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放松得了?在这种地方!如果是在自己的寝宫里,无论怎么折腾都没有关系,可是……这里随时会有别人进来,若是被看到了,会很丢脸。
聿晓光是现代人,在外面跟自己喜欢的人接吻拥抱什么的,也许不会在乎他人的眼光,可是做爱的话,那尺度就超标了!
越紧张,身体越敏感,连男人舔他的耳廓都能令他呻吟颤抖。
「别……啊……」晓光低吟一声,腰酥得使不上力,一条腿被琉御王抬起,架在他的肩上,他涨红了脸,恶狠狠地瞪身上这使坏的人,「你这家伙……」
「嗯,宝贝,放松。」琉御王半解衣衫,下身紧紧贴着晓光,扩张的手指增加到三根,晓光痛得拧了眉。
这个野蛮男人!
闭起眼睛,他深吸数口气,尽量放松了身体,若执意拒绝,只怕自己会受伤。霸道的琉御王,虽会怜惜人,可欲望的冲击下,凶狠如猛兽,猎物越抗拒,他越感兴趣。
「我的光……」琉御真焱低头亲亲他的鼻尖,缓缓地进入晓光的身体,没有润滑足够的进入,令两人都汗涔涔,晓光痛得低呼,十指紧扣琉御真焱的肩膀。
「慢……慢地啊……唔……」
琉御真焱直接吻住晓光的唇,下身一动,当下令晓光颤抖了。他得意地扬眉,心满意足地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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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御麒快速地往练武场走去,一路上,宫人见了,都未来得及行礼,太子殿下便已经如风般地走远了,半是弯腰或是半蹲的宫人面面相觑,平日素来注重仪表的太子殿下,今日何以如此失常?
接近练武场,看到父王的亲卫队在练武,他只瞟了一眼,绕过场地,直往练功房走去。
「太子殿下!」就在他离练功房三米之遥时,打着赤膊的魅走了过来,唤住了他。
琉御麒神色一敛,问,「何事?」
魅瞅了眼紧闭的练功房门,恭敬地向琉御麒行了礼,「殿下可是来找王的?」
「正是。」琉御麒点头,「父王可是在里面?」
「呃……是的。」魅清了清喉咙,上前一步,轻道,「王与祈王一起在练功房……想必王正在教祈王奇穴经脉,若正遇上紧要关头,其他人恐怕不方便打扰吧?」
「这——」琉御麒大皱眉头。他是真有急事,才来寻找父王。父王清闲了一刻,便又缠着……缠着聿公子。虽然父子已经说过,聿公子是他的亲生父亲,但他一直改不了口。
忽尔,那紧闭的房门内传来数声聿公子的低呼声,一道紧过一道,像压抑着极大的痛苦。
琉御麒一惊,顾不得那么多礼数,几步走到房门前,便推门而入了。
「聿公子——」
他猛地瞪大了眼,吓得不清。
后面的魅伸着手,要阻止早已晚了,见太子殿下突然没了音,他抬头望望天空,悄然转身离开。
「唔哇——」晓光达到高朝,释放了出来,眼角瞟到门口那呆若木鸡的琉御麒,他也吓得不轻,搂着琉御真焱的手,僵了。
倒是琉御王不慌不忙地扯过衣物遮住两人交缠的部位,邪肆地往门口看去,见是儿子,边有没有放开晓光。
「麒儿,越大越不规矩了,连门都不会敲了?」
接到父王那凌厉的目光,琉御麒回神,急急转身背对他们。
「你……你出去……」晓光咬牙切齿。他就说在这种地方做爱不安全,外面那么多侍卫,确实震慑于王威之下,不敢乱进练功房,可是……太子殿下可不是其他什么人啊。
