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包子)——卜做人了
卜做人了  发于:2014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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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去看大夫吧,我让柳叔打电话去医院。”叶之澜跟在哥哥身后,提出建议,“就算不去看大夫,你也在家好好休息,毕竟……”

“项目要紧。”叶之荫脸色苍白,“关键时刻,我不能不去。”

他昨天一天都没收到许天奇寄回的快递。那个人下午发了几条斥责追问的短信,然后便没了动静。叶之荫走到研究院门口——他拒绝了弟弟的陪伴,他想独自好好静一静。

时间还早,研究院门外稀稀落落有几个行人。门口的卫兵见到他,行了一个礼。叶之荫点点头,正要走进大门,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

“叶之荫。”

整个身体的寒毛瞬间集体立正。叶之荫战战兢兢回头,街角站着一个男人,初升的日光照耀下,高大挺拔。那是许天奇,他没穿制服,一身便装,面孔冷硬地好似冰封一般。

“叶之荫。”

“你好。”叶之荫退后一步,转开目光。他开始计算要不要逃进所里——从体力来说,omega绝对比不上alpha,更何况对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职业军人,他完全不是敌手。“你……”

“我来问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白。”大街上人来人往,身后两名持枪警卫。许天奇总不会在这种公共场合动粗。叶之澜退后几步,抬起脸,“我们,离婚吧。”

从医院出来后,叶家便着手叶之荫的婚事。

许天奇成了叶家的常客——林慕非常高兴,许天奇陪着老人聊天,看电视,甚至聊编毛衣的新花样。他对叶之荫表现出强烈的爱护,每天都发短信甜腻腻地催促,结婚吧,结婚了我们在一起……

他提出种种美好的构想。装修房子,布置家居,旅游,玩乐,或者什么也不做只是窝在家里。“结了婚你照样去工作啊,”许天奇笑着说,“我又不是那种沙文主义者,omega只需要家庭什么的,多少年前的陈词滥调。”

林慕也愉快地埋怨儿子,“赶快跟小许结婚——人那么好,当心被抢走了啊。”

最终,在一个炎热的夏日,叶之荫和许天奇去领了结婚证。

然后——

坐在办公室里,叶之荫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从民政局出来,许天奇开车,将叶之荫带到他的宿舍,也就是他们未来一段时间内的家。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的传统结构。墙壁灰突突的,角落吊着几个蜘蛛网。

卧室正中是一张巨大的床。枕头和毛巾被叠的整整齐齐,一望便知是军队的作风。叶之荫拘谨地站在客厅,门“哐当”一声关上了,他看看许天奇,不知所措。

该说点什么……?这样想着,叶之荫半张开嘴。许天奇扯开衬衣领扣,嘟囔了一句什么。

“你……”

“今天真热。”许天奇说道,打开空调。强劲的冷风在室内横冲直撞,他拉上窗帘。厚重的蓝色布料遮挡了阳光,室内陡然幽暗下来,莫名地,叶之荫感到一阵恐慌。

Alpha的气味钻进他的鼻孔。许天奇的味道非常凌厉,他是alpha中的佼佼者。“去洗个澡吧。”年轻的军人做了个手势,“你什么表情?”

叶之荫结结巴巴,“我,不,我回家洗。”

“回家?”许天奇挑起一道剑眉,“这就是你家。”他上前一步,“忘了?”掏出一个红本子晃了晃,“我们刚才结婚了。”

“你明白结婚什么意思吧,大博士。”许天奇好似变了一个人,气势凌厉,锐不可当,“我忍了三个月……”

叶之荫道,“可是。”还来不及说下面的话,突然头重脚轻被扛了起来。许天奇抓住他的腰把他丢在床上,舔舔嘴唇,“可是什么可是,今天我要再放你走——”

他把叶之荫剥光了。动作熟练,一气呵成。叶之荫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等他回过神来准备挣扎,许天奇随手拎起一条皮带,三两下就把他的一双手铐在床头。

“我现在,不是发热期。”叶之荫解释,试图说服突然发狂的alpha。但是许天奇用他的嘴堵住了他的,舌头蛮横地在他的口腔内搅动。叶之荫说不出一个字,呜呜地叫着,奋力扭动。慌乱间牙齿蹭破了许天奇的嘴角,军人抹一把血,冷笑道,“性子还挺烈。”

“我知道你不在发情期。”他脱下衣服,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叶之荫道,“你既然知道……”

“可是,就算不在发情期,还是可以做的。”许天奇笑笑,“我教你。”

“不在发情期,我跟你,没多大区别——”

“哦?真的么?”许天奇的手抚上叶之荫尽力合拢的双腿,“你真这样认为?”

