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夜白敬迟(包子)——白敬迟
白敬迟  发于:2014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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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敬迟被吓一跳:“不知道?”

这不好玩啊祈夜白,你不能给我希望然后给我绝望啊!

祈夜白却笑了:“是啊,我才多大,哪儿有赚钱的法子?你问我还不如问华大少爷。”

白敬迟张口结舌,眼睁睁的看着他带着脸上的微笑离开,脑子里反反复复一句话:被耍了!

华其涵十五岁,其实这也是到了该定亲的年纪了,只是家里还有一个哥哥,哥哥尚未定亲自然也轮不到他。晚上没有到驿站,数十人就在野外选了个背风的地方,哈哈笑着喝酒,顺便和华其涵打趣说华大少爷风采不减当年的老爷子啊哈哈哈。

华其涵出乎意料的没有发火,而是学着他们也大口喝酒,少年人年少轻狂暴露无遗:“哈哈哈,若是找到良人,我且与他双宿双飞,又如何?”

一行人都笑,说华少爷为搏美人一笑散尽千金,爽快!

白敬迟偷偷的瞄着那群人,暗暗撇嘴:美人一笑,散尽千金,你们都被骗了啊小伙儿们!那个人就是个狐狸,狐狸说的话能信么?

祈夜白把干粮往嘴里塞:“白敬迟,你不信这话?”

“也不是不信。”白敬迟低头笑:“我只是觉得,这辈子,能让我散尽千金的人啊……”

祈夜白等待他的下文。

风卷起火苗来,忽的在眼前闪过,祈夜白稍稍往后仰,刚好错过了白敬迟那句低喃。

“你说什么?”祈夜白转头看他,眼底忽闪火光,温暖的黑:“我没听清。”

“没什么。”白敬迟拍拍手上的土,把柴火一扔:“那家伙没准会和他们玩到半夜,我们先睡吧。明天还赶路呢。”

“哦。”祈夜白乖乖起身,跟在他身后,偶尔抬头看看他的背影,只觉得说不出的刺目,却又找不到词来形容。

正和商队里的人嘻嘻哈哈的华其涵一眼扫到他们的背影,放在嘴边的酒囊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的继续喝酒。

白敬迟,你真的是个小孩儿么?为什么你会有和你年龄不一样的悲伤?

祈夜白,你真的只有八岁么?为什么你的背影看起来,像是经历了很多一般的听天由命?

你们两个啊……

16、他是我叔叔——

泽城九月华灯节,泽城九月金桔香。

泽城是个很美的地方,街上小摊位鳞次栉比,吆喝声一声远比一声高,有时候得了趣儿,数几个段子来唱,逗笑一街的人。

商队在傍晚进了城,守城的人和驼老大也都熟了,驼老大笑着把华其涵推出去,介绍说这是我们的少东家,这次东家让少东家来走货,大概能停个十天半月啊哈哈哈。

华其涵则是笑着,和守城的老王打哈哈,游刃有余的间歇,眉眼里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白敬迟缩在马车一旁,瞅着那边一直保持着笑脸和人打交道的华其涵,忍不住在心里啧啧:真不愧是做商人的料,瞧瞧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真不是一朝一夕练成的功夫。

进了城,寻了家客栈,华其涵和驼老大说了声,确定了今晚没什么事儿可以好好睡一觉之后,关上门扑进床上,打了两个滚儿这才停下来枕着自己的手臂长舒一口气。

白敬迟嫌弃的看着毫无形象的大少爷,戳戳他的腿:“我说华其涵,你这样成么?表里不一啊你。”

“诶,做商人呢,就是要表里不一,表里要是如一的话,还不知道怎么被人给骗走了呢!”华其涵伸个大大的懒腰,揉揉脸:“对了,你家那个小孩儿呢?怎么没见到他?”

“他来泽城绝对是有他的意思,他不说,我就不问。”白敬迟学着华其涵的样子躺下枕着手,最近他总是梦见自己在飞,应该是在长个儿吧,打个哈欠,眼泪汪汪的。

“你倒是放心,我跟你说,泽城这儿不可能不乱,要是有人把他拐了,我看你就找地方哭去吧。”华其涵提醒他,挠挠屁股爬起来给自己倒杯水。

白敬迟在心里默默地想:他本来就是被拐来的,你当他还能笨到再被拐第二次?