琉御王挡下他挣扎的动作,还未尽兴,哪能就此收手。
「别乱动。」附在他耳边,低笑,「麒儿又不是没见过,那小子小的时候,经常跑来睡我们的龙床,中途被打扰的次数还少吗?」
晓光无语。就算……就算有被看过,可是……现在他什么都没记起,麒儿也大了啊。
而站在门口背对着他们的琉御麒,屋内两人的对话自然听得一清二楚,搞得他面红耳赤。
「臭小子,到底有何事?」早点说完早点滚。
琉御麒吐了口长气,正色道,「东海一带海盗猖獗,已经祸及沿海一带百姓的正常生活。来往商船被劫无数,连渔船都没有办法进海捕鱼了,三郡郡长联合上书,请求朝廷派兵平定海域,驱赶海盗。」
「海盗?」琉御真焱动作一顿,低头凝视神色迷蒙的晓光,嘴角上扬,眼里露出寒光。
晓光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不解地问,「怎么?」
琉御真焱抱起他,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身上,扯过散落一地衣服,披在他的身上,手指梳过他汗湿的头发,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一记。
「麒儿先回去吧,此时我已知了。」
「父王?」国事紧急,父王怎么可以耽于……耽于美色。唉,他并不想把聿公子往坏处想,只是父王日日缠着他,在他人看来,简直是坐实了沉迷于美色的昏君。
「那是义凤一族,不足为患。过几日,我会与祈王一起去东海。」琉御王语气虽淡,可无形中透着股冷意。
「义凤一族?」琉御麒拧眉,「父王要与……聿公子一起去东海?」
「说了多少次,他是你爹爹。」琉御王轻斥儿子。这臭小子忘了自己的爹爹,便这般没大没小。
晓光扯扯琉御王的头发,附在他耳边轻语,「哪有像你这样当父亲的?」
琉御王咧嘴,「你道你便是个好爹爹?以往你可没少欺负他。」
「呃?」聿晓光眯了眯眼,道,「今非昔比,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
「再大的孩子,还是我琉御王的儿子,你祈王生的。」琉御真焱揽着晓光的腰,那深埋在对方身体里的活物又生龙活虎了。
「啊……」晓光腰一酥,瘫在琉御王怀里,不由得啃咬他的肩,「麒儿还在呢……」
「那小子早走了。」琉御王坏坏一笑,「你在我怀里,便只许想我,旁人不许多想。」
「你……你怎么还要……」这都厮磨了有一个多小时了,怎么这家伙还不累。
「外面阳光太烈。」顿了一下,把晓光压在身下,低头咬他的侧颈,「待日头偏西了,再出去也不迟。」
「混……混蛋!」
晓光欲哭无泪。离下太阳下山少说还要两小时,他要精尽人亡了。
第二十七章
「光,为何世上有了我,还多一个你?」
聿晓光猛地惊醒。
「做噩梦了?」耳边传来低沉的温柔声,带着浓浓的睡意。
晓光吐了口气,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琉御真焱。
「没有。」他往男人怀里挤了挤,脸贴着他的胸膛上,听着稳劲的心跳声。
「天还未亮,再睡会。」琉御真焱摸摸他的头,亲了亲他的发顶。
晓光闭着眼睛,好半晌,他道,「我又梦到暗了。」
「……暗?」琉御真焱清醒了几分。这家伙,在他怀里,居然想别人?
