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面+番外——白三千白公子
白三千白公子  发于:2015年0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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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我是男人,定然是不会跟任何男人有什么情感纠葛的。你不要瞎想了。”说罢就起身离开了。

宇文执望着高奕瑄远去,嘴角邪魅一笑,自言自语道:“不会跟任何男人有纠葛?哼哼。”

本应是花好月圆、良辰美景,如今却只剩了新娘一个人独自跪在床边。昌黎王全身湿透,带着满身的冷气回到洞房,新娘将头埋低,不敢抬头看王爷。

昌黎王脱了自己的湿衣服,吩咐道:“别跪着了,去给本王拿条干净的羊毛布来擦一擦身子。”

新娘乖乖照做,取了羊毛布披在昌黎王身上。又将屋内的炉火中加了几块炭。

跟宇文执斗了一场,高奕瑄已然清醒、冷静了。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坐在床上问新娘话。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小的叫郑远汐,家住城南。”郑远汐跪在地上,弱弱地答话。郑远汐虽是男子,声音却十分柔弱。又加上这娇俏的外表,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他是个男人。

昌黎王仔细想这个人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却又想不起来。便又问了一些关于家里的情况,以及是怎么来到昌黎王府的。

原来这郑远汐就是太子口中那个城南的美人。因样貌美丽,出门总是引来一群人围观,因此郑远汐不敢轻易出门,出门也是用纱巾遮面。这样一来,就更像女子了。太子听说了这事。慕名而来,将郑远汐带回了太子宫中。给了郑远汐的父亲些银两,算是买了他。郑远汐的父亲是读书人,家中地位低下,又贫困些,太子位高权重,郑远汐的父亲自是敢怒不敢言。便当是死了这个儿子。太子被容成耀逼得无路可退,便将郑远汐扮成新娘的样子,送到昌黎王府。

高奕瑄是怎么想也没想到,太子会送一个男王妃给自己。

郑远汐又磕了几个头道:“王爷,求您放小的回去吧,您的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

“不行,你是由太子赐婚到王府来做王妃的。本王算是对你明媒正娶,若是放你走了,我怎么向太子和众人交代?”昌黎王也十分无奈。他总不能放走郑远汐,自己再去街上抓一个女人回来做自己的王妃吧?

“可小的是男儿身啊,自古哪有男子嫁给男子的道理?”郑远汐不住地磕头,眼泪又要掉下来。

“既然你可以扮成女子嫁到王府里来,为什么不能再扮成女子做本王的王妃呢?”这是高奕瑄想到的最好的两全之策了。

这句话似乎让郑远汐想到了什么生不如死的回忆,他疯了似的磕头,啜泣着央求:“王爷饶了小的吧……除了做您的王妃,让小的做什么都行!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见郑远汐怕成这个样子,想到这郑远汐又在太子府上待过。昌黎王心里已猜到了大半,柔声道:“不要害怕,太子对你的凌辱,本王是不会施加于你的。本王只需要一个可以向大家交代的王妃。”

郑远汐这才放了心,呜咽道:“多谢王爷开恩,小的定为王爷竭心尽力。”

“嗯,行了,别跪着了。天也不早了,早些歇息吧。”高奕瑄这么说完,郑远汐盯着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床有些为难道:“王爷睡床吧,小的睡在地上就好。”

“不用,这床够大,我们两个都可以睡在床上。”高奕瑄大丈夫不拘小节。郑远汐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道:“小的不敢。”

“我睡相很好,晚上不会踢人的。”高奕瑄笑着安慰道。郑远汐明了高奕瑄的意思,没想到昌黎王是如此温柔的人,便起身去铺床。

高奕瑄、宇文执二人,虽是身经百战,身强体壮的勇猛之士。冬日的静心之水,仍然让他们两个都高烧了。

昌黎王新婚第二日就生重病,便免了一些繁杂的新婚礼节,差人去宫里各长辈府上致歉后,一直由王妃悉心照料。吃过药,意识清醒些,便问郑远汐:“你去看看,在下人里,有个人叫文宇,他有没有生病?”

