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决好久不见，还记得我么？”这位师伯看起来很是热情，可是明决虽然觉得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自己是在哪见过人家了，所以也不好意思再盯着人家看了。
男子见状，也不生气，而是调笑道：“哎呀，小孩子就是忘性大，去年在师父的收徒大典时，我们不是还见过么。”
明决闻言，更是尴尬了，当年他全程都处于混沌状态，哪里记得自己见过什么人。
“好了，不记得就不记得，现在认识不就好了。”玄清将明决放在了男子身旁的一张凳子上，揉了揉明决的软软的头发，柔声道：“师父去取些东西给师伯，你与师伯玩一会儿。”
“知道了。”明决乖巧地用软软糯糯的声音答道。
玄清走了之后，男子一直用一种明决觉得十分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明决，这让明决感到更是尴尬了，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咳咳，别紧张，我不是坏人。”男子说着，想揉揉明决的头发，却被明决躲了开来。
“我知道。”师父的师兄怎么会是坏人，只是这个师伯好生奇怪。明决很少与师父以外的人打交道，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与这位师伯相处。
“唉，我说你当真是玄清师弟带回来的道侣？”男子也不在意明决的生分，而是凑了上来神秘兮兮地问道。
“道侣？”玄清平日里只会教明决修炼，很少与他说修真界的其他事，所以明决并不知道道侣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男子有些奇怪地看了明决一眼，便给他解释道，“道侣就是要和你相伴一生，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的人。”
明决闻言，眼睛立即亮了起来，高声道：“我要当师父的道侣！”他想要和师父相伴一生，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
“你不已经是了么。”男子戳了戳明决脖子上的同心锁，道，“同心锁都戴了那么久了。”
“这是师父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明决不明所以，但听到男子这么说，心情就莫名其妙地好了起来。
“同心锁，锁住情人心，从此同心同德，休戚与共。这是道侣结契的凭证，你不会这都不知道就被你师父拐到手了吧？”男子有些不可置信道。
而明决听到前半句话，早就羞红了脸，哪里还有心思管男子后面说了什么。原来那么久之前师父就已经决定和我永远在一起了，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竟然还经常想师父会不会离开自己，真是太笨了，肯定伤了师父的心。
于是小小的明决在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了他往后一生的决定，可是长大之后，每当他回想起这个时候，心中没有丝毫后悔的情绪。
当晚，明决躺在玄清怀中，原本早就习以为常的动作，明决一颗小小的脑袋却异常地红地像番茄。过了许久许久，明决终于鼓起了勇气，将在心里已经默念几百遍的话对玄清说了出来。
“师父，明决喜欢师父，很喜欢很喜欢，明决想和师父永远在一起。”
原本很小声的声音，说到最后音量却越来越高，仿佛想让全世界都听到这句话一般。可是一说完，看见玄清温柔似水的眼神，明决方才的勇气瞬间消退了，脸上更是红得仿佛要滴出水来一般。
“师父会和诀儿永远在一起。”
玄清温柔的声音轻轻拂过了明决的羞红的小脸蛋，传进了明决砰砰乱跳的心，让明决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踏实和满足，还有甜到腻的幸福。
