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羞耻的事情,被强迫的时候倒还罢了,现在是水新主动去做,他的身体很快蒙上一层浅浅的粉红色。
水渐两眼发直地望着身上自己艰难起落的人,胸口如同焚烧着一片火海,体内那一丝护体真气不断壮大,绕着穴脉飞快地转过一周天,猛地膨胀开,撞向被封住的穴道。
水新并没有下死力气去封住水渐的穴道,甚至,他腰间的穴道可能都没封住,水新怕自己没轻没重伤到水渐,可是很快,他就要后悔了——
突然挣脱穴道束缚的大手用力地握住水新的腰,将他按向自己,刚刚抽出一半的欲望骤然顶入,发出“啪”地一声响,瞬间塞满了身体,水新惊叫一声,两手撑不住,跌倒在水渐身上,体内深嵌的硬物仿佛要把身体捅破一般,忽然顶到从未到达过的深处。
“嗯啊”
水新不敢相信刚才自己竟然发出那么羞耻的声音,他立刻把脸埋起来,水渐却抓起他的脚踝,毫不留情地拉开他的腿,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再次顶到极深处。
“唔……啊哈!”
水新被顶得心脏都快从腔子里跳出来了,他死死闭上眼睛,两手紧紧抓住身下床单,承受着水渐疾风暴雨一般的猛烈攻击,身体最柔软处被无情地贯穿,却有一种奇异的酥麻感从疼痛中蔓延出来,逐渐取代了疼痛。
“水、水渐……”水新喉间溢出破碎的呼唤。
水渐此刻已经失去理智,听不到水新叫他的名字,可是身体却本能地更加激烈地撞击起来。
梅兰竹菊香帘低垂,掩住牢房中的无限风光。
地牢内唯一一张小床被压得嘎吱作响,身材健硕的正道大师兄将他的小师弟压在身下狠狠贯穿,破碎暧昧的声音随着律动的节奏溢出,不知持续了多久,水渐双手牢牢抱定水新,仿佛要将他揉进身体里一般。
水新知道他是要泄身了,却感到一阵惶惑,被这样紧紧地抱着,好像水渐很需要他一样。
他忽然想通了一件事。
他自愿献身,不是为了让水渐欠他更多人情,也不是怕水渐秋后算账,而是单纯地因为,他不想看到水渐和别人在一起。
哪怕不看到,只是想一想,心就像要裂掉一样。
这大概是因为,他喜欢上水渐了吧。
水新伸手抱住水渐的头,这个认知让他难受到了极点,又快活到了极点,明知道水渐不可能对他有那种感情,可是却又贪恋着眼下的温存。
……
水渐发泄过数次,每一次都是结束之后又很快硬起来。
水新被折腾得晕晕乎乎,瘫在床上,之前那些喜了悲了的心思全被折腾没了,感觉到水渐又硬起来,忍不住想拔屁股走人,但是,谁让那个讨厌的合欢蛊毒没那么容易解呢,唉,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继续受着吧。
这么又折腾了一个时辰……
“你有完没完!!”水新忍不住咆哮,发出来的声音却像是猫叫。
没完。水渐用身体回答。
这么又折腾了一个时辰……
“呼……”水新望着大汗淋漓昏睡过去的水渐,松了口气。
他简直感动得想哭,合欢蛊毒终于解了!终于!!
他终于睁着眼睛看到了结束!!!
强大的内功果然还是有用的!!!
虽然,虽然……这样醒着还不如昏过去了呢,至少昏过去,也就是第二天早上比较痛苦,这个翻来覆去摊煎饼的过程至少没什么感觉。
现在,水新感觉自己散了架一样,尤其是腰,像是打断了又一节节重新拼起来的,但是他还不得不往起爬,穿了衣服,出去把守在门口的水临打发走。
这种附赠全套后续服务的解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水新艰难地爬到床下,抖抖抖地穿起衣服,一扭一扭,往地牢外走,通向地面的那段台阶,他都是手脚并用爬上去的。
台阶尽头,顶着几块大石头。
是水新“办事”之前,精力饱满地从墙上抠下来的,现在他筋疲力尽,望着大石头有点发愁。
“水临,水临,你还在吗?”水新扬声问,嗓子却有点嘶哑。
他叫了几声,都没有人回答。
可能水临先走了吧?
水新侧身半坐在楼梯上,想休息一会儿。
这时,精铁门上却传来敲击声。
“干嘛不说话?敲什么啊!”水新撇嘴,他也没有想太多,运起内力将大石头一个一个搬开,然后双掌顶在精铁板上。
“水临,站开点,我开门啦!”水新说完,深吸一口气,将内力运在双掌上,用力打出。
精铁板“咔”地一下脱出,弹到一边,地牢入口的洞露了出来。
水新揉揉腰,方才不光胳膊使力,腰里也吃劲,才推了一下,就有些疼了。
“水临,扶我一下——”水新一边摇摇晃晃地从地牢口爬出来,一边说。
忽然一阵寒风从脑后袭来,水新一个激灵,本能地往前一跃,从地牢口跳开。
他还没站定,又有两道寒芒扑面而来——这是离体的真气,只有金丹往上的高手才能修成,水新心中一惊,旋转身体躲开,定睛向寒芒发处看去,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不怒真人!!
