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方程 下+番外——海带大少
海带大少  发于:2014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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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床坐起身子,在武司的诧异中主动伸手解开腰带。似乎对于我这样主动的配合武司有些不太习惯,虽看着我脱去了裤子,但本身却并未有什么行动。

我叹出一口气来,更加主动地爬过去骑在他的身上。

“武司,你凭什么爱我……”我俯下身子亲吻他的嘴唇。

七十六、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似乎无关爱与不爱。

将手探到武司下身,恶劣地揉捏着,感觉到武司在我手中胀大,我的心像是掉入了棉花丛一样,尽是一片无力的滋味。

主动将手攀在他的脖颈,俯下头咬住他的嘴唇。唇齿相接的时候彼此身体升腾的温度热得吓人,武司的吻技远远比我高超,没几下的功夫,就亲得我腿脚发软。

感觉到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突然放开我。我喘息的有些厉害,虚软地身体伏在武司的肩头,而他则是用他那一双略带粗糙的大手一下一下抚摸我赤裸的背脊,就像是在为我顺气一样。

“武司,你凭什么爱我?”我很不服气地又问了一句。

刚刚我问他这句话的时候,他不仅没有回答我反而箍住我的头将舌头伸进我的嘴里。那舌头的摩擦带来前所未有的悸动,令我的小腹以下尽是一片灼热。

说实话,我一直算是一个禁欲主义者,对性也没有过多的要求。在与华林交往之前,我甚至连自己的右手也很少使用。我并不排斥激烈的性爱,但这并不能代表我很喜欢。相反的,我甚至有些厌恶。

在我的眼里,与爱情有关的一切都应该是温柔的。热烈与激情虽好,但毕竟不能长久。唯独只有如水般温和的情谊,才能够源远流长。

当然,以上只是我个人的见解与领悟。而事实证明,我的见解与领悟有时候并不是很准确。若不然,华林怎么会移情别恋?

爱,有时候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说不清也道不明。它可以让一个人生,也可以让一个人死。你想左右它的时候,说不定你已被它左右多时。

趴在武司的肩头又狠狠地咬了一口。前些时日我留在他身上的牙印还未完全褪去,现在旧伤添新伤,配着他那一副精壮的身材,看起来倒多了几分情色的味道。

武司微蹙着眉,默默承受着我带给他的疼痛。许久等我咬累了松口,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海锡,我们重新开始吧……”很低很低的声音,回荡在这个略显安静的早晨。但这样的音量已经足够,我已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重新开始?怎么开始?我们从来未在一起过,又怎来“重新”一说?

自嘲地抿了抿嘴,然后别开视线不愿去看武司的眼睛。

我不知道他怎么能够轻而易举地说出这句话来。如果他现在跟我道歉说不定我还会体谅一下他的真心,但仔细想想如果他真的向我道歉,那他就不是我所认识的武司了。

许是因为前一天下过雨的关系,窗外的天空现在是一片白得发亮的颜色。才一天未见的太阳升起来了,新生的光线已不若前天昨日的明媚灿烂,就像是大病初愈一样的虚弱。

空气里面充满着潮湿的味道,感觉到那带了微薄凉意的风撩起我的头发,我重新抬起头去正视武司的脸。

“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这儿?”

似乎被我这样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怔住了,我看到武司的嘴唇虽然动了动,但过了很久才开始去接我的话茬。

“你现在一定很恨我。”他说得很笃定,就像是深入过我的内心世界一样。

当然,事实上我是恨他的,我恨不得他去死!

