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烟撩云 下+番外——sylvia死鱼
sylvia死鱼  发于:2015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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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有你不知道的消息,我回创世小居不用再与那里的浑沌同化,只是去那里吸收、补充,要不信你去问问小予,现在我睡着时创世小居依然可以保持原貌。”他捏捏诺尔云丝凑上来的脸。

“为了保留锻链的结果特别找出来的法子?还是藉口呢?人家对云云的身材很有自信呢!介在恶心的肌肉男和瘦弱的一推就倒之间,跟小刃一样喔!”收回瞪视的目光,令央依然糗他。

“你……是要看吗?”此言一出,不只是刃心,连诺尔云丝都无言地瞪向他,只有令央很愉悦地回答:“哦哦?你认真吗烟岚?”

“当然……”啧,云丝秀气的脸可不适合皱眉啊!“不是认真的。我可是每日蚀从创世小居回来后,就会确认一次啊,怎么可能会差云丝到哪里去?”他笑得有点可恶,尤其是看到诺尔云丝耳根淡淡地泛红。

“唉呀,小刃刃他们好大胆人家好害羞,走啦走啦!把握刚怀孕的第一个日蚀,以免你突然要提早关我……啧啧,差点忘了去找小阿贝。”

默默地目送母亲牵着父亲的手离去,他突然向后靠,倒在烟岚怀里,苦着脸撒娇道:“要爬楼梯啊……母亲也真是,建矮一点也没关系,偏偏觉得要建高塔就越高越好。”

他右手覆上烟岚在他脸上的轻抚,垂下眼帘,轻轻说出他的担心:“你的外表越来越年轻了,烟岚。”

感觉掌下的手微微停顿,随后讨好似地轻捏,身后那人轻轻淡淡地笑:“知道云丝关心我,我一定会乖乖回创世小居休息。”

“烟岚,你不重新调整身体还是不行的……大不了我也不再锻链了,反正当初是练着玩、打发时间的。”

烟岚听着他孩子气,愣了愣又笑了,“云丝,我哪是在意身上这几两肉,只是找个机会陪你、逗你,”顿了顿,他邪邪道:“当然,还有找机会摸两把,为了让我戳戳羡慕一下,云丝你可要保持好,别变成赘肉。”

他有点儿恼了,拉下脸上轻捏的手,转过身去,很认真地说:“不管怎样,明日回去别把司予寒星带走,好好地调整身体。”

“是是是……”

三日后出来又是精瘦的烟岚,他真的把几年下来累积的结实腹肌给弄没了,只能偶尔戳戳诺尔云丝感叹一下;一日蚀后,令央与阿贝儿一同搬到很高很高的高塔,除了刃心、诺尔云丝之外无人可入,而餐点亦是诺尔云斯亲自下厨,照着令央任性的要求每日跑五次,倒是谁都没有怨言;阿贝儿本来担心研究停滞,却因为烟岚闲闲没事,和司予寒星认真地查了那种病,还真的有些发现。

又是七日蚀过去,一声让烟岚吓醒的尖叫把浅眠的他震醒,赶忙摇了摇旁边睡得熟的诺尔云丝,低声唤道:“云丝、快点,上去看看,多半是要临盆了。”

令央的尖叫声被隔音很好地高塔包住,是烟岚算着日子差不多,早就留了心思在那,这一声感应只有吓到他而已,诺尔云丝浑然不知,被叫醒后尚有些迷糊,被烟岚干脆地打横抱起,随手拿了他的便服包着,直接作弊地转换成仙族姿态飘上高塔。

刃心已然在那里陪着老婆两日蚀,当他们赶到时,刃心虽然脸都发白了依然强自镇定地守在床边,紧握着爱妻的手;担任产婆的是已事先被教导如何接生的阿贝儿,新手的她额上尽是冷汗,好在令央与她所学的“最佳状况”大致吻合,渐渐地也稳住了,很冷静地指示非常、非常、非常怕痛的令央。

第二章(2)

