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为攻 上——伏棠
伏棠  发于:2015年0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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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霆宴瞪着手机不可置信:老白居然挂他电话!以前自己嘴快说错话,都是说笑一下就混过去了,白川也从没记过仇,怎么这回气性这么大?厉霆宴半点没想到是自己没事找事乱说话把人给气着了,现在人家不爽了,他也不诚心诚意的道个歉,人家当然不理他。

没办法,厉霆宴只能转了两趟车,挤着公交回了家。到家以后浑身都湿了,有自己的汗,也有别人身上的,那滋味,无法形容,厉霆宴自己都想把自己扔进洗衣机里好好洗洗。梳洗完毕倒在床上,忘性大的厉霆宴早将晚餐的事扔的一干二净。而白川则是慢慢消了气,那人就是那德性,这么多年,还指望着他改?白川觉得,这种可能性为零的事还是别抱什么期望了。

其实白川确实做的有些明显了,但你厉霆宴不能这么搞啊,你这么说,让人怎么跟你再见面?怎么跟你再做兄弟?是,厉霆宴是很会装傻很会顾左右而言他,但你敢正面直视自己的问题吗?你敢不敢有一次?

第十二章:银红的决心

让我们把目光回到此间酒吧。客人都让冷烨给散了,银红等人进了场子也是无用。嫪灿有些恼火,谁知道警察来的这么快啊!他表面上还得做出个良好公民的样子,什么手段都使不了。算了,就当给弟兄们找个乐子,咱做不成生意,别人也休想做!嫪灿的手在银红腰臀处大力揉了一阵,把脸埋在银红的胸前,隔着薄薄的衣衫啃咬着银红的胸脯,弄得银红口申口今不止。

玩弄了一会儿,嫪灿抬起埋在银红胸口的头对身边的瘦小男子说:“单涛,怎么样?”

那名名叫单涛的瘦小男子目不斜视,对座位上的风景充耳不闻,只嘴角一咧,阴恻恻的说:“那条子是正经警校出来的,基本功很扎实,看上回失手的情况上看,应变能力和暴发力惊人,恐怕不好对付。”况且,单涛半垂了眸子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位身高腿长,戴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那条子身边还有一位高手啊!

嫪灿却不知道单涛所想,不耐烦的问道:“连你都搞不定他?”脸上不由露出鄙夷的神色。单涛看的心中不爽,但看在毛爷爷的面子上还是在心里计较了一番,报出一个不渗水的答案:“五五之数。”

这种太过古意的表达,让活的特别现代物质的嫪灿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就是不一定能赢咯?”嫪灿本来就心中有气,听到这话更是不高兴:敢情我花老钱了收到个次品?嫪灿颐指气使的用手指着他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花了钱,就要看到结果!”仿佛单涛是他手底下一条狗。

单涛强忍着怒气和傲气,闷闷的说:“自然会让老板满意!”想他单涛,不说社会地位吧,就江湖上来说,也是数的着的好手,平日里都是人家供着他,吃香的喝辣的。他们玉涛派虽是小门小户,关起门来也是自成一番天地。若非这回摊上大事儿了,不得不丢弃家业,隐姓埋名,孤身逃命,哪儿轮得着嫪灿这个级别的角色对他呼来喝去?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

单涛不停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平复心情。

嫪灿扔了个命令,得到了口头保证,就暂时把这问题丢到一旁,猛的把银红的头按到自己档部让她给舔,很快整个此间响起一片银靡之声。

那声响在没有客人、驻唱的酒吧里显得无比清晰,服务生们都带着一脸尴尬。好在嫪灿那孬货没几分钟就完事了,大家的眼睛耳朵才得到了解脱。

嫪灿像甩开一条抹布似的甩开银红,留下几个小弟让他们该吃吃该喝喝,整了整裤子就走了。他可没太多时间耗在无意义的事情上,不过是占个场子阻人生意的事,不需要他亲自坐镇。

嫪灿带走的只有他的小弟。银红这群女人都没有带上。这老大一走,下面的人才松泛开来,很快此间就变成了天宫分部。

秦简此时还没有走,他和冷烨站在二楼办公室,透过小小的视窗往下看,见到这种情景,两人都不由紧紧的皱起了眉。这嫪灿,是连进场都不满足了,看样子是想彻底整黄此间。真毒啊。

秦简看着一脸严肃坐到沙发上的冷烨,关切的问:“你怎么样?”