没有说话,只是紧握了环在他肩膀上的双手。那圆润的指甲嵌进肉中的时候有些疼,我用力吸了口气,才没让眼眶里面的酸楚汇聚成型。

我不知现在该用怎样一种言语去形容此刻的心情。很复杂的心情,就如同睡在半夜时分的鬼压床,想要吼叫,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被梦靥压迫到发不出一点声音。

见我一直不说话,武司抬起脸轻轻地亲吻我的下巴。

我们现在的姿势是他抱着我坐在床上,而我则是跨坐在他的身上。衣衫半解的我们此刻正做着如同热恋情侣一般亲密无间的动作,但是实际上我们却是各怀鬼胎。

没有拒绝他的拥抱,很顺利成章地被他毫不留情地挺入。骑乘的姿势让他的东西进得更深,尤其是他动起来的时候,那东西就如同利刃一样,在我的内部欲要将我捅穿。

根本控制不住的破碎呻吟,虽然我很想尽力压制。听见我的声音武司动得更厉害了,昨日被他撕裂的伤口,又一度破裂开来。我感觉到疼。是生生的疼。

似乎终于感觉到我的不适,武司突然停下来退出去查看我的伤口。如果按照往常,他查看我私处的举动会令我感到莫大的羞耻,可是现在,我却根本不愿去在乎不愿去顾忌这些有的没的的事情。

“流血了。”武司拧着眉头,很抱歉的动作在我看来有些可笑。没有拒绝他要亲自为我上药的要求,事实上我现在真的需要有人为我上药。

昨日那场激烈的欢爱,带来的全身疼痛与酸楚的感觉还是深刻到刻骨,今日又被他折腾,纵使我有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武司专门下楼买来的消炎药抹在伤口上的感觉果真比昨日那些我胡乱找来的药膏强得太多,凉凉的感觉涌入内部的时候,我感觉身上那些疼痛似乎也有所减轻了。

“很疼吗?”武司一面为我上药一面在我的耳畔很煽情地说话。他的手指还埋在我的体内,在他的说话的时候那手指有稍稍地停顿。

“你被我上一次就知道了!”我说得有些气急败坏,回过身瞪了一眼他靠过来的动作。

如果我是一个女人并且很有闲情逸致的话,我会承认现在武司赤裸着上身穿着我的旧运动裤的样子很性感,但我现在根本没有那个态度那个心情。这个男人将我害到这种地步,我不是受虐狂,自然不会因为他暴戾后的小小温柔而感激涕零。

听到我说话,武司有一瞬间的愣神。他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看着我,大约有个十几秒钟,才道:“你是认真的?”

什么认真的?

我蹙了蹙眉头,并不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你想上我,我可以让你上。”这一次,我听懂他的意思了。

只不过,没想到他会这么大方。

“我不是变态!”虽然这样说,但是心里面在他说到这些时候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心动。说实在的,虽然我并不是同性恋,但自从与武司做过这样那样的事情之后,突然发现,其实跟男人做,也可以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当然,前提是你情我愿。

心脏砰砰跳了几下,感觉到自己的脸热辣辣的有些烧红,我转过头将脸埋在枕头里。我向来喜欢睡既蓬松又柔软的枕头,这样的枕头睡上去很舒服很享受,只是我还是头一次用自己的枕头为自己的脸红心跳做掩护。

“你真的不要吗?如果你想,我倒不介意让你上。”见我许久不做声,武司将那根埋在我身体里面的食指抽了出来。带了润滑效果的药膏,在他故意而为之的举动时,在我的身后发出很令人尴尬的“噗噗”声。我咬了咬后槽牙,如果不是我现在身体很疼很疼,我是很想将他活活掐死的。

“你混蛋!”这样说的时候我抽了枕头丢过去砸他。但是你知道,这柔软的枕头并没有什么攻击力度,反而在这一个动作做成之后,我的心里面突生出四个大字:“欲擒故纵”。

所以,武司再一次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意外。

“真的不要吗?”他朝我眨了眨眼睛。

他是那种微笑的时候会发出很大诱惑力的男人,有着很性感的眼神,赤裸裸的像是要吃人一样。

我的心脏很不争气地砰砰跳了两下。

说实在的,刚刚在上一轮的时候,我并没有得到满足。疼痛的双股间加上没有被充分照顾的前面,我根本就没有射出来。体内的被挑起的欲火去除不了,这对男人来说是一件很磨人很令人难受的事。当然,我相信武司的情况一定好不到哪里去,光是看他顶在我腰间的东西我就能够猜到。

“你下去!”被他顶得实在很不耐烦,我恼羞成怒地说。但转念一想,突然发现其实他的提议也很不错,“好,我上你!”

