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字成谜——夜雨朝歌
夜雨朝歌  发于:2015年0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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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凌看着躺在身下秀色可餐的小羊,轻吻了一下某人光洁的额头,慢慢舔舐着那如蝶翼般抖动着的睫毛,轻咬了一口那个小巧玲珑的鼻子,吮吸着那抹淡淡的樱红,看准时机撬开那排贝齿,舌头仿佛如一条灵蛇一般,在敏感的口腔内壁里深舔浅刺,时不时刷过脆弱的粘膜,在刻意的引导下,水随云也怯怯地伸出小舌,情不自禁地回应着,与自己勾缠在一起,亲密地交换着唾液。

一吻方止,如愿感受到身下人的呼吸明显紊乱起来,唇舌也开始转移阵地,从小小的喉结慢慢滑向性感的锁骨,又是咬又是舔的,透明的唾沫一路留下了一道道亮晶晶的水迹,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犹显银靡。

来到有些单薄的胸膛上,方凌轻轻呵了口气,炙热的气息喷射在悄然挺立的两点处,惹得水随云敏感的身躯随之轻轻一颤,眼神恋恋不舍地游弋着,最终挑选了左边的小家伙,埋头把那点红梅含到嘴里,伸出粗糙的舌头来回地摩擦着,吮吸着,轻咬着,并且围绕着那点慢慢打转,也没有忽略右边的小家伙,松开对水随云双手的禁锢,右手食指按在那点上,轻刺慢捻,玩弄着,挑逗着。

被温柔的舌头抚慰着每一寸肌肤,强烈的快感如同电流似的穿过全身直达脑海,抵抗不了那种让人如吸毒般心醉神迷的感觉,心灵上的不安和紧张正慢慢淡化,被身体本能的渴望取代,水随云索性放开所有的矜持,挺直胸膛迎上去,颤抖着爪子绕过方凌的脖子,紧紧抓着后背结实有力的肌肉。

“唔……啊……”

满满的快感从身体里溢出,凌乱破碎的呻吟终于忍不住脱口。

那样低哑诱人的声音,让水随云一阵脸红,无法相信居然是出于自己的口中,急急忙忙想伸手掩住,却被方凌迅速抓过,继续放回到背上,黝黑暗沈的眸子深深注视着身下人儿,倒映出水随云迷人的身姿,额角上因强忍着欲望而沁出些微的汗珠,显得性感异常,方凌沙哑着嗓子说道:“别遮住,有我在,不用怕,我想感受你的一切,不论痛苦还是快乐。”

见到水随云难为情地摇摇头,接着又轻轻地点了点头,往腰下垫了个枕头,方凌把水随云笔直修长的双腿分开来,环绕在腰上,神色幽暗地盯着那个粉嫩紧致的洞穴,手指跃跃欲动,拿起放在枕头下的润滑油,挤出,毫不犹豫地插入那个火热柔软的部位,肠壁的黏膜瞬间紧紧咬住了方凌的指头。

真是无比诱人的天堂,方凌坚定不移地动作着,一指,两指……

火热的小洞微微张开着,仿佛能见到里面嫩红的媚肉和肠道,方凌一手抚摸着蓄气待发的小兄弟,一手固定着水随云柔软无力的腰肢,正准备大举进攻。

这时,卧室门突然被人大力一脚踢开,明亮刺眼的灯光刹那倾泻下来,照亮了在床上情迷意乱的两人。

在方凌和水随云反应不过来的目瞪口呆中,来人帅气地一掸笔直的竖领双排扣仿军制大衣,亮出一排白森森的大牙打招呼:“哟!”

第16章:来自大魔王的满满恶意

怎、怎、怎,怎么办???

被、被、被,被看见了!!!

