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都在寻找的敌人,又在哪里。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留在烈山无殇身边,是真的不行么?情与仇,自己又该怎样选择?
可是,不是已经决定要离开了么?父母之仇未报,又怎能独自拥有快乐?
退出人群,浣花辰重新装上那副无害无伤无泪的脸,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能让人看出他的心事,他还有事情没有完成,不能就这样离开。
千里这几天异常的安分,虽然不是他突然转性,但因为自那次擅自去战场后,珩磨便要求他必须留在他的视线内,乖乖的呆在了统领府内。今天亦是如此。
吃过早饭,千里便回了屋,他坐在桌前,悠闲的喝着茶,享受的看珩磨井井有条的收拾屋子,他一直很纳闷,为什么一个大胡子大个子,却有这么细心的一面,像他这样的大少爷,从来都是被人捧在手里,疼在心里,哪会干这样的粗活。
不过像现在这样,却是他最想要的。
“喂,大胡子,听人说,花辰那小子前两天跟绿藩来的姓占的打起来了,当时场面很混乱,连二殿下都没拉住,不过奇怪的是后来两人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搀扶着回屋了。”千里试探性的问道,他知道,在他出现之前,珩磨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浣花辰。他之所以这样说,是想看看珩磨的反应。
“依花辰那性子,肯定不会这样善罢甘休,他定是在里边搞什么鬼了。”浣花辰的性子,珩磨摸了个遍,知道他是别人给他一刀,他便杀人全家的主,就这个,他也没少吃苦头。
“呵~~~~”千里拉长了声音,怪里怪气的看着珩磨,撅着嘴带着满屋子的醋意,“看不出你这么了解他。”
“我……”珩磨一抬头便看见千里那撅的老高的嘴,他笑了笑,将手中的抹布扔在一张空椅上,便径步朝千里走去。
“大胡子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千里被珩磨扛在了肩头,他不停的拍打着身下厚实的肩膀,却还是无法改变事实,眼看着珩磨朝着里屋的大床走去,他的脸刷的红到了耳根,心跳更是加速运转。
珩磨将千里放在床上,两手支在千里脸侧,顺势压了上去。“你说我干什么?还有,你在吃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珩磨很喜欢这样逗着身下的人玩,他很喜欢看他脸红的样子,很喜欢看他手足无措的表情。
“本少爷,本少爷哪……哪有。你让开,压着少爷我了。”千里不安的扭了扭身体,想找个舒服的姿势,只是他没想到,这样的相互摩擦,两人突然像被电击一样,气温立马飙到一百度。
珩磨没想到千里会来这招,自己本来就有意的避开敏感处,可是这样的挑逗,就像是邀请一样,他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分明的,他感觉到了腹部的火热和喉咙的干燥口渴。
两人四目相对,眼中满溢对彼此的喜欢和渴望。千里无力的抓起珩磨的衣襟,温热的气息吐纳在珩磨脸上,迷离的眼神快要将两人推到巫山云端。两座火山在下一秒就要爆发。
“里儿,我……”充满爱意的呼唤,想要他,他想要他,从心灵深处,他渴望着身下的这个人的一切成为他的所有,他要用一生去弥补,去疼惜,去爱抚。
还没等珩磨说完,一双温热的唇便覆上了他的唇。千里主动的亲吻住了珩磨,他一直在等,等珩磨忘掉以前,忘掉所有,来接受自己。现在他终于得到了他的心,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幸福。
千里吻上珩磨的唇,络腮胡子扎在脸上痒痒的,但是他很喜欢这种感觉,给人飘渺却又真实的幻想。他轻轻的抚上珩磨的脸,从指间,他能感觉到那每一根胡须上跳动的呼吸,那么美妙,就像它主人的心跳一样,让人迷醉。
得到了千里的允许,珩磨大胆了起来,他吻过千里的唇,吻过千里的脸,又吻向那白皙的脖颈。千里从未有过这样的快感,酥酥麻麻,让人全身提不起劲,却又像吸麻药一样,让人上瘾,不要逃离,想要继续深入。
不知在何时,珩磨已经解开了千里的腰带,他的手慢慢的将千里的上衣褪去,嫩白的双肩裸露在空中,充满致命的诱惑,静静的躺在那里,随着呼吸起伏。珩磨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千里突然低鸣了一声。可就是这声音,让珩磨突然变得更加的兴奋,以致他的动作也开始狂热了起来,粗鲁了起来。
千里只感觉到全身上下,有无数只蚂蚁在爬,而珩磨的胡须像是引路人一般,每过一处,都是蚂蚁聚集的交点,刺激着每个神经。他整个人瘫软在床上,任由珩磨为所欲为。眼看珩磨已经吻到了他的肚脐,那丝滑的衣衫已经滑落腰际。
这时,来了个不和谐的声音。千里好要诅咒他下辈子出生没屁眼,竟偷窥人享乐。
“哟,两位,来跟你们商量个事儿。啊,那个,你们不用停,继续就是,我说完就走。”浣花辰其实早就来了,只是看两人这么动情,又不好意思打扰,可是他又有很急的事,情不得已他只好开口说话了。
千里想一刀宰了浣花辰,他以为这是菜市啊,没打声招呼就进来了,进来了不说,还其乐融融的偷窥他们h,偷窥他们h不仅不脸红,还正儿八经的给说事儿,扰了人家心情还好意思叫人家继续。这样的场面,谁还敢继续?!