刃心已然在那里陪着老婆两日蚀,当他们赶到时,刃心虽然脸都发白了依然强自镇定地守在床边,紧握着爱妻的手;担任产婆的是已事先被教导如何接生的阿贝儿,新手的她额上尽是冷汗,好在令央与她所学的“最佳状况”大致吻合,渐渐地也稳住了,很冷静地指示非常、非常、非常怕痛的令央。

“臭刃心噫噫啊!休想要老娘生第三个!啊——”她抓住老公的手指泛白,但所有挣扎、痛的反应只在表情与手,其他都很配合地做着呼吸、用力;刃心看起来也很痛,他苍白着脸点头如捣蒜,一个劲安抚她。

他俩赶来也是要支援临时状况,便在帘子外压下焦急,打起精神注意帘子内的需求。

递桂圆汤、递热水、递毛巾、召来暗元素、帮忙祈祷……终于,声音像是怎么也不会哑、不会没力的令央,持续制造他人耳鸣到隔日湛捷星升起,第一声小婴儿啼终于“哇”地响起,让在场所有人松了口气,一下子诺尔云丝看起来像是快累昏过去,而刃心则默默地拒绝抱小孩,僵硬着突然就面朝令央倒了下去。

诺尔云丝惊得跳起来,才要上前却被烟岚拉住,只见他没多久又挣扎着撑起来,用那只除了指甲痕还有血迹的右手握住老婆的,虚弱地说:“央,真的,别再生了。”

烟岚好笑地偷偷说:“当年生你的时候,你父亲也是这模样,不过可没那么快醒过来,还是听到你母亲恶狠狠地命令,才爬起来。”

此时阿贝儿已收拾得差不多,刃心替老婆擦擦汗,接过了小孩抱在怀里给辛苦一夜的她看,后者端详了半晌,批评道:“不是女儿,也不太像你,不知道瞳色是什么……”

“令、央!”

她吐吐舌,收回调皮的手,明明很累却硬撑着不睡的她,把阿贝儿、烟岚、诺尔云丝招来,和刃心互看了一眼,有些不舍地说:“阿贝儿,你记好,这孩子出了这座塔就是你亲生的了,以后要不要他知道生母是我随便你,但现在起,他唤你母亲、唤云云父亲;烟岚……”

“我晓得,除非是让他看到阿贝儿的模样,不然不要接触。”他脸上坦荡,令央也没有愧疚。

诺尔云丝悄悄地握仅对方的手。

诺尔云丝视线隐约模糊,还是靠烟岚撑着他才没摔倒,令央的眼皮也越来越沉,她睡着前咕哝了最后一句:“还得……修养、喂他个日蚀啊……好想出去玩……”

悄悄地笑、悄悄地在阿贝儿看不见的地方化做仙族姿态,抱着昏睡过去的诺尔云丝飞下高塔。

他那时没想到,等高塔终于又恢复冷清,那孩子是令央名义上的“孙”,意味着她只要高兴来逗逗,哭闹了就丢回给“父母”哄,完全的不负责姿态,而阿贝儿虽也疼这孩子,到底是挂心已然突破的研究,也不好在诺尔云丝和烟岚一起照顾着孩子时凑上来,便只负责晚上抱着睡,以及烟岚固定消失的那三日来陪着;诺尔云丝身兼“慈父”与“皇子”,公务堆久了也是良心不安,于是大多数的时候,是诺尔云丝办公,孩子由烟岚抱、哄、带着玩。

带着这孩子的五十三年,很忙。有时候很气他皮,“纳迷亚奈洛提恩斯!你都十二岁了,还去玩你爸的肚子!”,剩下没讲的是“那是我的专利”;有时候却宠他宠得阿贝儿偶尔会念,“烟!他昨晚居然说是“我”白天的时候,允许他滚泥巴?”,他只是傻笑;有时候会偷偷委屈纳迷亚到了拥有自己院落的年纪,却会偷偷溜进阿贝儿房里,“唔?可是白天的妈妈和晚上的妈妈不一样,如果我睡在自己的房间,谁陪晚上的妈妈呢?”,这孩子从来没疑惑为什么爷爷奶奶是睡在一起;有时候又叹岁月如梭,他也长大了,“爸你看、呃,当我没来过。”

直到那一日,纳迷亚发现“母亲”的金发中带了点黑,已然成年的他居然瞒了所有亲人不说,观察了几日便寻了独处的时候,很严肃地对浑然不觉的烟岚说:“妈,你是不是染发?”