不光是不怒真人,这间小小的屋子里,还聚集着不怒真人手下的得力战将四名,这四人手里都握着明晃晃的长剑,缓慢地向水新这边包围上来。
“掌门……师叔,你这是做什么?”水新警惕起来。
不怒一甩袖子,冷然道:“莫骄!你作恶多端,假死逃生,如今落在我玄正派手里,也算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水新脸色骤变,他万万没想到,不怒竟然会当众喝破他自以为隐瞒得很好的身份,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四柄长剑从不同方向刺向水新,片刻间就要取他性命!
说时迟那时快,两道气劲在空中射出白色轨迹,“嘭”“嘭”震开四柄长剑,灰影鬼魅般闯入屋内,长袖卷住水新,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带出包围!
四人愣愣地举着打歪的长剑,望着敞开的屋门,屋外,灰衣人已经消失在雨幕之中。
“掌门师尊,他跑了。”弟子水明道。
不怒真人道:“一群废物!水明、水潇,你们两个留下,其他人可以滚了!”
两个弟子战战兢兢地告退,屋外、院中把手的弟子也撤了回去,只剩下不怒真人与水明、水潇两个弟子在。
不怒对水明道:“去把盟主千金带来。”
水明领命而去。
不怒走进地牢,看到昏迷在床的水渐,脸上露出一丝阴鸷的笑容:“本掌门一向宅心仁厚,让你入赘盟主家,也不算亏待了你,只是,这玄正派掌门的位置,永远轮不到你了。”
水潇跟在不怒身后,钦佩道:“掌门师尊神机妙算,我辈难望项背。只是,弟子有两件事不太明白。”
不怒道:“什么事?”
水潇问道:“为什么掌门师尊要故意放走水新?又如何有把握让水渐入赘盟主家呢?”
不怒冷冷笑道:“你自己看不明白么?”
水潇惭愧:“弟子愚钝。”
不怒道:“那就继续看。”
少顷,水明把盟主千金带来,两人来到地牢下,那位盟主千金拜了拜不怒,便羞答答地进到铁栅栏里,主动地照顾起床上的水渐来。
不怒问水潇:“明白了么?”
水潇豁然开朗:“明白了!掌门这一招果然高妙。”
不怒笑了几声,捋捋胡须,道:“看着时辰,再过一会儿,你们把你们大师兄抬到盟主千金屋里去。”
水潇道:“是。”
不怒又道:“若他问起夜里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回答?”
水潇道:“林小姐来地牢看大师兄,没想到发生了一点意外,我和水明师弟巡逻到此,见事情已难以收拾,便把大师兄抬到林小姐屋里……”
第55章:揭穿身份
帘幕低垂,熏香袅袅。
水渐缓缓睁开眼睛,望着陌生的床顶,微微发怔,这是什么地方?明明昨晚是在地牢,地牢……水渐皱起了眉头,当时似乎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呢?他努力回想了一阵,越发觉得头疼。
“水新……”水渐支起身子,唤道。
没人答应他。
“水新?”水渐皱眉向屋中看去,这地方看起来像是哪家姑娘的闺房,莫非是水新把他弄到红粉楼里了?
突然,门吱嘎一声打开,一个穿着嫩黄色衣衫的女子走了进来,见水渐醒了,立刻来到他床前:“水师兄,你醒了……”
水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林小姐?”
这黄衫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江南盟盟主之女,林仙蓓。
水渐去盟主家做过几次客,对这个林仙蓓有一点印象,她似乎总是沉默着躲在角落里,性格非常内敛木讷,对她父母的话是言听计从。
水渐怎么也没想到,他醒来之后第一个见到的竟然是林仙蓓。
林仙蓓叫了他一声以后,又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水渐问:“林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师弟呢?”
林仙蓓讷讷道:“我、我暂时寄居在不怒掌门这里……这是我的房间……”
水渐皱眉,掌门这样安排,实在是不妥,怎么能让他睡到人家姑娘闺房里?水渐不想多留,掀开被子下了床,穿起外衣就往外走。
林仙蓓望着他的背影,眼里露出失落之色。
水渐离开厢房,在庭院中碰到水潇。
水潇抬头看到水渐,立刻迎了上来:“大师兄。”
水渐点点头,问:“水新呢?”
水潇却避而不答,道:“请大师兄回房去吧。”
水渐皱眉:“这是林小姐的住处。”
水潇道:“掌门师尊已经向林盟主提亲,大师兄还是留在这里,陪林小姐吧。”
水渐的脸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水潇道:“大师兄已经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水渐眯起眼睛,脑海中只有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段,不过他可以肯定,最后陪他在地牢里的人是水新……明明内力已经散尽,为什么蛊毒却又发作了?似乎,失去意识之前,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能引发合欢蛊毒的,那就是……紫陀螺草了?可是这里是玄正派的地盘,怎么会有紫陀罗草?
