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之名器炉鼎(包子 一)——盈澈逝雪
盈澈逝雪  发于:2015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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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丘白被气糊涂了,之前极力想要忘记的回忆又一次涌了上来,时刻提醒着他,你被一个不举的男人给上了,而且还爽到了。

简直是剪不断理还乱……

使劲抓了抓头发,骆丘白干笑几声转移话题,“那个……我肚子有点饿了,你还想吃面条吗?我去把它做完。”

说着他就要掀被下床,却被祁沣一下子抱住。

“还发着烧呢,你又想干什么?”祁沣脸色不悦。

耍性子也不知道挑场合,难道作为妻子你不知道照顾好自己不要让丈夫担心也是一种本分吗?

被祁沣抱住,骆丘白的脑海里就会闪过那一夜的被掀红浪,瞬间触电似的往后退了一下。

“我就是去找点东西吃,我们总不能新婚第三天就活活饿死在床上吧?”

祁沣哼了一声,被“新婚三天”取悦了。

把骆丘白按在床上,盖上被之后,推开卧室的大门走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祁沣端着个冒着热气的碗进来,手里拿着两双筷子。

瘫在一张脸,表情古怪的走到骆丘白跟前,把碗递了过去,“吃。”

骆丘白愣了一下,垂下视线看碗里的东西,说实话……被吓了一跳。

这碗里黑漆漆,黏糊糊,还飘着一股糊味的东西真的是吃的吗?

“……这是什么?”骆丘白极力让自己笑的自然一点。

“粥。”祁沣的神色更加古怪,一副“你竟然没看出来”的表情。

骆丘白控制不住咳嗽起来,一看这东西就饿得胃疼,“我们吃面条不好吗?你别看我发烧了,但是手脚很快的,以前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就经常下面条,你真的不想试试吗?”

他宁愿自己拖着酸痛的腰去煮面,也不想吃这碗卖相“粥”。

“不吃就算了,叫外卖吧。”祁沣的表情瞬间冷下来,把碗往旁边“砰”一放,目光里竟然有失落的情绪一闪而过。

“等一下。”骆丘白抓住他的手腕,试探地问,“这个粥是你亲手做的?”

“不知道。”

看着祁沣冷硬的表情,骆丘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点感动。

小时候母亲死得早,父亲要赚钱养家,他从没吃过一顿父母给做的热汤热饭,一切事情全都靠自己,长大之后,一开始在剧组天天吃五块钱没油星的盒饭,后来跟孟良辰在一起,自己忙,他比自己还忙,就更不用说为他洗手做羹了。

过往的回忆跟此刻重合在一起,戳到了骆丘白最柔软的一根神经上。

第一个给他做饭的男人,竟然是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祁沣,他的大金主和……配偶。

祁沣看他不说话,冷哼一声开始找外卖电话,骆丘白按住他的手,眉眼一弯笑了起来,“算了,这样挺好的,我现在这熊样也没法吃大鱼大肉,喝点流食也挺好的。”

说着他拿起碗筷往嘴里灌了一口。

味道糟糕的简直不能用难吃来形容了,不过骆丘白还是咽了下去,往嘴里灌第二口。

祁沣看他吃了自己第一次做的东西,嘴角很淡的勾起,蛮横的抢过来要喝,结果一口都没咽进去就差点吐出来。

“不许吃了,赶紧给我。”他暴躁的阻拦。

骆丘白顺手把最后一口咽进了肚子里,举着空碗说,“没了,祁少爷你想吃就再做一碗吧。”

祁沣身形一顿,盯着骆丘白仍然高热潮红的脸和嘴角挂着的笑容,胸口起伏几下,又没有任何征兆的皱起眉头,像是跟自己斗气似的,暗骂一声,突然拽过骆丘白的脑袋,毫不犹豫的堵住了他的嘴巴。

