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方程 下+番外——海带大少
海带大少  发于:2014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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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锡,你有没有想我,嗯?”一个“嗯”字拖得老长,加上他施加在我身上的力道,我的腰不禁有些软了。他趁机将我更紧的拥在怀里,舌头伸出来舔舐我的耳朵。

我的脸热辣辣地烧得难受,明明很想抗拒的,但是内心深处却又有一些期待。

这具身体,不知何时已经银荡成了碰到武司就兴奋起的地步。虽然不愿承认,但这样的自己真是令人恶心的吧!

咬着下唇拼命忍耐着将要溢出喉咙的呻吟,武司却突然一把将我抱起,大步走进了浴室。

“虽然很想就这么上了你,但是还是洗干净些比较好!”

当花洒中的水没过头顶,自己竟连自己何时被武司剥得精光扔进浴缸之中都不知道。拼命直起身子避免被放好的热水淹没口鼻,武司那作乱的唇又覆了上来。

感觉到那灭顶的窒息扑面而来,武司突然松开我,抬腿就跳进了浴缸。

他的身上还穿着来时的衬衣西裤,被他扯开的领口松散地露出一大截性感的锁骨。我看到那头顶花洒溅湿的衬衣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精壮的身形,不知不觉心脏就像打鼓一样“砰砰砰”响个不停。

“海锡,自己坐上来怎么样?”他就着浴缸坐下来,指着胯间那根鼓胀的东西对我说。

那因为他进入而显得无比逼仄的浴缸,还未完全蓄满的温水顿时因为压力漫了出来。层层叠叠的水流顺着台阶漫过地板的瓷砖,氤氲起的热气晃花了人眼。

也不知是因为被热气熏晕了头脑,还是因为武司本人太过魅惑,等我发现的时候,自己竟已解开他的腰带,擅自用手扶着他那根粗大准备坐上去。

当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我的整张脸都热辣辣地烧红了。这样耻辱的姿势虽并不是第一次,但如果说是你情我愿,倒还是头一遭。

思忖之下想要从他身上退下来,然而武司却眼疾手快地将手覆上我的腰。

“海锡,继续!”他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魅惑的语调直逼人心。在迷蒙的水汽里面看到他鼓励的眼神,我竟似如同中了魔障一样,再也逃脱不去。

因为没有事先扩张,狭窄的甬道突然接受这样的庞然大物,有些承受不住地泛起阵阵的疼。那若利刃一般的东西埋在最深处的感觉,像是连带着灵魂都被捅穿般的难过。

虚软地伏在武司肩头大口地喘着气,武司抱着我温柔地用手顺着我的脊椎来回抚摸。

他今天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我不知道那种感觉具体是什么。就好似我们之间隔了浓重的雾,虽然彼此贴近,却无法看清彼此。

我有点猜不透武司了。

等到他终于开始律动,那熟悉的疼痛伴着快感而来。激情像是浪潮一样,将我淹没其中。等到回过头的时候,竟发现自己已在他癫狂的动作之中极尽配合地扭起了腰。

空气中有银靡的气息横流,交合的声音伴着水波,一点一点在温水中化为晃动的情欲。武司每顶一下,我就像是极尽想要在阴雨天呼吸的鱼一样,仰着头拼命喘息。在水中做的感觉太过不同,自动充当润滑角色的温水,在武司每一次的进入与退出之中,都会在我的体内为非作歹,张牙舞爪。感觉有水不断冲进肚子,下坠感终于使我更紧地搂住了武司的脖子。

“去……去床上……嗯……”大力的顶撞让我吃不消地呻吟出声,我完全软在了武司的怀里。而武司看见我的模样,竟更加坏心眼地撞向我体内的凸起。一种足以麻痹所有神经的快感沿着尾椎蔓延四处,我的眼前一白,终于低吼着释放出了所有……

“唔……”

“海锡,只用后面也能射出来?你现在可真敏感!”高朝的余韵中听到武司嗤笑的声音,不由得脸上更热了。羞耻的感觉令我无地自容,想要从武司身上起身,他却当先一步将我抱出浴缸。

“我们去床上!”这样说的时候,他压根就没有从我的身体里面退出来,我们就着相连的姿势,湿漉漉的倒在床铺之上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瞬间想哭。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这个问题还来不及细想,那深陷在我体内的武司的东西,突然狠狠地动了一下。

“别!让我再休息一会儿!”我提出申请,却斩钉截铁地被武司驳回。

“我不许!”他说着话,分开我的双腿,更紧地贴向我的胸膛。

“砰砰砰……”我的心跳得真是快极了。

……

我不知道我们做了几次。反反复复来来回回,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一遍又一遍地变换着姿势。这是我们有史以来最为疯狂的一次,就像是陷在情欲之中不能自拔一般,让快感统领了五官。想要逃离,却又在这一遍又一遍的攻城略地中舒服的不像话。

“嗯嗯……唔唔……”在他猛烈的撞击中,我的语言已经碎不成声音。被压榨到最后都快要忍不住喊停,而武司却依旧气定神闲,生龙活虎。我头一次发现,武司的精力竟是这样的旺盛。

