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男妻之好孕来(包子)上——姬蛋皇
姬蛋皇  发于:2015年0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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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梁松阳冷笑了一声:“所以呢,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想干什么?你觊觎程一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说到底,最可悲的是你自己。”

翟成觉耸了耸肩:“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好可悲的,反而是你,从来看不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我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梁松阳放下了茶杯,发出了一声闷闷的碰撞声,细小却明显。梁松阳双目炯炯的看着翟成觉:“我倒是清楚你想要什么。你要等我厌倦了程一山后跟在他屁股后面抚慰他吗?你只会捡别人不要的东西?”

翟成觉认真的看着梁松阳说:“我喜欢一个人就会一直喜欢下去,我不会强迫他一定要喜欢我,也不会给他套上可笑的镣铐,我喜欢的是本来的他。”

梁松阳笑道一半停了下来,因为看到了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程一山,不知道说什么好。

第29章

程一山用语音朗读器问翟成觉:“所以你特地把我叫过来就是要让我听这个吗?”然后又重新打字:“我不明白你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最后扭头看了看梁松阳,低头在手机上编辑了一条文字信息给翟成觉看:“可我也配不上你喜欢。”

做完这一切,打开门出去,梁松阳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追了上去,紧紧地攥着程一山的手腕:“一山,你听我跟你解释。”

程一山摇了摇头,把手机屏幕对准了梁松阳:“程依依要回来了。”

程一山刚出门,翟成觉的短信就追了过来:“不是我叫你来的!”程一山愣了一下,仔细回想起来,那一条短信息的确不是从翟成觉的号码上发过来的。

那么喊自己来的是谁,已经一目了然了。

程一山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愤怒,可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机里又进来一封短信,里面没有任何的内容,只有一张照片。

这是一张陆洋的自拍照,他坐在床边对着镜头整理自己的领带,程一山认得那条领带,自己找了很久,花重金买下来送给梁松阳。陆洋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梁松阳的手机,在陆洋身后的床上,还背对镜头躺着一个人。

明明是一个难得的晴天,行走在灿烂的阳光下,程一山却通体生寒。不断重复的告诉自己,恋爱是一件小事,分手也是。速食恋爱大行其道的时代下,没有什么感情能够经久不衰,自己错就错在看不清自己的定位。

都说感情最美好的时期,是双方互相试探的暧昧期,郎有情妾有意却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窗户纸,透过这层纸去看对方,似乎一举一动都是饱含挑逗的暗示,对方时刻都占据着心脏最重要的位置。

可当两人朝夕相处后,曾经看不到的或者忽略的问题就会一个个的冒出来,就像是打地鼠一样,永远也猜不到下一个地鼠从哪个洞里钻出来。

陆洋再怎么作死,程一山都可以无视他,但他受不了梁松阳无动于衷,盲目的把信任给了别人。因为他们这样的态度,似乎营造出了一种程一山极为厌恶的感觉,那就是在这段乱七八糟的关系里,自己似乎扮演了一个第三者一样的人物,他讨厌这样。

现在的梁松阳和程忠那个老混蛋有什么区别,若无其事的欺骗了别人的感情后,回到衣香鬓影的世界,和他的妻子弹冠相庆。而自己老妈,明明想好好的谈个恋爱,最后却被冠上了分裂家庭的恶名,谁多看了她一眼。

梁松阳开着车子从后面追上来,行驶到程一山身边时慢慢的降下来速度,打开车窗看着程一山:“你去哪儿?我送你去吧。”

程一山一直没有看他,只自顾自的沿着马路走着,梁松阳也就驱车慢慢跟着,一边啰嗦个没完:“你再闹什么脾气?能不能爷们点儿。我对他,我对他那只是……”梁松阳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合适的措辞,最后说:“我对他真的只是愧疚而已,我以为我害死他了。”

“而且陆洋他现在也有男朋友了,他有他自己的新生活,我不想也不会去打扰他。”梁松阳似乎是词穷了,又猛地灵光一现说:“我知道你在生什么气,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我发誓。”

程一山一边玩手机一边走着,梁松阳也沉默的跟着。两人走到转弯处的时候,程一山弯腰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车子朝着家的方向行驶了出去。

上车之后,程一山拍了拍梁松阳的肩膀,把自己的手机屏幕对准了梁松阳。

等梁松阳看清楚照片上的人之后,猛地愣住了,可说出口的话却出乎程一山的意料,梁松阳把自己的手机也拿了出来,调出一张一模一样的照片给程一山看,并且问他:“你怎么也有这张照片?”

程一山没有回答,反问道:“怎么你的领带会在他哪里?”