“!”毫无防备的骆丘白愣住了,根本来不及反应。

祁沣的舌头撬进来,把他嘴里残存的粥舔得一干二净。

骆丘白下意识的反抗,但是手最终没好意思抬起来,心里有个声音再告诉他,金主的要求他不能拒绝,也没有这个脸面拒绝。

新婚之夜纠缠厮磨的画面冲进脑袋,让两个人都呼吸不稳。

啧啧的水声响起,骆丘白被吻的几乎快要窒息。

这时候祁沣放开了他,黑色的瞳孔像狩猎的鹰隼,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暴躁和口是心非。

骆丘白头皮发麻,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随便找了个话题想要打破尴尬,“那个……刚才我好像听到医生让你吃药,你都吃过饭了,快、快去吃药吧。”

祁沣摇了摇头,仍然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不用吃。”

骆丘白疑惑的挑眉,就听男人低沉的说,“你就是我的药。”

骆丘白的脸破天荒的红了个彻底。

大鸟怪说情话的水平怎么能如此高杆!

第十八章:否极泰来

骆丘白到底年轻,身子骨硬朗,吃了药之后第二天就退了烧,整个人神清气爽什么毛病也没有了,但祁沣却固执的让他在屋子里休息,还会定时查岗,俨然一副他不照做就等着吃苦头的样子。

索性,骆丘白本来就是个懒惰性子,平时能躺着绝对不坐着,就算在赶通告的间隙也会不管不顾的补觉,所以祁沣让他休息,他也乐得逍遥。

反正最近没有工作,星辉公司也不联系他上班,金主大人乐意花钱让他养膘,他何必跟个愣头青似的天天给自己找不痛快?

就这样吃了睡、睡了吃,过了一个多星期的清闲日子,骆丘白也渐渐的摸清楚了祁沣的脾气。

都说男人是禽兽,这话其实相当有科学道理,在某种程度上,祁沣就像是某种不可理喻的大型动物,脾气又傲又硬,还会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但是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也相当好哄,只要顺着毛摸就万事OK。

每天除了晚上要跟大鸟怪同床共枕,会被他没有任何理由的索要“晚安吻”这一点有些让人头疼以外,总的来说,这段时间骆丘白过得还不错,就连负责烧饭的张婶都说他越发的唇红齿白。

虽然这个词用在男人身上很囧,但骆丘白还是勉强把这当做夸奖了。

这天一早,骆丘白还在睡梦之中的时候,祁沣突然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面无表情的打开柜门说,“给我挑一条领带。”

还没睡醒的骆丘白,眼前一片迷迷糊糊,不知道祁沣又是哪根筋没搭好,打着哈欠坐起来,扫了一眼柜子里上百条的领带,有气无力的随便一指,“嗯,就墨绿色斜纹的那条吧……挺好看的。”

祁沣的表情沉了一下,低声问,“你为什么不选上次那条蓝色暗纹的?”

本来就不清醒的骆丘白,听了这话在心里哀叹一声,不是你让我帮你选的吗,既然你都选好了,还折腾我干什么?

“好好,那就蓝色暗纹的吧,我眼光不如你。”

骆丘白想着拍拍马屁,祁沣肯定就会放自己睡觉了,但谁知他的表情反而更难看了,不悦的冷哼一声,拿起骆丘白说的那条墨绿色领带扎在脖子上,硬邦邦的凑上来,索要了“早安吻”之后,拿着公文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临走之前还自言自语,竟然不挑心形暗纹的领带,真是三心二意,枉我给你机会表达对丈夫的爱意。

可惜,这句话骆丘白一点也没听到,等祁沣出门之后,他一头雾水的抓了抓头发,琢磨了半天也没弄懂祁沣的意思,干脆两眼一闭又钻进了被子里睡回笼觉。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一阵短信音吵醒,拿起一看是一串熟悉的,就算不标注姓名,也记得一清二楚的号码。

因为它属于孟良辰,在接近三年的时间里,这个号码他倒背如流,哪怕现在想要忘掉都已经不可能了。

【丘白,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给你发这条短信,毕竟上次见面的不愉快,恐怕让你对我避之不及,但无论如何,我并没有一丝伤害你的意思,哪怕你不想再见到我,我也只是想帮你。我这里有一个剧本,里面的男主角非常适合你,如果你愿意去,我会帮你联络好一切,就看你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我会一直等你——孟良辰】

短短几十个字,骆丘白仅是扫了一遍就把手机扔到一边,心里禁不住嗤笑一声。

他这算什么,大影帝对小龙套的恩赐吗?