水随云目光呆滞,四肢僵硬,大脑一片空白,瞬间死机了。

方凌眼疾手快地一把掀过身下的被子裹住水随云,望着得不到发泄的半勃着的小兄弟,然后果断赤果着下了床,大大咧咧来到卧室门边,也挑衅般露出一个阴森森的微笑,瞄了一眼来人青筋隐隐跃动的额角和唇角慢慢抽搐着的嘴巴,直接啪嗒一声,大力把门关上并且落了锁。

历时十分钟,磨磨蹭蹭浪费了大半时间,水随云才穿好衣服,像个小媳妇要见恶公婆似的,扭扭捏捏地挪到客厅里。

方凌见到男人惬意地坐在双人沙发上,翘着腿,眯着眼睛,姿势慵懒,右手拿着斟了一半红酒的玻璃杯,慢慢绕着圈晃悠着,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美洲豹。

“小云,过来。”男人嘴角似笑非笑,复杂的眼神却一直不离方凌的脸。

水随云恍若未闻,低着头望着地板,方凌面无表情,心里一阵腹诽,一屁股坐在单人沙发上,并把人拉到怀里,放置在大腿上。

水随云挣扎了一会,发觉做了无用功,也懒得动了。

“小云,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轻抿一口,然后仰头灌下,轻轻淡淡的声音里透出无限的胁迫意味。

方凌见状咧嘴一笑:“小云是我的人,不是路边的阿猫阿狗,请不要叫得这么亲昵,也请不要随便命令他,这位还没自我介绍的先生,你不知道私、闯、民、宅是多么不可饶恕的行为吗?”着重咬着某几个字。

男人慢慢放下手里的酒杯,也缓缓绽放出一个嗜血凌厉的微笑,舌尖还有意无意地轻扫过双唇:“我可是小云最最最重要、最最最信赖的人,我的地位可不是某些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就可以取代的,还有,这位先生,小云没告诉你吗?这是我家,我可没同意你住进来,你不知道你的存在会污染了我家的空气吗?”说完还捂着鼻子,在虚空中扇了扇,铿锵有力地反驳着。

方凌锐利的视线立刻转移到水随云身上,却见某人僵着身体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只是头颅低得不能再低。

这是间接的默认了?!

心中熊熊烈火万丈起,方凌的脸色也不是那么好看了。

“这位先生,我不管你是谁,请、你、圆、润、地、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方凌有些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某人的肉一片片撕下来。

男人右手食指套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钥匙圈,正匀速地转着圈圈,继而邪气一笑:“我不!”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方凌彻底被激怒了,把水随云扔到旁边的沙发上,倏地站起来,掰了掰手指,劈啪作响,气势汹汹地说:“那你想怎么样?想打架啊?”

男人听了这话,唇边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竟捧腹大笑起来,差点把眼泪都给笑了出来,好不容易以拳抵唇止住了笑声,才慢慢站起来活动了两下手脚,比了个挑衅的姿势:“好啊,只要你在五十招内能碰到我的右手,我走,相反,如果我在五招内,能让你像只王八似的四脚朝天倒地不起,大门在那边,请你也圆润了!”微笑挑眉,这个挑战,你敢不敢接?

“好。”

“不要。”

客厅里,方凌和水随云异口同声。

顷刻,对视了一眼,水随云飞快移开视线,期期艾艾劝说道:“别,方凌你打不过他的。”声音低小如蚊呐,寥寥数语却把某匹狼气个半死。

方凌打量着男人高挑瘦削的身材和阴柔俊美的外貌,还有眼里一闪而过的轻慢蔑视,气极反笑:“你看我打不打得过?!”虽然我不是天天都上健身房健身,但好歹三天一小健五天一大健,上班族该有的肥肚腩颈椎病,我全都没有,而且前几年还学了跆拳道和散打,更何况五十招什么的,这是看不起我么,到时候骑驴看剧本,看谁把谁打得五体投地满地找牙。

男人利落地把桌子沙发和其他杂物从原来的位置上移动到角落里,空出一块较大的地方,水随云趁机把方凌拉到一边咬耳朵去:“喂,你别跟他动手行不行?你打不过大魔王,会受伤……”在男人似笑非笑的戏谑目光中,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面对面站着,男人在蹙眉沉思,神色复杂迷离,似怀念又似欣喜,方凌趁热打铁,摆了个架势率先动手,左手作虎抓,往男人肩膀上抓去,右手微曲,向下三路偷袭去,只见回过神来的男人手脚快得不留痕似的,看不清动作,不过两三下就把方凌按倒在地上,笑得越发的邪气:“姓方的小崽子,你服不服?”