「我在另一个世界的弟弟。」聿晓光幽幽地道,「我以前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在另一个世界的事?」
「极少,你小子以前嘴巴紧得很。」初遇晓光,他自然调查过他,但除了查到他是绯月珑焕的弟弟,其他皆一片空白。晓光偶尔会提在另一个世界的事,但不多。
「那么,暗的事,你也不知了?」聿晓光撑起身子,半趴在琉御真焱的身上。
「我需要知道吗?」琉御真焱轻哼一声。
晓光叹口气,「我回到原来的世界后谁都不认识,要不是警员找到我父母,我……我可能会流落街头呢。」
琉御真焱搂着他,安抚地拍拍他的背,「我的祈王厉害着呢,便是失忆了,也不会沦为乞丐。」
「你这么看得起我?」晓光嘴角一扬,笑问。
「翼狱王看上的人,岂会差?」琉御真焱捏捏他的鼻子,道,「你小子,当初遇上我时便厚脸皮的赖着我,小聪明不断,我着你的道还少?」
晓光认真地凝视他,看得琉御真焱莫名的心疼他,「怎么这样看我?」
晓光低头亲了他一记,低语,「我好想快点回忆起过往。」
「慢慢来,总会想起。」琉御王拍拍他的屁股,手指开始不安分了。
晓光贴着他,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了,由着他肆意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暗是我的双胞胎弟弟,可是……他死了。」
「你们那边的人寿命很短。」
「他走的时候,还只有十几岁。」晓光莫名的有些伤感,「我见到绯月珑焕的时候,觉得他真可能是我哥哥。」
「嗯?」怎么又突然转到绯月那家伙身上了。
「哎,你说,绯月珑焕和暗,是不是……有关联?」聿晓光突然想起那天,他去暗的墓地,遇上了那个所谓的「暗月神」,当时他说了很多话,也是这个「暗月神」把他送到了异境。
「关联?」
「是暗月神!」聿晓光晶亮了眼,道,「你知道暗月神吗?送我来这世界的是暗月神!他说……他说暗是绯月珑焕半个灵魂的转世!」
琉御真焱一震,拥着晓光坐了起来。
「暗月神!」他咬牙切齿。绯月家族的守护神便是这暗月神,绯月珑焕因这暗月神,才会拥有咒言的力量。
「你知道?」
「岂止知道!嘿,我还毁过这暗月神的神像!」琉御真焱冷笑,「绯月珑焕那家伙真是阴魂不散!连在那个世界还缠着你,幸亏死得早。」
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操纵着一切。这个世界与另一个世界,可是有什么关联?何以晓光会穿越来异境,而绯月珑焕居然能转生到那个世界。是了,转生,那这个世界,绯月珑焕,必死无疑了。
琉御王阴森森地想着,抱着晓光的力道大了几分。
自他恢复记忆后,首要便是派人盯紧绯月珑焕以及……远在东海的义凤一族。他还未跟晓光说过他与义凤一族的关系。每每想起那些人,心中便不快。
此次义凤一族在海上猖獗,必定是受了别人蛊惑,而知道义凤一族与琉御皇室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非绯月莫属。
绯月珑焕,便让他翼狱王送他下地狱吧!
「怎么了?」感到抱着自己的男人无形中流露出杀气,晓光不禁拍拍他的脸。
琉御真焱低头,冲晓光痞痞一笑,「你是要继续睡呢,还是……」
晓光急忙捉住他下流的手,推开他,往枕头一趟,闭眼,「明日还要赶路呢,睡觉。」
琉御真焱惋惜一叹,躺下,搂过晓光,腿一跨,便缠住晓光。
「你……你是属蛇的不成?」晓光动弹不得,抱怨。
「嘿,本王是龙,岂是蛇这下等虫类。」
「——都是爬行类。」晓光咕哝。
见晓光是真想睡,琉御王便也安分了,抱着他蹭了下,闭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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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像城堡一样大的海船,经过之前的一些意外发现,聿晓光已经很淡定了。这必定又是以前祈王的杰作。但不管如何,在看到巍峨的大船时,他震惊了。
靠着船前的栏杆,感受着大船的迎风破浪,肆意的海风,吹得他头发凌乱,衣诀呼呼作响,他毫无在乎,心随着宽阔的大海,意识不禁飘远了。
琉御王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勾了勾嘴角,脚步坚定地走了过去,从后抱住他的腰,脑袋搭在他肩上。
晓光向后靠了靠,倚在男人的怀里,突然笑了一声。
「笑什么?」琉御真焱咬着他的耳垂问。
晓光眼里闪着琉璃之光,声音清雅,「我想起一部电影,很感人的一部电影。」
「电影?」某大王皱眉,表示听不懂。
晓光没有解释什么是电影,笑说,「那部电影有一个经典镜头,就是像咱们这样。」
「嗯?」某大王更纠结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跟晓光这样鸡同鸭讲了。最初他们相遇的时候,晓光总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词句。两人在聊天的时候,经常是晓光说得开怀大笑,而他则一点都没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聿晓光低头偷偷笑了一声,回头摸摸男人皱成川字的眉间,「嗨,要听我唱歌吗?」
「——你会唱歌?」琉御真焱诧异。印象中,晓光可从来没有唱过歌,以前他们整天忙着东征西战的,哪有闲情逸致搞这些娱乐?
