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魅影——红河
红河  发于:2015年0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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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偏偏这家伙就是,明明有着那样俊美的脸蛋,让同为男性的他都禁不住觉得很悦目,可那脸上却没有丝毫笑容,仿佛覆着一层寒霜似的。这不是那种刻意摆给人看的架子,而是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冷漠。

莱昂不清楚这人的性格究竟傲不傲慢,反正眼下他的确感觉到自己被傲视了,那样肆无忌惮的打量让他不得不又一次想起自己正赤身裸体地暴露在对方眼前。

这家伙,哪儿像是来伺候别人的,让别人来伺候他还差不多……等等,难道他真的不是男女支?

「你到底是什么人?快说!」质疑越浓,莱昂说话的口气也越发不善起来。

对方终于眨了一下眼,脸色依旧纹丝不动,薄唇轻轻开启,发出了从开始到现在的第一句话:「是你下令让卫兵开炮,对吗?」

「开炮?开什么炮?」

莱昂狐疑地反问,酒精还在他的脑子里弥漫,他的思维变得迟钝,一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直到突然灵光一闪,「你是说先前那只黑漆漆怪里怪气的幽灵船?」

「那是我的船。」那人面无表情地回道。

「是你的船?」莱昂怔了一下。也就是说,这人竟然是那只「幽灵船」的船长?黑眼睛,黑头发,黑船……嘿,还真般配。

不过:「所以呢,那又怎么样?」

「因为那一炮,我损失了一个货物。」船长说。

「什么?别开玩笑了,我那一炮根本就没打中你的船,怎么可能让你损失货物?」莱昂满脸莫名,转念想想,炮弹曾经在水中激起了不小的震荡,假如那只船上装了什么易碎物品,倒也的确有可能因此而遭到损坏。

他耸耸肩,无谓地说:「那好吧,如果真是这样,你就带我去你的船上,让我亲眼看看情况。如果能确定是因为那发炮击而造成的损失,我可以赔偿你与货物等价的金钱。」

「我不会带你上我的船。」对方说,「我也不要你的金钱。」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莱昂皱起眉,被这人搞胡涂了。

走船运货什么的,不就是商人吗?商人最在乎的不就是金钱吗?

船长没有答话,缓缓俯低身,莱昂眼看着那张脸越来越近,一边觉得浑身不自在,一边却又无法移开视线,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有如两只黑洞,深邃得不可思议,仿佛能把人给生生吸到里面去。

绿色,蓝色,紫色,什么颜色不好?为什么偏要生着一双黑色的眼睛?东方人可真奇怪,真让人不舒服。

对于眼中所锁定的事物,他不容违抗地说:「一命抵一命,才是公平交换。」

莱昂听到这话又是一愣:「什么东西?你到底在说什么?」

虽然听得很胡涂,不过心底那股不舒服的预感倒是越发清晰分明,他意识到恐怕不能再这么悠闲自在地躺在这里与对方交涉,再度尝试着解放双手,可那该死的结打得牢固无比,如果真靠他自己,恐怕花上一整晚也没法解开。

他肚子里暗骂几句,说:「不管你想要什么,先把我的手解开再说。」

船长回归沉默,伸出手,并不是为莱昂解开绳索,而是把他两腿之间的东西握进了手里。

「你!」

莱昂浑身一个激灵,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到底在干什么?快把你的手拿开!你听到没有?把手拿开!」

任凭莱昂怎么警告斥骂,后来甚至无可奈何地放软了语气,几近恳求,始终都被对方置若罔闻。他来火了,语气重新强硬起来,情况依然没有任何改变。

那个人玩捏着他的荫净,翻来覆去,不厌其烦。

莱昂狠狠咬着牙,忽然有一瞬间,胸口掠过一阵寒意。

从之前到现在,这人的脸色一直波澜不兴,黑眼珠注视着自己手里把玩的东西,眼神却毫不邪恶,当然也不带善意,就那么冷冰冰的。

莱昂不禁产生了一种联想——他是不是在思考着那个东西好不好玩,要不要一刀割下来带回家去玩呢?

