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之名器炉鼎(包子 一)——盈澈逝雪
盈澈逝雪  发于:2015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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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三流小明星骆丘白要嫁人了,据说对方是个钻石级大金主,人帅钱多,除了不举没有缺点

他想自己痴情影帝多年只换来一句分手,还不如干脆破罐子破摔,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可谁想到大金主竟是个克妻克子的鳏夫命,不仅身患怪病活不到30岁,还准备拿他当人形炉鼎XXOO来冲喜

当然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谁来告诉他为什么自己会是传说中的名器内媚体质,见到器大活好的金主就腿软?说好的不举呢!

这是一个先婚后爱,合籍双修,名器炉鼎谁用谁知道的狗血啪啪文

娱乐圈,潜规则,有萌包子出没

强势爱妻忠犬攻X温润内媚明星受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娱乐圈 契约情人 婚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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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名器之声

初春骤雨,细如牛毛。

青色的衣摆扬起,被雨水浸透,在风中发出扑扑的声响。藕色伞尖的水顺着袖口滑落,在脚底汇聚成一滩浅浅的水洼,血水像浓重的胭脂般在其中晕开。

“我总是要在原地等你的,只看你愿不愿意回头看看我。”

柔韧的声线,起承转合,带着一丝苦笑和千丝万缕的情意,在氤氲的雨夜中飘散。

对面的女子抬头,对上一双细长缱绻的眼睛,失了神。

这一刻,耳边只剩下飘飘洒洒的雨声。

“卡!”

“孙蓉,你的台词呢?”

导演的声音响起,拉回所有人还沉浸在戏中的神智,女主角猛地回过神来,耳朵瞬间涨红了,“抱、抱歉,请重来一遍。”

手里的纸伞垂下来,她仍然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不相信自己竟然会在一个无名三流小演员面前忘记了台词,这男人是谁,声音怎么……这么奇怪,一听简直就像让人上瘾似的。

“算了,这一场就到这里,你先休息一下,下一场十分钟后准备。”

导演一声令下,周围四五个助理拿着大毛巾一拥而上,把孙蓉裹的严严实实,有人给她递纸巾,有人给她擦头发,而他对面的男人却孑然一身,用早就湿透的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冲她笑了笑,没多说话,转身就走。

“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新锐影后叫住他,男人刚想开口,就听远处的经纪人叫他,“骆丘白,你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就来了。”他应和一声,冲她礼貌的点了点头,卷起沉重的戏服袖子往外走,神色一改刚才戏中忧郁凄清的样子,带着一股阳光的笑意,倒是把他一副平和中庸的长相映衬的亮眼了几分。

盯着骆丘白远去的背影,编剧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你觉得怎么样?”

导演翻了翻骆丘白的资料,游走在三四线外的小演员一个,入行三年代表作一部都没有,倒是得罪了不少贵人。

他随手把资料扔到了一边说,“演技倒是不错,就是长得太乏善可陈了点,就凭他这长相在马路上大把抓,演不了誉满京华的二皇子。”

“可是他的眼神把握的非常好,特别是刚才盯着孙蓉看的那个目光,啧啧,如果不是知道在海选演员,我真要以为他对孙蓉是真的爱而不得了。”

剧务提起刚才那一段仍然津津乐道,意犹未尽一般摸着下巴说,“还有他的声音,还真够特别的,连我这个大男人一听骨头都麻了半边,这要是说起肉麻的台词,绝对能秒杀不少小姑娘。”

导演嗤笑一声,摇了摇头,“那有什么用,跟这种没背景没长相的三流小明相比,我倒是宁愿找个漂亮有背景的花瓶,至少看着赏心悦目。”

拿着戏服站在不远处的骆丘白听到这话,脚步顿住了,擦了擦脸上还没有来得及卸掉的“血污”,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能被人家夸一句演技好,也算是值了。