不得不说,武司他要得太凶猛了,就像是末日前的放纵。每要一下,都深刻到了骨子里。

意识到自己想到“末日”二字,不知为何我的心中竟是涌现出了莫名的伤感。

我微微拧起眉头,感受武司再一次的进入,突然伸出手抱紧了他。

“你在想什么?”武司感受到我的动作,他俯下身子吻上我的唇,然后对着我邪魅地勾起唇角。

我感受到他火热躯体的靠近,那淋漓的汗水染湿我额前的碎发,我伸出舌头,生涩,却是竭尽所能地回应他。

也许是我太主动了,武司看着我有一瞬间的失神。等到他回过神的时候,我们的气息已经完全纠缠在了一起。

划过口腔的敏感的舌肆意扫着我的每颗牙齿,上颚的敏感被捕捉,就连牙床都毫不放过的舔弄。等到我们在窒息的前一秒分开,一缕银丝顺着相连的唇角流了下来。

“海锡,我们在一起吧!”伏在我耳边喘息的武司说得诚恳。我们的胸膛贴近着胸膛,我甚至能够听到他心脏有力的跳动。这样的声音,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

“不!”我当机立断地拒绝,摇着头,将脸别向那亮着昏暗灯光的台灯。

过了明日,我一定要将这旧台灯换掉。这灯光太过昏黄,根本让人看不清自己的心。

武司微笑,那笑仿若颠倒众生。

“你根本没有理由,海茜还在我手里,你难道忘了吗?”又是陈旧的威胁套路,但是这一次我却没有一丝紧张的情绪。

“她在你那里会很安全。”很笃定地开口。当我发现我竟对武司有了一种莫名的信任之后,不禁弯起嘴角微微苦笑。

这一刻,我突然发现,自己再不属于被动的地位了。那个将感情卖给我的人,注定了从这一刻起,变成了被动的角色。

“你竟了解我到这种程度!”武司轻笑,搂着我,再没有说话。

安静的气氛里,就连彼此的呼吸,似乎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窗外的夜色正浓,就像是彼此注定迷惘的心。在这个昏黑的世界里,我突然发觉自己如同站在了人生的十字交叉路口,根本不知道,究竟该何去何从。

“喂,武司,我们做到早上吧?”转过头看向武司挡在灯光前的侧脸。那毛茸茸的光线勾勒出他的轮廓,不甚清晰,却又异常深刻。

在这一刻,我突然忘记了我们两人是如何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可是我却清楚地知道,我们,是时候了结这可笑而可悲的一切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主动?”武司轻轻地用手摩挲我的脸,那细致的痒,令我的全身划过一阵颤栗。

“我只是想要这么做。”我听到自己的声音。

八十二、

我没有最喜欢的季节,但在今天,我突然有些不喜欢秋天了。

深秋窗外的景色,大片的杨树叶子如同枯死的蝶,在风中盘旋袅绕,以一种极悲哀的姿势保持最后的尊严。

比起杨树,我更喜欢看风中飘落的梧桐。也许是因为它的树干斑驳有若年代久远的古画,仿佛只要看上一眼,就能觑见生命的玄机。或许又是因为它其中的含义,“梧桐相待老”,但却终会因为季节的变迁,片片凋零。

爱情。可笑的爱情。什么是爱情?

咀嚼着口中的苦涩望向窗外,那随风而逝的梧桐树无法给出我正确答案。也许,爱情正若那面前的梧桐树一样,在忠贞相守的同时,又存在着离别的忧伤。就如同武司之于我的感觉,他说他爱我,可是他终于要离开了。

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被隔绝在窗外的风沙无法穿透玻璃透进房间。外面已经很冷了,再过不久,就该是冬天了吧!

明晃晃的太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的时候,我有些嫌恶地看了一眼今日的天色。又是那种近乎于单调的粹白,即使有云,也会被淹没其中,让一通寂寞的色彩完全覆盖。

别过头打开电视,直到电视里面肥皂剧的哭喊暂时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尼克,别离开我!”女主角动情地扑在男主角怀中,声泪俱下。

“可是前线要打仗,我不得不去!薇薇安,我的爱,等着我回来!”男主角拥紧怀中的女人,可是拙劣的演技却让人感觉到无边无际的虚假。

将遥控器摔在地上,心烦意乱地将自己陷在沙发。这一刻噪杂的宁静之中,一颗心就像被掷在高空然后用力抛下,足以穿透耳膜的风将皮肤割得生疼,就连浑身的血液也随着刺骨的寒凉完全冻结。这一刻的自己,就连小指指尖,都能体会到那种由心生出的冰冷。

在足有十一摄氏度的气温中开启空调暖风,我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像是被驴踢过一样的混沌。不过暖和的温度真是太容易催眠了,当感觉到两颊渐渐升起燥热,在足有三十度的气温中,我终于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

醺人的温暖中,我似乎看到了武司站在我的面前。他微笑着靠近我,将我揽在怀里。

“海锡,你总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他的笑容如初,就像是平日那个高高在上的武司,就连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勾动唇角的动作,都能做到居高临下,睥睨众生。

“我是深爱着你的,这点难道你也不信?”他就着我的唇想要吻下,双手却紧紧地勒住我的脖子。

感觉到窒息,我拼尽全力地推开他。大口喘息中,却看到他越发逼近的脸。

“海锡,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让你扳倒我。过了明天,我不会再对你放手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看着我,突然很狰狞地笑出声来。然后我看到他离我近在咫尺的脸上,突然“砰”的一下变得血肉模糊。

“啊——”我下意识地大叫起来。等到反应过来睁开眼睛,才发现刚刚那看到的一切仅仅只是一个梦。

真是虚惊一场!

