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乱——御园初
御园初  发于:2014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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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泽一人便足够了。”

“王上说笑。王上坐拥东齐,虽则南有蛮越,西有凉、蜀,北有夷魏,但皆朝觐于我国。若想称王四海,也无不可,通晓合纵之术者,东齐大有人在。礼贤下士也好,笼络人心也罢,皆是手段。或是许以加官进爵,或是赏之美物宝器,皆为赏赐。如此得天下辅佐,便得天下。”

我话音才落,国君便热切道:“我可为泽倒履相迎,泽可愿辅佐于我?待太史季一事结束,我便拜你为丞相,你可愿意?”

“泽一无家世,二无功劳,三无德才,不堪此重任。王上若担心太史季死后无人可当丞相一职,可广招贤士,虚相位以待之,必有能人任之。”我拒绝的干脆。那承乾殿,也算是我痛处了。要我在那里同百官向国君朝拜?倒不如杀了我。

国君沉吟良久,方开口道:“若此事完了,你可会回到我身边来?”

“泽的身家性命皆属王上,王上有命,泽怎能不从?”

国君神色落寂,“你总用这种话敷衍我,我却从不知道你真心如何。”

“泽所言尽是真心。”我已经不想再在这里同国君绕下去,不知为何,在这里待得时间愈久,我心里愈加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我起身向国君告辞,“王上若不相信,日后凡事皆可为证。不过,泽出来时辰已久,该告辞了。”

“嗯……”

我得了应许,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想起一事,回身问道:“王上,泽临走前有一事相问。”

“说罢。”

“汐……”我难得的迟疑了一下,“他是什么人?”

“他?”国君似乎很诧异我如此询问,“他不曾同你说起?”

“不曾。”

“汐是叔孙氏嫡子叔孙岑,小字是汐。”

西蜀叔孙?叔孙家的人怎么跑到东齐来了?我将心中的疑问咽下,谢过国君之后,拉开门走了出去。走到拐角处,正看见那云姒提着裙裾,迈着盈盈小步往这边走来。我转身换了条路,从另一侧楼梯走了下去。

******

【以下都是废话,不爱看的话请不要大意的点击右上角那个性感的小红叉。】

关于吃的!随便写的啦……谁知道那东西神马味道……

关于用词……感觉有些词用在这里不太合适,但素实在想不出别的了→_→果然某初还是个现代人……

关于对话╮(╯?╰)╭看过左传就会明白什么叫做长篇大论……谏官一出口,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_(:з」∠)_

关于姓氏名字……其实某初记得曾经有说过,但素修文的时候给弄没了orz,再大概说下,因为本文是以先秦时代作为背景来架空的【不知道这样说亲们能看懂不orz……语言表达似乎出问题了……】,所以……春秋战国时期是属于“男子称氏以别贵贱,女子称姓以别婚姻”的时候,因为不能同姓通婚嘛╮(╯?╰)╭所以其实女孩子是木有名字的……没嫁人的时候呢,姓章的话,就会叫她“章姬”,“章姜”【姜,指美女】之类的,如果她的家族不显赫,就以地名称呼,比如来自吴地的女子,就叫“吴姬”神马的。至于男的,自然都有名有姓啦,但素木有“氏”,只有贵族才有“氏”,不过这个不重要→_→大概就是这样啦~~~有兴趣的亲可以去问问度受~~~文中不严谨的→_→不过要是严谨起来……某初怕自己写着写着都不知道哪个是哪个了orz……

关于之前也许出现过的疑似bug的东西……“回岚雪”这个名字,木有问题→_→因为她和别人不一样orz……某初就是为了表达这一点,所以她的名字也和别人不一样……【回童鞋日后会有用的喵~】至于虫子……无视之,河蟹内容里的bug……无视之……

关于皇甫泓和太史季→_→相信某初!皇甫泓会成为一个好攻好男人的!【毕竟他还年轻对噻╮(╯?╰)╭后宫佳丽三千人神马的……万一把国君憋坏了呢_(:з」∠)_

关于泽……某初觉得泽很渣真的……还有就是,泽目前不喜欢任何一个!【起码泽自己是这样认为的╮(╯?╰)╭【话说有木有觉得泽是强受诶~智商啊~仰望啊~

关于君主这个存在→_→只要不是自己打过天下的,多少都很昏庸真的……年轻不昏庸,老了也会变昏庸→_→

关于谋略……某初不很擅长,阴谋更不擅长……私以为……泽是阳谋,不是阴谋。

关于突然冒出来的云姒→_→还没想好是要把她收进皇甫泓的后宫,还是让她就这么炮灰掉→_→这要看剧情╮(╯?╰)╭不过收了她一定会有好处的……长这么漂亮封个公主啥的送去和亲咩哈哈O(∩_∩)O

最后说下设定……五个国家,南越,西蜀,西凉,北魏,东齐。于是,假如……没错……【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啥……

废话有点多……不要嫌弃人家╭(╯3╰)╮

第十八章:刑(一)

“你们怎么才来?害本公子独自一人走了这许久,万一出了什么事,你们担待得起吗?”我没想到一出去就看到那两名侍卫在外面等着,看样子似乎还等了许久。我心中惶然,不知道是自己一开始就没甩脱他们,还是……什么人知道了我的行踪!