冷烨摇摇头:“太恶心了。”冷烨是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对女性非但没感觉,还会排斥的那种。秦简与他相交多年,自然知道他的感受。他了然的点点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

结束?怕是得不到他们满意的结果是不会结束的吧!到时候再牺牲几个仙女儿,天天让警察来扫他黄,那此间,就真真正正的废了。想到此间并不美好的未来,心烦的冷烨点起了烟:“来一支?”秦简笑笑拒绝:“今天不了,嗓子有点儿疼。”

冷烨也不管他,自顾自的撮了两口,闭上眼靠在沙发背上。脑子里无数念头不停转换,嫪灿看来是不会善罢干休,天宫进场是必须的了。或者自己跟他硬扛?不行啊……如果此间还是从前那个小店,自己一个人,光棍就光棍点。可是现在的此间,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了。他有合伙的投资人,他们都是信任他,才把真金白银交托给他。他想过,若是把这事摊开来说,只有他自己会坚决反对,毕竟天宫的手段虽然下流,但业务技术高超,不会在场所里公然买卖。除了合伙人,还有员工,他们都是活生生的,有自己想法的人……难道就这样屈服在嫪灿的银威之下吗?冷烨觉得头好疼。

一双柔软而微凉的手就扶上了冷烨的额头,秦简仔细的帮冷烨按摩着。少倾,冷烨拉下他的手,眼也不睁的说:“阿简,回去吧。”

秦简的声音轻轻的:“我知道你烦,就想陪陪你。你放心,我什么也不要!”

冷烨冷了几分:“回去吧!阿简。”四周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一阵脚步出去的声音。

冷烨闭着眼,所以并没看到,秦简在离开的时候眼里流露出的除了难过,更多的是不甘心。

此间酒吧里,刚才是鸦雀无声,只有银红一人独自表演,现在场子里银声浪语响成一片,反把银红落了单。银红胡乱抹着嘴角混杂的液体,媚笑着送走了嫪灿,心下忿忿:这个嫪灿,自己名义上是他的情妇,却从来没有真正和他发生过关系!你有见过这样的一对奸夫银妇吗?她以前也是没见过的。二人在一起多是如方才那般,由银红单方面服务,而碍于嫪灿的身份,本市的生意她都不能做,也无人敢给她生意做。可银红也是个女人,还是个30如狼40如虎的女人,长期得不到的满足,只敢在无人时用器具安慰自己。可银红的心还是热的,器具终究比不过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夜色中,银红打发了姐妹们,独自行走着,想让夜风吹凉她那颗卑微但鲜活的心脏。

但夏夜连风都那么热,如同一双双温软的小手,撩拨着银红压抑的谷欠望。

低着头的银红越走越是烦躁,却听得有个男人的声音在叫她:“小姐,这位小姐?”银红诧异的抬起头来,啊,这不是方才酒吧里那个对她流露出渴望的男人吗?银红只当是普通的寻花客,正准备打发了他,却无意间瞄到了男人鼓鼓囊囊的档部……正在这时,男人见银红没有反应,伸出手轻触了下她果露的肩。

那手似是出了汗,微微湿着,手的肉厚且宽,略有些粗糙,银红身体里的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她有些迷茫的看着男人,眼里流露出无助和渴望。男人了然的一笑,示意银红跟他走,银红迷迷糊糊的跟着男人走进了附近某个死胡同。男人在胡同尽处站定,银红此时有几分清醒,她强打精神问:“你是谁?要干什么?”