我虚脱地叹出一口气来,伸手胡乱擦了一把额上的薄汗。站起身子刚想到厨房为自己倒杯水来喝,谁知那被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却突然聒噪地响了起来。

忘记看号码胡乱地将手机贴近耳朵,宋樵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海锡,你有没有弄错情报,据被我派去东郊的警员反应,那个被定为交易地点的学校,交易的东西根本就不是军火!”

“那是什么?”蹙着眉头不解地问。我明明听到武司在那通电话里面的情报,据我这几日的探听,武司似乎对东郊的交易颇为关注。

“只是从国外走私过来的高纯度醋酸酐。”宋樵顿了顿,然后叹出一口气来。“那些东西虽然很有可能被加工成海洛因,但根据现行法律条款,这顶多只是将武司送进监狱住上三年。更何况我们现在还没有掌握确凿证据,证明武司就是这次交易的幕后主使……”

“你是说现场并未看见武司!”我感觉自己喉咙有些发干,咬着拇指尽量克制住自己的颤抖,然后将眼光快速地移向墙上的挂钟。

十二点零六分……

我的心有些慌了。说实在的,我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我记得武司在那通电话里面提到的就是东郊的那所学校,我记得他对着电话说小心刑警……

握着手机的双手有些发抖,那被我咬在口中的拇指一直到渗出血味,我都丝毫没有察觉。

电话中的宋樵有短暂的沉默,在我的怔愣中,他又默默地叹出一口气来。

“海锡,你对武司……”他开口想要说些什么,然而那声音甫动,就被我猝然打断了。

“西郊……西郊汽修厂三号仓库……”我颤抖着默念出这一串地址,连自己都怔在了那里。

武司告诉我的地址……难道……

我瞪大了眼睛,眼前蓦然掠过武司玩味的笑容。

他对我说:“海锡,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让你扳倒我。过了明天,我不会再对你放手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也许是我的音量太低,电话那头的宋樵似乎没有听清楚,紧接着又问了一句。

我的心现在乱成了一团麻,我突然觉得,自己已经有了比扳倒武司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武伯,对不起了!”

……

挂掉电话,随便披了件外套就往楼下跑。开着车飞奔在路上,也不管自己究竟闯了几个红灯。

车子停在三天前武司带我来过的废弃汽修厂,那满目的斑驳似乎是在记录着这里原本的兴盛。只可惜时代的变迁改变了许多东西,无论是这间汽修厂,还是人心。

走过一间间废弃有若鬼屋一般的仓库,直到那灰黄色的墙上出现一个大写的“叁”字,我终于停了下来。

今日的阳光连带着天色都是粹白到不像话,这样的季节真是讨厌的要死。干燥的风吹在脸上带了刺剌剌的疼,就像是凌迟人的刀,一点都不留情面。

半开的仓库大门,锈迹斑斑的落漆看起来会让人有一种满目疮痍的感觉。仓库不远处的桐树上,那原本应该盛放的桐花已经掉落成了一片紫色的海洋,头顶上光秃秃的枝桠带着鸟雀的喧嚣,空气中有生命腐烂的味道,就如同这个荒芜缭乱的季节。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为什么会放弃了报复武司的机会,这连我都不知道。

我深知自己的窝囊,却不知自己竟会窝囊到这种地步。咬着唇角顺着那扇半开的仓库大门走进去,空荡荡的空间有偌大的天车悬在头顶,就像是无形的压力一样接踵而至。

然后我看到了武司。此刻的他,正倚靠在一架废旧的机器上。他抽着烟,周围的烟圈就像是迷蒙的雾气一样笼罩着他的脸。似乎察觉到了动静,他转过头看向我的方向。然后微笑。

“你来晚了。”我听见他熟悉的声音。似乎正在穿透空气,向我而来。

“那批货已经运出去,海锡,你失去扳倒我的机会了。”

抿了抿唇角没有说话,看着武司,直到他站起身子走向我。

“如果你相信我说的话,说不定你真的可以从我身边逃走。海锡,我给过你机会。”他伸出手将我拉入怀中。温暖的怀抱比郊外的凛冽要柔情太多,鼻端萦绕着武司熟悉的气息,可是我却觉得有些讽刺,有些悲哀。

那不争气的心脏一直在砰砰直跳。我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很无力,却又很……心安。

木然地站在原地被他抱着,那一瞬间,时间像是停滞一般的再也不动。我从来没有哪一个时候完全放空自己,特别是在面对武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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