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之名器炉鼎(包子 一)——盈澈逝雪
盈澈逝雪  发于:2015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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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什么,我不喜欢。”

导演急了还想理论,老总赶紧拦住他,“够了迈克,按祁先生说的做,剪掉这个小演员的全部戏份,补给他今天一天的劳工费,让他现在走。”

骆丘白只觉得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个耳光,低头看着赤身裸体的自己,无比的羞耻愤怒。

尽管他不喜欢这个广告,但至少全心投入的认真去做了,凭什么自己的努力就这样轻易的被别人否决?

一种被人当成垃圾看待的憋屈感涌了上来,他大步跨到祁沣面前,毫不畏惧的跟他对视,“祁先生,这个代言是跟我签过合同的,如今我都拍完了,你们又反悔到底算什么意思?”

几个保镖上来就要拦住他,祁沣一摆手,他们退到了两边。

“因为我是这个品牌的控股股东,也是这个广告的投资商,所以有权利决定谁去谁留。你,不行。”

“你这是公报私仇。”骆丘白握紧拳头。

“哦?那你倒说说,我跟你有什么私仇?”祁沣挑眉瞥了一眼他脖子里的咬痕,这时候终于觉得舒坦了。

“你——”

到嘴边上的“不举”被狠狠地咽进了肚子,骆丘白向来不是冲动的人,而且比任何人都能忍,所以就算是再一肚子火,也不能真的大庭广众把实话说出来。

怪只能怪他的八字带衰,什么人不好惹,非要惹上这个背景雄厚的不举男,之前只是窥破他的秘密,就被这样报复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被他赶尽杀绝。

“你还有什么话说?”祁沣嘴角少见的勾起一点弧度,觉得这“炉鼎”生气的样子跟刚才他抱着的那只小猫很像。

这样的笑容落在骆丘白眼里,变成了彻底的嘲讽,像是在嘲笑他曾经威胁他的自不量力。

深吸一口气,他稳了稳情绪,脸上露出标志性笑容,自我安慰,不就是个无节操的内裤广告么,上不了电视也省得丢人现眼,他有什么好郁闷的?

“好,祁先生,我明白了。我认栽,无话可说。”

“既然这样就快点把衣服换掉。”

祁沣有严重的洁癖,他讨厌自己的东西被人乱碰,甚至连让别人多看一眼都会觉得不舒服,所以他此刻看着骆丘白裸露在外的两条长腿,非常的不高兴。

一共穿了你家内裤不到两个小时,你就心疼的让我换下来,难怪不举,都是太抠门不往外花钱给憋出来的毛病。

骆丘白腹诽一句,攥紧肩膀上的浴巾,念在不能坏了自己职业操守的份上,假笑一声,“我换了衣服拿了钱就立刻消失,OK?祁先生再见。”

说着再见,实际上心里却在说“最好再也不见。”

祁沣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说,“我很期待下一次见面。”

骆丘白没鸟他,砰一声关上了更衣间大门。

一直黏在骆丘白身上的小猫,这时候找不到玩伴,颠颠的在更衣室门口打着转,嘴里还“喵喵”的叫着,听着像是在撒娇。

祁沣随手把它抱起来,对旁边的广告公司老总说,“这个小东西我要了。”

“没问题没问题,您喜欢,尽管拿去逗个乐,只希望以后祁公子有什么好的品牌,都能赏脸让我们公司来承接。”身后的一群人纷纷附和,哪里敢惹他这座大金山,别说是要只猫,就算这时候祁大公子要天上的星星,也有人挤破了头给他摘下来。

祁沣点了点头,把圆滚滚的小猫塞进管家手里,“抱回去好好养着,挺有意思的小家伙。”

******

拿着忙活了一下午才赚来了的五百块钱“劳务费”,骆丘白靠懒洋洋的靠在车后座上打瞌睡。

李金鑫开着车,回过头看他一眼,脸上的表情有点古怪,“刚才公司来电话,临时给你加了一个通告,估计你已经来不及回家了。”

骆丘白掀开一个眼皮,“给我加通告?今天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吧,我以为公司早就把我这个跑龙套的给忘了。是什么通告,如果又是角色海选我就不去了,去了也是当炮灰,还不如拿着我的五百块钱去吃顿好的。”

李金鑫翻了个白眼,从后视镜里把骆丘白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嗤笑一声,“公司给你安排工作还不好?公司还能想着你,就等于你小子撞上了大运,以后要是过上好日子,我也能跟着少受点罪。”

骆丘白笑了笑,压根没把这话放在心上,伸了个懒腰打趣道,“鑫哥,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和颜悦色,我以为搞砸了那个内裤品牌代言,你又要给我甩脸子了。”

李金鑫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僵,接着扯了扯嘴角,“嗨,这不是我仔细想过你说的话,也觉得男人靠卖肉挣钱是上不了台面嘛,你小子就是找抽,我对你好也不行了?”