“我想当兵,你们俩陪我一块儿去呗。既然两位都不说话,那我就当你们答应了,好了,我说完了,你们继续。”千里眼角直抽搐,什么嘛,这根本不是征求别人意见该有的礼貌,而且那根本就不算征求意见,根本就是强人所难,自个儿说自话,别人没得插嘴的机会。
浣花辰话说完了,却还蹲在原地不走,而珩磨跟千里也定在了原地,两人着实被浣花辰吓得不轻啊。是呐,谁能想到,人生第一次h就被别人给偷窥了,不,应该是正大光明的被人给看了,不找个地洞钻进去都对不起爹娘。
“臭小子,你怎么还不走,想让本少爷拿刀子送你走么?”
“啊哈哈,那个,我没那个意思,那不,人生总有第一次,我在琢磨着你小子最近怎么这么老实,敢情是被大叔给欺负了啊。”
“本少爷有没有被欺负不是你说了算,你赶紧给我走啊!”他俩的热情全被浣花辰给破坏了。
“哈哈,别激动,别激动,我也是来找点经验,那你们先继续,改天我在找你们商谈。”浣花辰这回终于走了,珩磨和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两人很无奈的相视一笑,这绝佳的氛围都被浣花辰那厮给破坏了,还叫他们怎么继续。是以,珩磨给千里穿好衣服,又抱着亲了一口,然后出了里屋。
也不知道是浣花辰脸皮厚还是千里脸皮厚,反正两人再次见面的时候谁也没尴尬。脸不红气不馁的照旧有说有笑,根本当没发生什么一样。
浣花辰将自己参军的打算告诉了千里和珩磨,还没等两人犹豫,他一棒子定锤,“我已经给你们俩报了名”扔出这句话就飞也似的逃走了,他分明已经看见了千里脸上的怒火,再不逃那就是傻子了。
浣花辰几人混进军队,也是背着烈山无殇,逼迫颇颜干的。当时浣花辰是这样说的。只要伪造个身份让他们参军,他就不将颇颜偷看扣西裸体的事儿告诉扣西,否则他就会将这件事昭告天下,说他颇颜是个娘们儿唧唧的南风之士,让他祖上蒙羞失德。
颇颜倒不是怕浣花辰怎么说,他行的正坐得直,几句诽谤之语又能耐他何。只是,当时在瓦里,东方回那老头就千叮嘱万嘱咐,弄死都不能得罪浣花辰,即便自己名利双毁,只要能保住命,就任他折腾。
当时他还不以为然,可自从跟葛步群一战后,他知道了浣花辰在烈山无殇心中的地位。东方回的话,字字暗含禅机,他看得比任何人都远。
所以,浣花辰很顺利的进了军队,被编制在了前锋队。行军打仗,除了粮草先行外,冲锋在最前方的便是前锋队。前锋,不仅要查探前方的敌情,还要第一时间通知后方部队做好战斗准备。不仅需要灵活的反应,更是需要果断的判断力。在整个战斗中,前锋就是前进和战斗的灵魂,所以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们不仅要有誓死的效忠,还要有死的觉悟,任何胆小怕事者,在这里都将不复存在。
墨城的前锋,是军队改革后的强中强,个个精忠英武,以一敌百。可自从浣花辰几个厮加入后,情况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那种毁天灭地的变化,任谁看了都想吐血三升。
所以,属下不成器,领导要努力。听到这样的消息后,烈山无殇找到当事人谈话了。
浣花辰低头站在议事厅(也就是墨城统领府的军事商议大厅)中央,烈山无殇这次看也没看他,自顾自吸吸呼的喝着上好的柳叶青(一种茶)。千里那娇小的身体挡在珩磨面前,生怕烈山无殇来个突然降罪,他双眼怒视,好像只要烈山无殇一开口,他便来个玉石俱焚。