自己把自己吓得毛骨悚然,莱昂赶紧甩甩头,把乱七八糟的念头都从脑袋里丢出去,深吸了口气挤出话来:「你是不是聋了?我说的话你听不见吗?放开我!你到底听到了吗?快回答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对方还是没有回答,不过紧接下来,他的行为也就说明了答案。他松手放开了莱昂的命根子,转而下移,修长的指尖轻轻拂过莱昂的后庭。

第一下的时候,莱昂愣住了,一时拿不准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很快那副指尖又袭回,在他的后茓门口转起了圈圈。

尽管莱昂本人还从没往那方面发展过,但毕竟身在军队这么个遍布着雄性激素的地方,有些事情还是听说过的。

实际上,同性关系在国内并不受到排斥,有的地区甚至还公开提倡,认为男人之间深厚坚定的友情,甚至爱情,能够成为协助彼此共同前进的强大力量。

当然也不是每个地方每个人都这么想,至少莱昂一直以来还没发现有哪个男人在性方面对他构成了吸引力,包括此时此刻。

浑身汗毛都已经竖了起来,拼命扭动身体避开那只手,一边扭动一边怒吼:「住手,你这个蠢货!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莱昂·布雷斯特,我是皇家狮子团的团长,我的哥哥是斯普林城总督法瑞·布雷斯特,你敢对我不敬?你不想要命了!」

这样一番话,不论是从话里的内容还是说话的语气,都是相当有气势的。唯一的问题只是在于,它是发自于一个浑身一丝不挂、两手还被绑在床头的人口中。

不过,他的话音刚落,对方竟真的收回了手,抬起眼帘向他看去。

他立即趁热打铁:「我的意思你都听懂了吗?如果不想追悔莫及——如果你还想完完整整的离开斯普林,就立刻把我放开。我可以认为你是因为遭受损失而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向你追究责任。你给我识相。」

船长安安静静的,一直听到莱昂说完最后一个字,毫无预兆地,突然嘴角一扬,笑了。

不,等等……那真的是笑吗?莱昂目定口呆地望着,单从表情上来说,那似乎是个笑容没错,而且笑得十分沉静优雅,就如同那人说话的声音一样。

然而在那双眼睛里,莱昂并没有找到半点笑意。但要说冰冰冷冷,似乎也不全是,反正他看不懂,看不透,这人简直从里到外都是一团谜,神秘到了极点。

04.

忽然看到那人站了起来,莱昂不禁微微吃了一惊。

好家伙,个头不小啊!那一身藏青色的衣着带有显着的东方风格,乍一看简约大方,细一看华丽精致,从衣领到前襟都绣着银色花纹,还钉着不知名的兽毛,腰身收紧,越往下越宽大,衬得人格外颀长挺拔,有可能比他还高也说不定。

脱了靴子之后,那人长腿一跨,踩到床上。莱昂顿时又是一惊:「你上床干什么?不准上来,下去!滚下去!」

对方充耳不闻,另一条腿也上了床,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迈脚向他走近,一步、两步……

「你这个——」莱昂想骂,但比起骂人更重要的还是把人弄下床去。

他想用踢的,脚刚踹过去就被人家扣住了脚踝,想抽脚却抽不回,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觉得对方用了多大力气,那几只手指却宛如铁钳一样牢不可破。

「蠢货!还不给我放开?」他不死心地用另一只脚去踹,这一次不仅仅被对方抓住,还把他的脚折了起来,小腿肚子紧紧贴住大腿,按住他的膝盖往下压,大腿又几乎贴住了腹部。

而后那人放开了另一只手,转而从腰上抽了个东西下来,起初莱昂以为那是腰带,后来却发现那似乎是鞭子。

那根鞭子先是把他折迭起来的那只脚绑住,又从他腰后绕过,再回到他脚上绑了起来,就此固定。

他的左脚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甚至还被迫张得大开。另外一只脚也重新回到对方手中,动弹不得。

前所未有的耻辱感就像那根鞭子一样紧紧勒住了莱昂,勒着他的喉咙,他觉得自己简直就要吐血了,然而实际上能够吐出来的就只有毫无作用的咒骂,就算再怎么骂对方也无关痛痒。

那个东方男子,真的就像个幽灵一样,冰冷而安静地坐在那里,当莱昂还在绞尽脑汁试图让他住手的时候,他已经自顾自地展开行动。

依然还是那两只手指,从莱昂身上最私密的入口直插而进,莱昂的声音瞬间变了调,一方面是由于惊慌——这家伙竟然来真的?真的来真的了?!

