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端坐的女人抬起头,惊讶而错愕地看着前来的两人。她放下臂弯中的黑猫站了起来,神色严肃地看着瓦伦,等着他表态。
埃德蒙上前了一步向他的女王行礼,继而侧身挡住了这样让人困扰的视线。
“埃德蒙”,对于埃德蒙这样的保护行为,梅丽莎皱起了双眉,毕竟她还没开口责怪,埃德蒙就已经这般紧张了,“我希望你明白你究竟在做些什么。”
“当然,我的女王,我一直都很清楚。相反,我很不明白女王您为何要这样做。”埃德蒙的目光对上了梅丽莎的眼睛,敏锐地捕捉到了那眼中一闪而过的焦虑。
“不,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为何我要这样做。埃德蒙,你的父亲将你托付给了我,我不能让你这样。”
梅丽莎侧眼看着埃德蒙身后的人毫不留情地指出,“瓦伦是个男人。我可以允许你宠爱他,却绝不会允许你独宠他一个。埃德蒙,你的爵位必须有人继承,你也必须有个名正言顺的公爵夫人。”
埃德蒙低下了头,以服从的姿态一字一顿地说,“若是如此,我愿意舍弃我的爵位——”如果瓦伦对自己的身份依旧介怀,如果自己的身份会对两人的关系造成困扰,那他绝对会毫无犹豫地一并舍弃。
“埃德蒙!”梅丽莎厉声打断了想要继续说下去的埃德蒙,“你是大法官,没有人可以顶替你的位子。”
埃德蒙沉默了一刻,冷静地反问,“……您想让我像父亲那样抑郁寡欢吗?”
他的目光进而变得凛冽起来,“当初,是你们逼迫他和母亲结婚的吧。你们害了两个人,不是么……”
梅丽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你在说什么,埃德蒙?”
埃德蒙的母亲是女王的亲妹妹,亚米拉国曾经的二公主,当初两人的婚姻是先皇与梅丽莎一手策划的。她一厢情愿地认为他们会幸福,他们看上去确实也幸福了许久,可那终究只是表面的欢乐,到最后埃德蒙的父亲竟抑郁而终,而自己的妹妹也与情人跑了。
可是这件事没有几个人清楚,知情的人也缄口不言,她更不相信埃德蒙会明白其中的细节。
埃德蒙盯着女王久久不语,直至她已经明显地露出不安,他才开口,“昨天我去看望母亲了。”
埃德蒙平时甚少与他母亲来往,去看望她无非是向她寻求帮助。但梅丽莎不明白,已经和皇宫断绝关系的她有还能帮上什么忙……
埃德蒙抬起头对上有些焦躁不安的女王,解答了她的疑问,“我还有一个弟弟,不是么?母亲也很疼爱他,他很快就会长大,变得比我还聪明,我的爵位便让给他。”
梅丽莎盯着埃德蒙急促地冷笑一声,似乎觉得埃德蒙这个想法太可笑,却又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只能反问道,“埃德蒙,你认为你们真的能走一辈子么?你认为可以,并不代表瓦伦愿意吧。”
“如果以后瓦伦因为讨厌我而离开我,我也只能难过地接受,但是瓦伦现在并不想离开我,我就绝对不会放手。”
埃德蒙低头跪下却依旧强硬地说着,“请女王不要插手干预我们的事情,关于瓦伦我是不会让步的。”
“瓦伦,你真的想和埃德蒙在一起吗?”梅丽莎并不回答埃德蒙,反而正颜厉色地问起了瓦伦。
这句话明显让一直坚持的埃德蒙紧张了起来。
他跪在地上,瓦伦就俯视地着看埃德蒙屈从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强大的人似乎瞬间就可以被自己的一句话毁灭。
瓦伦犹豫了许久,才终于开口,“我——”
“请女王不要为难瓦伦。”
话突然被埃德蒙打断了。要让瓦伦在对峙的情况下说出肯定的话,埃德蒙终究是没有信心的。
他深深地下了头,梅丽莎却依旧看到了他难看的脸色,就像将要失去所爱之人那样阴沉而惨白,可他的气势又分明没有退让意思。
梅丽莎敛起了严肃的神情,带了些难过地看着眼前依旧执着的人,有些心疼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把头瞥向了另一边,不再看他们。
如果埃德蒙父亲有埃德蒙一点点的执着的话,也许所有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了吧。
