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畔翎枫(包子)+番外——凌鸾蝶笙
凌鸾蝶笙  发于:2015年01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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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兵夺位指不定哪一日便没命了,两年前我没机会与你说这番话,现下我大难不死也不想隐瞒心迹,你是我萧穆寒这下半辈子认定要守护一生一世的人,我不会再娶亲也不会有子嗣。我说过我会待你好,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

萧穆寒动情地说道,并认真看着林翎枫的反应。

林翎枫却轻轻应了一声:「好。」

萧穆寒本已打算好了再次被拒绝的心伤,却听得他如此反应,高兴得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翎枫,你!」

「我不想再骗自己。」林翎枫轻笑一声,「这两年里我确然没有放下你。」

「当年我说要走,不过是想隔着时间慢慢就会将你淡忘,我给了自己两年时间忘你无果。过去的时日的确不可重来,那我便不再纠结于过去,与你重新开始何尝不是一个新的开端?可萧穆寒,我一向固执,一旦缠上了便摆脱不掉,你可要想清楚了,这次如若你再负我,我便算是死也不会放手。」

萧穆寒听得他这番表白,慢慢将唇贴上了林翎枫的额头,再慢慢从眉间、鼻翼、最后到了诱人的唇,极度亲密的唇齿相接间,一声声地唤着他的名字,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直到快要喘不过气了才将林翎枫放开,本以为只有在梦中才能奢侈的一想现下竟安然坐在床边。

「那便再也不要放手。」

「那你可要小心护住你的命,不然若你食言,我向谁讨债去?」

「翎枫,身子可调养好了?」

「嗯?怎的?」

「禾儿像谁?」

「像你……」林翎枫不好意思地说道。

「可惜不像你,不如,我们再生一个?」

「你生的话,我不介意帮你出份力。」

「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这般伶牙俐齿?」

「你!」

萧穆寒笑了几声,即便牵扯到了伤口痛处,却也心甘情愿。

第四十六章

东极果然名不虚传,发作起来真是痛不可挡。萧穆寒一向是隐忍之人,以往也不是没伤过痛过,却没有像现下这般痛得忍不住想要咬着自己的手臂,生生不让自己发出一丝音节。

林翎枫手足无措,这毒发起来果然没有人性可言。郑霖仁将他双手绑在床栏处,他力气大到似是能把整个床掀翻。林翎枫瞧着无可奈何,昨夜还在说着情话的人此刻却像野兽一般不停地咆哮着,眼眸中血丝泛红,郑霖仁往他口中塞了一块白帕子,以免他痛起来咬舌自尽。林翎枫见他如此,便想去安抚他。谁知刚靠近他,萧穆寒就像疯了一样,将口中的帕子吐出来,一口咬向他的手臂。

林翎枫痛得闷哼一声,便极力忍着。郑霖仁在一旁看着,有些心慌便打算去拉他一把,他却摆摆手,示意他没事。萧穆寒咬他的劲是十足十用力的,只剩清骨的地方被咬得出一排排牙印,直至血渐渐冒出来他似是找到了什么一般吮吸着,才渐渐平息下来松开口,看见林翎枫一脸担忧地看着他,懊恼却什么都不能做。

禾儿进来时看见萧穆寒咬着他的爹爹,连忙从小雅怀中蹦下来,一边哭一边就要去打萧穆寒,「你是~坏人!坏人!坏人!你咬~你咬爹爹~呜呜~你要爹爹~我要打你~呜呜」

萧穆寒也恢复了理智,想凑过去看他被自己咬出来的伤口,却见他一把抱住禾儿安抚道,「禾儿乖,他不是坏人,他很痛刚刚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才咬着爹爹,禾儿小时候长牙牙时也咬过爹爹的哦。」

那伤口不是很深,却也见血了。星点的血痕通过牙印冒出来,两年前的伤疤也因着拂袖而看见,萧穆寒想去看看伤得重不重,一点点伤口也是要心疼半死的。双手却被床栏束缚住,刚刚发狂时不觉疼痛,现下淡定下来才发现手腕都被勒得青紫,林翎枫连忙过去帮他松开。