“王爷,您都病的这么重了,还这么关心下人做什么?”郑远汐不解。

“他与我一同落水,肯定也生病了,你叫大夫去他房里,为他诊治一下。”

看到大夫听了吩咐去宇文执屋里后,高奕瑄上下打量了一下郑远汐的女装扮相没有任何端倪后,便躺下,再没了话。

全远祺与宇文执住在同一间屋子里,昌黎王婚礼当晚,全远祺一直在暗处盯着宇文执,就怕他闹出什么乱子。后来看宇文执被高奕瑄拉到冷水中,便回屋准备了热水。宇文执回屋的时候,先是泡了热水澡,又喝了姜汤,自然比高奕瑄病的轻些。虽是发烧,却没有高奕瑄那么严重。

想想全远祺与宇文执二人来到昌黎王府已经有半个多月了。袁慈在边疆驻守,因大雪封山,战势还算稳定,但天气转暖,积雪不能作为稳定战局的长久之计。袁慈多次派人传信,让宇文执快些回去。全远祺心里着急,劝了宇文执多次,宇文执却一直不听。如今又因这个王爷生了病,全远祺又心疼又气愤。便在宇文执床前长跪不起。宇文执哪里是能受威胁的人,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将军,您是一国之将,国家安定和疆土扩展的任务全在您身上呢,您怎么能为了一个只是相貌姣好的人,就在齐国驻足不前?”全远祺急道,“且不说我们来齐国的目的和边疆的战况,就算是国家太平和乐,您也不能在齐国如此懒怠啊。”

宇文执身上难受,听着全远祺这么说,脑袋仿佛有万千银针刺入,只缓缓开口道:“滚。”

第二小节

宇文执执意如此,全远祺也没了法子,便道:“将军,您若是真想要这个人,为何不等到回到周国,起兵攻打齐国,将这王爷虏回周国?”

宇文执按着太阳穴,坐起身,盯着全远祺道:“若是当初我将你虏了来,强行逼你做这做那,你还会像今日这样效忠我吗?”

全远祺想了想,如实回答道:“不会。”顿了顿又说:“可是属下本就是周国之人,本就应该为周国赴汤蹈火。而这高奕瑄是齐国人,又是齐国皇室的王爷,就算他倾心与您,周国与齐国始终相为敌国,百善孝为先,这昌黎王的长辈是齐国的国主,自古哪有王爷与自己的家人为敌的人呢?”

“什么齐国、周国的,哪有这么多讲究?你是洛阳人,现在洛阳还是齐国的疆土呢,你怎么不说你是齐国人?当年刘邦一统天下,可没把地方分得这么细。”宇文执心烦。只要不牵扯国家大事,全远祺还挺可爱的,一旦跟国家的事有牵扯,他就变得跟朝中大臣一样,唠唠叨叨没个完。

“可是现在跟以前不同……”全远祺又要辩解。

宇文执怒了,打断全远祺的话,吼道:“你烦不烦?做什么我自有分寸。人心难得。我要的是高奕瑄的人心,不是这个人。你们不是整天嚷嚷着得人心者得天下吗?”

全远祺知道宇文执又因为全远祺的唠叨而把他跟朝中大臣归到一起了,便直接说到正事上。“那周国战事和老夫人怎么办?咱们不能一直在这里这样空耗下去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宇文执不作出承诺,怕是无法对周国将士交代了,便想了想道:“再给我十天时间,十天之后,我与你一同救了老夫人,回周国。”宇文执是一国的掌权之人,一言九鼎。做出如此承诺,全远祺也就放心了。起身去为宇文执煎药。

宇文执做出十天的承诺,可身体病就病了三天。躺在床上的这三天里,宇文执仔细考虑了与陈国的战势,想了悦川宫的地形和救老夫人的方法。并派全远祺去调查了男王妃的家世背景。郑远汐被太子虏到太子府五年之久,受的都是非人的调囘教。宇文执没有见过,却听说过,据说只要加以合理的刺囘激,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仔细想来,若要得高奕瑄,从这男王妃身上下手,是最容易的了。