只是,三杯清茶下肚,烈山无殇还是没开口。千里急了,是死是活,好歹你也放个屁啊,这样干瞪眼儿看着着急,不是要人命么。他承认,跟着浣花辰是干了些人神共愤的事情,可罪魁祸首当前,怎么滴也轮不到帮凶身上啊。
“二殿下,是死是活您好歹也给个说法,让我们这样看着您喝茶,我们也口渴啊。”烈山无殇没作声,依旧埋头喝茶,那袅袅茶香气,打着滚儿的往人鼻里钻,让人忍不住的要深吸几口气。
“殿下,当兵的事是我出的主意,不关他们俩的事,求殿下放过他们。”烈山无殇没想到珩磨会率先认罪,他抬眼看了看三人。其实他气的不是三人背着他当兵的事,也不是他们将军队弄得乱气八糟的事,他气的是浣花辰自始至终都将自己当个外人。
“哎呀,你说什么呢。”千里一把将珩磨拉到身后,“二殿下,今儿我把话说明白了,要杀要刮,都不关大胡子的事,你想怎么都行,只求你不要为难他。”
“千里,这件事本来就是因我而起,我……”“你什么啊你,本少爷说话还轮不到你插嘴。”说道最后,千里跟珩磨争抢着领罪,谁都不愿让步。
因为不想让对方受到伤害,所以选择自己承担。
浣花辰皱着眉看着烈山无殇那悠闲的等着看好戏的模样,突然他弯起了嘴角。每当想到了什么坏点子的时候,他都有这样的表情。一股冷风飘过,烈山无殇哆嗦的打了个寒颤。
千里疑惑的看着浣花辰,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能笑得出来,难道是脑子被烈山无殇吓出病来了?疑惑的眼神忽而又转成同情,烈山无殇那厮,喝个茶都是个祸害啊。
浣花辰由先前的默不作声突然变得异常的热情,他主动的走到了烈山无殇身边,双手拿下烈山无殇手中的茶杯,楚楚可怜的将柔弱的身子倚向烈山无殇。烈山无殇本来就毫无防备,被浣花辰扑了个满怀,一股淡淡的荷叶香气扑鼻而来,此刻,他有些陶醉的深深的嗅了嗅。
浣花辰见烈山无殇完全没了防备的意思,他邪邪的笑了起来。双手搭在烈山无殇的肩上,柔软的臀部轻轻地压在了烈山无殇的大腿上。在那一刻,他明显感觉到了烈山无殇全身的肌肉收缩了起来。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是以,一口暖气吹过,扬起几丝黑发,浣花辰在烈山无殇的耳边妩媚的说道:“无殇,你放的屁,好臭哦~”
众人瞬间石化,憋红的脸差点爆笑出来,还以为浣花辰会说什么露骨的情话呢,没想到给烈山无殇来了个下突袭,成心让他难堪。
只是我们的烈山无殇殿下,不是被浣花辰的话给吓懵了,而是被他的柔媚吓呆了,现在他已经完全沉醉在浣花辰的柔情中无法自拔,除了浣花辰的声音,他根本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嘈杂。
他,沦陷了,彻底的被浣花辰征服了,即使是个明显的恶作剧,他也甘愿被骗。
第二十一章:三十六计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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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烈山无殇这位终极boss的妥协,浣花辰终于可以大摇大摆的在军营中作威作福了,咳咳,不是,是认真的当个好兵了。(本章节由网网友上传)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颇颜起初将浣花辰编在了炊事班,在看过浣花辰的本事后,扔蛤蟆似的将之赶了出去,要再不走,他整个军队就要饿死路边了。浣花辰倒是很乐意颇颜的明事理,当即打了小报告,让烈山无殇好好的奖赏一番。颇颜头痛不已,他终于见识到了这位能让烈山无殇变化无常的恶魔究竟是个什么主儿了。
