚强  发于:2015年0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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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一惊,扳过他的脸看了看,嚯,长得真不赖!五官精致,睫毛长长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要不是他的身量和一身薄薄的肌肉,他都要以为是捡了个美少女了!

他给他脱下了外套和衬衣裤子,然后就发现了这孩子身上有不少伤,胸口、手臂、腿上都有青紫的痕迹,有些严重的地方还渗着血丝。

这孩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用被子把他裹了起来,少年的身体虽然单薄,但上面覆了一层形状美好的肌肉,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这样的身材,一看就是个常年进行某项运动的人。

看着这个全身都是迷的孩子,宁凯笑了笑,给他盖好了被子,就转身去了公用的澡堂。

他在澡堂门口的盥洗室端详着年轻的自己,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英挺的眉眼和鼻梁,嘴唇大小适中,但有些厚,但不少女人夸他这样的嘴唇接吻的时候特别舒服,而且撅着嘴的时候,有一种特别性感的感觉。

这样一张充满阳刚魅力的脸,虽然过分白皙了些,但衬着他一米八的个头,也足以让许多女人尖叫。可惜这副好皮相让他后来的酒肉生活糟蹋得面目全非,想起自己臃肿肥胖的身材,竟然觉得有些恶心。

高富帅这三个字在他身上从来都没凑全过,曾经是高帅不富,后来富了,帅却跑了。

他随手将兜里的烟也扔进了垃圾桶,这玩意让他后来年纪轻轻地就患上了慢性咽炎,折磨得他每晚都咳嗽不停。

既然重来一次,那么就让自己过一种全然不同的生活吧!

第3章

鼻子里传来食物的香味,唤醒了晋旭尧饥肠辘辘的胃。可是他的脑子却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昏昏沉沉,甚至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身体的五感在慢慢恢复,他开始能感觉到身体各种传来的疼痛了。

强烈的不安让他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却没能有更多的动作。

但是这个细微的动作正好让一旁的宁凯看见了,他凑过去看着那小孩,对方的眉头不停地颤动着,似乎是要醒来的样子。

“喂,小孩,你是不是醒了?”

一个爽朗的男声传入了耳中,清脆、明亮,像是一道耀光劈开了他脑中的混沌。晋旭尧缓缓地抬起了眼皮,一个年轻男子的脸瞬时跳入他的眼帘——

这是一张白净好看的脸,棱角分明,眉眼有神,只是微微透着些市侩。这不是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他既然还活着,就证明这个人不是那一派的……

确认自己暂时没有危险后,他试图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小孩,你是被人下药了吧,你这都睡了起码二十个钟头了,你这么点小孩得罪谁了啊,这么狠。”

宁凯一边摇头一边把他扶起来靠在床头,“你先歇着,睡了快一天一夜饿了吧,我做了粥,给你盛点。”

平日的晋旭尧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同样的,他也讨厌有人在他耳边发出嘈杂的声音,可此刻却意外的并不讨厌这人叽叽喳喳的念叨。

等宁凯端着香浓的猪肝菠菜粥再次走到床边,晋旭尧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

“你……是、谁?”

虽然虚弱不堪,但晋旭尧眼中的戒备和阴冷还是吓了宁凯一跳,他好歹在鱼龙混杂的圈子里混了这么些年,这样的眼神绝对不是普通少年所能拥有的。

“我还没问你是谁呢,你倒问起我来了,先吃吧,有力气了再聊天。”他把粥端给了他,却发现对方的手颤颤巍巍的,连端碗都有困难。

“喂,小孩,你叫什么?”

“……旭尧。”沉默了一阵,晋旭尧决定告诉他真名,这个人身上没有他锁熟悉的黑道的人特有的戾气,顶多是个市井小民,但自己的姓氏在a市几乎无人不知,所以他还是隐瞒了下来。

“徐尧啊,我叫宁凯,以后叫我宁哥,”然后就端着碗凑到了他面前,舀了一勺凑近了说:“来,吃吧。”

晋旭尧透过眼前热腾腾的粥散发出来的白色热气,看到了对方带着善意的脸,受到蛊惑般地微微张开了嘴——

“好吃吧,你宁哥我可是学过厨子的,在大酒店后厨干过呢,就是怪我这脸啊,长得忒帅,刺激到人家大厨,所以被轰出来了……”

眼前的人喋喋不休地说着一些完全没有意义的话题,偶尔还吹上一句,要照平时,晋旭尧估计早就抬腿把人踹飞,可如今,一是他没有力气,二是他觉得有些新鲜,这些世俗的、家长里短的闲谈中没有尔虞我诈的算计,让他一直紧绷的神经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徐尧”就这么住了下来,宁凯从来不过问他的来历,也不问他打算做什么,摆出了一副“你要留就留,要走也不必打招呼”的模样,这让晋旭尧感到分外轻松,他的确需要时间来冷静一下,去筹划下一步该怎么走。

宁凯的心思却有些沉重,他并不是不好奇少年的来历,而是在他捡回他后的第二天,就看见有人在那截栏杆掉下去的地方徘徊,那些人后来还上了顶楼。他在他们离开以后又去顶楼查看了眼,发现那栏杆断裂的两头并不是因为风雨侵蚀而出现的自然腐锈,而是被人为利器给割断了半截。

这个事实让他的心都凉了半截,加上少年那与年龄明显不符的成熟和冷漠,他直觉对方不会告诉自己实情,干脆就不去问了。

宁凯背着徐尧蹲在柜子旁,手里摸出了三张红色大票和一些零碎的钱,突然怀念起那与他擦肩而过的彩票了。

这几天给徐尧买菜买药花了不少钱,他死前大手大脚惯了,压根没当回事,等他发现的时候全部家当就剩这么点了。

——当下最要紧的事是赚钱,要不他跟小孩都得喝西北风去了!

