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要是再不动，今晚上就不放过你……”他凑到吴渺耳边“威胁”。

吴渺低哼着，颇委屈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重新动起手，只不过那不快不慢不轻不重的动作弄得缪辰简直快要发狂，不得不挺动腰加快速度。

吴渺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大家夥，整个软头被湿液染得发亮，看上去更加硕大，顶端小孔这会儿还在不断地溢出液体，看上去无比银靡，他连忙撇开眼，过了一会儿却又控制不住地转回视线。这是他曾经意银过无数次的画面啊……

他舔了舔嘴唇，仿佛受到蛊惑般的，又伸进一只手，将对方的紧身内裤拨到底，露出那对饱满鼓胀的囊袋，包在手心里轻轻揉压。

耳边的喘息一下浑浊急促起来，他几乎可以感受到缪辰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能够看到心爱的人因为自己露出这麽舒服性感的表情，意外地让人有种满足感，也许以後应该多试一下……？

缪辰并不知道吴渺脑袋里打的小算盘，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浑身欲火乱窜，想要把眼前这个人吃得渣都不剩。两根手指捣开软穴，快速地模仿性交抽插着开始痉挛的肠道，前面的手也对准敏感处不停地刺激。

吴渺抖着声音大叫一声，腰部往前一挺开始射经，缪辰的手仍旧在他体内对着敏感点按压，逼得他哽咽两声，又断断续续射出好几股。等他射完，缪辰才把手上的经验抹到自己下身，然後包着他的手一起给自己套弄。

吴渺浑身战栗着，勾下缪辰的头吻住他，濒临高朝的男人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吼，全部射在了他的手上。

“……手……”

“嗯？”终於泻出一点火的男人微眯着眼，抱着怀里的人发出满足的低哼。

“把手拿出来……啊……”吴渺动了动屁股，想把那根还在身体里撩拨作乱的手指甩掉，结果反而把手指“吃”得更深了，忍不住发出一声绵软的低吟。察觉到抵在下腹的那根硬棍，他连忙打起精神抓住对方又想做坏事的手，讨饶道：“今天不行，我得赶紧回去，被我妈发现就完了……”

缪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里的欲望，心想都这把年纪了，竟然还要像个高中生似的背着家长偷偷幽会。

“知道了，我送你回去，不过──”他低下头狠狠地亲了一口吴渺，恨恨道：“这几天的帐我都记着，回去全补上。”

吴渺低声嘟囔了一句，耳尖却红得厉害。

秋天的午夜，十几年没骑过自行车的高大男人跨坐上去，对着坐在後座的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腰：“搂紧点！摔下去不负责！”

“什麽啊，自行车而已──唔啊！”突然窜出去的速度吓得吴渺一把抱住男人的腰，然後就听到前面得逞的坏笑。他不甘心地把手伸进缪辰的衣服里挠他肚子，结果自行车差点翻进路边的水沟里，这下两人都老实了。

“哎，都让你别送了，又不是多远的路，这下骑出了一身的汗吧。”

“怕你这麽笨被人拐了去。”缪辰空出一只手握住还在肚子上的手，就这麽一路单手骑了回去。

站在吴渺家楼下，两人又做贼似的在黑暗里腻歪了一会儿，吴渺才不舍地目送缪辰离开，然後轻手轻脚地开门回房间，殊不知二楼拉开一丝缝隙的窗帘後，姚春荣正冷脸看着一切。

63.

之後两天吴渺经常等姚春荣回房睡了以後偷偷跑出去，一开始他还小心翼翼的，隔一天去一次，到後来看姚春荣没什麽反应，胆子就大起来了，有时候是缪辰到他家不远处的路口等他，有时候是约在中间的夜宵摊上，别说，这麽偷偷摸摸的感觉也挺好的。

“你……你明天也该回去了吧，都这麽多天了……”吴渺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脸上高朝过後恍惚的表情还未褪去，微眯着眼看向前方。

“这麽想我回去？”缪辰明知故问，底下的手又忍不住做起小动作，这两天他虽然泻火了很多次，可是总归没有真正吃到口，现在看到吴渺就眼放绿光，每次黏着对方的时间越来越长，做的事也越来越过火，简直比刚有性意识那会儿还要欲求不满，害得吴渺都不敢和他回房间了。

“缪辰！”吴渺被摸得浑身一阵哆嗦，毫无底气地吼，察觉到一个湿润坚硬的圆头抵在自己後面，他吓得连忙绷紧了屁股，刚才大腿根被摩擦过度的火辣感还没消失呢。“你、你怎麽又……刚才明明都……”

“明明都什麽？”缪辰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味道，胯部又是一阵挺动。

“唔！等等……啊啊啊……”吴渺被撞得声音都断断续续的，好几次戳刺在股间的性器已经撞进去了一个头，好在对方克制着又抽了出去。他刚才已经射了两次，或者更多，这会儿腰酸得没力气，荫净也是一碰就微微地刺痛，哪像身後的男人这样精力旺盛得可怕。“别……啊！我真要回去了，都快1点了……”