祈夜白去了哪里?他哪里都没去,只是在那个客栈的后院找了块石头,扑打一下上面的土,然后自己坐下了,托着腮帮子,发呆。

泽城这里有他太多太多的回忆,爹爹曾经带他来这里,他还记得这里有爹爹的一家院子,爹爹在这里有很多的朋友,还有一个叫他爹爹十一哥的人,家里有两棵银杏树,很大很大,枝繁叶茂,树干粗的两个人都合抱不住。

爹爹给了那个人一个箱子,一个很小的箱子,然后把他叫来,让他好好的看清箱子长什么样儿,说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就去找这个人要这个箱子。这个人只是爹爹的朋友,就连爹亲都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更不要提那个没有什么手足情谊的亲兄弟了。

祈夜白牢牢地记住了那个人,但是这三年过去,那个人的样子,他忘记了。但是他记得那个人院子里的银杏树,还有那门口那只大石狮子。祈夜白还记得,那个人开了一家店,是家当铺,现在他想找到那个当铺,然后找到那个箱子。

白敬迟歪着头瞅着那个几乎掩盖在花丛中的背影,伸手挠挠腮,慢吞吞走过去,伸手搭上他的肩:“祈夜白,在这儿干嘛呢?一个人,想什么呢?”

“银杏树。”祈夜白转头看他:“银杏树,大石狮子,还有一个当铺。”他的声音很严肃:“白敬迟,你得帮我找到它。”

“成,我们明天就去找,还让华其涵帮我们留着心,行么?”白敬迟从来不过问祈夜白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或者说他给了祈夜白足够的信任,怎么说他的心里年龄也是差不多的三十几岁,步步紧逼没有什么好结果,相反,给宽松的空间,对方会慢慢的也给予相同的信任。

“还有什么事么?一气儿说出来,我都给你解决喽。”白敬迟夸海口,揉揉祈夜白的脑瓜:“要是没事现在就跟我睡觉去,累了这么多天了,你还不困啊?”

白敬迟和祈夜白在一间屋,回去打个水洗个澡然后往被窝里钻,晚饭都赖掉了,白敬迟躺在被窝里睡不着,翻个身,借着屋外不是很清晰的光看祈夜白,不知道是不是长开了的原因,祈夜白现在和祈栎并不怎么像了,或者说他可以很清楚的不看额头上的菱花痣就能分辨出他们了。

祈夜白是月,清冷的性子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热情,一点点的思虑,一点点的倔强。。白敬迟有时候很奇怪,他总是能闻到一种特别的味道,在祈夜白身上,一种淡淡的很冷的花香,应该是花香吧,至少他还从来没有闻到过其他人身上有这种香。祈栎是太阳,热情的性子里不带一丝的清冷,而且因为现在还是五岁的心智所以每天都过得非常舒服,笑起来十分有感染力。而白越尘最喜欢和他玩儿,相反白敬迟却是偏爱那清冷的月的。

第二天,华其涵正式开始忙了起来,没时间照顾他们两个了。白敬迟也想过用祈夜白身上的玉做诱饵拿去当铺找找那个人,但是想想,又否决了,要是找到了还好,要是找不到而且万一“祈家少爷还没死”的消息传了出去,给祈夜白带来麻烦那就太不好了。

所以思来想去,白敬迟拉着祈夜白的手,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个小巷口,喊了几个小乞丐过来,一人给了一个铜板,问问题:一:你有没有见过哪个房子有两棵银杏树的?一棵在门外。二:你知不知道这里的当铺都在哪儿?三:那个有银杏树的屋子前面有没有一只特别大的大石狮子?

小乞丐们想多赚一些,但是白敬迟只给他们每人一个铜板,三个问题谁要是能回答上来再给谁一个铜板,想多赚就得拿消息来换。

这样一个个问过去,倒是还真的有个小乞丐说他知道哪儿有这样一个房子,还知道那个房子旁边有个当铺,白敬迟拉着祈夜白让他带路,走过了三条街,再钻了几个巷子,最后一抬头,眼前飘落下的那片片扇形的黄色叶子的,不是银杏树是什么?