他的演技能不好么,跟大名鼎鼎的影帝孟良辰谈了一年的恋爱,就算是耳濡目染也该学到了些皮毛。

更何况,他也没兴趣告诉别人,刚才那句台词,他曾经也这样告诉过孟良辰,可结果呢?他倒是上赶着等在了原地,可人家根本就不屑回头,或者说曾经回过头,但是视力不好没找到自己这张乏善可陈的脸。

什么“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搁在他骆丘白身上,永远是个笑话。

他想着想着倒是把自己给逗笑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拿着戏服走过去交给剧务。

旁边的导演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皮笑肉不笑的打着官腔说,“小骆啊,你刚才的表演不错,但是我们考虑再三,你并不适合这个角色,今天辛苦你了,不如中午一起跟着大家吃顿午饭再走吧。”

所谓的午饭,如果不是有台词的角色,就是五块钱标准的盒饭,想要在里面找点油花都很困难。

骆丘白心想着如果不是这施舍流浪狗一样的态度,他还真愿意厚着脸皮吃个盒饭再走,他的房租已经快到期了,存折上的钱也不多了,要是再不节省一点,恐怕就要去睡大马路了。

可惜温饱问题固然重要,但他仍觉得自己尚且还有几分血性,不能为了五块钱扔了自己不怎么值钱的脸皮,于是笑眯眯的开口说,“多谢赵导了,咱这片子虽然大制作大手笔,但也不能让我平白无故占了便宜是吧?今天打扰您了,下次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跟您合作一次。”

说完场面话,他乖乖识趣的转身就走,结果旁边的经纪人李金鑫一把拉住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转过头陪着笑脸说,“赵导,您看他演不了男二号,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别的小配角之类的?哪怕是个路人甲,能沾上赵导您的美名,也是我们天大的荣幸了。”

导演被捧得有几分得意,更加端起了架子,刚想颐指气使的再多说两句,结果一眼扫到不远处前簇后拥走过来的一个漂亮男人,当即脸色一变,推开挡道的骆丘白就迎了上去。

“这不是小瑞么,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二皇子的角色可是非你莫属,今天这一天我就等着你来了!”

满脸横肉的导演笑成了一朵菊花,一群剧组的人争先恐后的围过去,挡住了那漂亮男人的脸,骆丘白认得他,正是最近风头正劲的某偶像歌手。

原来早就定了人选,就等着正主大驾光临,他这种当炮灰的纯粹是来陪太子读书,淋了一上午雨,简直是瞎折腾,还不如在家里睡大头觉滋润。

骆丘白撇了撇嘴巴,伸了个懒腰转身钻进车里。

李金鑫冷着脸紧跟上来,一上车就毫不犹豫的破口大骂,“好不容易争取到男二号的角色,却被人横空插了一脚!那个小歌手,就靠着一张脸吃饭,演起戏来僵硬的像条死鱼,要不是爬上了千达百货王总的床,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他越骂越难听,一回头却发现骆丘白正蒙着外套睡觉,当即就怒了。

“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瞧瞧你这怂样,要脸蛋没脸蛋,要背景没背景,就你这样子还想混娱乐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要不是我在公司里得罪了人,被分到你这个赔钱货,用的着像现在这样累死累活吗?”

这些话听得骆丘白耳朵里都生了茧子,他打了个哈欠,睁开细长的丹凤眼点了点头,“是啊,我的确没脸蛋没背景,所以麻烦你高抬贵手,让我这个赔钱货先补个眠行吗?”

李金鑫一听他的声音,心肝就一通乱挠,稳了半天情绪,火气反而更大了,一把扯住他的领子,“你说你有把这么好听的嗓子为什么不好好利用?之前那个孙制片难得对你感兴趣,不过就是摸了你几下,让你给他喂口酒,你能少块肉是怎么地?结果你把人给得罪了,到现在看见你就封杀,活该你一辈子演龙套,连个男配都混不上!”