“这不是我的。”梁松阳想也没想的说:“他有一次看到了那条领带说喜欢,发誓要找到一根一模一样的,这不就给他找着了还发照片给我炫耀呢。”说着又指了指照片里露出后背的男人:“这个应该就是他的新男朋友。”

程一山盯着梁松阳的侧脸看了很久,最终只打出了一句话:“如果你跟陆洋断不了,我们就分手。”说完之后疲惫的闭上眼睡了。

梁松阳松了一口气,又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那你以后也要跟性翟的断干净,那不是个好东西,净等着分裂别人感情。”

自从程一山不能说话以来,两个人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交流了,不管是语言上的还是肢体上的。梁松阳得到了这个认知之后,非常的后悔,很想借着这个机会跟程一山好好的谈一谈,哪怕他开不了口。

结果到家之后,程一山就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客厅里,让梁松阳坐过去,然后自己把画架搬了过来:“我再给你画一幅肖像。”

以前程一山也很喜欢给自己画肖像,有凌乱的草图,也有工笔画,可这次却是最认真的一次。梁松阳不知道这是什么信号,胸膛里心如擂。

梁松阳忍不住问他:“行了吗?”

程一山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梁松阳揉着肩膀走过去看,这一次程一山画的前所未有的认真,各种色块涂涂抹抹却一笔一划内都充满了神韵。

梁松阳看到画面里看到他自己,穿着很厚重的大衣,嘴角的微笑甜蜜又自然,在长方形的构图里,梁松阳只占了右半边,背后是巨大而美丽的伦敦眼。程一山打字解释给他听:“相机到底比不过画笔,因为画家可以捏造一切。”

梁松阳指着画上空白着的左半边问他:“这个地方是你吗?”

“你猜猜。”程一山微微笑了一下,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过头去继续完成自己的创作。

这一坐下,就是四个多小时,梁松阳觉得很奇怪,又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有必要这样争分夺秒吗?但是想到程一山对他自己工作得重视程度,梁松阳还是没有多说话,只笑着说了一句:“等我安排个时间带你去吧。”

程一山露出了个笑脸,朝梁松阳勾了勾手指,在梁松阳弯下腰之后侧头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梁松阳下午又接了一个电话,匆匆出门去了。等到梁松阳的背景完全消失了之后,在画架面前坐的笔挺的程一山也没有回头,一笔一划的描绘出一个有着温暖颜色的女生。

程一山知道自己是在画程依依,可是这个人物的灵魂却是自己,因为再也没有人会这么专注的看着梁松阳了,也没人能像自己这样对他这么好。

有多爱一个人,看眼神就知道。

第30章

久坐使他的肩膀酸痛难忍,程一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找出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端着热气腾腾的白开水站在客厅里,环视着这个家,然后拿了一张《猫眼看世界》的废稿,把空白的背面朝上放在桌子上,下笔写道:“上个月我受了点小刺激,因为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再之后,我就不能说话了,没有任何病症,不想咳嗽,不想喝水,就是平白无故的不能说话了。而后的时间里,我差不多每天只能睡四个小时,再累都睡不着,不管我怎样用力的闭上眼睛,脑子都无比的清晰。然后我想了很多,让人逼成这样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多提这件事。下面我要说的事情,你可能不相信,但是很重要。”

笔尖游走在纸上,留下一行行娟秀的字迹,程一山并不是要跟梁松阳说什么惊天大秘密,只是想把自己眼睛看到的陆洋呈现给他看。

刚才程仲明发来短信说,他已经亲自去找程依依见面了。程一山早就知道程仲明不是一个利索的人,追问之下得知梁松阳的妈妈好像怀疑什么了,找人在查自己……

“你别担心!我这次带了女人一起去,就装成是出去玩,我会亲自去见她然后把人带回来的。”程仲明连连安慰之后又迟疑的问:“你那边没问题吧?”

程一山愣了一下,自己和梁松阳算是没问题吗?如果算是的话,那也是没有答案的无解之题了。

另一边梁松阳出了门,赶到约定好的地点,陆洋已经在等着了,见到他出现,忙站起来迎接他。

梁松阳随意的坐了下来,陆洋递过来一个纸袋交给梁松阳,一边说:“不负所托,已经修好了。”

“是吗?”梁松阳很少露出惊喜的神色来,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发现真的看不出什么破绽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陆洋笑着说:“这领带是谁送的,你这么宝贝它?”

梁松阳一边把领带叠起来,一边说:“还能是谁,就家里那位呗。那祖宗不经常送人礼物,一送就必定是找了很久,给他知道他千挑万选的领带给烟头烫了,指不定多生气呢。又不知道他在哪儿弄的,想买条一样的糊弄都不成。”

“看你现在过的这么幸福,我都有点儿羡慕了。”陆洋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梁松阳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你男朋友对你不好?”

“没你好。”陆洋猛地朝后靠在了椅背上,一副日子没救了的样子。

梁松阳的表情严肃了起来,认真的看着陆洋说:“小陆,你也看见了,一山他爱吃醋,事到如今我再指望让他跟你和平相处那我就太天真了点儿,所以你以后可别再说这种话了。他醋起来可要死一个两个的,你脑门才刚好,可别再挂彩了啊。”

陆洋还是没个正形,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开个玩笑嘛。”

梁松阳恍若未闻,又像是猛地想起来什么似的,随意的问陆洋:“你修好试戴的照片,怎么一山也有?”