方凌低着头没吭声,但从不自觉抖动的身体看来,必定是忍受着不为人知的痛楚。

水随云站在一旁有些着急,生怕男人往死里下重手,让某匹狼在床上躺个一头半个月,赶忙上前抱住男人手臂柔声撒娇道:“哥,别玩了好不好?”

男人没吭声,只是光明正大地从各个角度审视着水随云,见到弟弟脸上的红晕越渐加深,手下就暗暗多施了几分劲,僵持了一会才放开了方凌。

方凌就那么直挺挺的趴在地上不动弹,右边第二根肋骨处如潮水般传来阵阵尖锐深邃的刺痛,手臂也不自然地弯曲着僵硬着,手肘处也有大片大片的淤肿,右半边身体简直是一动也不能动。

男人见状上前又是示威性的几脚,恰好都踢在了方凌的暗伤处,TM的太痛了,方凌龇牙咧嘴又抖了几抖,就差没蜷缩着滚上几圈了。

水随云蹲下想察看一下方凌的伤势,他深深知道外表斯文俊秀、实则腹黑暴力的大魔王武力值是有多高,从小学三年级被人嘲笑欺负了,被独自关在黑暗无人的教室里,第二天傍晚那个恶作剧的人被莫名其妙的盖布袋,打得躺在医院里几乎不能自理,就可以想见兄长大人的手黑程度了。

男人阻止了水随云的行动,并把水随云拉到卧室里,推进去,关门落锁,吹了声口哨,然后才迤迤然地返回客厅,俯下身提起方凌的衣领,把人半拉半扯着,从客厅到大门玄关,幸亏衣服质量过关,但方凌也被勒得快透不过气来。

打开大门,在寒风凛冽的黑夜里,感受一下来自这个世界的残酷恶意,男人满意地看到因为室内开着暖气,方凌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丝质衬衫和羊毛背心,一把把人扔在大门口不远处,砰的关上大门。

过了片刻,男人再次打开大门,居高临下见到躺在门口旁半死不活高声呻吟着的某人,掂量一下,把手里的钱包和车钥匙也一并扔了,又威胁般地踢了几脚,才笑意盈盈地转身,关门瞬间丢出一句:“别装死,代我向你哥问好!”

第17章:半推半就的家长见面会

在月黑风高的见证下,在无数声“卧槽”的伴随下,望着紧紧闭合上的大门,不到二十分钟,方凌就冷得簌簌发抖,再也没了往昔的迷人风采。

两步并三步快速冲下楼梯,来到附近的露天停车场,跺着脚想了一会,最终决定回家,回自家老头子的老巢。

方家老宅由方凌的曾爷爷那代起就搬迁到晋城市近郊,毗邻一片连绵青翠的小山丘,不远处还有一个小小的湖泊,环境静谧幽雅,空气清新宜人,寸土寸金,附近只有一个别墅小区,住了二十来户人家,大都是有钱有名的或有权有势的,自家老头子退休了,就整天窝在老宅里种种菜养养鱼,有空就外出爬爬山赏赏花。

将近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使方凌从焦躁中慢慢平复下来,也开始思索那个男人所说的话。

凌晨十二点多,方宅里面的人大多入睡了,只有管家老林因为两个多小时前的那通电话,还在灯下戴着老花镜,写写画画,辛勤地安排明后两日的工作。

临到铁闸大门,前院里尽忠尽责的两条藏獒此起彼伏地吠了起来,值班的年轻保安小李探出头一看,一眼就看见车牌上那串熟记于心的数字,还是循规蹈矩询问了一下,发觉车上果真是自家二少爷,便迅速放行了。

方凌把车子停进车库,才走到老宅大门口,大门便从内敞开了一条缝,门边站着热泪盈眶的老管家。

“二少,可把您给盼回来了,老爷最近一直都在念叨着您,说你怎么还不回来看看。”老管家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似的忙前忙后。

“念叨什么?闲得出毛病了吧!”叽咕了几句,方凌暗忖,我可不想回来听老头子的唠叨,耳朵都听出茧了,但谁叫我身上只有一串车钥匙,钱包里居然只剩下几张会员卡,里面半分钱都没有,连在市区的小公寓都归不得,虎落平阳,只好灰溜溜跑回来了。