伴随着这句话,他的手狠狠按了下去。叶之荫一生之中从未被人摸过那个羞耻的地方,他浑身僵直,“发育不完全的器官,还敢说跟我一样?”许天奇用力揉搓着疲软的肉块,“你看,它都硬不起来。”

他松开手,挺起下身。粗壮的柱体已经挺了起来,“我是个alpha,你是个omega。”他用头端蹭着叶之荫的下身,“我娶你回来,可不是只为了每个月那两三天的。”

身体强行撕开的疼痛,叶之荫这辈子不想再体会第二次。光天化日,在一个中午,他被许天奇脱光了,压在床上狠狠贯穿。不在发情期的omega分泌不出润滑的液体,叶之荫痛苦地挣动身体,直到昏死过去。

但更可怕的噩梦还在后面。

“张嘴,”许天奇的那根东西顶在他的嘴边,命令道,“好好舔。”

发情期。因为荷尔蒙的关系,叶之荫连挣扎反抗的力量都消失殆尽。这个时候的alpha有绝对的话语权,omega必须臣服,这是基因注定的。他跪在地上,无论再如何不甘,仍然慢慢地含住了那个巨大的事物。

“用点力气。”

“对,就是这样。”

命令接踵而至。叶之荫机械地按照他的指示运动唇舌,费力地舔弄alpha的器具。“不错,做得很好。”舔了不知多久,一股咸腥的热液喷溅在喉咙中,呛得他阵阵咳嗽。始作俑者得意地笑了笑,拍拍他酸胀的脸颊,“真听话,”像是奖励一条听话的狗,alpha道,“过来。”

omega的膝盖一片淤青。“趴下,屁股翘起来。”许天奇发号施令,“乖。”

叶之荫不受控制地伏在床上,身体不断颤动。突然臀部重重挨了一掌,他恍惚地向后看去,只听许天奇道,“我教你的,又忘了?”

“没有……”

“那快说。”

“求你。”叶之荫吸了口气,廉耻,他已经没有了。他恨自己的身体,如果不是个omega的话……

“说话啊!”

清脆的击打声回荡在空旷的卧室内。空调嗡嗡响着,叶之荫浑身火烧一样痛楚,他禁不住一抖,下体淌出的清液,沿着大腿滴滴答答流到床单上。

“求你,干我。”

“这才对。”alpha进入了omega柔软紧致的甬道,肉体拍击的声音放大的无数倍传进叶之荫的耳中。他绝望地合上眼睛,这是,梦吗?

难熬的一天终于过去了。

下班,叶之荫走到研究所门口,谨慎地观察了几分钟。

许天奇不在。空气中没有熟悉的味道,他长出一口气。今天的实验进行的异常顺利,回家途中他一直在不停地计算种种可能性,最快的结果下周就能出来,项目终于可以不必延期了。

希望那个时候,他和许天奇的所谓婚姻,也能如他期冀的那样,划上一个句号。

走到家附近的街口,叶之荫下了车。头阵阵眩晕,最近时不时便会眩晕片刻,他吃不准是因为两天没吃东西造成了低血糖,还是由于长时间不活动,颈椎出了问题。

街口的小花园里,两道年轻的身影在笑闹。从气味上辨别,是一个alpha和一个omega,很愉快地握着手,兴奋地叽叽咕咕。看模样还是学生,是在商量周末出去玩么?叶之荫羡慕地偷听了片刻,然后红了脸,悄悄地离开了。

“我回来了。”

“哥,”叶之澜守在门口,一见他就递上拖鞋。以往总会出来等门的小八居然没有出现,叶之荫换下鞋子,就弟弟局促地说道,“哥,那个,许……”

话音未落,客厅走出一个人来。灯光很亮,叶之荫的心整个掉进冰水里。“你,”他结结巴巴地向后退,“你来做什么?”

“我来解释。”许天奇没什么表情,怀里抱着那只肥硕的布偶猫。小八打个哈欠,喵喵叫着,跳下来一溜小跑到叶之荫脚边,弓起身体蹭了蹭他的小腿。

“不用,解释。”叶之荫语调艰涩,“你,要是对那个条款不满意……”

“我不会签字。”

叶之澜看看哥哥——他自出生就和叶之荫生活在一起,一个细微的表情,他就懂得他在想什么。眼前的叶之荫明显已经陷入了极大的恐慌,叶之澜非常奇怪,“哥哥,”他伸出一只手去扶他,“你……”

“你不用解释,我们离婚。”叶之荫说完,推开叶之澜的胳膊,匆匆地跑上二楼。把门摔上后他顺着门板坐在地上,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他赶快反锁了门锁,道,“你,你签字。”

“哥哥,是我。”叶之澜的声音传来,“你到底怎么了?”

许天奇下午终于联系上了叶之澜。叶之澜怒不可遏,劈头盖脸骂道,“你还有脸找我!”

“我要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背着我哥!”

“我没出轨。”

每个出轨的人,无论男女,被抓现行之后都不会主动承认自己的过错。叶之澜冷笑,“记者拍的清清楚楚,中校,你和一个……”

“alpha。”

“什么?!”