骆丘白低声一笑,知道这守财奴十句话里有九句是假的,尽管觉得他今天和颜悦色的态度很奇怪,也懒得跟他计较。

把脑袋蒙进外套里之后,他舒服的在后座上翻了个身,性子里那股慵懒又涌了出来,打了个哈欠附和着说,“嗯,你对我特别的好,好到我宾至如归,现在就像钻进了自家被窝。”

“一会儿到了通告地点叫醒我吧,今天忙活了一天有点累,先睡一会儿。”

骆丘白的哈欠接二连三,翻了个身把后背冲着李金鑫,蒙上衣服就开始补眠。

以前孟良辰总是说他像树袋熊,生命里只有吃和睡。

那时候他压在他肩膀上,笑着说,“你这个大影帝还养不起一只树袋熊吗?”

孟良辰闷笑,拉下他的头吻住他的嘴唇。

回忆就像梦一样,总是让人沉醉到难以自拔,以至于骆丘白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

他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李金鑫换掉了,一件看起来有些骚包的亮蓝色衬衫和驼色休闲裤,头发上还撒着亮晶晶的闪粉。

他还来不及问一句“你把我打扮成这副孔雀样儿干什么?”就已经被李金鑫拖下了汽车。

一路横冲直撞进了一间雅致高档的茶座,骆丘白以为要去见哪个电视剧的导演,脸上甚至都摆好了最恰到好处的标志笑容。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李金鑫露出谄媚地笑容,“祁少爷,我把人给你带来了。”

骆丘白睁大眼睛,看到了坐对面一身铁灰色衬衫的祁沣。

他坐在灯火辉煌下,手里端着一杯普洱,斯文有礼的抬起头,锋利的眼睛紧紧地锁住骆丘白,慢慢地开口,“骆丘白,我们又见面了。”

第六章:结婚戒指

“原来祁少爷早就认识丘白啊,真是的,这小子怎么从没跟我过。”李金鑫谄媚一笑,一副狗腿的模样拽了拽骆丘白的衣角,“丘白,既然你早就认识昆仑财团的大公子,还不赶快叫人?”

昆仑财团?骆丘白愣住了。

他怎么就忘了,控股全国百分之六十的地产和纺织业,纵横政商两界的大鳄——昆仑财团,它的家主就是姓祁啊。

想到这里,骆丘白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不仅仅是意识到自己惹了这样厉害的角色,更因为李金鑫对他的欺骗。

看着他一言不发,李金鑫心里着急,一个劲儿的给他使眼色,好不容易遇到这样的贵人,你丫还傻愣着干什么?

骆丘白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李金鑫急了,一把拦住他的去路,陪着笑脸说,“对不起啊祁公子,丘白平时的性格很好的,你跟他相处一段时间就知道了,我代他向您陪个不是,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

“够了,李先生。”祁沣挥手打断了他的话,端起普洱啜了一口,“我邀请的人只有骆丘白一个,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请回吧。”

李金鑫的阿谀奉承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起,就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几个保镖上前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没有办法,只能陪着笑脸离开房间,末了还不忘给骆丘白使眼色,警告他一定要老实一点,把握这次机会。

他一走,骆丘白也跟着走,除了进门的一刹那,他连正眼都没给祁沣一个。

可门口的保镖一下子把他拦住,大门这时“砰”一声响,他眼睁睁地看着李金鑫的背影在门缝里一点点的消失了,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他跟祁沣两个人。

骆丘白深吸一口气,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恼火过,转身大步走到祁沣面前,两臂撑着桌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祁先生,如果只是因为那天我无意撞破你的秘密,我已经道过歉了,而且今天你也已经让我吃到了苦头,现在还把我骗到这里是什么意思?难道堂堂昆仑财团的继承人,就这么一点心胸?”

听到他的声音,祁沣的心情好了不少,挑眉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轻描淡写的只说了两个字,“真丑。”

骆丘白身体一僵,脑袋里像是炸开了锅。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几次三番的跟他过不去也就罢了,现在还敢嫌弃他丑?

他嗤笑一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是啊,我就是长得丑,肯定不符合您的胃口,连李天奇那样的大明星您都看不上眼,就放过我这个路人甲行吗?”

“我是说你的衣服,很丑。”祁沣放下茶杯,想起了下午在摄影棚看到骆丘白裸露在外的好身材,顿时觉得被这身衣服给糟蹋了有些可惜,“这衣服是你自己的,还是别人帮你挑的?”

骆丘白觉得自己完全跟不上对方的脑回路,这人到底有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祁先生,你有话直说,我不喜欢兜圈子。”

“我在问你这身衣服是你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这么直接了你还听不懂?”祁沣微微蹙起眉头,开始担心两个人以后在一起生活的时候该怎么沟通。

骆丘白无奈了,他不明白这个祁公子计较这个有什么意思。

“OK,这是我的经纪人帮我选的衣服,如果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为了骗我来见你,我压根不会上他的车,也不会穿成这个恶心的样子。”

祁沣的眉头舒展了几分,知道骆丘白的品味还不至于无可救药,欣慰了不少。

点了点头放下茶杯说,“不是你自己的衣服就好,我可不想让这么媚俗的衣服出现在我家。”

我有病才穿成这副骚包样子去你家。

骆丘白腹诽一句,刚想反驳,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等一下,你这话是、是什么意思?我的衣服为什么要出现在你家?”