“林伯,你叫人……”方凌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摸了摸有些发痒的鼻子,“算了,没事了,我上去睡了,林伯你也早点休息吧。”快步走上二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楼下大厅,老管家张口欲言,正想跟方凌报告说明天中午大少会回来吃饭的消息,结果方凌走得太快,那些话就不上不下地哽在喉咙里了。

泡了个热水澡,方凌躺在床上,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出神,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管家前来敲门送早饭,在惊天动地的喷嚏声中,方凌知道,自己感冒了,也知道自家哥哥中午就会回家,于是继续在床上挺尸,期间迫于无奈地享受了老爷子和林管家的咆哮高低二重奏。

十点多,方凌感觉鼻音没那么重,头也没有那么晕,肚子有些空,便深一脚浅一脚地下楼觅食去。

“哟,我的好弟弟,你是干嘛去了?一副纵欲过度的肾虚样子!”坐在沙发上很是霸气侧漏的男子一开口就破坏了那份卓绝的风姿,一句话愣是让他说得九曲十八弯,句句调不同。

方凌转头一看,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的夫妻二人组,顿时觉得一阵恶寒窜上心头,在对面刚坐下,就接收到了男子如炮弹连珠般的盘问。

“弟啊,听你嫂子说你这事是成了?”

“弟啊,啥时候把人带回家来见家长?”

“弟啊,你们想要去哪里度蜜月?我推荐夏威夷、毛里求斯,唔,沙漠金字塔也不错!”

“弟啊,你媳妇啥时候给我生个小侄子玩玩啊?一想到家里有个面瘫的小小凌,大哥就忍不住手痒。”

……

这货果真很欠揍!我儿子是给你玩的么?再说我老婆有这个功能么?倒是见家长这回事,可以考虑尽快实行。

想起见家长,就想起昨晚是怎样被人扔出来的!周身的肌肉情不自禁又僵硬了几分。

方凌额角青筋隐现,如蚊子般嗡嗡作响的这个话唠二货真的是自家大哥么?这是基因突变吧,明明老爹老娘都不是多二的人,自己跟小弟更不是。

“哥,你认识小云他哥么?大舅子说向你问好!”

方远装模作样地又是扶额又是托腮,好半天才左拳往右掌上一击,恍然大悟地说道:“小云是不是随风他弟?记得在大学那时,他老提他弟弟怎么可爱怎么萌的,一说就能说上一整天,我宿舍的全都知道他有个弟弟……”

看来你才是一开口就如同长江大河般滔滔不绝的那个!

方凌自觉继续坐下去可能会被飞溅的唾沫淹死,还是赶紧溜吧,给林善如使了个眼色,悄悄地往厨房进发。

中午,方宅饭厅长长的红木桌上,坐主位的是神采奕奕的方家老爷子方成风,左边是如胶似漆的方远林善如两口子,右边是相顾无言的管家林伯和方凌。

桌上摆着五菜一汤,青翠欲滴的麻油烫菜、馨香扑鼻的酸辣鱼块、色泽诱人的红烧肉、层次分明的姜葱切鸡、颜色丰富的素菜快炒、温和滋补的羊肉枸杞汤,平平凡凡的家常菜,并不如外人所想象中的鲍参翅肚豪门料理。

方家的饭桌上一向没有所谓的“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相反,方家男人很经常在饭桌上谈公事说私事,讲新闻道见闻,你一言我一语,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

方远夹了块鱼肉给林善如,对着对面的弟弟挤眉弄眼一番,那副蠢样子被老爷子见了,好一顿咳嗽。

“爸,妈呢?怎么不在家?”

老爷子捧着汤碗吹着气,斜眼一乜:“前天跟她的好姐妹们出门散心去了。”

“爸,难道不是因为你故意摔碎了妈最喜欢的、听说是当年初恋情人送的碧玉手镯,所以妈才离家出走的么?”

瞧这话说的,这是谁家的熊孩子啊!

老爷子把碗一放,胡子一吹,眼睛一瞪:“听谁说的,兔崽子!我告诉你,没证没据不要随便乱说,你妈只是成日待在家里觉得太闷了,更何况不就是个破碧玉镯子么,水头差颜色次,亏你妈把它当宝贝,不要说一个,就算一百个一千个我也买得起,你爸我有这么小气么?”见到老大频频点头,手不由得又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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