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生于战乱,一切都被迷雾包围,一场狂风暴雨让两人相遇,寂静的湖边两道身影,火红的双眼孤寂绝望,却只因听到身边人一句“印上我的印记,你就是我的人了!”两唇相遇的瞬间金光闪耀。“让我成为你的奴吧!”这一世,报却了父母的仇恨,便只为你活!——这是一篇关于战乱下一群美男的爱情世界,或悲哀、或绝望、或死生相守、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群男纠结于一人的纯情虐恋故事,喜欢战火下耽美爱恋的,欢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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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啊~又下雨了,今年,又是一个人的生日……”男子瘦削的脸上,满是伤感,十八年了,自己一个人这样的望着天,独自走在一年的同一天下,想要的爱没有,想要的温暖没有,想要的欢笑没有,有的是什么?是母亲厌恶的眼睛?是父亲嫌弃的面孔?是仆人欺负的拳头?还是周围人躲避不及的身影?
他不是恶人,他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人。却只因出生时的雷鸣闪电,天地色变,狂风肆掠,他被世人遗弃在世界的角落,被人憎恶,被人遗忘。
十八年,委屈的十八年,挣扎的十八年,耻辱的十八年。每当想到那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他的心里,他的血液里,都是愤怒和不甘,凭什么他要受这样的待遇,大哥也好,三妹也好,为什么自己会被扔到这个角落,无人问津?嘶声力竭的叫喊声只换来狂风暴雨的回应。
天空的雨越下越大,雷鸣轰击着整个蓝番大地,这一幕犹如十八年前的那一天,震动着整个黄岩大陆上人们的心。
应着这电闪雷鸣,男子乌黑的瞳眸突然发出耀眼的红光,所过之处万物凋零,什么事理都躲藏不了男子眼神的洗礼。愤怒和挣扎支配着男子的心,此刻他想要将世间毁灭,既然无他容身之处,还不如毁灭,建立一个属于他的世界。
狂风肆掠,方圆百里的花草树木,连根拔起,席卷而上,在天际舞动着,怒吼着,仿佛知晓男子的愤怒般,发出越发响亮的碰撞声。
风暴中心的男子肆意的笑着,自眼眸变色的那一刻起,他感受到了来自大地赐予的力量,此刻或许他才明白,他需要的是力量,可以毁天灭地的力量,他要成长,不是一味的承受,而是改变,就如这围绕着他的狂风,他要越变越强,才能支配世界。
“啊!!!!!!快让开快让开!”正在男子肆意的狂笑的时候,空中一团黑影向他飞了过来,嘭一声,不期的一个衣衫被狂风撕得破烂不堪的少年张牙舞爪的从空中狠狠的撞向了男子的怀抱,两人带着冲劲一起飞向了身后十米开外的湖里,掀起一大片波浪。原本狂乱的天空瞬间失去了颜色,变得安静无比,静,静的可怕,只有湖中胳膊扑腾着水面的声音。
如落水之石,两人紧贴着身沉入了水底,待回过神来才挣扎着往上游。平静的湖面因为两人的浮动掀起一阵阵波浪,偌大的湖面如镜中水月,描述着两人的狼狈邂逅,莫名其妙,但是惊天动地。
“呜啊,呜啊,你害死我了,我不是叫你让开吗,你耳朵聋了么?现在好了,莫名其妙的卷入狂风中,又莫名其妙的落入湖中,还遇着你这个木呆子!”待两人爬上岸后,少年拧着衣裤上的水,边抱怨道,但当他看到男子的眼睛时,原本的抱怨话语哽在了喉咙,眼里满是震惊和惊艳。
“好漂亮……”少年傻傻的站着,手上的动作僵持着,万千赞美汇聚到一起只剩下这几个字。红色的瞳眸发着淡淡的柔光,猛虎的野性尽藏尽显,道不出的威严,高贵的气质连他这个贵族都无法比拟,那是睥睨天下的傲气!
“哈?!”这人是不是有毛病,莫名其妙的从空中飞来,撞上他不道歉不说,还埋怨他挡了他的道儿,这会儿又像个傻子直盯着他看,谁能告诉他这是个什么情况?!