“咚咚咚!”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算了他的愁思,他起身开门,却看见了一张意想不到的脸。

“大凯,你怎么这两天没动静了,上回让你去那饭店面试你没去啊?”

出现在出租屋门口的男子有一张正气凛然的国字脸,皮肤黝黑,浓眉大眼,透着一股乡下汉子特有的淳朴和憨厚,与他记忆中眼底满是红血丝、下巴胡渣丛生的癫狂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辉、辉子……”他喃喃地道出了那个让他战栗的名字,那把匕首刺入心脏的感觉至今仍是如此鲜明。

“大凯,你咋傻了哈,屋里怎么还有个小孩?”

这房子就是他帮宁凯租的,还帮他垫了一个月的房租,他自然也是这里的常客,他熟稔地推门走了进来,一眼了看见了床上坐着的晋旭尧。

晋旭尧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就转过头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宁凯依然愣在门口,他实在无法接受杀害自己的人与他这么熟络的样子。可眼前的李景辉也唤醒了他八年前的记忆——

他是在一个饭店打工的时候认识李景辉的,对方比他大两岁,是饭店里端盘子的。当时自己跟后厨几个人处得不好,却跟这乡下来的老实汉子能聊上几句,后来他因为一言不合跟那帮人打了起来,然后就被赶出了饭店。那时候自己手里没钱,更没地方住,是李景辉收留了他,又帮他找到了现在这个房子。

他的鼻头有些发酸,为什么这样一个人竟然会被生活折磨成那样?想起他临死前看到的李景辉,那绝对已经不是一个精神正常的人了……

宁凯有些不自然地说:“辉仔,这是我亲戚家孩子,病了,来找我呆几天。”

这个拙劣的借口显然漏洞百出,但老实巴交的李景辉却没有怀疑,只是沉着脸说了一句:“亲戚?你那帮亲戚啊?你可别又让他们……”

说到一半觉得自己这么议论人家的事不好,便把剩下的话咽在了嘴里。

让他一说宁凯也想起了自己那帮“亲戚”了,说到底,如果不是那帮人,最后他也不至于落到了天天被银行追债的境地。看着眼前这个实心眼的汉子,他怨自己没有发现,他居然是当时唯一一个真心把他当朋友的人……

“辉子,那工作地点在哪来着?这不我弟弟来了没顾得上去面试么,你再告诉我一次,我去一趟。”宁凯强压住嗓子里的颤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些,眼前的人非但不是杀人凶手,反而是一个可以称得上的恩人的人。

“过着村就没这店了嘿兄弟,这样吧,这钱你先拿着,我这几天问问我打工的那几个同乡还有哪招人。”说完便递过来200块钱。

200块是多少?要是放在以前的自己,那不过是两包烟或者几杯咖啡的钱,甚至连给小姐打赏小费都不够。可如今这200对他来说,几乎快赶上他一半的身家了。

他的心中有些触动,他知道李景辉有个弟弟在上大学,家里还得靠他撑着,他几乎是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的,却愿意拿出钱来接济自己。

“没、没事,辉子,我这还有……”眼眶有些发热,他此刻无比感谢上苍让他重来一次,让他看看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

“别废话了,拿着,哥哥我可告诉你啊,别让你那什么‘女朋友’划拉走了,她可不是什么正经人……”

送走了对他尊尊嘱咐的李景辉,宁凯一屁股坐在床边,对着那200快发愣。

“你很缺钱?”

处于变声期的少年声音并不好听,偶尔沙哑偶尔尖锐,语气是他一贯的冷淡。宁凯转过头去看他,发现少年的喉结已经很明显了,这个孩子正在慢慢地褪去青涩,成长为一个成年男子。

阴差阳错活下来的他又将会拥有什么样的命运?

“不缺,大老爷们还能让尿憋死啊,你宁哥我明天就出去大把大把地捞钱,到时候带你出去吃顿好的!”

嘴里说着不着调的话,宁凯的心情好了起来,他现在浑身都是干劲,即使住在这么破的房子里,天天都为几斗米发愁,却依然阻止不了他对未来的期许。

他重生了,他让徐尧活下来了,也许他也可以改变李景辉的人生……

话说万事开头难,他一个初中文凭,只在技校学过半年厨子的三无人员要找正经工作简直是天方夜谭。宁凯想了很久,他好歹是个从2011年过来的未来人,以后什么最挣钱他还能不知道?

