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深,一口闷+番外——乔木郁郁
乔木郁郁  发于:2015年0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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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话,好好喝水,省得呛着”

然后,长河和张峰有一打没一搭的闲聊,突然间有人推门进来。

“峰哥,你要的早饭!”建军扯着大嗓门进来,一看病床上躺着的居然是长河“长河你咋在这呢?病了?峰哥让我来送早饭,我还以为大嫂病了呢?”

建军一通不经大脑的话,给张峰和长河都整的有点尴尬。张峰面色不悦,但是语气还很平和,说“这里是病房,你说话小点声”。

建军拎着早点站在地当间儿,还是长河及时招呼他过来坐,给了他个台阶下。

“咋整的啊,咋还住院呢了,高原那SB哪去了?”建军坐在长河的跟前儿,给他盛饭,关心的问。

“有点发烧,没啥事,好差不多了。”

长河回避了关于高原的问题,没想到却被建军再度提起“你住院高原不知道?咋不来呢?”

“他最近挺忙的”长河不愿意再外人面前提及自己的感情,同性恋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谁TM乐意听这些破事,得瑟给谁看啊。

“我给他打电话”建军是个直肠子,没听出来长河话里的意思,掏出手机就要给高原。

“哥,别呀”长河伸手想去抢建军的电话,忘记了手上还扎着滴流,一动弹回血了。

“你手不能乱动,都回血了”张峰赶过去,把长河的手塞回被里,然后有些不耐烦的对建军说“你回去吧,好好看着场子”。

建军走后,越合计越不对劲,安排好洗浴中心的一切,晚上去工厂找高原。两个人找个小饭店,要了几个下酒菜,一瓶老龙口,边喝边唠。

“你和长河咋的了?又吵吵了?”建军砸么了一口白酒,又吃了好几口尖椒炒土豆丝儿

高原不说话,一口酒干掉了半杯白酒,连口菜都不吃。

“他住院了你知道不?”

“啥?”高原这才抬起头,用锐利的眼神逼问着建军,听到建军长河在得了肺炎在二院住院,高原抓起外套就要走,然后他听见建军“峰哥在那儿”。

高原一屁股又坐回凳子上,总算明白为什么建军知道长河的消息而自己不知道,原来又是张峰。

“我看峰哥对长河那真叫一个上心,就没见他对谁这么好过”建军也是快40岁的人了,这点事还看不明白真TM白活了。

“那不正合他心意吗?”高原苦笑着又给自己满上一杯酒,干了下去。

建军越听越一脑门子水蒸气,都TM快能淋浴了,“诶不,你俩到底咋的了”。

“黄了,白白了,懂不?”高原懒得跟智商欠费停机的人废话,继续闷头喝酒。

“咋整的?因为啥呀?”建军今天简直就是十万个为什么,这顿酒他非得把这事给整明白喽。

“我外面有人了”

高原刚说完话,建军的一拳就砸在他脸上“艹尼玛”

“你TM有毛病吧,打老子”

“打你咋的,打的就是你这个香臭不知的王八蛋”

然后两个人就在不到100平米的小饭店里打了起来,两个退伍兵打起架来毫不含糊。小饭店的人都吓跑了,桌椅板凳也被砸个稀巴烂,两个人也打的差不多到位了。

“长河哪不好,你把他蹬了?”都打到脱力坐在地上,建军依然不依不饶,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的,对待感情却极其认真。

“你懂个JB”高原和建军这种SB说不清楚,正是因为在高原心里长河太好了,高原觉得自己不超越张峰就不能让长河仰望,所以他才干了黑社会,没想到换来长河一万个不理解。路兵只是摧毁这段感情的一个导火索,他在这段感情中根本算不上第三者,高原跟他毫无感情。

建军刚想骂回去,电话铃声就破马张飞的响了起来“艹,还TMD有人敢嫖老子的小姐不给钱,等着,老子马上回去。”