“小姐你好,我叫戈多。”男人答道。此时的戈多表现的非常有耐性和有礼貌,但天知道他的邪火已经快烧死自己了。

但戈多还是很仔细的掩饰好了自己的欲望。常年寻花,他在刚接触银红的一刻便知道,这个女人必定是他的囊中物,并不需要急于一时。

银红慢慢冷静下来,觉得她的胆子已经大到极限,再往下所造成的后果,就不是自己力量能承受的了。于是转身便要走,戈多却斜跨一步堵住了她的去路。二人靠的如此之近,戈多只比穿了高跟鞋的银红高一丁点儿,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块儿,银红的呼吸有些乱了。她忽然想,反正都到了这里,为什么不试一试?大不了一个死!

戈多看懂了银红眼中的决心,双手直接就黏上了银红超短裙外的大腿,手劲不小的一路往上揉搓,不出意外探到女人濡湿的下面(——和屏蔽字作斗争我容易嘛!),戈多一把扯下银红的内裤,探指而入。手指虽然不如器具粗大,但不同于器具的鲜活的感受还是让银红开始战栗,她不禁口申口今出声,双腿也越发站不住,主动去摩擦戈多的丁丁。可戈多硬是要吊吊银红的胃口,非要银红先给他咬,银红边咬边震惊戈多丁丁的硕大和持久,直到银红脸颊酸软,几乎窒息,戈多还没有要身寸的迹象,银红不由赞叹:今天这险冒的真值!银红此刻方体会到何为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戈多一边说着下流话一边让软绵绵的银红跪在地上,一个挺身一插到底!银红被巨大的刺激搞的一时失了声,深巷中只闻得“啪啪啪”的声音,很快又混进银红澎湃的银液引发的啧啧水声,显得无比银靡。银红此时已找到了声音,慢慢的逸出了口申口今。如果有人接近这个巷子,会看到一个女人像条母狗般跪在地上,衣裳不整,双乳被身后的男人的手紧紧揉抓,短裙褪至腰迹,正卖力的扭动身体,发出各种浪叫。

直到银红被干的体力不支倒地,戈多才慢慢抽出仍然涨大的丁丁,一脸享受的身寸了她一脸。

第十三章:照片

银红趴在地上,颤抖了好一会儿才积攒出一点力气擦脸。戈多慢条斯理的穿好裤子掖好衬衫,正要离开,裤脚却被银红抓住。戈多低头递了张名片,银红就放了手。

戈多真正是纵情寻欢,为了干上银红这个女支女,居然不惧怕嫪灿,就这么把名片递了出去,也不怕银红那厢现了端倪,被嫪灿给灭了。

长期当黑道大佬的情妇,银红自然不会犯下如此低级错误,她用不太够的智商强自记下了戈多的名字和号码,转手就扔掉了那张名片。她知道,自己不能留下任何破绽。

一连过了好几天,白川都没理厉霆宴。不管是短信或者微信都没有任何消息。厉霆宴开始觉得没什么,再好的兄弟,也没有天天联系的道理。可这人吧,习惯的时候不觉得人家有什么难得,突然中断的时候,就越发想念那习惯的味道。

这天厉霆宴正在看片,可是越看越烦躁,烟一根接一根都提不起劲。于是在五指山上修行了一番,完事后,厉霆宴感觉世界一下就静下来了,他随意抽出纸巾擦了擦手,点上烟,开始考虑要不要约白川出来。天气热,房里关着窗开着空调,现在米青液的味道,烟的味道,还有脚丫和泡面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厉霆宴闻习惯了倒不觉得什么。只是想着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烂掉了。

关上空调推开门窗,温热却清新的空气向他涌来,厉霆宴深呼吸了一口气,决定主动出击。为了一点莫明其妙的小事和兄弟闹翻实在太划不来了。出门时,厉霆宴这么想。

鼓起勇气打了电话,白川居然很平静的就答应出来了。直到坐在咖啡厅,厉霆宴还有点奇怪:这老白不是生气了半个月不理他了吗?怎么这么容易就消气了?不过见了人之后厉霆宴心里就开始打鼓:看这冷冰冰的样子,就差没在额头上写“别惹我”仨字儿了。