“还有上次那个王名嘴,人家可是主持界的大腕,让你脱光了给他唱个叫床调,你直接给了他两个嘴巴,现在连他妈娱乐节目都封杀你,你是不是成心跟我过不去?你想喝西北风,可千万别拉我做垫背!”

提到这件事情,骆丘白的脸色变了,他一向好脾气,对谁都一副笑模样,但此时破天荒的冷了脸。

“够了,鑫哥,我说过了,这种事情我做不到。”

李金鑫冷哼一声,轻蔑的瞥了他一眼,“怎么,你还跟我摆清高?在这个圈子里混,有几个是干净的,别说是你这长相的,就算是顶尖的绝色也不敢拿乔,该抱大腿就抱大腿,身体值几个钱?拿到手的人民币才是自己的东西。你要是哪天能攀上高枝,我也就烧了高香了。”

说着他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骆丘白被逗笑了。

其实他也不是不认识几个高枝,孟良辰这个天王级影帝,前几天还是他的男朋友呢,不过要是让李金鑫知道这件事会不会直接晕过去?

不,应该说凭这家伙的尿性,只会因为自己没有哭爹喊娘留下孟良辰这座金山而气到吐血而已。

车子缓缓的在路上行驶,细密的雨丝拍打着玻璃,路过高架桥的时候,对面一座高楼上竖着一幅巨大的广告牌,孟良辰英俊逼人的五官在雨幕中熠熠生辉,那双墨色的眼睛带着温柔脉脉的神色,俯瞰众生,像个君临天下又兼具仁爱的王者。

曾经这个男人是属于他的,他们在阳光下偷偷地接吻,在黑夜中紧紧地拥抱,像天下所有情侣一样,分享同一杯热可可,可是这个男人现在属于所有人,就是不属于他骆丘白。

车子疾驰而过,孟良辰的身影在视线中消失,骆丘白再次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经听不清李金鑫究竟在他耳边又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

头发上的水汽还没有干透,衣服上带着一层湿漉漉的凉薄,他把自己更深的埋进外套里,盖住眼睛,随着车子被动的赶去下一个通告地点。

日子总是要继续过下去的,分手罢了,有什么了不起,他这样告诉自己,却忍不住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操,真他妈的冷。

第二章:你竟不举

拍了一下午广告,骆丘白累得全身酸痛。

所谓“拍广告”其实是好听的说法,说难听一点跟做苦力也没什么区别。

这是一款运动鞋的广告,为了强调舒适度,安排穿着高跟鞋的女主角,偷偷拿走骆丘白放在沙滩上的鞋子,等到他发现的时候,美女已经穿着他的鞋坐着摩托车走远,当然还不忘冲着骆丘白狂追的身影来个飞吻。

如此烂俗的创意,全部镜头都在鞋子和美女身上,骆丘白作为大绿叶,完全没有露脸的机会,却要一次又一次的追在车后面,跟个猴子似的大呼小叫。

整整一下午,他都忘了自己赤着双脚跑了多少路,脚底板磨出一层水泡,疼得钻心的时候,他试着问导演可不可以穿上鞋子,结果却换来一句“就是看你的脚长得顺眼才选你,穿上鞋还要你做什么?”

一句话噎的骆丘白说不出话来,等到晚上站在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门口时,他偏过头看着彩色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

虽然不至于帅的突破天际,但也是有鼻子有眼,算是小有姿色,怎么在那个坑爹导演眼里,他这张脸就不如脚丫子了?

“你走什么神,赶紧进去,跟导演和制片攀攀关系,下次没准还能继续合作。”

李金鑫用力推了骆丘白一把,他踉跄一下回过神来,无奈的撇了撇嘴巴,“鑫哥,在这个剧里,我不过就是个出场不到十五分钟的龙套,何必来这里跟他们搀和?”

