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穿书之仙路 上——流年忆月
流年忆月  发于:2015年0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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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清灵道人怒声一喝,岂知竟招来柳慕庭呛回一句,“该闭嘴的是你!”

“你们俩,既然知晓整个事情过程,缘何方才一直不出现,直待事毕后,方现出,你们胆敢说你们不是贪生怕死,自私自利!”柳慕庭大声一吼,不待他们辩解,便将心头愤怒一口气吐出!

“我在云灵宗三年,三年!可我学到了什么,你自称我师父,你可曾教过我什么!”一指指向清灵道人的鼻头,迎着他变黑的脸,柳慕庭继续呵斥, “未有,一点儿也未有!因我未有灵力,是你的耻辱,你便放弃对我的栽培,赐给我一个耻辱的道号,不闻不问,甚至是我去寻你时,你都拿闭关的借口,闭门不见!而今我出了事,你这什么都未教给我的师父,凭何来呵斥我,你!不!配!”

“柳!慕!庭!”

一甩袍袖,柳慕庭视若未闻,又到了宣灵道人的面前,毫不客气就是揪着他的衣领,一口气怒斥道:“你!我还未同你算账!我的灵物是妖是魔,那是我的事,与尔何干!你一个同我毫无干系之人,凭何带人闯入我的家中,偷拿我的灵物,甚至是杀我朋友!”

“呔,柳慕庭,你一无名小卒,也胆敢辱骂贫道!妖类害人,贫道杀之,亦是为民除害,尔等小辈,焉知其中利害!”急性子的宣灵道人跳脚起来,欲反手扣上柳慕庭的手脱离钳制。

柳慕庭却是猛地甩开了宣灵道人,毫不给他驳斥机会,继续指着他鼻头怒道:“在此事之前,你私闯民宅,便是侵了我的利益,后又固执己见,欲杀我同胞,便是多管闲事!何时你们云灵宗竟养了这种不做正事,还计较我一个小弟子私事的闲人!竟玄太师叔,你是掌管律法的,素来听闻你铁面无私,公平正义,敢问这一个不为云灵宗做事的大闲人,该如何处置!”

竟玄面色低沉,他沉然看向那被柳慕庭骂得急跳脚的宣灵道人,冷言道:“一事归一事,宣灵师侄失职之事,我定会严惩不贷。”

“好一句严惩不贷!好,今日在场众人诸多,各个都听了此话,那我柳慕庭便洗干净这双眼,等着你对他严惩不贷,若是你违背此言,哪怕我一人之力渺小,我也会誓死上谏,告到青天老祖那处!当然,最好早些严惩,不若我怕我死了都见不着,那我死不甘心,便化作魂灵,夜夜长啸扰乱云灵宗!”

喝!这一段话,着实将众人吓得不轻。

所谓魂灵,是指死魂、骷髅、怨灵、僵尸等极其阴的特殊黄泉之魂,这种灵轻则吸食人的精气,重则附身人体,夺人性命,可谓是百害而无一利,也是修灵者最怕的灵物。

柳慕庭这一言出,便刺中要害。语带双关,实则是威胁众人不可为了维护宣灵道人,而谋他性命。竟玄的脸登时便臭了,心中顿生忌惮,暗自思忖该如何保下宣明道人。

柳慕庭继而又道:“今日之事,我的灵物同朋友损了明心殿,我日后定当赔偿,在此同受惊众人道歉,”他深深一个弯腰,可见诚恳,但抬眸之时,精光大绽,“但我也要你们同我道歉!”

他倏尔走向江少爷处,咄咄逼他:“昔时在鱼肠小道,你侮辱于我,我情急之下动手反抗,你却率众攻击我,欲夺我命。而今夜,你们又私闯我家将我灵物带走,还欲将被你们害得发狂的灵物诛灭,在我上前搭救之时,你们竟无人上前救助,幸灾乐祸地看着我差些被诛魔光剑刺杀!而赶来救我的狐妖,你们竟还欲将其杀死,你们这是间接要我的命!”他豁然转身面对竟玄道人,目光之犀利,让人骇然心惊,“我柳慕庭虽是一个毫无灵力的普通人,但也是有血有肉的生命,你们非但侵我利益,还害我性命,反倒怪责我犯事,公道何在!”