第四日,晴空万里,暖风拂面,似是春天早一步来了。宇文执穿戴整齐去见高奕瑄,高奕瑄病得重,高烧虽然退了,身子却仍虚弱,还躺在床上由王妃照料。宇文执远远地看着王妃身着女装,端着吃食,进了高奕瑄房里。宇文执是初次见到这郑远汐,只从全远祺口中听说这郑远汐如何美丽,真正自己见到了才觉得,全远祺口中那些形容,都不足以表达郑远汐的美貌。宇文执只觉得美,却又想,这是齐国太子玩弄过的人,况且太过娇弱,全然没有男子气概,宇文执便觉得索然无味。

趁着高奕瑄卧病在床,宇文执向高奕瑄请求去悦川宫看老夫人,高奕瑄想来好久没去看那老人了,便允了宇文执带些吃食去悦川宫。

进了悦川宫,宇文执与全远祺假装迷了路,将悦川宫逛了个遍,悄悄地将悦川宫囘内地形和守卫情况全都默记于心。来到老夫人屋的时候,老夫人忙将二人拉到屋内,将门合上,按着宇文执的肩膀,让他坐在椅子上,惊讶道:“你怎么还穿着齐国士卒的衣服?难道这么久了,还待在昌黎王府上没有回去?”

宇文执不解母亲为何如此激动,点头答道:“是啊,是您看着我与昌黎王一同去他府上的,难道您忘了?”

老母亲叹了口气道:“我当然没忘,但是没想到你会在昌黎王府待这么久,居然到现在还大模大样地来悦川宫,你这可是在齐国啊,若是被发现了,怎么向周国百姓交代?”

“娘,您就别担心了,好好待在这里,等我来救你就是了。”宇文执自然而然。

“救我?如今周国比齐国强大,这是谁都知道的,况且齐国君主荒囘银无道,胆小怕事。你把齐国拿下还不是迟早的事?”老夫人有点急了。

宇文执怀疑地盯着自己的母亲,提醒道:“母亲身为周国的一国囘之囘母,如此精明,怕是不好吧?”

老夫人知道自己因为心急儿子,说了不该说的话,退了几步,坐下来说:“你既然掌管国家大事,就应该知道,周国不能一天没有你,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宇文执的母亲为先皇宇文苍生了三个儿子,宇文执年纪最小,野心最大。最孝顺母亲,也最得母亲疼爱。宇文执的大哥宇文抚年幼的时候生病死掉了,二哥宇文挥痴痴傻傻,不小心得罪了宇文苍的皇后,被皇后暗中杀害。宇文执的母亲失去了两个儿子,对宇文执更是疼爱有加。

当今周国是宇文苍年幼的儿子宇文朗当政,虽是一国之君,却是没有实权。宇文执的母亲虽精明又聪慧,但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妾,就算深得宇文苍宠爱,自己的儿子却也不能登上君主之位。在宇文苍死的时候,虽传位给宇文朗,但他知道宇文朗年幼,如今又战乱频仍,自是难以掌控大局。便把军权全交给了宇文执,并嘱咐宇文执辅佐自己的弟弟,宇文执手握军权,宇文朗又年幼,宇文执自是不把宇文朗放在眼里。如今的周国,已然是宇文执的天下,自然对精明之人有所顾忌,就算是自己的母亲也不例外。

宇文执来见自己的母亲,讨了个无趣,便没一会儿就回去了。老夫人趁宇文执走出屋子,偷偷将全远祺留在自己的屋子里。宇文执走出屋子见不到全远祺的影子,就回去看,推开门也只听到老夫人对全远祺说:“一定要好好照顾你的将军啊。”

想是母亲又在叮嘱全远祺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况且一心只想着,今晚怎么对付那卧病在床的昌黎王,便没再多问。

从悦川宫一路走回昌黎王府,虽是战乱的时候,邺城是都城,也算祥和。两个人在集市上逛了一会儿,宇文执在街上为全远祺买了一把镶了宝石的月牙小刀。全远祺把它小心收好,虽说知道宇文执是有目的而为之,全远祺却也难以抑制心中的欢喜。