＊＊＊＊＊＊
玄清记得，今天是明决的生日，他起了一个大早，却没有起床，而是看着熟睡中的明决粉嫩的小脸，开始思索自己应该给明决准备什么样的生日礼物。但不等玄清想多久，明决的气息开始变得沉重，似乎要醒过来了。
这时离明决平时起床的时间还早许多，玄清神差鬼使地闭上了眼睛，装做熟睡的模样。不一会儿，玄清能感觉到明决的视线正在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随即，一只小小的手掌便抚上了自己的脸庞，短短肥肥的手指还磨蹭了几下。
玄清在心中不禁笑开了花，在他清醒时，明决可不曾敢这般亲近他，害他还以为明决长大了就不喜欢自己这个师父了。看来自己的这个小徒弟，还是害羞得很啊。这样想着，玄清突然生出了戏弄之意，突然睁开了眼睛，对怀中的小人儿道：“摸够了么？”
原本以为明决会像以往一般呆愣，谁知这次明决的反应很是快速，一听见他的声音，小手就想缩回去。玄清连忙阻挡住了明决的动作，小孩手掌温软的触感他还没享受够，怎么能这么快就离开。
玄清很是满意明决的触碰，却没想到小孩会突然道：“师父，明决知错了，你不要讨厌我。”声音中还带上了些许哭腔，自己这是吓坏小孩了？玄清可舍不得明决哭，于是连忙将小孩揽进怀中，柔声安慰道：“师父怎么会讨厌明决呢，师父最喜欢明决了。”
明决听到这话，竟然呆愣了许久，才高声喊道：“明决也最喜欢师父了！”玄清闻言，心中甚是欢喜。可是师兄的气息突然出现在了客厅，这时他才想起，师兄上次就说过些日子要来他这取一些适合小孩筑基的草药。
没想到师兄竟然会挑这个时间来，玄清无法，只得帮明决穿好衣物，将明决带到客厅交给师兄看管之后，方才自己一人进了山中采药。
想来也是缘分，自从他与师父都收了一个徒弟之后，师兄竟也在前些日子抱回了一个小娃子，而且那小徒弟天资聪颖，才这些日子便要筑基了。
等玄清取了药草，再次回到客厅时，却发现客厅的气氛有些怪异，明决更是羞红了一张脸不敢直视自己。虽然有疑惑，但玄清还是如往常一般，喂明决吃饭，督促明决修炼，到了晚上又帮明决洗澡。
可就算洗澡时玄清故意大吃豆腐，明决却仍旧没有反应，抱着明决光溜溜的小身子，玄清感到很是无奈。明决这般，自己要怎么给他过生日？
帮明决穿上衣服，捏着明决的小胳膊小腿，玄清慢悠悠地将小孩抱回了床上。诀儿如今都九岁了，很快就会长大了，不知道诀儿长大之后会否还这般可爱？玄清这样想着，发现明决的脸越来越红，似乎在憋着什么一般。
莫非是生病了？玄清刚想伸手探一下明决的体温，却听见明决软软的声音突然喊道：“师父，明决喜欢师父，很喜欢很喜欢，明决想和师父永远在一起。”
玄清有一瞬间愣了神，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诀儿第一次给他告白呢，玄清的心中突然被一种不可言喻的喜悦给填满了。
“师父会和诀儿永远在一起。”
不是回应，不是敷衍，而是对天道起誓的承诺。
6、
明决今年十岁了，今天师父要带明决下山历练。虽然不知道历练是什么，但能和师父在一起，去哪里明决都高兴。
玄清带明决来的是凡间的京城，比明决以前行乞的那个小城要繁华不知多少倍。明决被玄清抱在怀中，一个风华绝代，一个粉雕玉琢，即使是在这美人如云的京城，走在街上也是一道绝美的风景线。
然而两个当事人却像毫无所觉一般，玄清从来不会在乎其他人的视线，而明决则是被街上各种没见过的玩意儿吸引了全部心神。
“师父，那是什么？”明决短短胖胖的小手指指向不远处卖糖葫芦的方向，语气中满是好奇。
“这是糖葫芦，诀儿吃吃看。”玄清买了一串，宠溺地递到明决手中。
明决十分豪迈地直接咬了一颗，原本还很是高兴的小脸突然皱成了个包子，眼角含泪道：“好酸！”
玄清温柔地帮明决抹去嘴角的残渣，一路上又给明决买了糖人、桂花糕、绿豆糕……明决哪里吃过这般风味的小吃，还没有到饭点，明决的小肚子已经变得圆圆滚滚地，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师父，凡间的东西真好吃。”明决躺在客栈的床上，摸着自己圆圆滚滚的小肚子，心满意足道。