他二人一如既往的板着一张死人脸,那有时还能主动开口的一个说道:“泽公子,出来这么久了,该回去了。”

我眉头一皱,拉下脸来,“怎么?本公子想要在外头逛多久就逛多久,你们管得着吗?”

“……属下失言。”那人说罢又退回我后面。

“哼!”我摇一摇纸扇,做十足的纨绔模样,沿着回去的方向迈了几大步。

不知不觉已近正午,秋老虎肆虐的天气,日头热辣辣的,烤的人莫名心慌。

我回到相府,绕过正门,从一侧供下人出入的小门走了进去。不知为何,我这心里总有些不安。

这种心神不宁的感觉我很久都没有过,这次却从我进去云茗楼直到现在都伴随着我,而且愈是接近冬澜阁,那种不安就愈加强烈。甚至于走到后院时,我竟不知自己起了什么心思,在那月门下愣是将花容和云裳给小小调戏了一番。

我安慰自己一定是想多了,想找个人说说话,回头却发现那两名侍卫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我只好自己一个人往那冬澜阁走去。

一路上什么都没变,同我早晨离开时一样。阁中依然有下人来回进出,忙碌,却安静。院子里的花草轻轻晃动着,天井中的盆栽依然翠绿。似乎除了那从地平线升至中天的太阳,就没什么改变的了。

我踌躇着,踏上阶梯,却见小荷慌张下来,看见我便道:“公子怎么才回来?刚刚相爷来过了。”

“怎么?”来过便来过,至于如此反应吗?

“公子不知。相爷脸色很难看,一进来就问公子去哪里了,奴婢应了,哪知相爷满面怒色,竟是去锦冬楼里把汐给一路拎了出去!”

小荷说的夸张,太史季和汐,太史季不像是会“拎”着一个人的人,汐也不像是能甘愿被人这么对待的人。然而此刻我已经没心思去考证太史季能否真正拎着汐离开。小荷的话中直指一件事情,我在云茗楼会见国君的事情被太史季知道了!在茶楼中那人我尚不知是谁,但一想到那壶百泉春,我猜那人极有可能便是太史季本人。

我稳了稳心神,对小荷道:“你先下去罢。”

“是。——公子,午膳……”

“我现在没胃口。”我向上走去,第一次觉得这澜笑楼的构架有够糟糕,楼梯爬起来没有尽头一样,怎么也走不到卧房。

待终于回到卧房时,我甚至于有种死过一次的感觉。我扑倒在床上,头埋在杯子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捉奸在床的感觉,令我后背生寒。倘若不是非要出自本心,那么从任何一方面来讲,我也都是太史季的娈宠,或许现在看来我在太史季的心中,在相府之中地位提高了一些,但是这改变不了我是属于太史季的这个事实。而今我瞒着太史季去见国君,已是不对。又被太史季知晓,更是不妙。

只是这件事情乍看去似是巧合,但是仔细一想却有蹊跷。

先说那云茗楼,楼里有个规矩,二楼以上的坐席,都要预先订好,且会备下名单。云茗楼虽然做过保证,这名单绝不会泄露于他人,但是有两人是绝对知晓的,一个便是云茗楼的主人云起,另外一个便是国君。

云起同国君之间的事情我并不是很清楚,他们并非主仆关系,但是云起也一直在为国君做事。比如经营这云茗楼。既然云起知道每日来客的名单,国君怎会不知?

国君既然知道太史季在云茗楼,就不会让太史季知道他自己也在云茗楼。但是太史季却知道了我去云茗楼是同国君会面。如此一来,似乎整件事情都是国君安排的。然而这样做对国君来讲没有任何好处,只会让太史季疏远我,并且有可能又要施压于他。

当然也有可能是太史季。如果是他,他是如何知道国君早就在云茗楼等着我了,甚至有可能他早就知道我同国君要在云茗楼会面。会知道这些事,只有一个理由,国君的身边有奸细。

能将人安插到国君身边,我果然还是不了解太史季。

不过,更重要的一点是,是不是我去围场那时的事情,太史季也都知道了。

我知我的猜测多有漏洞,但是这世上绝无巧合之事。所谓巧合,不过是某些人用以掩饰的借口,某些人被欺骗时的愚蠢。

“……”房间里传来轻而快的脚步声,声音并不明显。但是此刻卧房中太过安静,这声音便好似被放大了数倍。

我等那脚步声一直来到卧房里,随手拿起方枕扔了出去,“不是说了午饭免了!”

