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夜白敬迟(包子)——白敬迟
白敬迟  发于:2014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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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夜白你等等!”白敬迟挣扎着爬起来,拍打拍打身上的土,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怎么回事你?不认识我了?”

“你谁啊?我该认识你么?”少年伶牙俐齿的反击。

“祈夜白你不能这样我跟你说……不是,我做什么了,你这么不想见我?不就是走的时候没给你说么?这都几年了,你说你气性怎么就这么大呢?”白敬迟揉着自己后背,皱眉拉着小少年不让走。

黄墨石瞅着不对,马上来打圆场:“我说,敬迟兄,既然你认识这位小公子,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如何?”

“不用。”小少年拍拍手,扬起下巴,冷哼:“我不认识……”

“祈夜白你够了啊。”白敬迟索性拉着人不容挣脱的往一旁的酒楼里拖:“你过来,过来跟我好好说说,我做什么了让你气了这么久回家你都不见我。这都几年了啊祈夜白,你就不想我?”

要了个雅间,把门一关,把人往椅子上一按,双手撑着椅背,全然的压迫之力,不容人逃开。白敬迟抬抬下巴示意他:“说话。”

“哼。”小少年把头扭过去。

“祈夜白!”白敬迟声音不觉严厉起来:“说话!”

“咳……”黄墨石觉得屋里的气氛不大对,忍不住轻咳一声打断:“那个,敬迟兄……”

白敬迟这才发觉屋里还有其他人在,也是他气糊涂了,转身抱拳:“墨石兄,对不住,我家里的事儿,你要是不嫌弃,替我跟华哥说一声,我今儿就不回去了。”

黄墨石低头瞅瞅倔强的小少年,食指蜷起来顶顶鼻子:“那成,我先回去。”

“有劳。”

黄墨石临走回头看了他一眼,关上门,唇角带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待黄墨石带上门离开,白敬迟转身抱胸看着椅子上的小少年,噗嗤笑出声来,迎视着小少年咬牙切齿的眼神凑上去,伸手捏他下巴:“祈夜白,其实你还是想我的对吧?”

“滚!”

“你看,你绝对是想我的,不然刚刚那个机会你一定早就跑了。”

“……滚!”

“祈夜白。”白敬迟弯下腰,额头抵着他额头,唇角忽而一丝笑:“祈夜白,祈夜白,你想不想我?想不想?”

小少年咬咬下唇,突然一脚把他踢开,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开骂:“滚——给我滚滚滚!

“祈夜白,你想我不?你想我的,对吧?”

“白敬迟你怎么不给我去死——”

“我不能死,我死了你还想谁去?”

“我谁都不想!”祈夜白冷笑,抓起包袱往他身上砸过去,包袱里的东西乒里乓啷掉了一地。小少年眼圈红了半分,泪凝在眼底,愣是一分不掉下。

白敬迟硬生生被包袱里的东西砸了一身,额头被一只盒子砸中,疼的很,他叹息着去看那只盒子:这炸了毛的孩子啊,还得找办法安抚安抚……

盒子被砸开,里头的东西洒了出来,模糊可以闻到甜味儿,白敬迟惊讶发现那个是他从国都带回来的糖人儿,这几年来,祈夜白居然一直留着么……

心底突然涌上一层深深的愧疚。

“祈夜白……对不起。”白敬迟把糖人儿捡起来,再把盒子捡起来,放好。走到小少年面前,伸手抚上他的脸:“对不起,祈夜白,我不该没和你说一声就走。”

祈夜白眼圈再红了半分,扑进他怀里。

狠狠一口咬上他的肩。

“对不起,对不起……”白敬迟安抚着小少年,顺着他这几年长长的发,长长的叹息。

以后再也不会把你一个人丢下了,祈夜白。

23、情敌

梅花糕,酥饼,醋鱼,肘子,烧鸡,满满当当摆了一桌,白敬迟坐在桌前,看着小少年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半挑一边眉毛:“祈夜白,你是饿了多久……”

“闭嘴。”祈夜白一口茶灌下去,清清嗓子,舔舔手指上沾到的糖粉,打开白敬迟伸向梅花糕的手,把盘子端过来:“我的。”

白敬迟勾勾唇角,伸向酥饼……又得到白眼一枚,手背一击,忍不住伸手要揉他的发:“祈夜白,跟我说说,你到城里来,干嘛?”