玄清捏了捏明决的小脸蛋，道：“为师有事要出去一趟，诀儿乖乖在房间等我知道吗？”
“知道了。”明决乖巧地蹭了蹭玄清的手，答道。
听到明决的回答，玄清这才离去。
自从去年明决知道了同心锁的事情之后，明决便开始尝试着主动与师父亲热，虽然最后都是自己羞红了一张脸，师父却一脸得意的模样，但明决却很高兴。
他与师父是道侣，可以永远在一起。只是道侣在一起要做什么呢？明决听师伯说，似乎还可以做更加亲密的事情。师父都帮自己洗澡了，还能有比这更亲密的吗？难道是和师父一起洗澡？明决还没开始想象，脖子以上的地方便已经羞得通红。
半响之后，明决才甩甩脑袋，努力将自己方才想象到的场景甩出脑海。师父对明决这般好，自己怎么能那般亵渎师父，明决心中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番，随后便躺在床上放空起脑袋来。
不知不觉间，原本还不会控制的神识便蔓延开来。明决所在的这家客栈并不是京城最豪华的，外表看来不过是中等的客栈，而且坐落的位置也并不好，只隔着一条街，客栈后面便是京城有名的花街。
明决的神识范围并不大，此时也仅仅能够到花街的边缘地带。那是一间南风馆，明决的神识不受控制，一下子便溜了进去。
一刻钟后，明决脸上已经消退的热度再次涌上来，一颗小脑袋红得似乎都能滴出血来。方才他看到了什么？两个男人，两句白花花的肉体，还有那羞人的声音……
虽然那声音没有师父的好听……不对！自己怎么能把师父与他们相提并论。明决努力的想要遗忘方才的画面，但却似乎记得更深，最终在无比纠结的情况下，明决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过，十岁的明决似乎在不知不觉间明白了些什么。
＊＊＊＊＊＊
今天玄清接到师父的通知，凡间的京城内有妖魔横行，让玄清速速去斩妖除魔。于是玄清便把明决也一起带上了，美名其曰：历练。
明决在入山修行之前不过是个乡下小城的乞儿，初来到繁华的京城，小脸上的兴奋毫不掩饰。玄清看着明决稚嫩的笑容，心中不禁肯定自己带明决一起来这个决定是正确的。明决年纪虽小，却很少露出小孩应有的天真笑容，玄清先前为此可费了很大心神。
所以如今明决这番模样，玄清还哪里有什么不依，明决想要什么便给他买什么。左右凡间的货币对于修真者而言不过是废石罢了，能换来明决一笑，玄清觉得很是值得。
妖魔在凡间一般只有晚上才会行动，所以玄清估摸着天色，将肚子已经吃得圆滚滚的明决送到了门派在京城开的那间客栈中。虽然玄清很想带上明决，但怕妖魔的恐怖模样会吓坏小孩，所以最终还是将明决留在了客栈之中。
客栈有师兄弟们守着，所以明决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他只要速去速回便好。
“为师有事要出去一趟，诀儿乖乖在房间等我知道吗？”玄清捏上明决软嫩嫩的脸庞，感觉手感与以往一般好之后，才道。
“知道了。”软软糯糯的声音，乖巧的表情，还有主动的亲热，差点让玄清迷了心神。深吸了一口气，留恋地看了一眼明决的模样，玄清还是果断地离开了。快些清理完那些妖魔，便能快些回来陪诀儿。
玄清出了客栈，一袭白衣闪身便融进了暗夜之中。
半个时辰之后，京城郊外的树林中，浓郁的血腥味给树林添上了一股阴森的气息。
玄清手持一柄散发着冰寒气息的白剑，与对面已经浑身是伤的黑袍男子对峙这。黑袍男子此时面色苍白，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看起来十分狰狞。
“师父，师父！哇哇……”一个比明决还要稚嫩的哭喊声突然从男子身后传来。
玄清闻言，身体一颤，但随即便恢复了正常，仍旧冷冷地盯着男子不放。
“谁让你来的，快些回去！”男子气急败坏的声音透露出了万分的紧张，这是在先前被玄清打倒时都没有的情绪。