将武司压在身下并不是一件费力的事,但这件事我从前想都不敢想。看着他在我身下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脸微笑,我撑在他脸侧的双手有些微微地颤抖了。

撇开我对他的偏见不谈,武司其实是一个很有型的帅哥。与我给人的别扭感觉不同,他的一举一动都带了十足的魅惑力,就连躺在我的身下让我上,他都表现的相当从容淡定。

“你应该先摸摸我。”见我一直伏在他的身上没有动作,武司一面说着话一面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我的嘴唇。

我与他之间的距离原本就近到了能够感觉到对方的鼻息的地步,他现在伸出舌头的动作,刚好能浅浅地伸入我的嘴唇。湿漉漉的痒痒的触感在嘴角边缘蒸腾,没有侵入没有掠夺,只是单纯的勾引。但却比从前还要令人难耐与心痒。而后,他又伸出手引导着我去触碰他挺立的东西,刚刚经过一系列波折,这被藏在旧运动裤下的利器依旧保留一定的硬度,那火辣辣的热热的触感,我的手刚刚碰上去就被吓得弹开了。

“我做不来!”我慌乱地从武司的身上起身,然后背对着他坐在床上。胸口像是被塞了一块破抹布似的难受,似乎连呼吸都快要被凝滞了一样。

我真不敢想象武司如何去上一个男人的。我记得他原本并不是同性恋,没胸没屁股的男人,顶多也只有精实的肌肉和平坦的小腹,绝对没有办法与女人软玉温香、肤若凝脂相媲美的触感,他还真能下得去手!

感觉腰上一紧,抬头的刹那就已被他带入了怀中。缠绵的吻铺天盖地,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下腹猛然一热,分身已被他温热的口腔纳入其中。

他并不是第一次为我做这件事情,但我还是有些不习惯地烧红了脸。

七十七、

也许今年的这个季节就是一个疯狂的季节。所以酝酿出的很多事情,也是疯狂的要命。

武司在我所居的公寓呆了这已是第二周的时间。这段时间他没有外出做事,一直留在房子里面陪着我。我们很疯狂地做爱,从早上到中午,从中午到晚上,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而他的身体,就像是装了最强力的马达一样,压在我的身上变着花样与我翻来覆去,抵死纠缠。如果不是我的身体一向很好,我觉得自己早早就该精尽人亡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在这其中发烧了两次。第一次是因为淋雨受凉外加下体裂伤,第二次完全就是因为纵欲过度。

去医院的时候我被武司抱在怀里接受医生“减少运动”的警告时,我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出来。我并不是第一次因为这样的事情进医院了,但是每一次,我的心情都是不约而同的一样又一样。不过幸好我的情况并未达到住院的标准,若不如让我每天面对那些“白大褂”们异样的眼光,我恐怕自己真的会疯掉。

武司开车载我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我一直趴在较为宽敞的后座上想着心事。

车窗外的天空是一片骇人的灰白,这是深秋时节最为常见的天色了。路边的杨树与梧桐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渐渐枯萎了叶子,也许是在华林死去的那一夜,它们脆弱到仅仅只是一阵风过,也会窸窸窣窣地掉下一大片一大片的落叶。

武司停下车去高级餐厅打包料理的时候,我就在身后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

如果是在从前,我根本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够心平气和地与这个可恶又可怕的男人生活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