为了不被人发现,高奕瑄一直住在安和厢,郑远汐便每日仔细服侍。这日天刚黑,郑远汐端着洗脚水要为高奕瑄洗脚,可还没到门口,就被人从背后捂住口鼻,拖到后院。

藤条毫不留情地落在郑远汐身上,每打一下,就让郑远汐想起那些在太子府里不堪的回忆。但由于长久以来的调囘教,每一下的疼痛,也给他带来难以言喻的快囘感。他挣扎着,将汹涌的呻囘吟,全数堵在嘴里,却抑制不住身体的变化。

黑衣人见郑远汐渐渐忍不住自己的声音了,便拽起他的衣领,将他拖到卧房门口,敲了几下门,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昌黎王听到有人敲门,身上没什么力气,不想下床开门,便喊道:“是远汐吗?自己进来吧。”

郑远汐虽是欲囘火焚身,意识却还清醒,听到王爷叫自己,自己是死活也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这不堪的样子,便扶着门框站起身,忍住不断溢出的靡靡之音,压低声音道:“没事,王爷早些歇息,妾身……今晚不能……服侍王爷了……”

昌黎王是谨慎之人,他听郑远汐的声音有些异常,而且自新婚以来,两个人一直同囘房而卧,今晚只是去打了个洗脚水,回来就要去别处呢?高奕瑄从床上下来,打开门一看,郑远汐正撑着门框举步维艰呢。高奕瑄上前拉住郑远汐,明显感觉到郑远汐的身子猛地一震。腿软的险些跪倒在地上。高奕瑄看出他面上不对劲,忙问道:“怎么回事?”

郑远汐艰难地将自己的胳膊从高奕瑄手中抽囘出来,气若游丝:“没事,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王爷回去吧。”

“是不是有什么人暗算你了?”高奕瑄闻到郑远汐身上有血腥气。

“没有……”极力推开高奕瑄,但他哪里能比得上高奕瑄的气力?

高奕瑄猛地将郑远汐的衣袍扯开,一条条鞭痕触目惊心。高奕瑄质问道:“怎么回事?”

郑远汐用自己剩余不多的力气将衣服拉回来,挡住自己的胸口,委屈道:“求王爷让我回去,给小的留点做人的颜面吧……小的会感激您的……”

“跟我进屋。”高奕瑄也生着病,受不了外面的冷风。便不管郑远汐愿不愿意,拉着他进了屋。屋内灯下,自然将郑远汐看得清清楚楚,高奕瑄也是男人,虽说知道郑远汐想要什么,却不明白为何有人身上被打成这个样子,还会想床弟之事。郑远汐躺在床上,看到高奕瑄不解的样子,自嘲道:“小的脏了王爷的眼了,王爷不该叫小的进屋的。”

高奕瑄怒道:“别说了,我这就差人去给你找个女人。”太子为了得到高奕瑄,早就将昌黎王府的下人全都换成了男人,若是找囘女人,也只能去烟花柳巷。

“别,王爷……”郑远汐拉住王爷的手腕说,“王爷别去,没用的,太子调囘教多年,就算有女人,我也是不行的。”

“难道又是太子?”高奕瑄有些怒。

“或许是吧……来人穿了夜行衣,又蒙着脸,我看不出……”郑远汐含囘着泪,极力忍耐。

“那这可如何是好?”高奕瑄看着郑远汐在床上难耐的扭动,心里也着急。

“王爷,求您出去吧,您去您房里睡,小的会自己解决的。”郑远汐急得落了泪。他受太子调囘教有五年之久,凌虐引起的欲囘望已然深入骨子里,离开太子府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受到这样的对待,今天突然发生这种事,自然是比先前更猛烈些,怕是最毒的春毒也不过如此吧?

第三小节

高奕瑄却放心不下,披了件袍子,就要去叫大夫。郑远汐扑到高奕瑄脚下,求他不要去找大夫。郑远汐家里是书香门第,受儒家教育较深,在太子府上受了辱,本以为到了这昌黎王府就解脱了,便可以重新做人,若是再被别人看到自己这不堪的样子,怕是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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