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拿温柔当做最锋利的武器,嘴上说的话听起来全都是为了你好,但是在骆丘白看来这不亚于一场施舍。

他最穷困潦倒的时候,孟良辰都能为了一个死去的人将两人的感情彻底撕碎,如今又伸手帮他是什么意思?他骆丘白就算是穷死饿死,也万万不能要这嗟来之食。

点开收信箱,按下“删除”两个字,看着孟良辰的名字在眼前消失之后,骆丘白长舒一口气,蒙上被子继续睡他的大头觉。

他没必要再为孟良辰伤筋动骨,现在桥归桥路归路就很好。

大喇喇的躺下刚迷糊了一小会儿,手机再次响了起来,骆丘白以为又是孟良辰,皱着眉头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不去理会。

可是铃声仍然毅然决然的响着,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

该死的,他到底想怎么样?

骆丘白倏地坐起来,抓了抓头发,拿起手机恨不得扔到墙角去,刚抬起手,视线却陡然瞥到一个陌生的号码。

等一下……不是孟良辰?

骆丘白愣住了,他一个三流小龙套平日里连个正经通告都没有,一大早谁会想起给他打电话?

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接了起来,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沙哑,“……喂?”

电话那头听到他的声音,没有说话,似乎连呼吸都滞了一下。

骆丘白不明所以,“喂?听得见吗,请问你找谁?”

“骆丘白是吗,你还在睡觉?”一道醇厚低沉的男声响起。

“你是……?”骆丘白眨了眨眼睛,这人怎么知道自己叫什么的?

“我是星辉的郑淮江。”男人顿了一下,声音不带一丝起伏,“如果你半个小时之内能出现在公司,那我还会是你的经纪人。”

听到“郑淮江”这三个字,骆丘白整个人都僵住了,停顿了几秒钟之后猛地坐起来,差点掀翻床上的枕头,刚才被孟良辰搅乱的心情也抛到了脑后。

郑郑……郑淮江!?

娱乐圈赫赫有名的“魔鬼之眼”,凡是接手的艺人从无影坛败绩,号称星辉公司教父级王牌经纪人的那个郑淮江?

骆土鳖一时间傻眼了,被突然砸在脑袋上的大馅饼砸傻了……

******

匆匆忙忙赶到公司的时候,刚好半个小时整。

骆丘白出来急,头发都没来得及梳整齐,配上一身随便的运动装,简直路人的不能再路人。

气喘吁吁的找到办公室,深吸一口气敲了敲房门。

听到一声“进来之后”,他呼吸不稳的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坐着一个瘦高的男人,带着一副眼睛,目光狭长锐利,一身黑的装扮显得他更加不好接近。

郑淮江瞥了一眼满脸潮红的骆丘白,眯起了眼睛,半天没有说话。

骆丘白显然早就听说过他的大名,但以前都是听别人说这男人如何牛逼,从没有亲眼见过。

据说郑淮江的口味极端挑剔,并不是你大红大紫,他就会肯定你,相反可能会把你贬低的一文不住,但是不可否认,但凡被他看上眼的艺人,日后没有一个不封王封后,所以才落得一个“魔鬼之眼”的外号。

这种站在娱乐圈顶端的人,以前骆丘白就算是伸长脖子踮起脚尖都看不到他一根手指,可现在这个王牌经纪人就坐在距离他不到十步的地方。

“你迟到了三分零二十四秒。”