「你没事吧?我不是有意的。」萧穆寒连忙看看有没有伤筋动骨。

「我没事。」禾儿在一旁好奇地看着这个人,林翎枫连忙道,「禾儿……这是你……你……」

「我是你父亲,往后你要唤我父皇。」萧穆寒见他难以说出口,便自己开口道。

「爹爹~父亲~是什么~」大大的眼睛瞪得溜圆充满了疑惑。

「父亲跟爹爹在一起才有你,不然就没有禾儿了哦。」魅生从外头回来,手里拿着一包不知是什么东西。

禾儿挠了挠头,好像还是不懂。

「你回来了,赶紧给王爷解毒吧。」林翎枫着急说道。

「唔,还差一样东西,翎枫你跟我来。」

「魅生,如若你用他的血帮我解毒,我宁愿不解这毒。」

魅生撇撇嘴,「现下我医术可有长进,只用一滴就够了。你方才咬他也出了血,我就接一滴。」

林翎枫听了忙说,伸出留着淡疤的手臂道,「那来吧。」萧穆寒也不再说什么。

魅生连忙小心得用容器接过,然后为了避免王爷又发怒,立马就走开去研制解药了。那解药只是用林翎枫的血做药引,故只需要一滴便可,可王爷前段时间那般执拗,这才拖延这么久。

「爹爹~父亲~还会~再咬你~么」许久,禾儿才敢出声道。

「不会了,禾儿,来给父亲抱抱。」萧穆寒开口道。

禾儿却一直拽着林翎枫的衣角,不敢往前踏一步,想是他刚刚那般凶神恶煞吓到他了。林翎枫便抱起禾儿坐到床榻前,「禾儿,他不会再咬我。」

萧穆寒张开双手就要把他纳入怀中,大概是知他身上有伤,禾儿也不挣扎乖乖被他抱着,「禾儿一定没有好好吃饭,这样怎么保护爹爹,」顿了一顿又看向林翎枫,「不过你爹爹有我保护就够了。」

「父亲~这里好多好吃的~」禾儿看他很友善的样子,笑着说道。

「是吗?那禾儿就多吃些。」

「好了,禾儿下来让父亲休息。」林翎枫抱着他下来,萧穆寒伤口还未痊愈,怕禾儿动一动便能伤到他。

禾儿心不甘情不愿又跟着小雅出去了,但是所幸有绿豆糕、白糖糕、冰糖葫芦这些以往从未吃过的东西等着他,心里又乐滋滋地跟着跑出去了。

「禾儿被你养得很好。」

「那两年,他是我的唯一。」林翎枫一边替他裹好刚刚挣扎间有些脱落的白布。

「这两日我便要登基了。东霸与南彧起兵,我要亲自带兵讨伐。你留在宫里等我回来。」萧穆寒看着他细致地帮自己裹好每一寸伤口,淡淡开口道。

「嗯。」林翎枫轻轻说道。

「不过一场小小的战役。」萧穆寒说得风轻云淡,实则凶险实在难测。

「嗯。」

「回来后,你做我的帝后吧。」

见着林翎枫低头不语,萧穆寒又说道,「我是皇帝了,其他人的闲言闲语大可不听。」

半晌的寂静,才听得他说了一句。

「嗯,我等你回来。」

萧穆寒亲了亲他额头,便不再言语。

两年前,他也这般等过。

第四十七章

萧穆寒喝下解药后气色大好,在朝廷上当着众大臣的面开封印玺,盖下天朝印泥。隐月宫并无打算改朝换代,血脉一脉相承即可,如此一来性质也是不变的。再者东霸与南彧一同起兵,现下不适宜太过动荡。

宴席过后,萧穆寒回到房内。林翎枫为他解下身上繁冗的衣物,萧穆寒身上有些酒气,林翎枫解开他衣襟的动作倒有些蛊惑。萧穆寒轻轻吻上他的双唇,慢慢向床榻间移动。靠近时,林翎枫被他按倒在床榻上,恨不得吻遍他的全身。

慢慢将手指探向他那生育禾儿的地方,林翎枫被他吻得情迷意乱,体内却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跳,却难耐自己的声音显得如此渴望。见他双颊渐渐泛起微红,萧穆寒更是起劲,干脆将他双手钳制撑在床榻上,从床榻旁的暗格里取出一物抹在指尖,冰凉的物什轻轻抹在那地方。