祈夜白抓着他的衣裳擦擦手,起身:“带我去看看越尘大哥,栎儿在家想他想得很。”

白越尘在华其涵的铺子里当账房,每月的银钱不少,带一部分给家里,又留了一部分给自己用,说起来这个汉子也心细如发,每每托人带些小玩意儿给祈栎,哄祈栎开心的同时还能让祈栎对他的依赖越来越重,白敬迟时常托着下巴想自家大哥真心是把祈栎当童养媳养啊……瞧瞧那关心劲儿,啧啧。

所以这样一个对比,祈夜白对白敬迟的怨念更深了。

带着祈夜白去铺子里看了大哥,大哥拉着祈夜白非要他说些祈栎的事儿给他听,大哥今年都二十了,一直没说亲事,有次问起来,大哥十分的义正言辞说要等祈栎长大,俨然一副情圣模样,惹得白敬迟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而此时被一个人留下的华其涵笑眯眯的磨着牙,如坐针毡的对着黄老爷子笑到脸皮抽搐,好容易一个得空,肩膀遭人一击,黄墨石笑嘻嘻的凑过来,撞撞他:“诶,华哥,问你个事儿呗?”

“咳咳……”华其涵一口茶呛进喉咙里,咳得天昏地暗:“你……你说说看。”

“祈夜白,你知道是谁吧?”黄墨石很体贴的给人顺气,顺便送了个迷魂汤。

华其涵何等聪明,眼珠一转立即明白了白敬迟迟迟不肯来的缘由,暗自嘿嘿笑一声,正色道:“嗯,认得,怎么了?”

“他……”黄墨石斟酌词句,眼珠转转,哥俩好的拍拍华其涵的肩:“华哥,你也知道,我爷夫郎最近在收弟子,我看着他也是个聪明的,要不卖给你个人情,让他来试试怎么样?”

当黄老爷子夫郎的关门弟子,这个帽子扣得有些高,华其涵眯了眼:“你小子,打什么坏主意呢?”

“华哥,这话说得不对了啊——要知道当我爷夫郎的弟子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能让爷夫郎见他但是不保证爷夫郎看得上他。”黄墨石言谈之间信誓旦旦,当是正气凛然。

华其涵拍拍衣裳上的土,只是点头:“这事儿啊,我得回去问问人家才行。老哥在这儿就先谢了你啊,有心了,你有心了。”

黄墨石心道自然有心啊,爷夫郎收了他当关门弟子那就等于要在家里住下,他可是觉得祈夜白有趣的紧,能让自己提起兴趣来的人,说什么也要留下来!

于是两个心怀鬼胎的人,殊途同归,一起凑在一块哈哈大笑。

******

当晚半夜时分,祈夜白抱着枕头敲开了白敬迟的房门。

白敬迟还没入睡,刚和白越尘对完帐回来,伸了个懒腰,眼角还有眼泪没擦干净,泪眼朦胧的瞧着祈夜白只着中衣,抱着枕头堂而皇之登堂入室,枕头往他床上一放,抱着被子一滚,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白敬迟瞧着裹成毛毛虫的少年觉得好笑,也凑过去,把外衣中衣全脱了,往床上一挤,伸手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祈夜白,脱了衣裳再睡。你这样也不怕感风寒。”

祈夜白又是一个哈欠,揉揉眼睛眼底一片迷蒙,眨巴眨巴,伸手戳他的脸:“白敬迟?”