祁沣挑眉他,锋利的眼睛里无波无澜,好像认定了什么东西似的笃定道,“有什么问题吗?”

“以后你要二十四小时在我身边,明天我会派人把你的东西全部搬到祁家,若是没有意外,你的手机要全天畅通,保证随叫随到。对了,我不喜欢你穿太暴露的衣服,所以以后如果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穿只内裤给任何人看。”

骆丘白慢慢长大了嘴巴,还是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这时,祁沣拿出两张信用卡放到他面前,“当然,我也不会平白无故让你做这些,这两张卡都可以透支到一百万,你这几天就拿着它去买点需要的东西,不够再来找我要。还有这个,你看一下,如果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会让律师再做修改。”

说着他拿出一张协议放在骆丘白面前,神情自然地简直像吃了饭就要给钱一样简单,那张英俊的脸在水晶的映照下显得异常惑人。

骆丘白傻眼了,愣了很久才缓过神来,他下意识的拿起协议一看,这才彻底明白过来。

这是一份完整的造星计划,从包装宣传到幕后团队全部都是国际顶尖一流的,可以说这样的一份契约摆在任何郁郁不得志的小明星面前,都是天上掉馅饼一样的存在。

“你……是要包养我?”

骆丘白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丹凤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他觉得这件事情发生的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变得……十分的滑稽和荒唐。

祁沣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在某种程度上说是这样。”

骆丘白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被这话直接给逗笑了,“祁公子,你没事儿吧,在娱乐圈里什么样的绝色妙人你找不到,干嘛非要跟我过不起?我不觉得自己这张脸能让你有什么其他想法。”

“如果这又是你想出来折腾我的办法,那趁早打我一顿得了,我自认倒霉绝不还手,以后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你用不着费这么大功夫跟我兜圈子。”

说完这话,骆丘白也破罐子破摔了,一屁股坐在祁沣对面的椅子上,随手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还悠哉的哼着小调,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他不唱歌还好,这一唱引得祁沣骨头缝里麻嗖嗖的涌过一阵电流,“嗯嗯啊啊”不成调的音符从他的鼻腔里往外冒,瞬间让祁沣向来冷感的器官又不受控制的一阵发紧。

这简直太稀罕了,二十八年都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名器芙蓉勾,还真够厉害的。祁沣紧皱眉头,忍着身体里的骚动,不由得瞪了骆丘白一眼,这个天生就会勾引人的家伙,今天还穿得这么少在这么多人面前搔首弄姿,也不知道故意骚给谁看。

“闭嘴,不许唱了。”想起白天的事情,祁沣有些暴躁,呼吸不稳的打断他的小调。

“我不是在跟你谈条件,而是通知你这件事情,不管你签不签字,我都有办法让你跟我走,不信你就试试,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骆丘白像来吃软不吃硬,一听这话直接冷笑一声,把协议毫不犹豫的攥成一团扔到了桌子上。

反正他已经得罪这么多“贵人”了,再加一个祁沣也不多。

“如果我说不呢?你能怎么办?拿你的权势压死我,还是让所有媒体封杀我?我告诉你,我压根不怕这个,有本事你就来。”

骆丘白把祁沣的两张信用卡扔到一边,干净利索的站起来,“我不喜欢玩你们这些有钱人的感情游戏,你要想玩就去找别人,我不奉陪了。”

说着他转身就走,坐在原位的祁沣面无表情的叫住他,“谁告诉你我在玩?”

“那不然呢?”骆丘白嗤笑一声回过头来,讽刺道,“别告诉我,你认真到想跟我结婚。”

祁沣挑眉,啜了一口茶水,拿起自己的外套站起来走到骆丘白的身边,居高临下的说,“我的确是要跟你结婚的。”

骆丘白愣了一下,挖了挖耳朵,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刚……刚才你说什么?”

祁沣皱起眉头,似乎非常讨厌解释和重复,不过碍于骆丘白震惊的表情,还是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说,“我不跟你结婚还来找你干什么?”

骆丘白再次傻眼了,狭长的丹凤眼瞪得老大,看祁沣的表情简直像在看外星人。

“你……你有病吧?我跟你只见过三次,为什么要跟你结婚,你妈妈没告诉你,包养游戏不是这么玩的吗?”

“不结婚怎么上床?”祁沣皱着眉头用同样的口气反问,越发觉得这个“炉鼎”的脑袋真的很笨。

看着骆丘白一副被雷劈过的表情,他抿紧了嘴唇,心里琢磨着,难道是因为上次我发病的时候吓到了他,以至于他觉得我对他不够尊重,没有诚意?

想到这里,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放心,在结婚之前我是不会碰你的,这是一个丈夫对于妻子最起码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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