这些年她对他们三人的愧疚感从未被时间的痕迹剥落清除,反而渐渐堆积一年比一年沉重。她也不希望自己疼爱的埃德蒙变得像自己的妹妹那样恨她,恨得不再见她。
她疲惫地叹了一口气,头疼地说,“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埃德蒙,我就永远都不能为你们送上祝福。”
这个退让,就算是对“他”的亏欠。
“我从不奢求您的祝福,只需要您的默许就够了。”埃德蒙松了一口气,抬头站起,又回过身温柔地看了瓦伦一眼。
瓦伦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埃德蒙,瞳眸深处却闪过变幻莫测的光芒。
为什么埃德蒙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为什么埃德蒙可以为了我做到这种程度?
为什么埃德蒙可以为了这样欺骗他的我做到这种程度?
埃德蒙的确毁灭了他的世界,可是又给了他别的美好,美好得让他睁不开眼。
埃德蒙牵起了瓦伦的手,带着他离开宫殿。
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穿过仆人们讶异的视线,对周围的一切毫无不在意,一个心中只装着身后的人,一个目光只注视着身前的人。
埃德蒙渐渐放慢脚步,停在了开满鲜红娇艳的玫瑰花的玛姬园中。
他背对着瓦伦,低声地说,“跟我在一起好不好,瓦伦?给我你的答案,我要你的选择。”
眼前高大的男子吐露出几近哀求的话语,让瓦伦难过得心烦意乱。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觉得我讨厌了,我不会强制你留下。”埃德蒙故作淡定地说道,“如果将来有一天你真的喜欢上了一位女子,我也不再打扰。但是在那之前,请你留在我身边……”
瓦伦再也忍不住,他紧紧拉住埃德蒙衣服打断了他的话,在对方转身的瞬间踮脚倾身,在他的唇边轻轻地印上一个吻。
埃德蒙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却又欣喜地搂住了瓦伦,轻声地问,“你是你的答案吗?”
“嗯。”深埋怀中的人轻轻点了点头,模糊却肯定地应道。
瓦伦无法考虑永远的事,只知道这一刻自己是感动的,至少这一刻是喜欢埃德蒙的,想要与他在一起,想要陪着他。
也许这样的感情并非如埃德蒙的执着那么坚定,不仅得不到他人衷心的祝福,未知的未来也未必能保证这份感情的始终如一,但瓦伦知道他不会为今日的选择而犹豫,而后悔。
两人在花草的簇拥下相互拥抱亲吻,激烈又温柔。来往的仆人们轻声笑着经过却始终未有发现他们。
两人停顿了一刻,相视而笑。
即使不被世人所待见,此刻不再回避自己真心的男子也觉得这份感情依旧美好。
埃德蒙正在他的耳边呢喃着爱语,祈求着永远。
过去的世界已经不复存在,而今的美好却也弥足珍贵。
当永眠降临之时,至少也可不再悲叹如果,而是带着喜悦与安慰,没有半点悲伤与后悔地于墓中长眠。
——正文完——
番外:从泥土,到花香
Chapter 1
他是最浪漫的诗人,我却是最现实的恶人。帕特里克永远那么单纯善良,而我却是工于心计的存在。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个糟糕的人,帕特里克也这么认为。我的世界永远都不会像他那么纯粹。从小生活在底层的人,从小就要为了活着算计一切。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才十岁。虽然还小,但我已经明白他与我的对立关系。
我不过比他小了三个月,可人生却截然不同。
他有的,我都没有。
这是我开始把他当作敌人的开始。
在那之前,我与母亲两个人一直生活在一个偏僻的村子里,因为那个应该被称作父亲的人良心发现,才把我们安排进了环境好一些的地方。
可是,我们仍然见不得人。
不久,帕特里克的母亲就怒气冲冲地找上门来,冲着我们大吼大叫。我被妈妈锁在房间,只听到外面一阵打闹。
我在房间里哭闹,也没有人注意到我。
过了快半天,门才终于被打开。
开门的人正是帕特里克。
我只愣了一下,就急急地问他,“我母亲呢?”