“嗯,是我。”白敬迟哭笑不得,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手伸进被窝里,给人解开腰带,脱下中衣,觉察到对方眼神迷蒙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看,伸手揉揉他的发:“看傻了?”

祈夜白往前一扑,刚好压住白敬迟的大腿,疼的他呲牙咧嘴的同时,呆愣愣的捧了他的脸:“不是我做梦?你是活的?”

“不是做梦,祈夜白,我是活的,我在这儿,在你身边。”白敬迟疼的脸皮扭曲,伸手去把他抱下来,放在面前老实坐好,看着他的眼:“祈夜白,你想不想我?”

“想。”

“你这次来城里,是特地来找我的么?”

“……是。”

白敬迟只觉得心里软成一滩水,也许在白水村的时候,祈夜白也是夜不能寐,那个时候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抓住一个人确定他是不是白敬迟?祈夜白也许还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什么,但是白敬迟心似明镜。自从儿时那声亲亲,或者比那更早,早到他看到那只白狼背上驮着的满是鲜血的小孩儿开始,他可以很确定自己是真的栽进了这个小孩儿手中,联系这几年的种种,白敬迟心里满是爱怜,伸手捏捏他的下巴:“祈夜白,你喜不喜欢我?”

祈夜白眨眨眼。

“祈夜白,你,喜不喜欢我?”白敬迟把声音放低,轻声安抚着问。

“我……”

祈夜白揉揉眼,眼底终于恢复清明,甩了两下头,瞧着对面的人,疑惑:“白敬迟?你来我房间干嘛?”

白敬迟心头苦笑,只好把人往被子里塞,顺势也躺下去,拍拍他的背,安抚:“睡吧。”

“诶白敬迟,你怎么在这儿?”祈夜白皱眉,左右扭动要逃开他的桎梏。

“睡吧,睡吧啊,乖。”白敬迟在心头叹息,差一点啊,就差一点——差一点就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了啊啊啊!

“白敬迟,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啊?”祈夜白不依不饶,非要让他给个说法。

“嘶……”白敬迟一声抽气,大腿上刚被压那一下,应该已经青了,疼的有些厉害。强把人按下去,翻身压住,严严实实的不漏缝隙,表情看起来严肃非常:“祈夜白,老实睡觉!”

祈夜白仰躺着瞧着人,半晌,淡淡的:“哦。”

白敬迟几乎要给他气出内伤来,苦笑:“祈夜白,你真是我的克星!”

他从人身上翻下去,把人往怀里带一带,遮住他的眼,翁里瓮气:“睡觉!再不睡觉打你屁股。”

怀里的少年总算安静下来,良久,白敬迟几乎已经到了迷蒙状态之时,一只热乎乎的手爬到大腿内侧,轻轻揉揉那被压青的一块……

“祈夜白!”白敬迟吃一惊,按住他的手:“你……”

“……疼么?”祈夜白闷闷的声音传来,头缩在他胸前,几乎要把头埋进被子里。

疼,怎么不疼?但是你揉的不是地方啊——别再往上了!祈夜白!!

白敬迟霍得弹起来,面皮涨得通红,把还迷糊着的少年按进被子里,翻身跳下床,奔到桌前拎了茶壶就走:“我出去弄点茶喝啊你老老实实在这儿比乱跑也别乱动知道么祈夜白——听话啊。”

祈夜白枕在枕头上歪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倒茶就倒茶呗,脸红什么?

今晚月光很好,银白色的光晕将院子都笼罩如画境,走一路,隐隐约约可以听到虫儿低鸣的声音,有凉风吹过来,吹开相互拥抱的叶子沙沙作响,好歹压下了那不经意间擦出的火,白敬迟提着茶壶苦笑:祈夜白,你个十五岁的少年居然让我这个活了两世的人落荒而逃,你有能耐啊,真有能耐——

白敬迟,承认吧,你啊,早就栽进人手里了。

走了几步去了厨房,烧了壶热水,坐在那儿盯着炉火发呆,正拖着下颌胡思乱想着,脑袋被人重重一击,大哥的声音带着笑从背后传来:“哟,这是对着茶壶像谁呢?一脸的不满足?”