建军撂下电话就走了。高原也一个人来到了医大二院住院楼。艹,现在住院楼都盖的跟大酒店似的。

高原在楼下转圈抽烟,一根接一根,把一包烟都抽干净了,嘴里却依然淡的没味儿。终于高原下定决心要上楼看长河,却无意间瞥见停在楼门口的大奔,8888的号牌霸气外露,那是张峰的车。

第24章:地下台球社,伟哥,狂乱的人群

高原回到家,看见路兵刚洗完澡,正在狂往身上抹东西,一股浓浓的女人香冲进高原的鼻腔。皱着眉头说“你能不能别往身上抹东西,呛的老子嗓子疼”。

路兵继续在两个屁股上抹着大量的润体乳,头也不回的说:“屁股对于GAY是最重要的,你TM懂不懂?”路兵混了多年,深知这个圈子的游戏规则。这是一个比正常圈子更势利的地方,只在乎钱,身材和脸。路兵的年纪不小,尺寸不大,身材瘦小练不出肌肉,又没有钱,能吸引人的就是雌雄莫辨且看不出年龄的脸和光滑紧致的屁股。

“艹,老子不稀的懂”高原脱衣服上床,握着遥控器拨了三圈都没发现一个能看的节目,愤愤的关上了电视。

“呦嗬,怎么这么烦躁?想你的小情人了?”路兵爬到床上,缠在高原身上,调笑着说。

高原瞪着路兵,眼睛里是危险的光:“谁允许你提他的,你配吗?”

“哼”路兵轻笑一声,语气里全是不屑,阴阳怪气的说“他是个什么精贵人儿啊,还不能提?不也是同性恋吗,谁比谁高贵呀”

“你TM给我滚!”

“好我滚,我现在就滚”路兵好脾气的笑笑,从穿上黑色鸡心领紧身衣和把屁股绷的死紧的牛仔裤一扭一扭的出门了,即使和高原在一起路兵也是每天一趴,啥事都不耽误。

没有长河的日子,高原就向一潭死水,虽然也跟路兵做爱,但也仅仅是做,没有爱。路兵没有工作一分钱不挣全靠高原养着,却喜欢出入高档场所,动辄红酒牛排,龙虾飞蟹。没有一起在胡同转角吃的浆子果子,没有大排档的冰啤烤串,没有半夜爬起来看的欧冠,高原觉得一切都没滋没味的,不像是人过的日子。

“快,快,使劲,干我,干死我”路兵细瘦的手指死扣着高原的膀子,放声的浪叫着。

高原则不出声,低着头,一味的抓着路兵的腰埋头苦干,根本不去看路兵的表情是爽快还是痛苦。

“嗯,嗯,啊,哈啊,哈啊——”路兵尖叫着射了出来,懒洋洋的在床上,皱着眉头忍受着高原继续的挺动。

终于,高原也到点了,但是他不哼不叫,只是闷闷的说了两个字“长河”。

路兵擦掉腿上沾着的润滑剂和经验,瞥着嘴角不屑的说,“每次都是这两个字,那么土的名字,你还真愿意嘚嘚”

“闭嘴”除了做爱以外,高原都不愿意看路兵一眼,更不愿意更他多说话。

“呦呦呦,做出一副情圣的样子给谁看啊。你真那么爱他,干嘛还跟我上床”。

高原从枕头底下到处手枪,冰冷的枪头顶开路兵的唇齿,直插入他的口腔,“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崩了你,你住我的地方,花我的钱,就老实的陪我上床,其他时间闭上你的狗嘴”。

路兵堆了,虽然他知道高原不会杀他,但是高原断了他的零花他也受不了,他没有工作没有家底,连个一技之长都没有,只能靠着屁股管高原要钱。路兵陪着笑脸,因为含着枪管声音变得含糊不清,“我跟你开完笑呢,你怎么气性这么大啊”

其实,路兵也瞧出来高原对他的性趣缺缺,他一直都明白只靠技巧和新鲜感维持不了多久,所以他不停的在各种情人之间游走,只寻觅快感,从不玩感情。不过高原有钱,他愿意再玩一段时间,好攒足空窗期的生活费。所以他决定带高原去性爱派对,寻找刺激。