“是吗?”陆洋眼皮都没抬,正专心致志的看自己的手机,闻言回答道:“你俩手机号挨在一起,不小心发错了。”说完又抬起头,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梁松阳:“怎么了,他又吃醋了?我还没见过男人能醋成这样的呢。”

梁松阳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陆洋又说:“松阳,说实话我早就想问你了,你该不会是个双性恋吧?我可先声明啊,我没其他的意思,就纯粹好奇。我吧,我觉得吧,程一山就跟个女的没差别啊,你是不是……”

“够了!”梁松阳愤然打断了陆洋的话:“我不想再听到这类话。”

陆洋也不生气,仍旧笑眯眯的说:“好好好,都听你的还不成吗?”

晚上梁松阳回来后,兴致勃勃的想要去看那幅画怎么样了,结果却看见程一山用布把它遮了起来,还死活不让自己看。梁松阳有点儿扫兴,但也没说什么,紧接着小心翼翼的问程一山要不要从客房搬出来。

程一山指了指卧室,梁松阳进去一看,发现程一山已经搬好了。

说是搬,其实也没什么东西,程一山来来回回的行李都很少,据他自己说,是因为搬家搬出了心理暗示,不管到哪儿都有种住不长的感觉。然后就会潜意识的缩减自己的东西。当时梁松阳听了有些心疼,曾经暗想以后再不让他这样。

梁松阳宽大的手掌覆盖在程一山突出的肋骨上,程一山无言的把他的手拍了回去,表示自己累了。梁松阳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压低声音说:“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再说做了你又发不出声音,那多没意思。”

程一山踹了他一脚,人才老实的翻过身去睡了,也许他是真的累了,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当身处的空间全黑暗的时候,不管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都是一片漆黑,耳边充斥着的只有梁松阳的呼吸声。程一山没有一丝睡意,等梁松阳睡熟了之后悄悄的走了出去,继续完成白天的那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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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发生之前,完全没有任何的预兆。程一山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他正在给这幅画做收尾工作,以往自己完成一副作品的时候是最轻松的时候,可是这一次却心事重重。

梁松阳的妈妈亲自跟着程仲明去了伦敦,现在程仲明压根不敢让程依依露面,又想不出个万全的办法来,程一山只能想办法制造出是梁松阳夫妇俩去伦敦的假象出来。

门哐的一声被人从外面用力的推开,厚重的防盗门狠狠地砸在了墙上,又反弹了回来,梁松阳像是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雄狮一样暴怒,双目血红,皮鞋重重的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令人心惊的声音。

正在画房的程一山惊疑不定的随手拿了一个高尔夫球杆走到画室门口,一只手刚旋开门把手打开门,就看见梁松阳猛地推门进来,向后踹了一脚把门踢上。

程一山跟着力道踉跄的后退了两步,想问梁松阳干什么,却丁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梁松阳一手紧紧的攥住程一山的衣领,将人怼在了墙上,力道大的仿佛能把人的骨头捏碎了。

程一山被这种骇人的样子吓到,两只手去掰梁松阳总着自己脖子的手,谁知道这个动作却仿佛是火上浇油一样引爆了梁松阳。

梁松阳总住程一山的两只手腕扣在墙上,两只眼睛迸发出狠辣的光芒,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呼吸都是颤抖的,最后硬是压抑住了怒火,咬牙切齿的问程一山:“你在三亚跟翟成觉那孙子玩的挺爽的啊!?”

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急的,程一山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沁出了一层汗珠,怎么怒吼就是发布出一点儿声音,急的两只眼睛通红,眼眶里充盈着生理性的泪水。

梁松阳把抓在手里的文件夹摔到了地上,由于用力过猛,里面夹着的东西散了一地。程一山侧头看了一眼,就看到照片上的自己和翟成觉,是在玩岸潜的时候,翟成觉拉着自己讲仪器的用法。

一看见这个,程一山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像是炸了一样,在心里快速的盘算着这照片会是谁拍的,转瞬间瞥见了梁松阳阴沉的观察着自己的表情,程一山更是吓的头皮发麻,猛地摇头挣扎,想挣脱出来找到手机,再跟梁松阳解释清楚。

“怪不得不让我过去。”梁松阳看程一山的表情,就知道照片上的事儿是真的了,原本心里还存着的一丝侥幸也瞬间消失。引以为傲的理智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左手下意识的攥紧了程一山的脖子,发狠的看着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这样!你自己跟这孙子不清不楚的,反倒是揪着陆洋不放,我要是真跟他有点儿什么,那也就算了,可关键我们没有啊!纯粹是当了婊子还立牌……”

程一山听见“婊子”这个词时,瞳孔都缩紧了,抬起腿就是一脚踹了过去,正踢在梁松阳膝盖上,把梁松阳踹开。自己刚站直了身子,梁松阳再度挡了过来,程一山一个矮身从梁松阳胳膊下钻了过去,两步跑到门口,双手握住了门把手旋开,刚拉开了一条缝又猛地被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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