一方面则是由于痛楚,对方的皮肤虽然光滑,但手指上毕竟还是干的,所进入的通道内壁同样也是。干巴巴的东西进了干巴巴的地方,莱昂的感觉就是干巴巴的刺痛。

「你,你快把手拿出去!」

他忍着痛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趁现在还不算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立刻住手,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遇到我,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为了不影响到顾客的享受,女支院这里每个房间都隔得很远,门墙也做得很牢实,互相听不见动静,就算他叫破了嗓子也不大可能被人听见。即使真的有人听见了,过来一看,到时他丢掉的将不仅仅是自己的脸面,更是斯普林城总督家的脸面,甚至还有皇家狮子团的脸面。

所以他一直只是威逼,抑或利诱,尽所有可能。即使眼睫毛因为痛楚而隐隐颤抖,依然努力挤出最凌厉的目光,双眸那半透明的碧蓝中透出一种清利通彻的傲气。

东方男子注视着他,倾听着他,然后,更加强硬地往他体内深处推进。修长完美的手指,在此时却仿佛化作了两根铁棍,捣得他痛苦不堪,冷汗从额头上不断滑落,原本十分健美的蜜色皮肤也呈现出少有的苍白。

渐渐地,他开始明白了,想叫这个人住手是不可能的。

——应该认输了吗?

不,他不认为这叫认输。如果说,他任由自己被一个男人操得鲜血淋漓,死去活来,那才叫愚不可及呢。

他下定主意,开口:「你,给我看看那边。」

说着转过头,向人示意摆在床头柜子上的那堆瓶瓶罐罐,「看到那只青色的琉璃罐了吗?把那个拿过来,里面是乳白色的软膏,你用手指挖一点出来,再弄到……弄到我的……那里。」

尽管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善男信女,但亲口说出这种话还是让莱昂感到难以启齿,脸皮底下涌动的热浪也不知道是羞还是愤,或者都有。

更可气的是,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家伙却好像没听明白似的,定定地看着他。

莱昂愤慨地磨了磨牙,事到如今也不可能退缩,冷哼一声:「不管你是真的笨到听不明白还是蠢到装作不明白,我告诉你,我让你那样做,可不光是只对我一个人有利,不信的话待会儿你就等着吃苦头吧。」

这种事他是很清楚的,如果对方强行侵犯他的话,他会是最痛的人,而对方也休想轻松好过。又紧窒又干涩,男人的命根子可是最怕这样的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事原本用不着自己再三提醒才对,难道这家伙都不懂这些的吗?或者说他的那根玩意是铁打的,不怕摧残?

当莱昂开始三心二意地走神,东方男子也做出了反应,依照莱昂的说法,从床头柜上拿起了那只青色琉璃罐,打开盖子,用手指从中挖出一块软膏,再送到莱昂身体里。

软膏在温热的甬道之内顷刻融化,成了滑腻的液体,彻底化解了先前的艰涩刺痛,莱昂顿时觉得舒服多了。

似乎对方也是这样想的,不再受阻的手指灵巧地画起了圆圈,这里按按,那里揉揉,让莱昂不由得想起之前这人是怎么把玩他的性器……

玩?这混蛋觉得这很好玩吗?这混蛋把他的身体当做玩具吗?

莱昂恨恨地想着,忽然打了个哆嗦。见鬼,他感觉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是指甲吗?这人竟然还留着长指甲?