“眼睛……好漂亮……”说罢,少年情不自禁的抬手摸上了剑眉下的丹凤眼,手上的触感告诉他,这个男子的眼睛比他想象的还要锐利,但是,莫名其妙的他看了却舒心至极,从来,他都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瞳眸,那是制裁天下的睿智!
少年手上的温度刺激了男子的神经,从来都没有人这样的靠近过他。被人靠近的感觉是这样的好,被人触摸的感觉是这样的温暖,暖至心窝,暖到灵魂深处。这个瘦弱的脸上还没有退去稚气的少年,温柔的目光深深的印刻在了男子的心上。
而更出人意料的是,少年矮一个头的身体,踮起了脚尖,粉嫩的红唇慢慢的印在了男子的唇上,两唇相触即闪,少年抬起他稚气的脸,认真的看着男子说道,“印上我的印记,你就是我的人了,这辈子,你只属于我。”
不是霸道的口气,却自信满满。只是说,你是我的人了,这辈子,你只属于我,肯定而永生不悔的诺言。那一刻,男子终于发现,不是这个世界抛弃了他,而是他还没有遇到生命中那个属于他的人。
“浣花辰,我的名字。”抚上男子轮廓分明的脸,四目相对,声音沙哑富有磁性。这就是那场龙卷风带给他的赔偿,亦或是给他的无比珍贵的礼物,他很中意。
“……烈山无殇……”男子看着少年还留有水滴的脸,他无法反驳一句,少年的触摸更是让他血液沸腾,欲罢不能,某一刻,他希望,少年的手一直停留在他那冰冷的脸上,就这样,直到死去。
“哼嗯~那就叫你炎吧,火热的视线,火热的身体,你的眼睛是我见过的天底下最美的景色。”紧紧依偎在烈山无殇身上,浣花辰感受到来自灵魂的触碰,两人的身体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
子为天生,我为君狂;炎烈忠勇,天下无双。
“我只求一世一双!”
第一章:出谷
三年后,隐药谷
自千百年前七色彩虹碎裂飞向人间以后,天下便不再太平,连年征战,百姓苦不堪言。如今天下六分,众多部落联盟最终形成橙、黄、绿、蓝、靛、紫六藩天下,各据一方,几百年来战争愈演愈烈,谁都想统一天下,可谁也没能统一天下。
隐药谷是天下医者向往的圣地,但因其谷主是个怪癖的人,至今隐药谷坐落于哪,谷主是谁,有多少弟子,都是个谜,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隐药谷医术盖世,不仅能让人起死回生,还能使人长生不老。
只是让人想不到的是,隐药谷就在西南蓝藩部落内最西端的流云山脉中,这就叫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隐药谷西边一间主卧室里,浣花辰正泡着热腾腾的温泉浴,窗外正是艳阳高照时。不是他矫情,只是今天难得的他那流氓师傅出去会老相好了,他才能自由自在的洗个安稳澡,这不还哼上了小曲儿,甭提有多轻松自在。
只是夕阳无限好,有人窥墙角。
“嗯~嗯~喂,你不是去会老相好了吗,怎么还在这里?!”浣花辰随手将一个玉质的洗浴用具扔向了微开的门缝处,只听得一声惨叫,从门口滚进来一个三十上下的男子,黑色的长发用一根普通的蚕丝绳系在一起,仿佛不经意就会滑落,修长的身材裹着一身白色长衫,浅绿色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身,远看一朵莲,刚直不阿,却哪像这么猥亵至极,偷窥人家洗澡的人。
“嘿嘿,那个,辰儿,我把东西落下了,回来拿。你继续,你继续。”浣花辰,现在名为花辰,三年前花名将其救回,并收为徒弟,当下失忆中。
“哦,莫不是你东西落在我房间里了,要不我帮你找找?”看着男子眼睛直朝自己身上看,浣花辰嘴角一扯,准备整整这只色狼。
“好啊好啊。”不怕鱼儿不上钓,就怕饵不好。对付花名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毒攻毒,反其道而行之,这是这三年来浣花辰总结的最经典的经验。
“是吗,可是我现在不方便,麻烦师傅帮我拿下衣服,等我穿好衣服了再给你找好不好?”浣花辰的眼睛已经笑弯了腰,可是眼里的冷光早已可以射穿花名的心脏,只是某人现在正在极度幻想中,根本没发现早已落入陷阱之中。