“柳慕庭,你切莫太将自个儿当回事!若他们并非魔物妖物,我们岂会动手。”宣灵道人被柳慕庭骂得是脸红脖子粗,开口就大骂。

“哈哈哈!”柳慕庭大声一笑,“魔物?若非你们强行带走并禁锢他,他焉会生魔心!至于妖物,呵,他碍着你们什么了。我便是要同妖物交朋友,又如何,你们管得着么!同妖物交友,至少他们还知誓死救人,你们呢,你们这些人类,高尚到哪儿去,呸,”他啐了一口,怒道,“自私自利,只知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痛楚之上,除却贬损我,嘲笑我,你们会作甚!今夜之事,放至你们身上,你们有何人胆敢站出来,徒手接下诛魔光剑,谁敢面对自己疯魔的灵物,同他斗争。你们谁敢,谁敢!枉你们身有强大灵力,却连我这个没有灵力的人都不如,你们不配嘲笑我,不配!”

“够了!”竟玄道人喝道,“柳慕庭,不论你有诸多借口,你私同妖类共处,已是罪一,由得魔物扰乱明心殿,已是罪二,打骂长辈,其罪三。种种三罪,依着云灵宗的律法,要将你赶出宗派,剥夺灵力与灵器,你…… ”

“呸!”柳慕庭狠狠地啐了一口,“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治我的罪!今日是非曲直,昔日种种缘由,各处地方的照影镜皆有记录,究竟是何人先动的手,一探照影镜便知一二!当然,呵,前提是你们不在照影镜上动手脚。不过,又有何干系,你们云灵宗的事再不与我有关。我忍辱负重了三年,若非为了达成心愿,当我会留在此处么!我性子虽软,但却并非软包子,你们今日诬陷暗害之事,他日最好保佑我不找上你们,不若,要么道歉,要么顶着头颅来见!”

吓!众人皆惊,凉气倒抽,看向三位脸色阴霾,青筋暴露的三位道人,各个都替柳慕庭捏了一把冷汗。

然则,柳慕庭还在火上浇油。豁然回身,对着清灵道人,勾唇冷笑,“只要我并非云灵宗人,那我究竟养多少魔物妖物也同你们毫无干系,你们若是再伤他们,我不介意同云灵宗为敌。哪怕我一己之力微薄,我一样可在死后化身魂灵,同你们纠缠不清!你们给我牢牢记着,今日我踏出云灵宗这个门,非是你们赶我出门,而是我柳慕庭,不屑同你们为伍,主动脱!离!云!灵!宗!记好了!”

砰地一声,将腰佩天灵剑重重甩落下地,在漆黑的夜里溅出了刺目银光。

柳慕庭一个转身,面对被他气势所摄的江少爷,冷冷地一笑:“你抢去的书册,想来破损了不少,归还时你记得小心一些。尚有,甭以为可将还书册之事推到我的手上,那书册上有灵纹,落到了谁人手上,守阁人那处可是记录得一清二楚的。我将书借予他人不过是挨一顿骂,而你将书弄坏,呵,你好自为之!”

身子浑然一震,江少爷是听过守阁人脾气的,顿时冷汗涔涔,反喝出声:“你当你是什么好东西么!你后头寻你的妖类朋友,也即是这头狐妖攻击我们,这事你又如何解释!”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捏在指尖。

柳慕庭愕然一怔,那是一撮毛发,白色毛发,不待柳慕庭寻思是何物所有,他怀里的九曜已用颤抖的身子来“认罪”了。

但这等时候柳慕庭岂能承认,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我的朋友攻击你?证据何在。便凭这一撮毛,你便言道我朋友欺你?!可笑。谁人知晓你可是在方才打斗时,随地捡来的毛发,故意诬陷!再者,我朋友乃是妖类,他若现身在云灵宗里,岂会不被人察觉,莫非你要告知我,你未能察觉么!” 他这话说得极其巧妙,江少爷若说未察觉,那便是承认自己能力低微,若说有察觉,又无法解释妖类攻击了他们,还能安全离去的现象,除非言道是云灵宗疏于防备,但这更是不可言。故而无论如何说,都于江少爷不利。

