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这下被打的就是凌月了。
“你说这种话,是要臊死我俩么?兄弟是用来干什么的?别说什么天山雪莲,就算要老子的命,我也没二话!”方大胖道。
小猴子则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凌月感动的笑笑,点点头,道:“今生有你们,是我和凌日的运气。日后肝胆相照,绝不相负!”
又跟其余的人道了别,众人正整理说话着。院门口进来一人,浓眉鹰目,紫色长袍,正是夜岿然。
“将军!”众人拱手齐声行礼。
第十三章:折磨折磨
凌月虽恭敬,但似乎恭敬得过了头,行礼过后,就一直低头,不曾抬头看向在队伍前面说话的将军。
“此次,是皇上正式指派给你们的第一个任务。你们协助左将军剿灭贼匪,”大将军的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邪笑,“论官衔,你们的确要听命于李卓,但是要记住最重要的一点,你们是皇上的人,必要的时候,除了皇上,任何对皇上不利的人都可先斩后奏!”
说到底,他们这一群人就是皇帝养来铲除异己的利器,今日去允州,只是借允州之事,将他们推到人们面前。日后,朝廷内外,不管是京官还是地方官员,被人无孔不入地监视着,日子恐怕要不好过了。
不得不说,夜明轩虽然好色昏庸,在集皇权在手这方面还是很有一套手腕且是非常积极的。
有这样一个皇帝胞兄,夜岿然受委屈肯定少不得的。少年就被肖太后安排在军营,立了大功回来却背着“功高震主”四个字低调做人,就算做些小事也被监视着。兄弟间失去了信任二字,高低不能,怎能不委屈?
想到这里凌月忍不住朝大将军看去。想看他以怎样的心情来说这“除了皇上,任何对皇上不利的人都可先斩后奏”。
对方却刚好看过来他这边。视线在空中相接,又很快躲开。
先躲开的,是凌月。
将军交代好了方大胖他们,就令他们出了府,去城外与左将军会和。
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周围草丛里各种小虫的叫声,奇怪,都已经是秋天了,居然还有这么多虫叫声。
“小厮说你吃饭连菜跟汤都没动,怎么,那些菜不合你胃口?我让他们重新给你弄……”夜岿然走到他面前,姿态低低地说,毫不掩藏宠溺之情。
很奇怪,跟夜岿然上床都没怎么觉得恶心,现在他这样事事关心他,却叫他觉得恶心。
他到底是想干什么?像追求女子一样在追求自己吗?
“将军,三更还未到。三更到了,我自会到将军房里去。”凌月说完,越过夜岿然,朝院门走去。
夜岿然如鹰的眼里,一瞬间就是暴风骤雨将要来临的滔天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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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照例在凌日身边守到三更时刻,然后过去。
今日不知为何,隐隐觉得有些不安,所以在将军房门前徘徊,迟迟不肯敲门进去。
“还不进来?难道是怕了本王?”冰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这下就算想继续磨蹭点时辰也不行了。
推了那扇虚掩的门进了屋里。
不似昨日屋里的漆黑,今日倒是满室的烛光,亮堂堂的。
不过屋里有些雾气。透过绣有虎豹图腾的屏风,隐约看到里面有人在沐浴。
“过来,帮本王擦背。”那人命令道。
凌月捏捏拳头,走了过去,拿起架子上的毛巾,站在那浴桶前,略弯了腰,沾湿了毛巾,在他背上擦起来——有些不情愿的敷衍。
氤氲的水汽中,闭目的将军突然睁开眼,反手过去拉住凌月手腕,用力一扯。凌月本就倾身向前的姿势,很容易就被他扯翻在浴桶里。
浴桶里的水瞬间向外溢出,泼了一地。
“你干什么?!——”质问声还落音,嘴唇就被堵住。
他闭着唇咬着牙——他就用力捏他下颚,迫使他张嘴,灵巧的舌头钻了进来,攻城略地,不放过他口腔任何一个地方。
他挣扎着不让他得逞——他将他的双腿用膝盖顶开,置身其间,衣裤不是用脱的,直接在水中撕碎。
双方力量悬殊。他很轻易地就制服了他。
当他得逞,凌月已经放弃了挣扎,下身又传来一阵一阵的痛楚——那本身就不是做此用处的地方,何况他如此粗暴。
他趴在浴桶的边沿,任对方在自己身后肆意。桶中的水随着对方的动作,一下一下地扑腾到地上,在地上溅起水花,一朵,两朵,三朵,四朵……
仿佛没有穷尽。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尽兴,将他转过身来,戏水般地亲吻他的唇。
“你的身体真让我欲罢不能。”他这样说着,下身竟又有了反应。
凌月惊觉他的反应,惊恐地挣扎起来。
“放过我,放过我……”他这样哀求着,“那里好疼,好疼……”
再来一次,他一定会死一定会死!