武司不喜欢吃甜食,偏好穿白色的内裤,每天早上上厕所的时间相当固定,有用手托腮的习惯,有重度洁癖,有固定为其打扫的钟点工……在一起的时间越久,他的生活方式与小小的习惯越是容易掌握。而看着他在我的面前愈渐露出人性化的一面,心里面在排斥的同时又涌起一阵很难压抑的心情波动。我发现自己竟开始重新审视对待武司的感情,这是武司在那一个可怕的夜晚向我告白之后,我第一次正视这个问题。

我应该对他是有感情的,但是绝对没有达到爱他的程度。而相较于爱,我对他的恨意似乎要来得更多。

我常常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看到武司浑身是血的站在我的面前。他一遍又一遍地问我:“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这个问题也是我不止一次想要问他的。梦里面的他给不出我答案,只会举着那一双沾满血腥的手狠狠地掐着我的脖颈,那窒息的感受比他与我接吻之时好不了多少,一样想要将我吞入腹中的感情,我并不认为他对我完全没有介怀。

他向来冷血而残酷,肯与我在一起时露出人类的表情已属不易。我并不很确定他是否真的爱我,当然他对我应该是有感情,这不可否认。若不然,留我这样一个定时炸弹在旁,他要不就是脑子进水了,要不就是脑子被驴给踢了。

百无聊赖地从上衣口袋里面掏出手机给何桑安拨去了电话,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情我并未给惺惺任何人说明。所有人都以为华林坠楼身亡之后我受到很大打击,武司破例给我放了大假让我到国外度假散心去了。可是事实上,我一直就在国内享受悲伤,而且还是和赤帮的现任老大武司在一起。

接到我的电话何桑安似乎很意外,一个劲儿很笨拙地试图扯开话题逗我开心。可他毕竟不是一个话很多的人,所以说着说着,我们之间就只剩下沉默了。

“锡哥,听说嫂子跳楼是因为你抓到了她出轨的证据……”我不知何桑安是从哪儿听到的传言。不过既然有传言传进他的耳朵,那就说明这件事情已在赤帮内部闹得沸沸扬扬了。我知道现在自己定是又一次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柄,不过没关系,这一切,都会结束的。

冷冷弯起嘴角,默默地开口:“是啊,她腹中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据。”

我不知道我在用一种怎样的心情开口说出这件事情,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还是疼。那孩子的事与华林的死仍旧是我心上的一道疤,很新的疤,没有愈合就被人重新揭开的感觉并不好受。

“那个孩子……应该跟着死掉了吧……”何桑安喃喃念了一句,转而又道:“锡哥,用不用我派兄弟们将那野男人找出来?敢碰嫂子的人,必不能轻饶!”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气愤也很强硬。我很想知道如果他一旦得知那个与华林偷情的“野男人”就是武司的话,他又该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不过这样事我只是想想就算了。华林虽不好,但毕竟也与我相识一场,她死后再被所有人唾弃,这我并不愿看到。

挂了电话没多久,我就看到武司拿着打包好的饭菜朝我这边走过来。这几天他偶尔下厨,偶尔叫外卖,除了总让我喝粥不让我吃任何油腻辛辣以外,他将我照顾得还算好。

见我抬了头趴在车窗望向他,他对着我很灿烂地一笑。而就在他准备打开车门进来的时候,我的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原本以为又是何桑安找我,刚刚在我拒绝他将那个所谓的“野男人”找出来时,他骂了我一句窝囊。他是很少会骂人的,他的那种谁都不在意只活在他自己世界的性格,真是很难相信他竟会对我如此热心肠。可是当我低下头去去看手机屏幕的时候,我却发现短信的图标亮起,而那图标上面,赫然是一串很熟悉的电话号码。

心里面咯噔一下,那串号码虽然我没有备注名称,但一定是宋樵无疑。我不认为宋樵是个无故会发短信给我的人,所以就在接到他短信的一刹那,我飞快地反手想将手机揣入怀中,可是这一系列动作才完成了三分之二,武司的手就已经按在了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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