“泽公子。”

“……”没想到来人竟然是玉彦,“什么事?”

“相爷要公子过去一趟。”

我从床上起来,整了整衣服。下摆处都压皱了,一时也弄不好,我随意捋了几下,便走了出去。

玉彦并不说明要去哪里,见我出来了也不客气,转身便走,“泽公子随我来。”

我们去的地方应该是太史季的书房,然而书房里并没有人。我正要询问,就见玉彦走去那书架旁,将一本立着的书来回移动了几次,那书架豁然移动,露出个黑黢黢的通道。

“相爷在里面,泽公子请。”玉彦站在那通道前面道。

我迟疑了一下,走了进去。

初时,我尚且能借着身后的光亮看清周围的情况,然而愈走愈深,光亮便愈来愈少,等到周围没有一丝光亮的时候,我已经看不清周围的状况。

我向四周摸索,直到扶到了一侧墙壁,才继续向前走去。走了有百十来步,隐约能看见前方透出一点光来。我加快脚步,向那光亮处走去。

然而当我走到那里,看到的景象却令我为之作呕。

————————————————我是分割线——————————————————

火把插在一侧墙壁,另一侧是铜制的栅栏,铜条横竖交叉,划成数个方格,同两侧石墙相连,做成一个监牢。

那监牢有许多间,三面石墙,一面栅栏,墙壁有三尺厚,几乎杜绝了所有逃出去的可能。

最开始的几间牢房中并没有人,然而我却能听到里侧传来的含糊不清的痛苦呻、吟。我向里走去,经过几间空牢房之后,看到了第一个被关押的人。

他的五官几乎全被削去,伤疤交错的脸上,只有一对眼睛还是正常的。向下看去,他两只手的手指都被跺去了三根,只留下拇指和小指,而脚掌也只剩下一只。

我继续向前。

过了十数个牢房,我才知道像这种只是被削去五官四肢的还算是好的。因为我看到了更为残酷的,也更为恶心的人。

他的四肢都是完好,然而身上没有一件衣服。他身后拖出一条肉色的长条,在地上翻滚。我一眼看去,就知道那是他的肠子。地面并不干净,不知从何而来的蚂蚁蟑螂在他的肠子上攀爬,甚至有的就在我的注视下一点点钻了进去。

这人不久肯定就会死去,想来似乎也是刚刚受刑不久被扔在这里的。

再向前,有姿势诡异的人倒在稻草上,关节处流出鲜血,透过衣服上的破洞还能看到嵌入肉中的黑色圆头。那是一种长钉,钉入人的骨头里,将四肢固定住,动不了,也死不了,在这阴冷的地牢之中,还会有深入骨髓的无时无刻不在的酸痛麻痒伴随着,直到死亡为止。

有因受了梳洗,露出白骨的人;有的被扒了皮,还在苦苦挣扎的;有的全身皮肉溃烂……

我已经忍受不了,这些刑罚我都了解,但是及至我真正看到的时候,那种感觉完全不同。

我不想再看,但是我的好奇心却始终在驱使着我。我只能竭力抑制住自己,匆匆将这似乎永无尽头的路走完。

第十九章:刑(二)

那是一间石室,或者称之为刑堂也可以。它静静的处在走廊的尽头,忽明忽暗的火光泄露出来。

高高的平棋【注】上嵌着铁钩,垂下的绳子系成一个反手结,倒掉着一条柔韧青涩的躯体。

光洁的皮肉上尽是交错的鞭痕,被水洗过的身子上还留着晶莹的水珠——也许是汗水。

在昏暗的火光中,我看清了那躯体主人的脸——汐。

“感觉如何?”

低缓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我注意力全在汐的身上,竟是生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那里头关着的人,可都看见了?

——背叛我的人,就是这种下场。

——说起来,我还为你准备了礼物。要不要看看?

——看到那个木马了吗?

——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有些妇人,耐不住寂寞就在外面偷人,这木马就是为了惩罚这种荡妇的!

——那根柱子,会慢慢地,插入你的身体,穿破你的五脏,让你生不如死,血尽而亡。

——用它来惩罚你这银’荡的贱人可好?

——不要害怕,我当然舍不得你死去,只是让你长长记性,免得,还要背着我和其他男人偷情!

他站在我的身后,俯下、身子,将头搁在我的肩上,缓慢的说着,低沉的说着,一字一句都好似直接敲击在心脏上一般。我因惊恐而瑟瑟发抖,然而太史季丝毫不理会这些,他一双手钳住我的肩膀,推着我向那木马走去。

我回头看他,泫然欲泣的摸样却无法令他为之所动。那样缓慢而坚决地将我推到木马旁,不顾我的挣扎脱了我的底裤,将我放在上面固定,然后动手推动了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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