冰冰凉凉的触感与火热的甬道令萧穆寒有些难耐,林翎枫感觉到被硬硬地抵住,有些难堪得扭动身体想要挣开去。萧穆寒轻轻在他耳边低声道,「别动,会受伤,我会温柔的。」

林翎枫稍稍松了口气,在体内的涌动却并不因此降低频率。慢慢地等林翎枫也有反应后,再也无法忍耐下去,萧穆寒才将自己的火热抵入股间,后茓传来一股无法言语的胀痛和酥麻,长时间未有的欢爱使得林翎枫紧张无比,可是这次萧穆寒却异常温柔,可以感觉到其慢慢地直达体内的深处。

「叫我穆。」情动之时就想听着身下之人唤着专属他的名字,可身下的人却一颤一颤字不成句地被折磨地只剩下喘息声。

将自己深埋他的体内,最后在体内释放出他火热。再看林翎枫,全身泛红小嘴却止不住地喘息,萧穆寒忍不住又去亲上他的嘴巴,不停地吮吸着。

那一晚,萧穆寒整整要了林翎枫三回,像是要把以前失去都要回来,导致第二日林翎枫休整到日上三竿,禾儿来找他时颤抖着腿起身,幸而昨日萧穆寒还有帮他清理,不然全身真当是不可见人的。

「爹爹~今晚禾儿想和你睡~」禾儿正抱着他坐在腿上糯糯撒娇。

「那可不行,你跟爹爹睡了,父皇跟谁一起睡?」刚下朝的萧穆寒一进门便听见禾儿说要跟林翎枫睡,淡淡开口。

禾儿一向害怕他这个父皇,当着别人的面总是那么冷冷的,跟梁家村的人都不太像,每次他一来便害怕得不敢说话,揪紧自己的衣角。

「禾儿长大了,也要自己睡才行。」萧穆寒又继续开口。

「父皇~比禾儿~大~又跟爹爹~睡~」那小嘴嘟得都快要上天了,但是又小小声不满说道。

林翎枫尴尬地不知对他如何解释,自己身下又热辣得难以形容,昨日太过了。

「今日太傅教的可会背诵?」萧穆寒坐下拉着他的小手问道。

「会啊~」虽然他才两岁,可过目不忘的本事倒是像极了萧穆寒。

接着就把今日所学全背了一遍给萧穆寒听,萧穆寒满意地点点头。到了午膳时间,又一起用过午膳才带禾儿去歇息。

「近两日东霸与南彧动静大了。」

「我等你回来。」

「我爱你。」

林翎枫羞红了脸,半晌才回了一句。

「我也是。」

他真的很喜欢亲在自己额头。

第四十八章

不日萧穆寒便带着军队去了边关,这一战便战了三月有余,最终东霸以其公主与天朝和亲联接婚姻而退兵,南彧兵不强马不胜,本就是墙头草的角色,见着东霸退兵了便也跟着退兵了。

那日艳阳高照,他如两年前再次回到自己身边,自己一样低低俯着身子向下跪他。而不一样的是,这回萧穆寒带回了一个女人,一个衣着华丽、雍容华贵容貌却清纯无比的女人,被众人簇拥着走进皇宫。林翎枫见到时简直难以置信,三月前还跟自己说着甜言蜜语的萧穆寒,现下自己如同掉入冰窖浑身冰冻,连带着心也寒冷不已。

晚上坐在寝宫里头,却怎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三月前还轻轻亲吻自己额头的的萧穆寒,怀揣着一大堆疑问,等着他来给自己解释。可他却没来,一夜间,心里从未如此凉过。

一夜、两夜、三夜……

因上回登基并未朝拜天神,这次回来没几日便与那女人及禾儿一同上山朝拜,算是正式登基成皇,国号为安,同日,东方婥被立为贤妃。

他回宫整整半月,都未曾来过这处宫邸。听说他日日宠幸那女人,每日听禾儿说父皇如何如何,为什么都是听说?