“那个女的,你们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是我一个战友的妹妹。”许天奇非常平静,“她叫肖月月,是个alpha。你要是不相信,去查好了。”

“我会查,用不着你说。”叶之澜回道。许天奇停了一停,道,“我不想和阿荫离婚。”

叶之澜无话可说。他挂了电话,急匆匆地派人调查。不多时消息反馈回来,许天奇说的一点没错,肖月月,证件照上妩媚地笑着的女人——是个alpha。

扁扁嘴,他拨通了许天奇的号码。对方立刻接了起来,“我说的没错吧。”还是那样平静,“我没出轨。”

叶之澜道,“那你跟我哥说过了么。”

“没有。”许天奇似乎笑了一声,“我早晨去找他,他逃走了,根本不理我。”

“我哥哥……”

“阿荫多固执,你比我还清楚。我想了一夜,他其实就想找个由头罢了,”许天奇慢慢道,“他给我发的那条说明离婚的短信里,只有一句话是真心的。”

“哥哥,哥哥,”叶之澜轻轻拍着门,“哥哥你说句话。”

傍晚许天奇来到叶家。叶之澜早将事情经过告诉了父母,林慕很高兴,说既然是误会,解开就好了。叶绍华哼了几声,他拉不下脸说什么,就带着太太,摇头晃脑地去找老友喝茶了。留下许天奇在客厅坐着,和那只布偶猫做游戏,等待他的omega下班回家。

“我想把话说清楚。”许天奇晃晃手中的逗猫棒,“但他总不肯面对我。”

“我哥没你说的那么不近人情。”叶之澜撑着额头,“他就是读书读多了,有点书生气。”

“信不信,他见了我,除了逃跑,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叶之澜抬起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许天奇停下逗猫的动作,将小八抱进怀中,“大概是……这个婚,不该结。”

叶之荫总也不开门,也没有回应。

许天奇站在客厅,小八凑上去蹭他的裤脚。他蹲下摸摸毛茸茸的猫头,悄悄离开了。

已经浪费了一天时间——他还没回去述职,肖阳说他被记者拍到,喝的烂醉如泥,影响非常不好。影响好不好,他懒得理了。升到中校,大不了退伍转业。虽说从小长在军营里……然而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考虑如何面对上级的怒火,他想搞清楚和叶之荫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omega为什么急急忙忙的跟他离婚——

其实许天奇心里多少摸的着原因。

一年多前,不,应该说从他们结婚开始,叶之荫就始终抑郁不乐。借口加班,每天不到十点半不会回家。诚然研究所那段时间的确忙碌,可许天奇偷偷打听了,叶之荫的加班,完全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许天奇想跟叶之荫好好谈一谈。他们两人算是闪婚,认识两个多月就结了婚,住在一起。就算在那两个多月的交往中,委实也没见几次面。去看看电影,走一走,说几句闲话。大多数情况是发短信,你好,有空吗,今天忙不忙?……如果不是依靠这种不必见面的方式,许天奇知道,凭他的性格,装正人君子,根本装不了那么久。

是失望吗?失望选择的alpha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那副模样?还是恐惧?每天夜里,睡在身边的叶之荫努力蜷成一团,紧紧闭着眼睛。许天奇看得出这个omega在装睡,自以为做出熟睡的表象,殊不知颤抖的身体早就出卖了他。

许天奇用了各种手段旁敲侧击,叶之荫没有告诉他答案,他向来寡言。眼瞅着叶之荫迅速消瘦,最后许天奇想,也许是结婚后怀孕的压力太大。叶之荫的父母上了年纪,异常希望早日抱上孙子辈。每次去叶家,二老都要抓着两个人唠唠叨叨问一通。Alpha觉得他们还年轻,没有孩子也不是大事情——小孩岂是想有就有的,要随缘,何况忙的两脚不沾地。他解释了,老人也表示理解。然后呢?

然后他的omega仍然不高兴,郁郁寡欢,每天七点离家十点半才回。没有假期,他永远要加班。

……

其实,归根到底,是叶之荫对他毫无感情。Omega是个木头人,许天奇不是。他察觉的出来——他不是个遇到压力就会逃避的人,但叶之荫是。

回到家里,打开灯,客厅空空荡荡。

家具不多,反正他们也忙。许天奇解开衬衫扣子,朝沙发上一丢。沙发上留着抓痕,以前小八练爪子留下的。有一只猫在家不至于太冷清,可后来还是因为忙,没空照料粘人的猫咪,叶之荫把它送走了。

明明,是买来讨他欢心的。

许天奇疲惫地回到卧室,打开电脑。他要填写报告,顺便抄份检讨。作风不正,喝酒误国,嗯,这次还丢了老婆。不知谁家的孩子在大声哭泣,也许是受惊了,也许是调皮,被父母打了屁股。

“尊敬的……”打了三个字,写不下去。许天奇挫败地删掉了开头,点开网页。地址栏里熟练地输入一个地址,回车,是一个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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