任性,乱来,做事从不顾后果,仗势欺人,耀武扬威,得理不饶人,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绝不吃亏……他都懒得说了,连他这个王公贵族之孙都不敢做的事,他一个奴隶不仅敢做,还做得天下皆知。有时候他真想扒开浣花辰的脑袋,看看里边究竟长了个什么样的熊脑子。
可惜了,天气大好,人家早就出门散步了。
一大早,浣花辰便来到了军队大营。因为奴隶的身份,他被迫必须在统领府居住,这是烈山无殇让他到军队的唯一条件。不过对浣花辰来说,只要能让他在军队里混,每天回个象征性的家,那就跟吃饭喝水一样,易如反掌。
东方山腰上,太阳缓缓升起,当第一缕阳光穿过树丫照在远方的大地上时,所有的士兵们早已枕戈待旦,准备一天的训练。大敌当前,谁都不敢疏忽,只有争分夺秒的训练,才能增强军队的战斗力,才能击退敌人,守卫家园。
浣花辰穿着粗布麻衣,腰间系一根黑色带子,带子上挂着一个迷你翡翠小葫芦,要怎么不搭就怎么不搭。他蹲在一方小山坡上,嘴里叼着一根茅草,俯视着整个操练场,听着士兵们的喝喝哈希,看他们舞着兽牙刀剑。他乐呵呵的呸了一声,野马般的腾腾跑下了山坡,带起一道黄土烟雾,直冲山脚。
正在操练的士兵被这突来的煞风景事件顿住了脚步,纷纷停下来看是哪家的爱爱在逗人乐呵。整个操练场顿时鸦雀无声,只听见扣西那扯破喉咙的一二一响彻山谷。
“哎,哥,那爱爱是哪个旮旯的,笑得比俺还难看。”一个门牙暴突满脸麻子的士兵小声的问着旁边的高个士兵,斗鸡眼儿转个不停愣是没个聚焦点。
“嘘,你小子不要命了,这是咱二殿下的奴隶。”
“唉,这年头,战乱不断,连个南瓜都能当道,反了天了。”龅牙斗鸡眼儿听了高个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
浣花辰从山坡上冲下来,没刹住车,直接撞上了正前方的那一排士兵,前边的士兵一时没适应这温柔怀抱,直唰唰的往后倒,一个撞一个,接二连三,从上空看,好一个多米诺骨牌效应。
操练场上顿时炸开了锅,那一个个倒下的士兵,无不呻吟,今儿个还没吃早饭呢,就碰上这档子怪事儿,大白天的能从那么个小山疙瘩里蹦出个猴儿精来,还真是乱世出英雄,无不咋舌。
浣花辰从肉堆上爬起来,拍了拍膝盖头上的灰尘,眯着小眼睛看了看周围,喝!全是大个子,敢情这是要打群架,群殴他一个?
“呵呵,各位爷,小的也是打杂滴,出来混口饭吃,有话好好说。”众人不爱爱他,瞪着眼睛看他能弄出个什么来。
“在干什么呢,在干什么呢。”浣花辰一看扣西过来,马上嬉皮笑脸的迎了上去。
“那个,没什么,就是见您老辛苦了,殿下叫俺过来帮帮忙,教教士兵们怎么操练。”
我呸,扣西严重鄙视。要真是烈山无殇让他浣花辰来操练士兵,他把名字倒过来写。
“噢?殿下真这么说了?”千万个不相信那也没辙,谁叫这小子是殿下身边的红人儿,打不起,骂不起,惹不起。稍微个不慎,就命陨西山。
“咳咳,殿下真这样说滴。哎呀,好啦好啦,别啰嗦了,赶紧的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