果然,江少爷顿时语塞。

柳慕庭轻蔑地一哂,冷冷地瞪了惊住的众人一眼,转身欲离。怀里忽而有异动,九曜虚弱地道:“将那生成光罩之物拿回……那是属于你的……”

身子一顿,他越过纷纷退避的众人,回到了方才光剑凌下之地,蹲下一看,愕然愣住了。

第十七章:再次穿书

攥着手里取回的东西,柳慕庭迎着众人愤怒的目光,走出明心殿,跨出云灵宗大门,不带一丝留恋的朝山下而去。

他知晓他今夜得罪了数人,以后的日子定不好过,但既然他人不仁,他何苦再强作笑脸。今夜若非九曜适时归家,察觉不对赶上云灵宗,只怕他早死了!留下双方应承赔偿的字据,拂袖而离!

只是……抬头而望,对着那轮从云层里钻出的舒朗明月,心下戚戚,恐怕要对不住爷爷了。

九曜自痛楚中醒来,强自在体内运转了一周天后,神色恢复了不少,强打精神地搭在柳慕庭的胸口,舔上他的眉间:“不气。”

“嗤,”仅是简单的两个字,便让一直板着个脸的柳慕庭破了功,注视九曜那对红色异瞳中担忧的神色,不禁怅然,顺着他的毛发,又继续往山下走去。

“九曜,待你伤好,我再同你算账。”

……为何有种不祥的预感。

回到家内,乱得不成样,寂静萧索,风卷起散乱的烟尘,呛入口鼻。

所幸溪璞同宣灵道人对斗时,是在小院,还开了灵界,不若只怕他的房屋都要塌陷,未得地方住了。

打回一盆水,欲将溪璞放入水中,却听九曜蔫蔫的声音传来:“等会……”

“嗯?”回望趴在地上的狐狸,柳慕庭疑惑问道,“怎地。”

舌头轻舔毛发,九曜半阖着双眼道:“你带着他过来,我带你们去一处疗伤。”

柳慕庭不疑有他,抱着九曜到了长凳那处安歇:“怎地。”

九曜略抬前足,张口一咬,霎那,血液淌出,惊得柳慕庭便要给他止血。

“莫动。”九曜说着,便将血滴落到溪璞所化的水珠子之上,又抬起自己的腿,凑到柳慕庭的唇边,“喝我血。”

狐疑打望,柳慕庭也不多耽搁,凑到他松软的毛发上,轻吸了一口,血腥味过后,便见九曜嘴里念念有词。一道光圈慢慢从他们仨的足下升起,倏尔朝天一涌,红光一缩,他们便凭空消失了。

自刺目红光中睁眼时,柳慕庭便愕然发现他们身处在一个很陌生而奇怪的地方。明明是自己所知的床和桌椅,但却总觉得有些怪异,与自己认知中的大有不同,也不知是什么地方所产。而整个房间,布置奇怪,全非自己所见的那种。最最奇怪的,是……

看着自己几近透明的身子,俨然便是魂体之状,“九曜这是……”

怀里的白狐略有一动,蜷缩的身子舒展开来,下巴微扬,指使柳慕庭将桌边放置的一本书册拿起。

拿起?柳慕庭愕了,魂体之状也能拿起么,心里想着,手便探了出去,倒还真让他给拿了起来。

定睛一瞧,书册上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印刷版式,印着大大的几个字:妖狐修仙录。

打开来,九曜已无力同他解释现实世界同自身的关系,仅有余力说上几句话。他要带柳慕庭到他的书册里去,因在那里他是主角,故他所处的雪瑶山是妖力最盛的地方,他归去后便可汲取妖力,快速地恢复身子,而雪瑶山脚上也有一弯清泉,乃是他派人辟出的,内里灌了不少灵药来滋养,辅以灵力灌注,不但灵力强盛,对于疗伤也大有作用。

柳慕庭全权信任九曜,依他所言,翻开了那本书册,只见九曜猛地睁大红瞳,霎那他们便被书册吸食了进去,手里书册掉落于桌。天旋地转后,到了从未见过的美丽地方。

绿树蓊郁,枝头吐绿,花草丛生,焕发朝气。

此刻,正是暮春之初,一派的欣欣向荣。

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九曜勉力从柳慕庭怀中跃下,蹲于地上,阖目汲取着此处弥散在空气中的妖力。