男人似乎好心地想放过他,站起身将他从水里抱起来,用下人早就准备好了的宽大的毛巾仔细帮他及自己擦干了身子,又抱着他往床那边走。
将他轻轻放在床上,将军眼里都是笑意,但笑意未达眼底,脸上的表情依然冷酷,说出的话也很冷酷:“似乎你更喜欢我对你残酷一点呢。”
凌月不知他想怎么对付自己,隐隐知道他是在报复白天自己对他的冷淡,他下意识地摇摇头。
“还记得昨天我怎么帮你做的吗?”将军似好心提醒他,单手捧住他脸,拇指在他嘴唇上暗示,“今天你帮我做!”这是命令。
这是个不得不从的命令。
凌月颤巍巍的手,扶住对方的热物,一寸一寸……
第十四章:若是凌日(上)
昨夜竟被折腾到天亮。现在睁眼醒来,才发现自己躺在西院属于自己的房间里,时辰已经是午时了。
身子是被清理过了的,那处估计是被抹了药,疼痛的感觉已经不太明显,只传来阵阵清凉的刺激之感。
那人为他上药时他已经是昏迷状态,现在想起来,脸上火一般的热辣,又纸一样的惨白。
昨夜该是什么难堪都做过了。
他是彻底不洁了。从头到脚,从里到外。
嘴里面那人的味道,还残留着。让他阵阵作呕。
起身找茶水来漱口,因为身子不稳,踢倒了凳子,趴在了房中央的梨木桌子上。
一滴眼泪从他眼里滚落下来,接下来第二滴,第三滴……泪如雨下。
怎能不哭?
曾经赤辽国堂堂的三皇子,集所有宠爱于一身的三皇子,就算是逃命出来也处处受凌日保护,如今受到这等对待,怎能不哭?
但是哭又有什么用?
他嘤嘤哭了一会,就擦干眼泪,整理了下自己,朝房门外走去。
到了凌日房间,照看的婢女说王爷已经来过了。凌月就吩咐她先下去,自己来照看凌日。
凌日的气色现在是一日好过一日了,嘴上已经新长了些胡须,他找来剃须的小刀,小心仔细地帮他刮起胡子来。
刮完胡子,凌日看起来更精神了,躺在床上,呼吸均匀,跟平常睡着了一般无二。
如果凌日知道自己被将军夜夜折腾,会气疯了吧?
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他是从来看不得自己受一点委屈的。
凌日,你快醒来吧。我撑不住了呢。
凌日,你别那么快醒,这样的屈辱我一人受着就好。
凌日,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醒呢?凌日,你快醒来吧,我们还有好多事没做呢。
……
白天一天都没有再见到夜岿然,凌月以为他出府了。入夜时他准备找人去厨房打水来给凌日擦身,找了半天都没见到一个下人,他走到院子里,正要喊人,却听秦总管在训人:“一个个的吃饱了撑着了是吧,乱嚼舌根!主子的事是你们随便能议论的?再让我听到这样的闲话,哼哼,你们也不是没见识过咱家的手段,上次嫣红勾引主子,咱家就把她卖到勾栏院让她在里面狐媚个够!你们要是再让我听到一句不该你们说的,我割了你们的长舌喂狗!”
底下的几个小厮丫头婆子惊吓得紧,纷纷表示再也不敢了。
秦总管轻哼一声甩手走了,下人们也连忙散开。几个丫头从凌月身边走过,却像见了瘟神一般,闪躲着去了。
凌月想:终究纸包不住火么?
也不叫下人了,他自己提着木桶去厨房打了热水,提回房里给凌日擦身。
正擦着,有人进来了。
不敲门不行礼,这王府内,还有谁?
凌月头也不回,将凌日敞开的衣襟穿好,仔细盖好了被子,转身见那人正要开口,打断了道:“王爷有话请屋外说,请勿打扰我哥哥休息。”
夜岿然抿抿唇,转身出了屋。
凌月给凌日整理好,也跟着出了房间。
夜岿然带他进了另外一个客房。
“以后我不会天亮才放你走。那些下人的闲话,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我已将那些人赶出了府,不会有人知道我们的事,我答应你的事……”夜岿然絮絮地道。
“将军如果想要跟凌月说的就是这个,将军答应凌月的事,凌月相信将军能做得到。将军若没有别的事,我先出去了。”还嫌昨夜的折磨还不够么?为什么依然这样冷冷淡淡,只不过装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就能少受点折磨。
装出喜欢被男人睡的样子?——他办不到!
“去看凌日么?!”夜岿然大声叫住他,嘴里说着明知道说了也会被嘲讽是女人吃醋的酸话,却不吐不快:“你对他到底是什么?你喜欢他吗?你竟然为了他跟我睡,被我那样折腾也忍下来,你的心里只有他,是吗?!”
凌月闻言转身,眼神凌厉地射向将军:“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变态喜欢男人?!凌日是我哥哥,要不是你威胁我,我怎么会躺到你床上任你折辱?你这个魔鬼!亏了我从小那么崇拜敬仰你,想不到你竟然对我有那么肮脏的银念!如果我早知道你是这样,当初就算我和凌日死在外面,也绝不会踏进你将军府半步!”
