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男妻之好孕来(包子)上——姬蛋皇
姬蛋皇  发于:2015年0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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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怎么了?松阳你别动,你那么大个子弯不下去,我来看看。”陆洋说着也弯下腰来,看到程一山后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像电影慢回放一样,慢吞吞的把脚收了回去。然后自顾自的捡起手机,滑开屏幕锁冲程一山晃了一下。

照片里的两个人在昏黄的路灯下紧紧相拥,不需要层层放大,程一山就认得出来里面的角色是谁。程一山只知道梁松阳从三亚走的那天晚上,走的很急,却没有想到他走的那么急,竟然连衣服都没有换。

程一山伸手去抓陆洋的手腕,想把手机抢过来,结果陆洋趁机闪了出去,坐直了身子。

程一山恨恨的在梁松阳的腿上捶了一拳,慢慢的坐出来,脸上冷的掉冰渣子,看也不看梁松阳,转头朝陆洋伸出手:“手机给我。”

“干嘛?”陆洋反手把手机藏在身后。

程一山还是伸着手:“给我看那张照片。”

陆洋拿着手机滑动了一下,然后给程一山看了,上面是一只小猫的照片:“你要看这个吗?你也喜欢猫?”

梁松阳在一旁接话:“他很喜欢猫,还专门在流浪猫之家里当义工。”

卷发男托着脸一脸羡慕的看着程一山:“真是让人嫉妒啊,我也想要找一个梁这样的人,我就吃喝不愁还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呢。当年在威尔士的时候,就有这样一个人,可惜叫我给错过啦,现在好后悔呢。”

陆洋笑着问他:“是不是安德斯?他的话,只要你冲他招招手他就会回来了。”然后指着梁松阳说:“刚才忘记说了,他还是你师兄呢。”

卷发男立刻捧酒敬上:“师兄咱们干一杯。”

梁松阳笑着拿自己的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愉快,程一山默默的拿了个新的杯子一杯杯的给自己倒酒。开了几瓶黑方,被他一个人喝掉了三分之二。他不是不清楚陆洋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更加明白他的手段,无非是孤立自己,激怒自己。

有些事情,如果不亲自置身其中,就无法体会那种怒火中烧的感觉。程一山想摔了杯子跟他撕破脸皮说个清楚,想不顾一切的让梁松阳看看究竟是谁更恶劣一点。

可喉咙却像是卡了一根锋利的刺,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发愁的人不该喝酒,因为用酒精可以麻痹的了肉体,精神却倍加清晰。程一山坐在副驾驶上,听着梁松阳絮絮叨叨:“喝那么多干什么。”

程一山听着听着就觉得烦,挥了一下手:“你闭嘴!”

梁松阳愣了一下,然后拍了拍程一山的脸蛋儿:“怎么啦,醉的很厉害吗?要不我去开个酒店,今天不回家了。”

“好好开你的车,不要那么多废话。”程一山说完,摸出个眼罩戴在脸上,不肯再说话了。

梁松阳见状,好脾气的笑了笑,发动了车子,一边嘟囔了一句:“跟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路上经过药店时下车买了醒酒药,又哄着程一山把药吃了。

到家后梁松阳要给程一山洗澡,程一山这才有了点反应,慢慢的白了他一眼说:“我自己洗。”

梁松阳凑过去吻他,笑着说:“怎么还跟我玩欲擒故纵了,坦诚听话的你就是最好的。”

“没跟你玩,我今天不想做。”程一山偏了一下头,躲开梁松阳的吻。

梁松阳不知道程一山为什么发脾气,寻思了一下,试探的说:“不想做也没关系,我又不会强迫你。可是一山,刚才你都快把我蹭失态了……”

程一山险恶的打断他的话:“你搞错了,我没有蹭你。”

“不是你?”梁松阳也皱起了眉毛:“那是陆洋带来的那个卷发?”

听到这个,原本不想提起这件事的程一山索性顶住脚,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梁松阳:“如果我说是陆洋在桌子底下用脚蹭你你信吗?”

“别开这种玩笑。”梁松阳来牵程一山的手:“你还不了解陆洋,他不是个坏人,你给我也多一点信任嗯?”

程一山听了坐下来:“既然今天都说起这个了,那我们索性说清楚。”说着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让梁松阳也坐:“我今天明确的跟你说,我很讨厌陆洋这个人。如果你妄图让我们俩关系多好,那你趁早断了这个想法。”

梁松阳很不赞同的看着程一山:“你为什么非要对他抱那么大的敌意呢?难道就因为我以前喜欢过他?可我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敌意大的明显是他。”程一山不耐烦的说:“我不想再听到这种话,OK?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但是我今天在这儿告诉你,那姓陆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不要求有我没他,你自己的人际关系你自己处理。”

程一山顿了顿又说:“仔细的想想,我们在一起之后,我以为我自己很有主见,但其实不管是什么都是你做的主。我是一个有底线的人,对于我爱的人,比如你,你触犯我的底线了,那我就把我的底线再降低一点。可我不是对谁都这样。”

梁松阳听了好一阵沉默,空气在两个人之间缓缓流动,从鬓角眉梢溜走,在指间穿梭走。沉默的太久,以至于梁松阳再次开口的时候嗓子竟然有些沙哑:“和我在一起,你很委屈吗?可你有没有设身处地的为我想一想?每次我在外面累了一天,回来了你连句话都没有,如果换成是我这样,你会怎么想我?我努力的给你优渥的生活,到头来却是控制欲强?”