水潇自顾自道:“……林小姐是一番好心去看望大师兄,却恰好撞上大师兄蛊毒发作,我和水明巡逻到地牢时,已经晚了,唉,这实在是……难以预料的结果,如今看来,只能……”
水渐忽然打断他:“水新呢?”
水潇自以为表演得很到位,没想到水渐根本没听进去,他有些不高兴,道:“我们玄正派中没有水新这个人。”
水渐盯向他:“什么意思?”
水潇摇摇头:“大师兄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水渐心中不耐,抬手以极快的速度扭住水潇的前襟,将他抵在门上,门被撞得“框”地一声,水渐寒声道:“不要跟我油嘴滑舌。”
水潇哪里知道一向淡定从容的大师兄,竟然也会着急起来,他撞得一呆,结巴道:“水、水新……他被魔教影使者带走了。”
水渐微惊,甩开水潇,向外走去。
水潇慌忙追上:“大师兄,你还是回房里去吧,掌门若是知道你走了,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水渐不吭声,径自往前走,越走越快,丹田中一缕精纯的护体真气迅速流动于穴脉周天之中,竟有当日纯阳内力的功效,使人身轻如燕,足下生风。
水渐没有多想,他只想快点找到水新,看不到水新,他心里就总是一块空着。
上次也是这样,给他解了蛊毒就跑不见了,乖乖呆在他身边,让他睁开眼就能看到……就那么难吗?
小屋中一片混乱。
地牢入口处散落着数块大石,精铁板扭曲崩裂在地,水渐停下脚步,目光扫过屋内。
能把精铁板扭成那样……也只有水新了吧?
不过想想也是,想用这种东西困住他,是不太可能,不过照这铁板扭曲的程度看来,水新当时应该很着急。
地下还有很多凌乱的泥脚印,墙上迸溅了许多泥点,水渐心中一紧,莫非水新在这里被围攻过?
他立刻走下地牢,顺着楼梯一直来到地牢内,点燃火折子,向甬道深处走去。
这里一切如常,没有什么异样。
“大师兄,大师兄!你等等啊!”水潇一路跟着跑进来。
水渐没有理睬他,拉开铁栅栏,往地牢内走去。
他的目光停留在凌乱的床褥上——一片刺目的嫩黄色散落在床,那是什么?
女子的衣衫,已经被撕破了。
水渐走向床边,默默拾起碎衣料看。
水潇假意喊了几嗓子,见水渐终于看到一早放好的“物证”,他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
水渐却没有看两眼,就把衣料丢开,然后掀起纠结成一团的被褥,看了看。
褥子上有血迹,水渐眼神一暗,水新这个笨蛋,明明已经练到天魔功第三重了,竟然还能把自己弄伤。
……其实,做那件事受伤和武功高低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水渐还是很生气。
水潇观察着水渐的表情,觉得是时候告诉他水新的身份了。
他道:“大师兄,其实……水新是魔教中人。”
一只乌鸦飞过。
水渐没有反应,好像没听到这句话一样。
水潇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昨天晚上,魔教影使者接走了他。”
水渐听到这句话才有了反应,不过,却不是水潇预想中的反应。
他转过身,沉着脸问:“水新是我玄正派弟子,你们为什么眼睁睁看着他被魔教的人劫走?”
水潇争辩道:“可是,他是魔教——”
水渐断然道:“住口!他是我玄正派弟子,是我师尊不笑真人亲自收下的弟子,没有人能质疑他的身份。”水渐说罢,推开水潇,向外面走去。
水潇急忙跟上:“大师兄,你要去哪儿?掌门师尊很快就就回来了!”
水渐头也不回地走掉。
不怒真人把江南盟盟主请到郊外院落中,商议给水渐、林仙蓓定亲的事情。
水潇赶忙上前禀报不怒,水渐跑了。
不怒登时大怒:“不是叫你们看住他!怎么会叫他跑了!”
江南盟盟主在一旁也露出了不快之色。
水潇在不怒耳边低声解释,说水渐一起来就找水新,眼下离开,估计也是去找水新了。
不怒冷哼一声,叫水潇先退下。
“这……会不会有什么差错啊?”江南盟盟主担忧道。
不怒沉声道:“盟主不必操心,这件事有本掌门做主,出不了差错。”
盟主释然道:“既然有掌门作保,那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不怒道:“盟主先把令嫒带回去,等水渐回来,我必让亲自上贵府提亲。”
灰影使站在高高的琉璃塔顶层,望着人潮涌动的大街。
他的目光停留在红粉楼门前,片刻前,身穿蓝衣的玄正派大弟子水渐刚从那里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