“她受了伤……”,他犹豫着告诉了我,“已经去叫医生了。”
于是我只能跟着帕特里克坐上车。
我无处发泄愤怒,只能把头瞥到另一边。他握住我的手,安慰我,“你不用太担心,应该……没事的……”
我回过头,低声反问,“何必安慰我?”帕特里克真的毫无立场安慰我。
他只愣了一下,就说,“我是你的哥哥呀。”
于是我不再做声,任由他握着我的手,说着安慰我的话。
帕特里克长得像他母亲,身材娇小,而我却长得极像那个男人。虽然我与他同龄,却已经比他高出好些了。
也许我们算得上是兄弟,但对他我毫无情同手足之感。我们就像是刚从泥土中冒出来、相互交缠的向日葵的幼苗,同时渴望着属于自己的阳光,你存我亡地争抢着。
他已经占了上风,所以我必须学会反击。
那之后他就时不时偷偷地找我——也许是出于小男孩的天性,总是说要与我一起玩耍。我不理他,甚至直接赶他走,他总会一脸失望,失落地离去。
那时我们不过十岁多,我就已经把他的存在当作了一种麻烦。
有一次他带了一盆小花过来,让我留下,我不依,随手把它打翻在地。
那一次他哭了,哭得很惨。
我却更加生气地把他赶走,希望他永远都不要来。
他确实很久都没有来,大概两年,久到我快忘了这位麻烦的贵族少爷。
直到有一天,我正清扫房间的时候,看到了他在窗边犹豫的身影。
他长高了许多。那个年纪的男孩都长得很快,但他却还是比我矮上了一截。我俯视他,他也讪讪地跟我打招呼。
我没有像曾经那样直接赶他离开,而是开口询问,“你怎么来了?”
他没回答,只是冲我笑笑,我才发现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些不一样了。虽然他与我一样长着细长的双眼,但他小时候的眼神很亮,是最能赢得长辈喜爱的那种,而现在却带了一些慵懒的气息,加上已经变化的声音,变得很是性感。
他费了些劲越过了窗户,我站在原地站着,没有阻止他。
“你最近还好吗?我们很久不见了。”他高兴地与我打招呼,如同我们是曾经亲密的朋友。
“还好。”我正视他回答道,对他未像曾经那样摆出拒绝的姿态。
三年未满,时间就已经剥落了我的任性与狂傲,所有怨恨与不满的心情,都埋入了深不见底的内心。
“雷格,你长高许多了,成熟了很多。”他冷不丁地称赞起我来,然后注视我的目光就没有再移开过。这让我觉得很别扭,当时我就感觉到,他的目光特别柔软而黏腻。
很快我就知道了其中的原因。
他与我说起了男人的事情,“我最近醒来,会变得很奇怪。这里,下面这里会立起来,只要加以摩擦就会冒出液体。”
“仆人说,想念喜欢的人的时候,就会这样。于是我就想,我想念的人,都是你啊。”他兴奋地说,好像刚发现了一块新大陆,“雷格,你有想过我吗?”
我拿惊讶的眼神看着他,不理解为何他连这些事情都不知道,更不明白他谈论这些事情为何可以如此不知羞耻。
但是帕特里克却并没有在意,而是继续说着,眼神很是期待,“雷格,我们试试好不好?”