程一山无言以对。他想说,我包容你的所有,而你却对我的一切隐忍不发。直到某个临界点,你我所共同构建的世界将分崩离析,荡然无存。

可是如鲠在喉,实在是相对无言。

第26章

程一山没有想到,会在工作的地方遇到正在工作的陆洋。

换句话说,陆洋也来猫之家上班了。

见到程一山来,陆洋很自来熟的把手臂搭在程一山的肩膀上,转头说:“阿姨,就是小山介绍我来的。”

王阿姨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程一山没说什么,默默无言的把陆洋的手拿了下去,然后走到自己的桌子前坐下,看到桌面上摆着一个星巴克的杯装蛋糕。赵丹丹凑过来说:“快吃,新人带来的,味道超好!”

“你拿去吃。”程一山用线感笔把蛋糕推给赵丹丹,面无表情的说:“我减肥。”

赵丹丹上下打量程一山,然后怀疑的问:“就你这样了还减什么肥,你是作死你知道吗?”

“不是。”程一山摇了摇头,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我胖了三公斤,这个增长速度太不正常了。”

一口咬掉蛋糕头,塞了满满一嘴巴的赵丹丹愣住了,连带着咀嚼的动作都停止了:“我,我也胖了好几公斤了……”

“你没事。”程一山顶着蛋糕往她的嘴巴里送,一边说:“你还能二次发育呢,不能亏损了。”

赵丹丹一边吃东西一边带着哭腔说:“我都二十二了我还发育什么啊。”

程一山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她的胸部,反应过来的赵丹丹追着他打,程一山满屋子乱窜,最后带着赵丹丹到了外面后就不跑了,两手攥住赵丹丹的手腕:“女侠饶命。以你海量的阅读小说经验,你跟我分析分析这个事儿。”

赵丹丹见他表情严肃,也就不像是个大马猴似的蹦达了,放下手里的凳子垫着屁股坐下:“你说吧。”

程一山清了清嗓子,简明扼要的跟她说了。赵丹丹听了之后,目瞪口呆了快一分钟,又下意识的回头往屋子里看了看,忍不住说:“我靠,活的心机婊啊。你这故事润润色,去普江文学城发表,日更一万,就会有许多少女前仆后继的来给你想办法出主意了。简直是三千狗血集一身,集齐七个狗血梗可以召唤神龙。”

“去你的日更一万,你以为我是VIP写手?”程一山抬手在赵丹丹脑袋上敲了个爆栗:“跟你说正事儿呢你贫什么贫!”

赵丹丹捂着头说:“主要是小女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大阵仗啊,我是爱看小说没错。但是我看的都是小燕子飞飞五阿哥追追甜甜蜜蜜你侬我侬的……好了好了,你不要走。”赵丹丹不再嬉皮笑脸,而是认真的说:“我刚听了开头的时候,我觉得是你草木皆兵了,但是如果他真的在酒吧做出那种事情,说明这个人真的有问题。”

程一山心说这还用你说吗,我早就知道他有问题了。

那边赵丹丹无视了程一山复杂的心理活动,想了一会儿,忽然攥紧了拳头说:“我去找王阿姨,让把他辞了!”

程一山白了她一眼。

就这样,陆洋就正式进入了这个地方,好在不是天天来,他好象也有自己的本职工作,所以每周的周三、五、日会过来。

程一山一般就把时间掐的准准的,等他走了再去上班,或者就干脆翘班不去。实在避不开的,就尽量无视他。

可是当陆洋站在自己身后看自己画图,看了有整整五分钟的时候,程一山实在是忍不住了,这太他妈刷存在感了。刚把笔一摔,准备站起来的时候,陆洋一只手搭在程一山的肩膀上,指着他的图问:“这是什么。”

“狗屎。”程一山面无表情的把他的手推了下去:“我不喜欢别人看着我,你影响我工作了。还有,你最好不要碰我。”

陆洋丝毫没有被拒绝的尴尬,反而笑着问:“为什么呢?”

程一山慢慢的把头转了过去,不再直视这张脸:“因为得了被人搭肩膀就会死的病。”

“哦。”陆洋拖了把凳子坐过来,目不转睛的盯着程一山画画,一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每次见到我,就像是老鼠遇见猫。你一定很担心梁松阳会抛弃你对不对?可即使你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把我从他心里摘出来,对不对?”

程一山猛地站起来双手摁着陆洋的肩膀推着他把人怼到墙上,攥着一只拳头对着他的脸:“你他妈再说一次?”