身子生出了几许气力,便用牙拽了拽看呆了的人下摆,仰首道:“走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瞧。”

微怔后,柳慕庭颔首,抱起了九曜,便随他所指之处前行。

柳慕庭伤势不重,回到自己家里时已简单包扎了一下,而九曜却仅有一丝余力,腹腔内那股灵光,还在肆意冲撞,时而蛰伏,时而又活跃,阴晴不定。

进到雪瑶山中,柳慕庭方恍然发现此处有许许多多的妖怪与灵物,妖灵相处,竟极其和谐。

一看见他们俩,从丛草中蹦跳出的兔子停在了路旁,站起身,歪着小巧的脑袋打量着他们俩,看清蜷在柳慕庭怀里的九曜后,忽而开了口:“啊,是狐王大人!”

吓了柳慕庭一跳不说,还跳到了他的脚下,拉长着脖子嗅了一嗅,便动手扯着他的下摆往前拉:“狐王大人受伤了!”你可以想象,一只两个巴掌大的小兔子,拉着一个大人往前拽的模样,要多滑稽,便有多滑稽。若非柳慕庭没手抱它,他真想抱起它走,省得它跳在面前,自己还生怕会踢着它。

小兔子的声音低弱难闻,扯着嗓子喊了半晌,整座山里都空荡荡的没人回应,连半点回音都未生起。还是柳慕庭看不过眼,强挤着嗓子学他唤了一声,结果,轰隆隆地脚步声从远处而来,再眨眼时,便见自己被围在了众妖之间。

“呃……你们好。”

在众妖拱动中,一人一狐进了山,依着众妖所指,来到了那处名唤静月的灵泉边,柳慕庭蹲下身子,迟疑地将手里的水珠子凑近,咬了咬牙,将其丢进了泉水里。

“溪璞有灵性,自我修复能力极高,你还怕他溺死不成!”

明明身子难受得难以站起,仅能趴伏在地,但嘴上侃人时,九曜绝不气弱。

“比起他,我更担忧你。”水面荡起一圈漪澜,坠入泉里的水珠子顷刻便不见了踪影,余波浩荡,柳慕庭强自收回视线,望向九曜,却在撞入红瞳时,心中生出一幕:危机过后,两人紧紧相拥,九曜忽而印下的炽热之吻,唇上余温,仿佛还留在唇上,弥散不去。

脸噌地便红了,直透到了耳根,“九曜,你……你……”柳慕庭偏过了头去,半晌都挤不出一个可表达内心情绪的字眼,看得九曜是云里雾里的,歪着个头问道:“你什么,老子有这么可怕,吓得你说不出话么!”

“九曜,你今夜为何要……要……”要亲我,偏生这最后三个字,说不出口,黏在了舌根里,看得九曜更是迷糊,直接纵跃而起,用爪子拍了柳慕庭一脑袋:“呆子!”

痛呼出声,心底的尴尬都被拍飞了去,柳慕庭凝视九曜的狐脸,吸气一口,又问出声:“九曜,你今夜为何要……要要要……唉!”猛地一跺脚,便别扭地跑了开去。真真没脸见人了,丢脸!

看着自己的爪子,九曜狐疑地打望,莫非方才真将他打傻了……

不得了了!老子这爪不带妖力都能打残人的脑袋了!

此后数日,溪璞被放于静月泉中休养,而九曜则闭关疗伤。柳慕庭伤势不重,在鼠大夫替他逼出伤中带的溪璞魔性,又辅以良药包扎后,他又恢复了生气。两个伴都不在身侧,柳慕庭直觉无趣,在小兔精带领下,将雪瑶山走了一遍,看罢风景后,便觉兴致缺缺。

他闲得没事,便寻上了鼠大夫,想着学习一些药草医疗之法。结果,便这么给沉迷了进去。

不得不说,柳慕庭的悟性极其之高,在灵术上可能未有灵力领悟到什么,但在学习能力上,丝毫不差。不若当时仅是看了一天以血御灵的书册,又如何能在当夜便使了出来,且还未出差错。

鼠大夫化为人形,是个憨厚的胖子,他总嫌弃自己胖,抚着肚子,肥肉都能抖上几抖,后来索性便不化作人身了,省得走路都嫌自己碍地方,全权穿上一件人类的衣裳,视作人形便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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