我没有忍住,当下就甩了他一巴掌。当我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时,他白白的脸颊已经红了,眼眶里立刻就掉出了泪水。
帕特里克声音颤抖,“我是真的想念你……可是父亲和母亲都不让我再来找你了……”
他啜泣着哭了起来。
我立刻上前捂住他的嘴,不想让母亲发现——这个人的存在一直让她很头疼。
帕特里克愣了一下,伸手抱住了我,渐渐收了眼泪,在我的怀里乖巧地蹭,“雷格。也让我看看你的好不好?”
他伸手下来,我来不及阻挡,就被他抚摸上了。
那个地方很是敏感,一被刻意触碰就很有感觉,我不自觉地放开了他,开始享受了起来。帕特里克脱下了我的裤子,生疏地套弄着。
我也会这样对待我的身体,看着那根东西慢慢变粗,变硬,再慢慢发泄出来,就很是舒服。
在帕特里克的手中,我同样攀上了高朝,泄在了他手里。他拿到嘴边舔了舔,拿期待的眼神看我,“雷格,你也让我舒服好不好?”
我本能地想拒绝他,触碰讨厌的人的性器,只会让人感觉恶心罢了。但我当然没有这么做,既然自己借他的手发泄了一次,也就没什么理由拒绝。
于是我除下了他裤子,快速地套弄起来,希望他快些结束。
帕特里克很舒服地窝在我怀里低声呻吟,似乎比我还享受。
他喷射出来的经验射到了我的裤子上,他好像很是窘迫,对我抱歉地笑着提上裤子,不好意思地走了。
Chapter 2
男人在探究自己身体的时期,总是会遐想到女人柔软的身体,我也不例外。可惜我盼来的不是女子。
帕特里克再来找我的时候,是一个月后的某天半夜。他说他听到了可以同时让我们两人舒服的方法,就是让我插入他的洞中。
我一开始不明白他的话,直到他径自走到床边脱了裤子,跪在地上,翘起臀部,露出密穴让我看,我才明白他的意思。
我的第一反应是恶心,那么肮脏的地方,竟然要让我进去?
但我只是平静地问,“这样不好吧?”
帕特里克回过头,脸上毫无羞涩,“我已经扩张过了,也清洗过了。”
帕特里克自己伸出手,缓缓地插入后茓,就在我的眼皮底下,一进一出地抽插,一边低声呻吟。我当时有些看傻了,那根手指就跟性器一样进出。
大概我也是出于玩弄帕特里克的冲动,就上去拨开了他的手掏出自己的性器套弄起来。他自觉地转过头为我口交,虽然很生疏,还碰到牙齿,但荫净一被刺激还是很快就勃起了。
于是他又回过头把密穴对准了我。
这个人,很银荡。
这是我当初的想法,却没意识到被这样银荡的身子吸引的自己,狠狠地插进了那个地方的自己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那里很紧,很暖,让我一时快要泄出来。但我调整呼吸,本能地动起了腰开始抽插。
只要我一动,他就一个颤抖。
这个发现让我很得意,我加快了速度,让性器成为利器,去刺穿这个身体,看着颤抖得越来越激烈的帕特里克,不怀好意却又装作关心地问他,“你舒不舒服?”
“舒……舒服。”他几乎不成声调地应我,我明白他得不到任何快感。
我没有得意很久,很快就泄了。
我们都是第一次毫无经验的人,除了兴奋与粗暴,我一无所知。好在我还得到了欢乐,可他得到的只有痛苦。
把肉帮抽出来的时候,看见他穴中流出的经验里混了几丝血迹,我没有告诉他,而是附在他耳边说,“我还要。”
帕特里克翘着臀部,头却趴在床上回过来看我。他期待的眼神明确地告诉我,希望我可以疼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