“好好好~”呜啊,三年了,妄想着目睹这徒儿的身材已是路人皆知,多少次想要偷窥的行动,都被打入深渊,如今难得的机会,啧啧,花名的哈喇子流到了嘴角,眼睛直冒桃花,只是下一步,当伸向挂衣架上的手传来刺痛时他才发现,几百次的陷阱他又中了,不过,真的好想看这徒儿的完美身材啊。
三年前,在山脚下捡到浣花辰,当时他不仅浑身脏乱不堪,满身烧伤,甚至连面容都难以分辨,经过几个月的治疗后才得以康复。当他解开绷带时,里边的容颜让他傻愣了神,世间竟有如此俊俏而美丽的人,要不是确定这是个男人,他还真的以为见到了天上的仙女。
桃花眼睁大着好奇的打探着周围的环境,睫毛长长,俏皮的小隆鼻,薄而性感的小嘴唇吐纳着温和的气息,一张小脸就这么的裸露在人间,不知道又要祸害多少良家少男少女呢。
花名揪着心替世人叹息,也为他自己庆幸,还好这小子栽在了他的手里,想当年他也是人中龙凤,美中俊少,这美配美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是以,某花理所当然的担当起了人间第一采花贼,不采闺阁少女,专偷窥身边的这第一美男。
“嘿嘿,我泼,我使劲儿泼,看你还敢再偷窥。”当衣架上隐藏的暗器——老鼠夹夹住花名的手时,浣花辰立马出了浴池,端起一盆水泼向了还没回过神来的花名。
这叫吃一堑长一智,不怪他不防着,三年来的经验不是白积累的。想想他的苦日子,从揭开绷带的那一刻起,无时无刻不防着门缝或是墙角或是房顶的眼睛,夜不能寐,寝不能安,整天提防着某狼躲在哪个角落的那双贼眼。
他郁闷,不就长得俊俏了点儿身材棒了一点儿,屁股翘了一点儿,有这么当人师傅的么,不仅不教他医术,还整天想着偷窥他洗澡,想着怎么将他内外通吃了,三年来,他别的没学会,就学会怎么躲暗里之“剑”了。
“徒儿,乖徒儿,为师错了还不行么,你水也泼了,气也出了,赶紧的,把这老鼠夹给卸了,为师的手都快断了。”三年下来,想他花名一世英名竟毁在这小子的身上,全身上下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个“补丁”,换了多少件衣服,花了多少银子,愣是没把这猴崽子里外都看通透了,早知道这样,三年前他就应该将他就地正法了,就不用轮到现在受这般相思折磨之苦了。
“还记得上次我说的话吧,要是再让我逮着偷窥,我立马出谷,嘿嘿,这次可不能怪我咯,以前死活不让我出谷,打得就是这般主意吧。我说师傅,你也一把年纪了,确实是该找个婆家嫁了,可我是你徒弟,你不能乱了常纲,做有违天理之事,如今看在佛主的面上,姑且饶你一命,我走了,不送。”说罢,浣花辰穿好衣服,系好头发,从里屋拎出一包袱,双手齐下,在花名身上乱摸了起来。
“哦呵呵,徒儿,痒,别乱摸,你要是想要的话,为师给你就是了。”故作娇滴的声音,听得浣花辰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那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让人真想狠狠的来上一拳,哪有这样的师傅,谁稀罕他一把老骨头,世间好男儿多的是,他浣花辰可不想毁了一生清誉。
“这破牌子我拿走了,虽然不值几个钱,这什么玉,怪怪的,莫不是你老相好的,算了,拿着也没什么用,哇靠,你这是什么袋子,里边装得的破铜烂铁还真不少,没收!”花名身上的东西,那可是世人抢破脑袋都想拥有的宝贝,如今在浣花辰的眼里居然成了破铜烂铁,太打击人了,呜呜,花名要面壁思过,绝对要反省,当初他怎么鬼迷了心窍,收了他为徒。
“呜呜,辰儿,为师就这些家当了,你都拿去了,为师以后可怎么活啊,你也知道,山后那家贼人,隔三差五的就来打劫一次,乖徒儿,你就给为师留些,就当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哎哟,花名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巴,枉他一世为人,居然教出了这么一个强过自己的强盗徒弟,强盗可是他的专有名词来的啊。