“我不回去，我要帮师父打坏人。”说着，一个不过五六岁大的小孩从男子身后走了出来，恶狠狠地瞪着玄清。看气息他不过是个普通的凡人小孩，还没有像男子那般修习魔功。
玄清看了看那两师徒之间的气氛，最终还是不忍心下手，只留下一句“尔等好自为之，若再发现尔等伤天害理之举，定不轻饶！”便闪身离开了现场。
也不管那对师徒日后会如何，玄清回一到客栈，看见明决小小的身子蜷缩在被子底下安然熟睡的模样，心中那一丝诡异的心情终于安定了下来。那对师徒竟会让他联想到自己与诀儿，自己终究是狠不下心下杀手。
诀儿，若是师父不在了，你会怎样？
7、
明决今年十一岁了，明决最近很烦恼，自己似乎越来越坏了。
前几天明决无意间发现，师父喜欢趁自己睡着之后，悄悄跑到山中的温泉洗澡。回想起那天晚上的场景，明决觉得自己那时肯定是睡傻了，怎么就迷迷糊糊地跟在师父后面了呢，而且还躲躲藏藏，生怕师父发现。
可是之后看到的场面，让明决都忘记害臊了，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温泉中的师父。
月色之下，明决能看到温泉袅袅升起的烟雾，还有烟雾之中若隐若现的裸体。虽然只能看到背部，但明决这才发现，原来师父以往隐藏在衣服之下的皮肤也跟师父的脸一样好看。若是明决再长大一些，便能发现，原来以往一直抱着他的臂弯并不壮实，反而很纤细。
不过这也不影响明决对他师父的审美，就算月色朦胧，师父那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肤还是被明决看了去，因为温泉的热度，所以白皙的皮肤染上了一抹暧昧的粉红，还有流畅的背沟末尾那一处令人遐想嫩白。
如斯美景，看得明决失了神。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躲在一旁偷看，更不敢叫师父知道自己在这里。最终明决也不知自己怎么回过了神，连忙跑回了房内装睡。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师父也回来了。身上还带着一丝温泉的热度，明决窝在玄清怀中才后知后觉地羞红了脸。
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明决心中像是住了一个挠人的小猫，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明决那晚他看到了什么，而且他无比渴望地还想再看一次。
煎熬了好几日，明决终究还是神差鬼使地，又在一个满月的夜晚，跟上了师父外出的脚步。
这次明决看得真切，师父素白的衣物逐渐被脱落，直到最后只剩下最贴身的亵衣亵裤，明决的心跳突然加快，心跳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十分突出，明决一边看，却一边担心师父会听到他夸张的心跳。
终于，亵衣也逐渐脱落。师父完美的背部一点一点地展现在了明决眼前，滑嫩的双肩，紧致的蝴蝶骨，纤细的腰身，流畅的背沟……
“诀儿？”玄清温柔的声音突然传来，等明决回过神来时，已经被师父抱在了怀中。没有了布料的阻碍，明决如愿以偿地触碰到了师父胸膛的皮肤，果然和师父的脸一般嫩滑。
“诀儿？可要与为师一同洗澡？”玄清的声音再次传来，明决这才反应过来如今自己处于什么样一个尴尬的场面。偷看师父洗澡，接过被抓个正着，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可师父还邀请自己一起洗澡，那师父应该没有生气吧？
明决小心翼翼地看向师父的眼睛，发现除了温柔和宠溺之外，并没有其他情绪，明决顿时又羞红了脸，只是弧度很小地点了点头。
随后发生的事情，明决像是在雾里看花一般。与师父一同洗澡，没有布料的阻隔触碰师父的皮肤，还有……看光了师父的身子。
明决十一岁了，十一岁的明决最近精神很是恍惚，这可让师父伤透了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