可惜他发财后尽顾着挥霍了,实事没干多少,这会居然绞尽脑汁都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后来那几年什么最挣钱?

房地产?他可没钱;网上购物?没弄过,不会;炒股?智商不够……

宁凯想得头都快炸了,然后突然瞥见了他从网吧顺回来的贴在墙上的游戏海报。他突然想起来有一次被一帮狐朋狗友喊去吃饭,里面有一个就是靠代练工作室发的家,后来弄了个游戏公司,专门做网页游戏,赚大发了!

2003的国内,网游事业还不是特别发达,但已经隐隐出现了要大涨的势头,而自己就是个没事就去网吧砍会传奇的纯屌丝,何不借鉴一下后人的经验靠这个划拉点钱呢?最重要的事,这个行当的成本低啊!

宁凯打定了主意,就开始有模有样地计划起来,晋旭尧在一旁看着他在纸上写写画画也没有出声打扰,他已经失踪了好几天了,估计“那帮人”一直在到处找他,而帮里……必定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第4章

宁凯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简直是屌爆了,他本来就不是李景辉那种踏实肯干的人,要不也不会一天到晚想着拿彩票发财了,所以靠老实上班发家致富对他这种好高骛远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好歹他死过一次也吃了点教训,靠意外之财终究只能坐吃山空,于是他觉得靠游戏发家真是太适合自己了,简直是把职业和爱好结合的最佳典范。

宁凯兴奋了一晚没睡着,连带他一旁的晋旭尧也没睡好,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脸色就有些阴霾。

“小孩,宁哥我要发财了,你伤没好,在家好好呆着别乱跑,午饭你自己热热,晚上给你带好吃的。”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发家致富的念头,哪里顾得上少年已经堪比锅底的脸色了。

庸俗、市侩、愚蠢、唠叨,这是晋旭尧经过几天的相处对宁凯的评价,他的身边有心黑手辣的黑道大哥,有善于阿谀奉承的属下,还有表里不一的野心家,却从未见过如此真实的市井小民,他甚至不明白一无所有的宁凯为什么能够活得这么洒脱,仿佛这世上就没有值得他烦心的事。

宁凯去公用的卫生间洗完漱后,便收拾了下东西准备去开展自己的“事业”了,他站在床边,一把脱下了那件有些泛黄的汗背心。

他白花花的上身顿时出现在了晋旭尧眼前。

这具成年男子的身体不算特别强壮,但骨肉均匀,宽肩窄臀,奶白色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了柔和的光芒,胸口两点浅色的小巧乳珠随着男子的动作轻微地摇曳着。

只看了一眼,晋旭尧就赶紧把自己的头转了过去对向窗户。

“走了哈。”

说完便穿上外套就大步出了窄小的出租屋,全然没有注意到晋旭尧的异样。

此刻少年的脸涨红得跟个苹果似的,他的心跳快速地剧烈跳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口。刚才匆匆一瞥的男性酮体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让他不由得呼吸加速,如果能抱一抱那劲瘦有力的腰,或者抚摸那光滑洁白的皮肤……

我这是在想什么!

晋旭尧恨不能给自己一个耳光,现在局势变幻莫测,随时都有丢命的危险,可是自己却在这种简陋的出租屋内,对着一个只知道姓名的人发情?

他从两年前开始就知道自己不喜欢女人,当时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惊慌失措,反而是极其淡定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任谁有那种亲生母亲和继母都不会再对女人产生兴趣。可他也从未看上过什么人,一是他平时根本没有空去琢磨这方面的东西,如何保命才是他应该注意的问题,二是他年纪还小,平时的情欲并不旺盛。

宁凯不过是有副好皮相而已,这样的人难道他还见得少么,怎么就单单对他发情了?

懊恼地将被子踢到一边下了床,晋旭尧穿上了衣服,将宁凯给自己的备份钥匙放在口袋里就出了门。

他仿佛是没有目的地般地在这个破旧的街道转悠,戴上了衣服后领上的帽子,并把头压低,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离那晚已经过去了4天时间,透过出租屋里的窗户,他发现已经没有可疑的人来探查过,但自己出门还是得小心,万一让那帮人知道他没死就麻烦了。

没走一会,他就找到了一个公用的电话亭,兜里的手机他早就扔了,他无法确定在昏迷的时候他的手机有没有被人装上定位系统。

拿起电话,熟练地拨了一个号,没多久,就有一个成熟的男生从那头传来——

“喂?请问?”

“是我。”

只是两个字,对方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他压低了的声音里透着怒气:“少爷,您现在在哪里?他们到底对您做了什么?”

“这种事他们干的还少么,只是这次是我大意了,我在一个暂时安全的地方,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少年的声音稚嫩,语气里却透着超过年龄许多的成熟。

“表面上风平浪静,但这几天帮里的人不停地被派出去,估计是去寻找您的下落。”

“他的态度呢?”

“老爷?他、他……”

“柏航,你照直说就行。”

“似乎是……默认了夫人的这种做法……”

晋旭尧叹了口气,虽然对那个男人早已不抱希望,但是得知自己的亲生父亲默许了自己的后母这样的行为时,他那颗早已冷硬的心还是不免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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