山后那家贼人说的就是花名自己的好基友,那人也真配他的贼,堂堂隐药谷就是他的后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挥一挥衣袖,不仅带走钱财,还带走谷里的奇珍奇药,看得浣花辰都心疼不已。
“哦,听说他又要纳第十二房男妾了,估摸着是该来拜访你了,那我更不能给他留下任何值钱的东西,师傅,你自求多福吧!”还没等花名挤出“悲伤”的痛苦之泪,浣花辰一溜烟的跑出了卧室,拎着大包小包,场面看得花名眼睛都直了,他家怎么老养着些强盗啊,一个强过一个,一个比一个流氓。
“他这次是真的走了,专程为他准备的东西,至少也该说点什么吧?”待浣花辰的背影消失在墙角的时候,一个黑影飘了出来,竟是花名口中的山后的贼人。只是全身都捂在黑色衣物里,看不清真实面貌。
“说什么,说我不止这些个宝贝,只要他不出谷,我什么都给他?切,老黑,我说你啥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花名用手帕轻轻的擦拭着被老鼠夹夹过的地方,那里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呵呵,娇不矫情也碍不着你的事儿,难道你忍心让他一个人行走江湖?我听说六藩又开始行动了。”五年前,那个人走的时候,你的心也怕是跟着走了吧。黑衣人不经意的笑了笑,这样的追追赶赶,何时才是个头,他这个老朋友,总是情关难过啊。
“嗨,管他呢,是福是祸都看他的造化了,再说他的心本来就在外边,再三挽留就是我的不是了。不过话说回来,你那么多男宠,分我一个呗,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孤家寡人?”一听黑衣人的话,花名适时的转移了话题,那些事,他不想想,也不敢想,有时候模模糊糊或许才不会那么痛苦。
“呵呵,你胆子不小啊,明知道他们是我的命根子,你居然还敢来挑战我的底线。”原本放晴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阵阵冷风吹得花名鼻歪耳斜,风中凌乱啊,赶紧的,他拔腿跑得不见了人影。
“算你跑得快,别让我逮着,否则我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黑衣人看了看浣花辰的方向,又看了看花名的方向,摇了摇头,“这就是命,是命就躲不过,也是你小子的孽,就看你什么时候能放下包袱,好好的看清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章:屋漏偏逢连夜雨
初夏的阳光格外的刺眼,就像阎王他姥姥家的万年窟,炙热难耐。浣花辰走出山谷时已是第三天的早上,好不容易找到一条像模像样的非人道,走了近两个时辰,也没见着个人影。这大上午的,人们难道也像他家混蛋师傅一样,在哪家偷窥大姑娘洗澡,连农事儿都不干了?
“好热啊,夏天真不是什么好鸟啊,大白天的都出来露胳膊露腿卖人肉热包子,看来它老人家也不好过啊。”这小子被太阳晒昏了头,脑子有的想的思考的都是些昏段子,可怜了娘胎怀孕三百天呐,善哉善哉。
“啊,终于遇着一户人家了,谢天谢地,还让我有一口气,晚上给你们送美女。”胸前一拜,浣花辰瞬间化身为狼,奔向了门口的老两口。那干渴难耐的神情和沸腾的心情,比大姑娘上轿头一遭还激动。只是某人还忘了,他那出色的面容,是世间的稀有。
“那个,大爷,打扰了,能不能给碗水喝,还有,我肚子也饿了,能不能给点儿饭吃?”那个该死的花名,下次回去一定要剥光他的衣服,暴晒在太阳底下以泄他心头之恨,他怎么没告诉他,出门一定要带吃的,就算没有,钱也行。结果害得他背了一大包废铜烂铁,连个馒头都没换来,在出谷的半道上嫌累赘大多都扔了。如今好不容易拄着拐杖,拖着人皮囊到得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真是天不亡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