某天晚上,路兵收拾停当,扭头对高原说:“喂,陪我一起去个PARTY啊”

“啥逼玩意儿,老子没空”高原翘着二郎腿,看着报纸的体育版,爱答不理的说。

“你送我去,我刚弄的头型,不想被风吹乱了”说完,路兵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来几个套子,揣进裤兜里,又往衬衫上喷了点烟草味的古龙水。

“艹”高原同意了,毕竟路兵付出了肉体给他爽快,他就要满足路兵合理的物欲,这是他们的交易,尽管这场交易没有合同。

高原开车把路兵送到看起来不太起眼的台球厅,刚想开车走人,却被莫名的好奇心驱使,跟着路兵走进了乌烟瘴气的地下室。

颓废的朋克音乐,暧昧不明的灯光,都让高原上不来气。路兵拉着高原在一个角落坐下来,开了瓶啤酒,吞下去两片“伟哥”又递给他两片,说“你也吃两片,一会保准能用上。”

“艹,老子用不着”高原皱着眉头把路兵顶了回去,他觉得自己再过十年也用不上壮阳药,哪像路兵纵欲的厉害,时不时的就阳痿。

高原不要,路兵也不强求,把药放回瓶里,这玩意儿挺贵的,不是大趴路兵都舍不得吃。

然后,有人招呼路兵,路兵就夹着屁股一扭一扭的跟着下场了,高原则坐在卡座里继续喝酒。

地下室里情欲弥漫,气氛渐渐沸腾,肉体的碰撞“啪啪”作响,喘息,呻吟,浪叫一应俱全,此起彼伏。经验的腥咸味,汗臭味,脚臭味,甚至还有没清洁好的粪臭味混合出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高原皱着眉头,点了根烟,还是止不住胃里泛出来的酸水。突然他看到了人群中的路兵趴跪在肮脏的地毯上,被人按着后背从后面干的直往前哈,嘴里却叼着一个男人的老二,用力的嘬着,嘴角还滴答着水,三齐头在昏暗的灯光下不断甩动,泛着诡异的光泽。

“艹,真JB恶心”高原刚要走人,就被一个身材瘦削,却光着膀子露出一条条排骨的男人,贴住了,男人喷着口臭,娘里娘气的冲着高原的脸说“大哥,这这么HIGH你别走啊”。

高原嫌恶的躲开,恶狠狠的瞪着着男人“你TM谁呀,给老子滚开”。

“艹,玩不起别来啊,装鸡毛正经人啊”男人话虽这么说却一直死乞白赖的往高原身上缠,GAY的直觉告诉他,高原绝对是个好猎物。

高原也不跟他废话,三两下的把男人打倒,抻了抻被男人弄皱的衣服,开车走了。

高原开车回到了他和长河的老房子——机床厂的职工宿舍,只有40坪的两居室。他在楼下来回来去的走,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好不容易踩灭了烟头,一咬牙一跺脚决定上楼去找长河,手机就不适时的响了起来,陌生的公共电话号码,高原却还是接了起来,因为那个年头绝大多数人都是用座机,有手机的人很少。

“喂”

“你能来接我吗,我动不了了”

高原听到路兵因为纵欲过度而虚弱不堪的声音,有点烦躁,想挂掉上楼,却听见路兵用哀求的声音说“我求你了,最后一次”。

高原撂下电话,抬头瞅了瞅上面已经灭了灯的窗户,然后钻进车里,走了。终究他还是没能上去找长河,如果他没有接到那个电话,也许后来的许多事都不会发生了。

高原在台球厅再见到路兵时,他的脸色惨白里透着灰败,裤子上粘着黏液,衬衫上满是灰尘和地摊毛,狼狈不堪。

高原把他架进车里,送到医院,挂了点营养输液,才让路兵从虚脱中缓了过来

“谢谢”路兵一直以来都以高原情人的身份理直气壮的享受着他给予的一切,车接车送,华服美食,这是他第一次道谢。

高原没有接茬,而是愤愤说“就这一次,下次死了也别求我”虽说路兵跟他只是露水情人,毫无感情可言,可是他就是见不得人这么糟践自己。高原从夹包里掏出2万块钱,扔在病床上,说“咱俩两清了,以后别来烦我”。