陆洋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处于劣势,依旧笑着说:“感情这种事情,就是没办法强求的。有时候,你做尽一切,不如我什么都不做。”说着又向前探出头,低声问他:“你们做过没有?他是不是从来不叫你的名字?你知道为什么吗?”

程一山的拳头刚贴上陆洋的皮肤,手就被人从身后紧紧的攥住了,扭头见来的人是梁松阳,后面跟着一脸焦急的赵丹丹。

“我只是想看看他在画什么。”陆洋捂着脸,眼圈通红的看着程一山:“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

梁松阳死死地攥着程一山的手,程一山挣了几次没有挣开,无力的看着陆洋。看着梁松阳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你这是在做什么?他现在说到底还是个病人!你明不明白?看你一眼你就要打人?”

赵丹丹在后面不甘心的解释:“他画画的时候就是这样子,连我都不让去看。”

梁松阳松开程一山的手,蹲下身子去看陆洋的脸:“你怎么样,没事吧?”

站在他们身后的程一山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刚才一拳捣过去的时候,陆洋拿文件挡了一下,新切的纸像刀一样切入皮肤,鲜红的血液隐秘的沿着手指流出来。

闻到血腥味的猫有些不安,程一山转身去厨房洗手,打开水龙头把手放在下面冲刷,冰水把手冲的毫无知觉,血还是没有止住。赵丹丹拿着绷带走进来:“你是傻逼吗?”说着抓着程一山的手给他包扎。

程一山看着赵丹丹笨手笨脚的给自己缠绷带,耳中充斥着梁松阳关切的声音,有一种自己被梁松阳安慰着的错觉。他艰涩的问赵丹丹:“事到如今,我该怎么办呢?”

理智如梁松阳,不会不明白程一山拳头有多么重,之所以会失态,是因为太过于关心,反而失去了理智。

程一山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听着梁松阳在门外念叨:“我把他送去医院了,你推他那一下,他后脑勺撞在棱角上,你险些送了人命你知道吗?一山,你究竟是怎么了?你为什么那么仇视他?你知不知道就仅仅是因为你不吃中饭,所以他特意把我喊去给你送饭呢。”

梁松阳说:“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程一山把烟屁股摁在烟灰缸里,在床上躺好,拉开被子蒙住脸。

第二天早上照例被糖球卧在脸上憋醒,到门外看了看,梁松阳已经走了。说不清楚是失落还是失望,程一山心情糟糕透了,洗漱好自己,却磨蹭着不想出门,留恋的看着这个家的角角落落,脑中想到曾经发生在这个家里的事情。

还记忆犹新,可那个人却已经变了。陆洋就像是一把小尖锥,制造出来的伤口看似毫不起眼,却将他们的感情世界变成了一个沙漏,一点点,一滴滴把两人的感情流放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程仲明打来电话,程一山接起电话,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再试还是说不出话来。程一山很镇定的挂断了程仲明的电话,发了一个短信过去:“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事情?发邮件给我。”

去医院的路上,程一山看着通讯录的妈妈,想到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觉得特别后悔,早知道是这样,就不跟妈妈闹别扭了。想着想着,眼泪就模糊了眼睛,忍不住把电话拨了过去,那边接的飞快:“喂?”

程一山听着熟悉的声音,反手抹了一把眼睛,想要挂电话,就听到妈妈问:“是一山吗?马上就要过年了,有没有买到回家的车票?妈妈给你做好吃的。”见程一山迟迟没有说话,妈妈又说:“你不管怎么样,都是妈的孩子,谁都能嫌弃你,我不会嫌弃你。以前是妈妈的不对,不应该那样说话。”

程一山挂断了电话,发短信过去说:“妈,我嗓子有点儿不舒服,不能说话。我过几天就回去。”

妈妈很快回了过来:“好,好。”

到了医院挂号挂了一上午,还没排到自己,中午的时候,看见了梁松阳,和他身边的陆洋。

陆洋的头上缠着一圈纱布,梁松阳扶着他慢慢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程一山看了心酸,动手把衣领竖起来,结果还是被陆洋看见了,三两步走过来。

梁松阳还挺欣慰:“你来看陆洋吗?”

陆洋站在一边笑着没说话,这时候刚好小护士走了出来:“程一山?”

等的太久,真的轮到自己了就特别不真实,有种自己产生了幻听的感觉,程一山迟疑了一下,站起来走了过去。

程一山拿着诊断书出来,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梁松阳忽然说:“我还有个朋友是私人医院的,我带你去让他看看。”

程一山摇了摇头,在手机上打字给梁松阳看:“不用,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估计是我抽烟抽太多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可……”梁松阳还想再说点儿什么,一直等在门外的陆洋走了过来问:“是什么情况?”又去问程一山:“你得了什么病?”

程一山躲开了一点,扭头朝着梁松阳挥了挥手,把手机揣进兜里慢慢的走出医院大门。也没有打车,漫无目的的朝前走,回想着医生的话。

“你这个从病理上来讲是喉炎,我会给你开这方面的药。但是你吃药的同时,一定要多想点开心的事情,实在不行就试试找心理医生,你现在这个症状,很大一部分是心理上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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