大大的银杏树遮住了那个红色的大门,遮了半个大石狮子,风一吹,门上有只琉璃风铃,叮叮当当的几声,回音袅袅。

白敬迟伸手揉揉祈夜白的头,正想说什么,小乞丐突然往后一靠缩进那个小巷子,小声:“我听说这家的人这几天家里不平静啊,你们小心一些,我……我先走啦。”

小乞丐接过白敬迟递给他的铜板小跑着走了,白敬迟握住祈夜白的手,拉得紧紧地,在他耳边说:“祈夜白,我们先看看,然后再去找人,好不好?”

红色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随后有人从门里走出来,脸色阴沉的狠狠的踹了一脚门外的石狮子,转身,白敬迟看的分明,那是个中年汉子,穿着一身的绣暗纹的锦缎衣裳,抬头看看那棵银杏树,阳光打下来,容貌一览无余。怀里的小孩儿的身体蓦地狠狠一抖,直往前扑,白敬迟几乎抓他不住。随即左手抱紧他的肩,右手拦住他的腰,左腿绊住他的腿,在他耳边安抚:“祈夜白,祈夜白,你冷静,冷静,祈夜白,我们再看看,再看看——”

“他……他……”牙关打颤,祈夜白说话带着气音,咯咯作响:“他——他!”

“祈夜白,祈夜白你冷静,祈夜白,你看着我,看着我,祈夜白!”白敬迟心里狠狠一揪,手上的力道加重,狠命的摇着他的身体:“祈夜白,你看着我!”

怀里的小孩儿茫然的回头看他,眼底深深一片晶莹,居然是泪光,白敬迟吃一惊,额头抵上他的额头:“祈夜白,你信我,祈夜白,你得信我。”

“他是我叔叔——”小孩儿说话依旧带着气音,狠狠抓住白敬迟的衣裳,脸色泛白,几乎不见人色:“他是我,叔叔!”

“祈夜白,你想报仇么?你很他么?”白敬迟任由他的指甲陷入自己的肉里,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眼睛盯着他的眼:“祈夜白,你恨他,你就要长大,你要长大,你才能有本事报仇,祈夜白,你信我,你信我,我帮你报仇!”

“恨他……”小孩儿的身体狠狠地打着哆嗦,终于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勒紧,几乎让白敬迟喘不过气来。

“你恨他,你的仇,我帮你报,我们一块报,好么?祈夜白——”怀里小孩儿的身体还在抖,白敬迟却从心底涌上一股怜惜,他也抱紧他,想安抚他激动的情绪。

在这个巷子里,往前几步,是株银杏树,往后几步,是空无一人的黑暗,他们在这一尺见方的空地上紧紧相依,虽然白敬迟的身躯还不够高大,虽然祈夜白还是个孩子,但是那又怎样?

17、君玉祁

一杯茶,热气腾腾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一个人,倚着软榻上的垫子,身上是一身大红色的衣裳,手指敲着杯口。白敬迟坐如针毡,任由那人用肆意的眼神打量着他和祈夜白。

半个时辰前,他拉着情绪稍稍平复的祈夜白敲响那家人的门,打开门之后,首先被一个面色凶神恶煞的护院恶狠狠的瞪一眼,袖子往上一捋,正准备张嘴开骂,白敬迟抢先一步发言:“带我们见你老大去!我们有事找他。”

护院硬生生的把那句骂哽在喉咙眼儿里,然后合着口水好容易吞下去,当下就咳了个撕心裂肺。手指指着他们:“你们是谁啊?谁家的娃?来这儿干嘛?”