“你懂什么,知道这里是哪里不?豪庭会所!名流富商云集的富贵乡,就算你不跟剧组的人攀关系,也要努力在这里混个脸熟,没准你出门撞上的人,就是你日后的大贵人。”

李金鑫又推了他一下,抬手看表,“我一会儿还有个会,先走一步,你必须把这个宴会坚持到最后,要是明天剧组杀青的新闻照片里我没找到你的影子,公司的公寓你也不用住了。”

这一句话戳到了骆丘白的痛点,他现在所有的积蓄加起来也不够在市区买一栋一室一厅的房子,能住在公司公寓已经是捡了个大便宜,要是再被赶出去,他就真的流落街头了。

想到这里,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白色的西服,略显陈旧的款式,却恰到好处了勾勒出骆丘白窄细的腰线。他的个头很高,肩背挺直修长,骨肉均亭,头发被李金鑫涂了厚厚一层发胶,高高的梳起来,露出他光洁饱满的额头,乍一看还真有那么几分八十年代上流公子哥的派头。

硬着头皮走进宴会厅,他冲几个相熟的人打招呼,他在剧组的人缘不错,不少化妆师和剧务都跟他很聊得来。

但是这种宴会是主角和导演的天下,他们压根不记得剧组里曾经有骆丘白这一号人物,也没有把一丁点目光往他身上放过。

骆丘白孤零零的站在原地,跟谁都搭不上话,看着这些名流推杯换盏,谈笑风生的样子,他脸上仍然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看起来风度翩翩,心里却十分的无奈和尴尬。

“丘白,你一点也不适合娱乐圈。”

耳边响起孟良辰的话,骆丘白下意识的攥紧衣角,他记得自己当时说,“当个好演员是我的梦想,我绝对不会放弃。良辰,总有一天我会追上你。”

那时候孟良辰只是笑,揉着他的头发说,“丘白,其实我们根本就不是一种人。”

“我们是一种人。”就算以前不是,我也努力让自己适应这里。

骆丘白坚定地反驳,但是没有人再回答他。

孟良辰低沉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宴会厅里的乐队热情洋溢演奏的小夜曲,此刻听起来有些刺耳。

骆丘白又灌了几口红酒,上午淋过雨的脑袋昏昏沉沉,下午磨破的脚底板疼得钻心,他偷偷地打了个哈欠,看着在场的欢声笑语,知道自己反正也融不进去,干脆拿着一杯酒,转身就走。

这家会所他没有来过,但是世界上所有富商名流聚集的地方都大同小异,他扯开自己的领结,脱掉白色的西装,把下摆从裤子里拽出来,只穿一件白色的丝绸衬衫,走上二楼。

这时候所有人都在楼下开派对,楼上静悄悄的很安静,他随手推开一间房门走了进去。

“呵,这化妆间里还有个豪华沙发床,待遇不错嘛。”

他笑着弯起眼睛,把西装扔到一边,一屁股歪倒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像条八爪鱼一样仰躺在柔软的靠垫上,平时那股慵懒的惰意又涌了上来。

他抬手看表,还有一个半小时宴会才能散场,他可以在这里偷偷补个眠,还不被李金鑫那个守财奴发现。

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他端起酒一饮而尽,红色的酒液顺着光滑的下巴淌进他的领口,把白色的衬衫打湿,氤出绯红的水渍,他也顾不上这些,把手机设上闹钟,抱着一个枕头就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就有了睡意。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睡意朦胧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砰”一声撞门声。

骆丘白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听到隔壁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怎么回事?

他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往旁边看,这一看不要紧,这时候才发现身侧竟然是一扇可以活动的巨大苏绣屏风,他身处的这间房还有一个互通的子母间,就在隔壁。

大门砰一声甩上,两个紧紧相拥的男人纠缠着走进来。

一个矮一点的男人,不停的笑着,手指在另一个男人精壮结实的胸膛上滑来滑去,整个人像条无骨鲶鱼似的贴在对方身上,嘴唇里溢出一连串轻喘和低吟,大腿一盘勾住男人的腰轻声说,“祁公子,上一次去找你,你不见我,这一次我可抓住你了,你不许丢下我。”

骆丘白盯着这人很是一惊,差一点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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