尽管人家的动作并不粗鲁,甚至堪称轻盈巧妙,但是那时不时传来的坚硬触感还是让莱昂心惊肉跳,生怕对方一个失手。

在心底反复为自己祈祷着,突然又是浑身一震,狠狠地倒抽了口气,含在喉咙眼,忘了再吐出来,脑子里已经翻江倒海乱作一团。

原来以前听说的那些都是真的……真是不可思议,竟然连腹腔内部都会爆发快感,陌生、强烈、惊人,无法形容。

他那一瞬间的震撼动摇,以及甬道内不自觉地绷紧的肌肉,都没有逃过对方的注意。仿佛为了确认他的反应,再度往刚刚那个地方伸指一戳。看到他脸颊一抽,口中甚至发出了压抑的闷哼,黑眸之中掠过一缕满意的光芒。

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莱昂简直要疯掉了,四肢百骸中仿佛都流窜着火花,一下接一下地绽放,接踵而至的快感让人措手不及,甚至有种郁闷的罪恶感。

明明不是两厢情愿的欢爱,还这么有快感真的可以吗?不过,比起单方面的受罪,也许还是有快感比较好吧。有便宜也不能全让那家伙一个人独占了啊,是不是?

当然了,身体上的享受归享受,该记的账他都会清清楚楚地记在心里。

大概是真的觉得他的身体很有趣吧,那两只手指不厌其烦地在他体内开拓疆土,瞅准他的弱点不断进攻,非要他缴械投降不可。

事实上,单从生理上来说,莱昂觉得自己早就已经投降了,可却依然没有被放过,难道真想仅用手指就逼得他射出来吗?

噢,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行!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开口想叫对方住手,人家却似乎是玩过瘾了,终于收手。

莱昂虽然松了口气,却又不由自主地感到失落,这真的很可怕,明明那个地方以前从没被入侵过,却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好像习惯了受到侵略,甚至还……食髓知味。

胯间的东西已经又是硬邦邦的一根,顶端的小头红艳欲滴,叫嚣着要喷发,要释放。

他的双手又在手绢的束缚中挣动起来,真的很想获得自由,那就可以帮自己解脱了。

「你能不能……」他想让对方解开他的手,哪怕就解一只手也行。但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倒岔一口气,喉咙瞬间紧缩起来,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连呼吸都几乎不能。

他感觉到了某种热量,滚烫的,强硬的,抵在他那暂时还无法完全关闭的小穴门口,明明还没有突破进来,那股可怕的热量却已经悄然渗透,仿佛有条蛇在那里盘踞,一下下地吐着信子,把那血腥狰狞的欲望不断送进门内。

在惊惶的同时竟然还有些可耻的期待,他的身体僵硬了,双眼直了,一眨不眨地瞪着人。那人也回视着他,眼角细长,遮住了欲望。

莱昂用力咬咬下唇,说:「你,叫什么名字?」

眯起双眼,静默少顷,答:「龙澜。」

「龙、澜。」

这两个东方文字对莱昂来说稍嫌拗口,「龙澜,你听好了,你现在就打住,还来得及,之后就算你想后悔我也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龙澜听完嘴角一勾,抬起手解开绑在头发上的丝带,让长发倾洒而下,宛如瀑布般直直垂落。

莱昂不期然地呆住,恍惚想起以前曾经看见过一幅画,在哪里看到的已经不记得了,反正画上有一个看不出男女的人,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睛里却是冷冰冰的。

莱昂之所以对这幅画印象深刻,是因为觉得画上的人好像美得很梦幻,同时却又有种阴森兮兮的神秘感。

这一刹那,莱昂莫名觉得龙澜很像是画上的人,并不是说相貌,而是给人的感觉……

这家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他刚刚开始感到好奇,突然就被一股剧痛打乱了思绪,差点当场惊呼起来。

很显然,他的最后一次警告没有起到作用,他被毫不留情地贯穿,粗大的长龙喷着火似的直取他身体深处,火舌喷向五脏六腑,他只觉得肚子里已经烂了,全都被烧坏了,他就要死了,即使不被烧死也会痛死。

冷汗像珠子般从他抽搐的面颊上滚落,他真是弄不明白,明明做了那么多准备工作,为什么还会痛成这样?可恶!这家伙放进来的究竟是命根子还是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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