“哎……”缪辰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八爪鱼般地紧紧抱住他，在他脖颈间拱来拱去，故意压低声音诱哄道：“今天就别回去了好不好？明天一早送你回去不就行了……”

“不──行──”某些问题上吴渺还是很坚持原则的，况且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今晚不回去明早绝对起不来。但是面对苦着脸的男人，他还是讨好地吻了吻对方，然後红着脸握住身下那根硬物：“我先帮你弄出来吧……”

“不──需──要──”缪辰赌气地翻身下床，挺着那根在半空中一甩一甩的东西替吴渺拿衣服。他其实隐约感觉到姚春荣是知道吴渺半夜偷偷出来找他的，不然未免太风平浪静了一些，可是为什麽她不戳破呢？难道已经默许他们在一起了？似乎也不像……他猜不透对方的心思，不敢贸然出手，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吴渺拴在自己身边盯着。

吴渺和缪辰在一起这麽长时间，自然也知道他有时候喜欢说反话，但心里还是挺愧疚的，想着等事情解决好好补偿对方。“那我……先回去了？”

缪辰正在费力地把胯下硬物塞进裤子里，听到他开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黑着脸道：“我送你回去！”

和前两天一样，目送缪辰离开後，吴渺才轻轻地开门进屋，谁知刚关上门，头顶的灯就“啪”的一声亮了，他心里“咯！”一声，额头冒出了冷汗。

虽然一个劲地在心里安慰自己可能是吴睿，但回过头的时候，希望还是落空了，姚春荣站在客厅中央，脸色难看得像是随时都会爆发。

“妈……”既来之则安之，吴渺在心底叹一口气，无奈地喊道。

“行啊，你真行啊，越养越出息了！”姚春荣气得快笑了，“我到底教错什麽了，你这麽腆着脸去追一个男人？！我一开始不说是想等着你自己意识到错误，结果你倒好，天天半夜溜出去，真是、真是……你要是个女儿，我早就打断你的腿了！”

到底是自己儿子，姚春荣没舍得把话说得太难听，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她深吸一口气，直接给出了选择：“我和他，你自己看着办，你要还想和他在一起，以後就别回来找我，我当没养过这个儿子，你要还想着我这个妈，就得跟他断得干干净净！”

吴渺的反应比她想象的冷静许多，像是早料到会面对这一抉择，他看着姚春荣，几乎并未犹豫就开口：“你永远都是我妈，我不会不认你。”

姚春荣暗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听他继续道：“但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也不会忘了缪辰。”

“你！──”姚春荣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心里一时竟不知是气是无奈，甚至还夹杂着一种说不清的酸涩与感动，她也曾经为了爱情与家人抗争，甚至不顾一切离家出走，可是最後却是这样的结果，她不是不想给吴渺机会，只是害怕儿子以後会不幸福。

“妈？你没事吧？”看到姚春荣一脸悲伤的表情，吴渺心里有些忐忑，连忙过去扶住她。

姚春荣甩开他的手，一声不响地回了房间。

这天晚上，姚春荣一整夜没睡，她睁着眼躺在床上，脑子里满是吴渺和缪辰抱在一起的画面，他们看上去都很开心……可是开心有什麽用？！爱情能当饭吃吗？男女尚且有一纸婚书束缚，婚後还能靠孩子维系婚姻，男人和男人又该靠什麽走下去？当有一天爱情不再，岂不是拍拍屁股就能走人？她到底是过来人，心里清楚两个人过日子并不仅仅是靠“爱情”，可是同理，没有爱情的婚姻更是一段悲剧。

到底该怎麽做？要不要给他们一个机会？能不能相信那个孩子？决定权在她手中，可她却迷惑了……

64．

姚春荣第二天一早满脸困顿地下楼时，看到的是同样脸色难看的吴渺，显然他也一夜没睡，此时正坐在沙发上盯着地面发呆。

“妈，你醒了？我去给你盛饭。”听到脚步声，吴渺连忙站起身，却因为睡眠不足而趔趄了一下。

姚春荣看在眼里自然是心疼的，嘴上却又赌气般地斥责：“不用你这种时候来孝敬我！”

吴渺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仍旧沈默不语地进厨房盛了饭端出来。

吃饭吃到一半，姚春荣突然问：“那小子还住在这儿？”

吴渺愣了一下，犹豫一会儿还是点头如实回答。

“你去把他叫过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妈？！”

“你这什麽表情？还怕我吃了他不成！你要不想叫那就算了，我还巴不得呢。”

吴渺最後到底还是去叫了缪辰，不管他妈要说什麽，同不同意，至少是肯给他们解释的机会了。电话打完还不到十分锺，缪辰就到了。

身穿西装打扮得体的男人丝毫看不出一点紧张，笑着把手上的礼品放到桌上，微微弯下腰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阿姨。

这反倒让姚春荣有些不自在起来，她轻咳一声挥了挥手：“东西拿走，别想用这些讨好我，我就问你一句，你家人对你们这事怎麽个看法。”