郑淮江抬起手表看了一眼,从上到下把骆丘白打量了一下

不得不说,这男人真的不是个好苗子,至少在靠脸蛋吃饭的娱乐圈里,他这长相完全没有任何可挖掘的潜质。

“抱歉……不会有下一次了。我没想到会亲眼见到你,有点紧张。”骆丘白无措的笑了笑,眉眼下意识的弯起,勾出好脾气的弧度。

当面听到他的声音,郑淮江再次沉默,盯着骆丘白看了一眼,这次终于有了点兴趣。

一副平庸的长相,笑起来却带着股勾人的味道,甚至连声音都像是钻进了人的毛孔里,偏偏他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有这个潜质,不经意之间流露出一股憨态又自然的风流,的确……有点意思。

“知道今天要来公司,你就穿成这个样子?”

骆丘白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上面挂着一只幼稚的哆啦a梦,像睡衣似的把他兜住,配上一头鸟窝,的确是没脸见人。

他抓了抓头发,笑的坦诚,“就算我穿金戴银,郑老师您该看不上我还是会看不上我,那我何必白费功夫。”

这话让郑淮江很淡的笑了一下,他喜欢聪明机灵的人。

“我的确没看上你,甚至现在见面了,我也奉劝你一句,娱乐圈不适合你,你就算签了星辉,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前景。”

这话骆丘白自己也明白,并没觉得自尊心受挫,反而笑的更深了,“这年头有几个人是靠天赋吃饭的?不都要跟死狗一样勤奋的为生活努力奔走吗,幸好现在我讨生活的方式跟做演员的小盼头挂钩,就算没什么好的前景也总要为了目标去闯一闯。”

“更何况……”说到这里,骆丘白顿了一下,“如果您真的觉得我没价值,就不会跟我当面说这一番话,对不对?”

郑淮江锐利的眼睛里精光一闪而过。

他向来喜欢挑战难度,当初老总让他在上百个新晋艺人里挑一个时候,他就一眼看中了骆丘白。

并不是因为他优秀,而是因为他的履历表实在太烂,烂到都快奔三的年纪还接不到一个露脸的广告。

这样平庸、沉沦在娱乐圈里最底层的人,培养起来才有成就感,他喜欢创造奇迹的感觉。

所以他想要亲眼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有多糟糕,机遇、演技甚至是长相都无所谓,关键要看他有没有值得雕琢的闪光点,如果连这个都没有,那他也不会浪费精力培养个废物,不过很显然,他现在找到了。

单靠这把吊人胃口的好嗓子,骆丘白就值得他赌一把。

“你倒是有些小聪明。我只给你半年的时间,如果你还是没有一点起色,就滚,星辉不留吃闲饭的人。”

骆丘白愣了一下,接着惊喜的睁大了眼睛,郑淮江的意思是……决定带他了?

他站起来鞠了一躬,笑的神采飞扬,平凡的眉宇比之前任何照片上的样子都要俊秀,就像被风吹散泥土的墨玉一样,露出了很短暂的风华。

“以后请郑老师多多指教了。”

郑淮江看着他的表情暗暗称奇,“嗯”了一声,把两个剧本扔给他说,“目前我手上有这两个本子,一个是偶像连续剧《樱花之恋》,你演角色讨喜的男三号,可以吸引不少年纪小的观众,另一个是武侠小说改编的电视剧,里面有个风头正劲的当红花旦,你演男二号,公司可以帮你跟她炒绯闻,顺势上位。这两条路,都可以让你快速提高知名度,你自己选一个吧。”

看到剧本的一刹那,骆丘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祁沣之前扔给自己四个剧本,一副“你随便挑反正我有钱”的土豪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个大鸟怪要是知道自己不接他给的电影,反而听别人的安排去拍戏,不知道会不会又暴躁的发脾气,等着自己用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去哄他。

认真的翻了两个剧本之后,骆丘白放下了本子,郑淮江挑眉问他,“想好了没有,选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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