「以前我没唱过?」聿晓光问。
「没有。」琉御真焱摸摸下巴,倒有几分兴趣。
「我心永恒。」
「嗯?」
「歌曲名。」聿晓光扬扬眉,开口轻唱了起来。
清雅的男音,在海浪的伴奏下,异常悦耳,歌声中蕴含了荡气回肠的无限深情,但凡听得懂歌词的人,都会柔软了心,深深地被打动。
在晓光唱完最后一个音节后,琉御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眯眼盯着怀里的青年,看得对方慢慢地红脸后,低头深深地一记长吻。
吻毕,琉御王慢条斯理地说,「下次唱首我听得懂的歌。」
聿晓光翻了记白眼,笑骂他没情调。
大船在海上行驶了一天一夜,当黎明来临时,一望无垠的海面,出现了数个黑点。
船上的守卫,全都进入了警戒。
聿晓光和琉御王站在甲板上,身后是他们的亲卫队,每个人都庄严肃穆,如临大敌。
凝重的气氛,隐隐之中透出一股肃杀之气。聿晓光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不感到害怕,反而很享受这种感觉,身体有一种莫名的激动,海风拂面,藏在长袖里的手在微微发颤,那不是恐惧,而是对战争的一种本能的渴望。
这样的感觉,可真不好。
他自诩是和平爱好者,怎么可能喜欢打仗呢?
琉御真焱突然握住他的手,宽大有力而温暖的手掌包拢了他的,像安抚般,聿晓光吐了口气,不再紧张了。
海面上出现了数艘船,从蚂蚁般大小,渐渐地变大,最后清晰的能得清船上的人了。
二十出头的青年,一袭飘逸的白衣,赤脚踏在船头的护栏上,纹丝不动,他的身后站满了侍卫,另外四艘船上也站满了兵,船只一接近「神龙号」,便呈包围式把「神龙号」包围了起来。
聿晓光心中疑惑,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琉御真焱露出一抹冷笑,看向青年的目光充满了杀意。
「不知翼狱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青年声音优雅,却无形中透着挑衅。
「蠢货。」琉御真焱吐出两字,气死人不偿命,果然青年脸色都变了。
「哼,进了我们义凤一族的海域,即使你是翼狱王,也插翅难飞了。」青年原本漂亮的脸蛋,却因为愤怒而显得扭曲。
琉御王摇摇头,锐利的目光把青年从上到下凌迟了一遍,「义凤恪,你还不够资格跟我说话,把义凤芹叫出来,我倒想看看,她是不是也被绯月珑焕洗脑成白痴了。」
义凤恪脸色变了变,差点沉不住气要跳过去跟翼狱王一决雌雄了,但他清楚自己绝非翼狱王的对手。
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搞了一手,让自己的母亲陷于危难之中,他岂会去挑衅翼狱王的威严呢?
整个大陆,都知道翼狱王不好惹,惹他的下场,就是灭国。虽然义凤一族远在海域,守着一方岛屿,称霸东海,可是翼狱王的神龙号,威慑犹在。
憋着一口气,他瞟向翼狱王身边的青年。
只看了一眼,他心中一室,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那青年明明不曾见过,但为什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淡雅带了丝威严,俊美柔和的五官却不容小觑。站在翼狱王身边,不但没有减了气势,反而相辅相成,天造一对,地设一双,闪瞎众人的眼睛。
一股闷气打心底涌了上来,他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总之看不顺眼那一对人并肩站着。心头划过一丝淡淡的苦涩,他憋了口气,强制自己忽略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