缪辰和吴渺对视一眼，突然觉得有希望了！他连忙回答：“我上个星期就已经回家和我爸妈说清楚了，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有完全接受，但阿姨你相信我，我可以保证绝对不让吴渺受一点委屈！”

“保证？你拿什麽保证，别只会嘴上说说──”

“国外现在有地方可以同性结婚，如果阿姨你觉得这不够，我可以把我个人财产转移到吴渺名下，包括我在国外注册的公司，我还会去医院做结扎手术，如果我以後对不起吴渺，就让我一无所有！”

“缪辰──？！”吴渺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又急又气，不等姚春荣开口便拒绝道：“我不同意！”

事实上不止吴渺被吓到了，就连姚春荣都有些动容，再怎麽被恋爱冲昏头脑的人，也不至於有勇气做出这些事，更何况是个男人，绝後这种事怎麽能轻易就……

“……你自己想想清楚！别到时後悔了赖上我们！”

“不会的阿姨，我可以写下证明请律师作证。”缪辰不顾一旁吴渺的阻挠，镇定说道。

“好。”姚春荣点点头，突然道：“不过你不要孩子是你的事，吴渺必须得有个孩子，这是规矩。”

缪辰猛地抬起头，面色冷峻地问：“阿姨，你这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他必须得和女人生个孩子──”

“妈！你怎麽能这样？！”不等姚春荣讲完，吴渺已经站起了身吼道，胸膛因为生气而剧烈地起伏着，这是他第一次对姚春荣发那麽大的火。

没出息的臭小子……难怪被人吃得那麽死！姚春荣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地在心里骂道，难道看不出她是在试探缪辰这小子？！

缪辰拉住激动的吴渺，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除了代孕和试管，其他我不接受。”

这下轮到姚春荣傻了，她只是想看看缪辰会有什麽反应，还真没想过可以找代孕和试管婴儿……

吴渺和缪辰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脸色，心里都没底，明明前一刻还横眉竖眼的，怎麽突然就和颜悦色了。

“好吧，我还有最後一个要求。”姚春荣顿了顿，刻意忽略掉两人脸上的惊喜，悠悠笑道：“我要去见你父母。”

不把对方父母搞定，她是不会那麽轻易把自己儿子送出去的，都说婚姻是两家人的事，换成两个男人……也一样，她可不想以後让对方父母再来横插一脚，毁了自己儿子的幸福，反正对付城里“婆婆”，她有的是办法。

这边缪菀还在小心翼翼地对付家里两尊黑面大神，手机就响了，她看了一眼，飞快地跑到阳台上接起：“缪、辰！你可真有种，留了这麽个烂摊子给我！你还打不打算回家了？！”

“咳，姐，我这不就回来了，不过……”

缪菀听了会儿，越听脸色越难看，到最後不得不打断缪辰，低声咆哮：“你疯啦？！现在这种情况，怎麽能让他们来！到时刺激到了爸妈，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麽事！”

“我知道，但我觉得吴渺妈妈可能有办法说服我妈，再说见面是迟早的事，我也不想让吴渺一辈子这麽躲躲藏藏担惊受怕的，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挂了电话，缪菀叹出一口气，犹豫着该怎麽和魏秋琴开口。

事实上看到她在阳台上说了那麽久，魏秋琴心里就有数了：“是小辰的电话？”

缪菀点了点头，欲言又止：“他现在正赶回来呢……”

魏秋琴冷笑一声：“看来还不止他一个人吧！”

可以这麽说吧……缪菀决定还是保持沈默。

魏秋琴只猜对了一半，她以为缪辰顶多是带着吴渺回来的，却没想到还拖了一个妈，所以当她看到那个一进门就四处张望，随後还笑着和她打招呼喊她“亲家母”的乡下女人时，气得脸都黑了。

65.

“这位大姐，我看你是找错人了吧。”魏秋琴冷冷地说道，已然做好了随时赶人的准备。

大姐？姚春荣心里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击：“怎麽会找错呢，你看，要不是小辰带着我过来……哦，忘了介绍，我是吴渺妈妈，今天过来商量下他们两人的事。”

“商量？这件事还有商量的必要吗？吴渺妈妈是吧，大家都是做母亲的，自己儿子跑去勾搭别人家儿子，要是我，早就躲屋里不出声了！”

“诶哟，看你把话说的，那你现在不还吼得那麽大声？”姚春荣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

魏秋琴脸上那点镇定再也挂不住了，狰狞着脸咬牙切齿道：“要撒泼也别跑到我家来，你再不走我就喊人赶你们了！”

吴渺此时也站不住了，拉了拉姚春荣的衣袖，结果被他妈甩开了。他一开始听到姚春荣的要求时就极力反对，先不说缪辰夹在中间难做人，他自己也非常清楚缪辰父母对他的厌恶，这种特殊时刻擅自去对方家岂不是自找没趣？况且按他妈的个性……他实在很怕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现在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