路兵拿过钱搂在怀里,看着高原眼睛湿润,用乞求的语气说:“能陪我待会吗?俺俩唠会嗑,明天以后我见到你也装着不认识。”

高原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他这个人永远不像看起来那么心硬。

“能跟我说说你的小情人不?什么地方让你这么着迷?”路兵一直都知道,高原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在想着一个叫“长河”的人,做爱时也不例外。

高原只把路兵当做性伴侣很少跟他交流,而当这段交易结束之后,两个人反而可以顺利的交谈。“他在我还是个劳改犯的时候就跟着我,吃了很多苦,我没让他过过一天好日子”谈起长河高原有些激动,苦笑着说“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TM一下都没动过他,我怕他不喜欢”

路兵也了然的笑着说“你这么一说我就懂了,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我TMD就是太贱了,所以这么大岁数也没个人喜欢我”

高原皱着眉问;“你岁数大?你能有多大?”

“我40了,不比你大”路兵的声音有些凄凉,他总是换情人,刮油水,把那些钱全用在保养上,不是他有多爱美多虚荣,他只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已经40岁了,不愿意让人觉得他一把年纪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高原差点没被自己的吐沫呛死,看起来只比长河大三四岁的路兵竟然比他还大4岁,艹,这TM什么世界。稳了稳神,高原才说“你找个人好好过日子吧,别糟践自己了”。

高原走了,路兵仰躺在床上,眼泪顺着眼角的皱纹流进枕巾里,“走吧,走了好啊,再不走我都要爱上你了”

高原和路兵分开之后,更加专注于黑社会的事业,短短一年时间势力范围就从西区入侵到了市中心,终于开始和张峰的地界接壤了,这样摩擦就免不了的。

第25章:犯贱没好事

高原和路兵分开之后,更加专注于黑社会的事业,短短一年时间势力范围就从西区入侵到了市中心,终于开始和张峰的地界接壤了,这样摩擦就免不了的。

高原刚拿下一片大排档的“管理权”,自己刚到的80万的货就被扣在了张峰的一个客运站。

“艹,张峰也太TM欺负人了,欺负俺们没人是不?”那文啃着一根大棒骨,狠歹歹的说。“就是,那片大排档又不是他的,他装鸡毛逼啊”罗卫东也吃了口拍黄瓜接茬说,然后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小长河现在是不跟那逼在一起?”

“我TM哪知道,别JB提他,喝酒”高原最不愿意听见那文和罗卫东提起长河,他怕听到长河和张峰在一起的消息。

“老大,咱的货到底咋整啊?”那文不依不饶的问,高原没办法只得说“明天你带两个人,去把货要回来”

让高原没有想到的是,那文要回货的方式是如此血腥暴力,他用刀豁了那个货站经理的嘴不算,还挑了他的手筋,虽然把货要了回来,但却是有点过了。这已经不是摩擦的范畴,是真正触碰到张峰的利益了,高原和张峰的矛盾终于公开化了。

一天中午,建军来到长河的公司,火急火燎的冲进办公室,而此时的长河正在吃盒饭。

“军哥,啥事啊,这么急?”

“峰哥放出话说要废了高原,你不知道啊”建军坐在长河对面的椅子上,手不安的摆弄着打火机

长河攥紧筷子,掩饰着自己的慌乱和担忧,尽量平静的说“我真不知道”长河从来不混社会,他不想知道,更不想参与。

“你在峰哥面前说句话把这事平了吧,我可不想到时候峰哥让我去砍高原”张峰对建军有知遇之恩,如果没有张峰给他机会,建军还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喝西北风呢;高原又是他一个班里出来的老战友,让他去砍高原他真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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