当下他一头雾水却没表露出来,只是含笑看着五十三岁的纳迷亚,不动声色地“哦”了一声。

他指了指刘海,说:“底下都露出了黑色……妈妈,原来你有染头发,我怎么都不知道……”他的语气完全是怅然、撒娇,但烟岚敏锐地察觉,还有一丝猜疑。

他偷偷听了他的心声,顿时了然。

他并不是知道真相,而是往岔的方向想,认为有人假装成阿贝儿混了进来,他不想惊扰到家人,于是私下和侍卫,同时是从小的友伴商量了自己处理,现在另一个孩子正躲在一旁,蓄势待发。

烟岚淡淡一笑,隐约知道时间差不多了。

他像以往一样,抬手就揉了揉那头,如刃心一样的深褐色的短发,对方像是没想到他有此举动,愣是没有反应,见状,烟岚笑着摇头,道:“小迷,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以后做事别冲动,你还小,还没办法做到完全隐藏……嗯,更正,没办法做到七成隐藏,完全隐藏这功夫只有你奶奶练成,就是我也装到八成就破功了……”

纳迷亚像是终于醒了一样,恼怒地退后,但是,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眼前这人,她神情、语气、动作,看起来就是“白天”的妈妈没错,但语间的暗示又是……

“唉,亏你这孩子生长在魔宫五十三年,怎么就没怀疑过“妈妈”为什么早晚态度不一样,几乎是两个人?”

他神情瞬间变冷,偷偷对藏身的侍卫点头警戒。

烟岚也不伤心,很平和地继续说:“那是因为我生了病,白天就是这个性,随你喜不喜欢,晚上便是那样子了,但哪个是所谓“本性”我以前不晓得,现在你竟然说了是我露出黑发来,想来白天的“我”才是生病后造出来的吧?“晚上”的我不一直在研究某种病么?最近……有大发现。”

他很自然地扯着谎,这是当初大家商量好被他发现烟岚时的说辞,也许以后会告诉他真相,但不是现在。

纳迷亚见他神情不假,下意识地往前踏了一步,像以前做错事、旁徨时一样,拉着妈妈袖子,茫然地说:“那、以后就看不到“白天”的妈妈了?”

第二章(3)

纳迷亚见他神情不假,下意识地往前踏了一步,像以前做错事、旁徨时一样,拉着妈妈袖子,茫然地说:“那、以后就看不到“白天”的妈妈了?”

毫不犹豫地狠狠揉他的头,烟岚发现他心里其实没多少感伤,于是抱着“保护自己居然做得这么好我真厉害”的心,愉悦地回答:“傻瓜,其实白天晚上都是妈妈,当初你这样分我还哭笑不得。”

想来那时的“委屈”,是下意识像云丝撒娇吧?嗯,果然他心里最重要的还是亲亲云丝。

收回手,他犹豫一下才把被拉着的袖子抽回来,轻声说:“小迷,虽然你成年了、对外也能独当一面,但对家人还是太过依赖,若我今日真是别人假扮了混进来、或我只是在说谎骗你放松戒心,就算有别人躲在一旁警戒,你不一样早没了吗?”