“十一哥让我们来的。我这里有他的信物。”白敬迟拉着祈夜白往后撤,紧紧盯着管家:“但是我得见到当家的才能给你们看。”

护院气得满脸通红,但毕竟是在这里当护院有些年头,“十一哥”这个名号他明显是听过的,虽说不情不愿,毕竟对方还是孩子,也不想和他们为难,还是把他们带到了主厅里,进门就是一阵淡淡的香,有些刺鼻,有人正在软榻上半躺着,半张脸露着,手边似乎还顺着某个动物的毛,身边站着一个年轻的管家,面沉如水。

一见有人来,那只动物立即炸毛一般的叫一声,四条短腿别说还跑的挺快,一溜烟儿的不见了踪影,随即那个人懒懒的抬了眼皮看他们一眼,额头藏在流海儿里,隐约一片光洁,叫年轻管家送上杯茶,就开始随意的打量着他们,这样一看,就是一个时辰。

待白敬迟几乎按捺不住要开口询问之时,那人懒懒的挥挥手,管家立即走到软榻前,拿了那个一直在架子上放着的箱子回来,黑色的箱子外有金色的花纹,流云丝线缠绕,径直送到白敬迟面前。

“这东西在我这儿放了三年。”那人似乎很是困倦,管家走过去帮他把靠垫垫高,却索性被他拉着当了垫背,任劳任怨的让他靠着,打了个哈欠:“十一哥也没告诉我这里是什么,我也懒得管,就当是个古器玩物在那儿摆着,谁料十一哥走的这么快呢,这三年来我以为再也没有人来这儿找这个箱子了,这么巧,祈家老二昨儿来了次,今儿又来了次,我本想着索性给他算了,既然正主儿来了,我也落得轻松,你们今儿把它拿走,明儿我就封了这个宅子。”

白敬迟暗暗咂舌,这宅子,瞧着外观不怎么样,但进了院儿才发现一切的内涵全在院里,还有这间主厅,那叫一个低调奢华,这样的宅子说封就封,这个人还真是不容小看啊。

“诶,小夜,你过来。”那人唤祈夜白,白敬迟摸摸祈夜白的头,把他带过去,那人终于起身,捧着他的脸,一双凤眼定睛看着他:“小夜,十一哥走的事,我很伤心,我也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但是既然你活下来了,那就好好活,你也是个大孩子了,该为自己做的事的事拿主意,负责任,这样十一哥也会放心,呐?”

祈夜白慢慢眨眼,定定的看他:“你没有把箱子给祈二当家,为什么?”

那人看着祈夜白的眼,黑色的隐着光亮带着一丝迷惘两分不解三分疑惑四分呆愣,忽而低头,轻吻落在他眼帘上:“乖孩子,你和十一哥最像的地方,就是眼睛了……”

白敬迟眼皮子跳了跳,伸手把祈夜白拉回来,堆起满脸的笑:“那个掌柜的,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君玉祁,日后路上见了,叫声哥,也不枉相识一场。”君玉祁勾唇,又懒懒的倚回靠背,做个手势:“请。”

白敬迟找他要了块黑布,把箱子包好,背在背上,手攥着祈夜白的手,转身离开。

待大门缓缓关上,正厅里一时间没了声音,君玉祁倚着人懒懒的打哈欠,手被他抓住,想抽回手,又被抓的更紧些。

“干嘛?”君玉祁打着哈欠,伸手戳他的背。

“你今天提了他三次。”年轻管家沉默了下,幽幽道。

“嗯?那又怎么了?”君玉祁半眯了眼儿,瞅他。

“你还亲了他的儿子。”年轻管家继续道。

君玉祁沉默了下,舌尖舔舔唇:“然后呢?”

坚实的后背突然不见,君玉祁重心不稳直接倒在软榻上,还未皱眉脖颈就被人揽住,尔后沉重的身体压上来,唇立即被堵个严严实实。

“嗯……”君玉祁好挣扎咬着他的唇,笑:“你吃醋了……唔”

“是,我吃醋了。”管家将人打横抱起,几步走进内堂,大步踹开门,将人往床上一放,手已然探进那早在挣动时松散开的衣裳内,触手光滑莹润一片,小小凸起一旁,隐约有印痕,颜色丹朱。君玉祁感受着那双大手的滚烫的温度,头向后仰,露出额头光洁一片,迎视他的眼,凤眼微微有波光晃动,凑近,咬管家略有些扎人的下颌:“让我怀上你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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