林翎枫曾说过,这一次,便是死也不会放手。

走出寝宫外,外面的寝宫一片死寂找不到人影,甚至有些恍惚是不是回到了两年前的穆王府。好不容易随意抓着一个婢女问萧穆寒在哪,那个婢女知道此人是萧穆寒先前重视之人,便恭敬说在御书房,便跌跌撞撞地向御书房奔去。

在御书房门前,被阴阳怪气的太监拦住,阴阳怪气地对他说:「皇上和贤妃在里头,吩咐了闲杂人等不可入内,公子便还是请回吧。」

「那我便在这等他出来。」说着便当真蹲坐在台阶上,双手抱膝,凉凉的夜风吹过竟有些寒意,止不住便瑟瑟发抖。等到差不多昏睡的时候,门终于「吱呀」一声地打开,萧穆寒与那贤妃双手携立地走出来。

好一对璧人。

萧穆寒有些错愕地看着他,方才他蹲坐在台阶上虚弱无力的身影,像极了两年前在穆王府的他。孤苦无依看得他一阵心疼。

林翎枫颤抖着腿缓缓起身看着他,看样子又似乎不用再解释些什么了,却又想听他还能说些什么。

踱步到他面前,只是愣愣的看着他,不发一言。

他听见他温柔的嗓音,对那贤妃说,「你先回去。」

然后又对自己说,「你跟朕来。」

跟在一大串太监的后头,他已然不想等自己了。走到半路,却止不住一阵恶心,扶着树干不停干呕着。可萧穆寒却没有停下的意思,一直向前走着。

回到了自己的寝殿,他脱下了外衣,林翎枫顺从地接过他的外衣放在一旁。

「你不要多想。」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说过我会待你好,现下这段时日我与她不过做戏,东霸退兵的条件是要与天朝和亲,我也不想生灵涂炭节外生枝。」

「你可以跟我说,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跟你说也改变不了什么,我想先让你冷静,再与你说此事。」

「两年前如此,两年后你也是如此。」

萧穆寒紧紧搂住他的肩头,「再给我两月,这只是做戏。时日一过便好了。」

「时间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对不对?」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愿与你说的原因。」萧穆寒说道,「你不要乱想,只要两月,我便将她赶回东霸。」

林翎枫这才轻轻出声,「莫要再骗我。」

萧穆寒双唇覆上,双手在他身上游离,忽而不满意道,「你怎的又瘦了?」

「又没好好吃饭?」

「又没好好睡觉?」

「你这样我怎么忍心……」他话还没说完,林翎枫便主动吻上去吞噬了他剩下的话语,难分难舍的双唇,萧穆寒有些错愕,这是他第一次主动。

「你要如此,就莫怪我了。」说着一阵反击,将他压向床榻上。

又是一夜风流。

春宵苦短,第二日萧穆寒很早就得去早朝了,林翎枫被折腾地一夜未眠,早晨才刚刚入睡,摸着已空了一半的床榻,仿佛昨日就像是做梦一般。只有身上的痛楚将昨日的疯狂带回现实,一起身腰就像从中间截断一般,双腿软绵绵没什么力量。

寝殿内没有人,因他不喜人照看着,原本小雅说要留在宫中,可后来才知道她与青木早便在一起了,只是碍于照顾自己。于是便在这寝宫只留下一人,可怕是扰他休息所以才不在殿内。颤抖着双腿去案几上倒出一杯冷茶,匆匆下肚,却剧烈呕吐起来。自萧穆寒回来,便没吃下什么东西,禾儿举着糕点给自己吃也是一吃便吐。

等那婢女回来却一脸惊奇,看着一地黄黄的混浊物脸上有些异样,却还是将其打扫干净。林翎枫心慌又惊喜,两年前怀着禾儿的感觉又回来了,记得萧穆寒曾说过想要多一个孩子,现下可算是圆了他的心愿?

禾儿去太傅处上完早课一般要来向自己请安,刚这么想着,禾儿果然一蹦一跳就进来了,嘴里不住喊道,「爹爹~父皇~父皇夸我~」

「哦?夸你什么?」话音未落,他便要跨坐上自己的腿部,像往常那样揽着自己。屋里刚刚混浊物还未清理完毕,便抱着禾儿起身走出殿外的一处凉亭里坐下。

秋日刚近,天气已有些微微发凉。满园的花香随着微风向鼻尖袭来,不腻反而有股清香。

「夸我聪明~又可爱~」

「今晚跟爹爹睡吧,爹爹想禾儿了。」林翎枫许久才开口,近些日子萧穆寒怕是不会再来了。

「好呀~禾儿一点都不喜欢~在大大的寝殿~睡觉~」禾儿又腻着往他身上蹿,「禾儿还是喜欢~跟爹爹~一起睡觉~」

「禾儿想去玩土~可是那些姐姐哥哥们都不给~说什么皇子~禾儿听不懂~」

「爹爹~为什么这里没有小鸡~它们吃饱了吗~」

「爹爹~我想念~婶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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