“不、我知道你不是别人,是“白天”的妈妈。”

少年急急的抢白,惹来烟岚一笑,又拍拍他的头,继续说:“好了,总之以后温柔体贴又不会把你耍得团团转的“我”,就不限制在晚上还有每日蚀能出没三日,开不开心?”不等他表示,烟岚自顾自地转身走掉,边走边挥挥手让他别跟上,最后只留下这么一句:“好啦,我要去吃最后的药了,最后偷偷告诉你,以后再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别犹豫,找得到奶奶找奶奶,找不到就问爸爸。”

说完,他就快步消失在少年的视线,心理叹着“他还是太嫩了”。

……好吧,不能说真不挂记五十三年的情分,但就是司予寒星,他放的心思也没有希儒他们高,当初照顾纳迷亚他自认妥当,所以即使出发点是逗爱人来着,他依然坦荡荡;因为日渐衰弱而被发现障眼法有破绽是他活该,也是他们缘分尽了。

他先是跑去找央央,什么也没说只是让她也看见那有破绽的着幻觉,后者点点头,只示意晓得了便趴回去无精打采地改公文,他抽了抽嘴角,跑去找诺尔云丝。

“其实我觉得能瞒住五十三年很神奇了,居然都没让他撞见同时出现、两个地方都有“妈妈”,不知道是小迷太可爱还是太迟……”

“烟岚,你身体不好?还是力量又衰弱了?”

“呃、有一点吧?”

“那为什么容貌没有变化?”诺尔云丝有点指责的意味。

烟岚赶紧腻上前,讨好道:“那个、你知道的,男人的面子问题,所以我偷偷的,呃……”

“烟、岚!你居然对我用障眼法?”

“对不起我错了!但我保证我在晚上的时候有解开!我没让你摸空……”见诺尔云丝难得沉下脸,烟岚越说越心虚,手不自觉地把玩着诺尔云丝十指纤细,头也越垂越低……

半晌,他缓缓抬起头,与他十指交握着,很认真也很温柔地说:“云丝,是我不好,但我只想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快快乐乐的、温柔笑着的、没有担忧的。”说完,他撤掉了障眼法,出现在诺尔云丝面前的烟岚,竟然是只比当初认识时大个十几岁的模样,他慌得想摸摸烟岚的脸,却抽不出手。

与烟岚四目相接,看到他眼里的平静与眷恋,烟岚偏着头,用脸去蹭手里细腻的皮肤,诺尔云丝的手向来比较冰凉,即使是大热的天也常常比别人凉。

“烟岚……”

“其实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我能和你一起度过你的一生,然后一起去轮回就好了。”

“烟岚!”

他想说什么,就被烟岚飞快地在唇上点了一下,不让他接下去。

“但我知道不可能,因为怎么样我也只是越来越衰弱,终究是不会死的,只要在创世小居与浑沌同化个几百年,让它修复、填补我被世界不停吸去的力量,再出来就会是壮年的我,接着再把力量耗光、再沉睡,只要我不厌烦就一直重复循环……”

“除非,你把母亲他们的影、其他多背负的担子解开,只要沉睡一次修补完,醒来后保持定时睡眠就够了,对吧?”

“……央央猜的不错。”他不否认。

“但是,舍不得吧?”

“是啊,当初可是我提出任性的要求。”

“可是,你一直睡下去,母亲他们也是会疯的。”诺尔云丝“提醒”。

“可能吧?真要受不了,解开就是了。而且那些都是……好久以后的事。”

“我现在的烦恼,是一定舍不得你……云丝,水之日蚀过去了,你现在都两百岁啦……我可怎么,舍得离开你、不把握时间看着你?”

“记得结婚时你怎么说吗?向你的……父母怎么祈祷的?”

“……我永远是你的迦耶弥多·笙波烟岚,你的烟岚,无论遗忘多少遍,绝不放弃,唤回你我的爱恋。”

诺尔云丝轻声笑了出来,像是在笑他怎么看不开,“是呀,这是我们伟大的神的愿望,怎么可能不会实现呢?还是你觉得你找不着我?”

“有你这份誓言“影诺”在,就是转生出错生成了野兽我都认得……就算没这份誓言,云丝的味道我还会忘么?我唯一怕的,是你想起来了所有事,却把那份记忆当成别人的在看;我怕你不小心先遇上别人,能让你认为前今世该分开的人,到那时我不知道该横刀夺爱,还是在等你下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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