果然,没出三句白川就闲闲的来了句:“我以为你约我出来,是向我道歉的。”他最近忙于工作,不常在各种通讯方式上出现。同科出了医疗纠纷,同事和患者家属各执一辞,争的不可开交。事情还没定性,家属天天上医院来闹事,身为同科医生也不能幸免的被堵。护士们更是被殃及的池鱼,总之这段时间人心浮躁,白川心情一直不太好。

厉霆宴的小心脏一抖,装傻道:“啊?”白川容色又冷几分:“却没想到是来质问我怎么不上微信的。我说霆宴,你我之间,用不着这么虚头巴脑的。我上不上微信,心情怎么样,你从前什么时候过问过?”

厉霆宴语塞。确实,自己对白川不够关心,他的心情自己一直是故意忽略的,可这能怪他吗?要不是……

“你现在是不是在想:‘这能怪我吗’嗯?”白川看厉霆宴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免为自己悲哀,怎么就在这么一歪脖子树上吊死了呢?

“我……”厉霆宴想开口分辩什么,却又无言以对。

“你是不是还在想,要不是我先对你示好,你对我也用不着这么躲着避着,我们能做一对‘相亲相爱’的好兄弟。现在全给我搅了。合着错全在我身上是吗?你就一点问题没有?”白川虽然坐着,但厉霆宴只觉得压迫感十足,仿佛白川在俯视他。

“对不起。”厉霆宴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但他确实不知道他错在哪了啊!

白川看他茫然的样子就知道,这货完全不明白他说的话。他只觉得难过:“我的心思一直没有瞒着你。但你没必要这样,时时刻刻好像和我划清界限似的。你让我觉得我很蠢。”白川啜了口蓝山,只觉得今天的口味格外的酸。他继续说:“而且,平时你不是很享受那些么?你今天来找我,不就是因为我没有和你说晚安么?”

厉霆宴十分尴尬,他确实早已习惯了白川每晚的晚安——任谁被这样关注着,只要那人不惹人讨厌,总会有些飘飘然吧。但被当事人这么明白的点出来,还是令他恼羞成怒:“白川!”

白川眉目不动:“怎么,恼羞成怒了?还是我说的不对?厉霆宴,你可以不回应我对你的感情,但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不是过分了点儿!”

厉霆宴此时耳里一团乱,他们的座位在窗前,窗子上有清水正汩汩流下,咖啡厅正中央的钢琴此时正飘出愉悦的曲子,周围小情人们的喁喁细语,小勺碰撞咖啡杯的声音,全都绕着他飞旋,而白川冷冽的声音如利刃般辟面而来将他惊醒。气愤会令人失去理智,厉霆宴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冷烨从不这样。”

白川气极反笑:“呵,你终于说出口了。以你的性格,怎么会这么多年不找对象?原来是心里有人。可惜人家心里没你!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喜欢陆续。我对你怎么样冷烨可是一清二楚,可他什么也没表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厉霆宴气的浑身发抖:“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和冷烨什么事儿也没有!”

白川继续面无表情的冷嘲热讽:“你这么急着解释做什么?我是你什么人啊!哦是了,我可是你头号大备胎。要不你怎么嘴上跟我说只是哥儿俩好,转过身就跟我玩暧昧,钓的我死死的!厉霆宴,你好手段呐!”说到后来却是有些凄然。

厉霆宴真想一拳把白川这张可恶的扑克脸打坏,但他只是死死捏住了勺子,深深吸了口气:“老白,我不想跟你吵架。”这对他来说已是十分隐忍。

可是白川却完全不想接这话茬:“还有事吗?”

厉霆宴只觉得心里发沉,这是要绝交了吗?尽管是个问句,但他已用上了肯定的语气:“没有了……”

白川保持着面无表情的站起,将他的那部分消费金额放在桌上,走了。

直到白川走了好久,厉霆宴才慢慢的走出咖啡馆。今夜阴云低垂,台风又要来了。

自那天之后,银红的人生有了一个隐秘的快乐。整个人的状态变得安定了,不像从前那么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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