白敬迟揉脑袋,苦笑:“大哥,你别取笑我。”

“来来来,说给大哥听听。”白越尘腿一跨,伸手拍拍白敬迟的背:“是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哥儿,说出来,大哥给你想想办法。”

白敬迟低头不吭声。

“是夜白吧?”白越尘歪头看着自己一直少年老成的弟弟,笑:“一直都觉得你对夜白和对别人不一样。”

白越尘笑着揉乱这个自小就老成的弟弟的发,迎视他先是震惊随后坦然的眼神,兄长对兄弟一般的柔声道:“你从小就和哥儿不接近,和我不一样,好容易有个你能看上的人,我自然全力支持。至于爹和爹亲那边,其实家里都知道,除了栎儿这个小迷糊现在还不知道外,只有你家迟钝的夜白了。”

“小敬,爹曾经跟我说过,若是你出门这些年能找到喜欢的人,让我告诉你一句话,只要你好,那就什么都好。他和爹亲只愿看到儿子们快乐而已。”白越尘谆谆诱导着,一抬头:“诶呀,水开了。”

白敬迟坐在原地,夜风从他身边滑过,他几乎可以听见花瓣绽开的声音,细碎的声音拉长的在耳边清啸,他低头冥想了一会儿,再抬头,眼神已然坚定:“大哥,谢了。”

白越尘笑嘻嘻的将茶壶递给他,拍他的肩:“去吧,小伙儿,记住——白家的汉子从来没有做不到的事。”

白敬迟拎着茶壶穿过走廊回到屋子,屋子的烛火几乎熄灭,他在余光中看到祈夜白已然熟睡的脸,唇角带上一丝笑来,走过去,将人拥进怀里,低头亲他的额头:祈夜白,快些长大吧,我等你长大。

24、华其涵,你要娶我么?

“待会儿见了我爷夫郎,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吧?”

黄墨石倚在柱子上,眯着眼儿看着那个安安静静站在走廊下的少年,四处打量了下,满意点头:“不错。”

祈夜白是一身的月牙白衫,未到束发的年纪,发只是绑了散在背后,硬是将那中规中矩的样式带出一丝潇洒不羁来,衣裳是昨儿白敬迟带他买的,去的也是城里数一数二的铺子,祈夜白此人没有半分类似于祈栎的柔和,或者说祈栎的柔和均来自于那眉心的菱花痣,但是祈夜白近几年身姿愈发挺拔,加之平日里也是将他当成汉子来养,其人也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白敬迟一大早把他从被窝里扒拉起来,不疾不徐的给他换了这么一身衣裳,帮他把发绑了,顺势矮下身子亲了他的额头:“过会儿我去那儿等你,勿要紧张。”

祈夜白歪头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几眼,长长吐了口气,仰起脸:“再亲一下。”

白敬迟于是勾唇,弯腰再次碰了碰他的脸颊,而后目送他开门离开,心里顿时酸酸涩涩的——这种像是看着自己儿子长大要离开自己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黄墨石扬手要拍祈夜白的肩,想了想又觉得不妥,手势硬生生的在半空中收回来,尴尬的摸摸鼻子:“准备好了?跟我走吧。”

马车带着二人绝尘而去。

白敬迟歪着身子靠着门,越看越觉得心里不爽……

自己养大的人喂,这样被拐走了是哪样啊喂??

“不舍得?”大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白敬迟伸手抓抓头发,精神抖擞的咳嗽一声,转身:“大哥,我们干活去——”

白越尘瞧着自己兄弟好容易有了这样的少年一般的心绪,比方说顾左右而言其他,不由笑出声,一拳打在他脑袋上:“好好好,走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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