夜岿然被他骂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眼里也是山雨欲来,捏了他手腕,将他拉到自己跟前,吃人的眼神看着他。
“你以为我想喜欢你?六年前你在我面前脱光衣服,从那一天起,你就无时无刻不在勾引我!你长着一张比女人还美的脸,你以为有几个男人不动心?天生就是被男人操的货,这两天晚上被我操的是不是很爽?你不是也射了,你射的时候还求我快点。要是让你哥哥知道你被男人操的时候这么银荡,一定后悔没早点上你。你被我干的时候,是不是想着你哥哥,把我想成你哥哥在干你?——”
凌月一拳挥过去,打断了对方的话。
狠狠的一拳,打断了将军疯狂的话语。
自己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是被嫉妒冲昏了头吧?看他为了凌日忍受着自己的折腾,越看他难以忍受越想折磨他,但是越折磨他,自己心里越慌,空空的慌。明明他就在怀里,却感觉自己将他越推越远。
他疯狂地嫉妒凌日。
他觉得他真的要疯了!
第十五章:若是凌日(下)
挥出那一拳,凌月就失去所有力气一般,软倒在了地上。
在他的认知里,交易就是交易。他救凌日,自己满足他,哪里还能像他那样扯出那么细枝末节!十日后,他凌月还是凌月,凌日还是凌日,至于夜岿然,他就当做被狗咬了。一个男人,不致于像女子受辱了一般去寻死觅活。
可是他说的话太难听,他不仅在肉体上折磨于他,居然在口舌上也不放过他!
把自己跟凌日的感情扭曲成那样,对他有什么好处?自己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就把别人也想得也那般龌龊!真是变态!
可不可以离他远远的,可不可以不要再跟他交易,可不可以放过他?
可是对方又蹲下庞大的身子来接近他。
“凌月,对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说让你难堪的话。我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大将军夜岿然说不出来。
只是因为太在乎你,只是因为得到你以后,还贪心地想要得到更多!能不能少喜欢你一点?这十日你能不能装作也喜欢我,不要很多,只要一点点就够了。过了这十日,我便放了你……
这些话,夜岿然只能放在心里。男人的自尊不允许他像女人一样哀求对方。只是他不知道除了哀求,他还能怎么做。
“我只是嫉妒你跟凌日感情要好。我脑子坏了才说出那样的话,你莫放心上。如果你不愿意,剩下几日,三更时你可不用来了,我不会再强迫你。”柔声细语地道歉着,大概谁也想不到战场上英勇无敌战功彪炳的大将军会有这样对人说话的时候。
凌月有丝错觉,刚才打人的人是他吧?刚才用的力气不小,手上还传来阵阵的麻。再瞧对面人的脸上,麦色的皮肤上有明显的红肿。可不就是刚才自己一拳抡过去的?
怎么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来安慰自己了呢?
他说三更不用再去他房里,是真的?
凌月心下一喜,正要答话,却听他又说:“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凌月。你试试看,你能不能喜欢我……”说着,伸手去触碰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凌月惊慌地躲开了。
将军的手放在半空,僵着忘了收回来。眼神变得阴郁幽暗。
凌月慌忙站起身来,躲得极远,道:“三更凌月会准时到将军房里,将军若没有别的吩咐,凌月告退了。”说完逃一样地推开房门出去了。
背对房门的将军高大的身影,变得低矮了不少,僵着的手,依然没有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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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三更后就少了些第一日的激情,也没了第二日的故意折磨。
变成了机械的动作。
夜岿然长年习武手中有厚茧,那双粗糙的手在他触感极佳的身上流连往返,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魅惑低语。
被他这样撩拨,说不舒服是骗人的。
但就是从这舒服中,又滋生出羞愧难堪来。如禽兽一般,就算是自己不喜欢的人,就算是个男人,也能生出愉悦来。
多可怕的本能!
当凌月坚持着不发出声音,男人便更卖力讨好,直到他求饶,直到他回答他回应他,才满意地暂时放过他,。
男人的精力太可怕,仿佛没有尽头,变换着各种tiwei。掐着他脖子,捧住他的脸吻他的唇,不够,不够,仿佛永远都不够……想死在这具身体里才好!
凌月觉得自己要死了。被男人干死了。
他想挣扎,他想逃跑,他想求饶,他想杀了他,他想凌日……
凌日?对,他还有凌日呢。
要打起精神来,他还要这个人救他的凌日呢!
他的凌日,他的凌日,他的凌日……
如果是凌日,断不会这么粗暴地对待他,他对他向来温柔,从来舍不得让他受一点委屈受一点苦痛。每次去完成任务,他都能躲在他怀里,他的怀里有很好闻的味道,他扯了衣襟沾湿,轻轻帮他擦脸,他喜欢他干净的样子,他说:“将军还说你是我们中间体质最适合练武的人,你连杀个狼都不敢,就算武功再好,有何用?”
凌日,如果是凌日……
渐渐地不觉得有多难受了。
没有羞辱,没有折磨,只有无止境的缠绵。如果是凌日,就算是死也可以。
连夜岿然也发现,燕好中一贯死气沉沉的凌月,一瞬间脸上眉眼中竟然带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媚意,甚至主动勾缠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诱人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