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虏妾(包子)——月咏蝶雨
月咏蝶雨  发于:2014年0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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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博轩炫耀似的抓起妻子的手,“我知道你羡慕我们夫妻和谐,这也没办法啊,看在你可怜地丢了一半兵权也没忘了兄弟的份上,我传授你一点控制男人的秘诀好了。”

旁边的殷靖早听得不耐烦,抽出一根银针扎在自家夫君的哑穴上,陆博轩立刻就说不出来话了,“大将军,带我去见病人吧。”

陆博轩眼泪汪汪地在后面跟着,时不时地拽拽妻子的袖角以示抗议。

殷靖进了里屋,给容青诊了脉,又查看了伤处、上药、重新固定,一切都做完了才把陆博轩的哑穴给解开,结果陆博轩比越成还着急,扑到妻子身上问:“奉芝,小成子家的美人儿没事吧,这么好看的手要是废了怎么办啊……啊啊……当然没有奉芝你的手好看了……唔,你看我坐牢做得这么久都变得这般瘦弱你还忍心用针扎我奉芝你于心何忍……”

奉芝是殷靖的字,亲近的人多半喜欢用字来互相称呼。

殷靖大概是真的心疼他坐牢受了不少苦,一反常态地没有再让自家夫君闭嘴,而是把嘴凑到了陆博轩的耳边,“你安静一会儿,回家有奖励。”

陆博轩眨着晶晶亮的眼睛把嘴巴闭得严严实实。

“大将军。”殷靖拱了拱手,“您的爱马下蹄还不算重,虽然有伤筋骨却没有彻底粉碎,这手臂按照我说的方法调养,每日敷药固定好,百天之内当可痊愈,恢复如初。另外,他身上有不少的瘀伤,向他这样气血弱的人瘀伤最不容易化开,还需要每日涂药酒辅以推拿,才能彻底消除伤痕。”

越成听到可以恢复如初,也万般惊喜,连忙拱手,“多谢殷公子了,我这有几味珍贵药材留着也无大用,便赠给殷公子,以后还多有劳烦。”

殷靖把药收下了,“大将军也不用这么客气,这次你对我家已有大恩,大将军有任何需要我殷靖都不会推辞的。”

“那就真的多谢了。”越成再拜了拜。

在一旁当了半天背景的陆博轩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终于从妻子那里获得许可能够说话,“小成子你可要照顾好美人儿啊,你看你家的小马驹这么不听话,美人肯定被吓到了,哎呦呦想起来就一定很疼……”

一边说话一边被自家神医拖走的陆博轩还不忘对容青挥了挥手,以示告别。

等终于送走了殷靖和陆博轩,容青也总算能清净一会,懒懒地半倚在床上,“那个人不会真的是工部尚书吧?”

越成笑了笑,“你别看陆博轩这样,他这人精明着呢,他看一眼的房子就能推算出需要多少瓦多少砖多少梁,天生就是个盖房子修路建坝的人才,什么都难不倒他的。”

容青挑眉,“那怎么还被弄到大牢里去了?”

“前些日子黄河水泛滥,查出了水坝有同工减料,还不是一时失察,下面的人贪污太过,把他也给牵连进去了,他本人其实清廉得很。”越成想起上次陆博轩修宅子还让自己媳妇出了钱,当真是清廉到家了。

容青合上眼养神,对这夫妻俩不予置评。

越成看眼前这人的脸色已经不似刚才那般苍白了,想必殷靖的止痛药也是有些效果的,便让诗夏端了午饭过来,“先吃点东西吧,你肯定饿了。你……若是不方便,我可以喂你。”

说完也觉得自己这话有点过于殷勤了,越成不自在地挪了挪身体,反而和容青靠得更近了。

“就算我右臂行动不便,将军府也有的是下人奴婢,还用不着大将军亲自动手吧。”容青说完,便用左手拿起筷子,熟练地夹起菜放到自己的碗里,丝毫看不出他原本是个右撇子的样子。

他精通许多武艺,师父曾经教导他练过双剑,要练习双剑就必须保证左右手同样灵活,这一点上他一向做得很好。

“你能用左手自然最好了。”越成夹了一块鱼挑了刺送进容青的碗里,“吃些鱼肉补身体,你若有其他地方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明日……我再过来帮你涂药酒,你背后也有很多瘀伤,应当是倒下时摔伤的,涂些药也能好得快些。”

容青:“大将军有诸多事务要忙,我让发财帮我就好了。”

越成:“发财手笨。”

容青:“那我也可以让诗夏帮忙。”

越成:“诗夏是女人,手劲儿小。”

容青不想再跟这人计较,“大将军可答应了要和我去遛马的。”

“不了。”越成摇头,“我不会再带你遛马了。”

“你这人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容青微怒,他本就盼着能出将军府放放风的,若是有机会他就直接逃回东陵了,“大将军也会出尔反尔,怎么服众?”

越成没想到他是这个意思,“我以为你会不想再接触马了,其实我也怕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样吧,这个月十三在小西湖上有花灯展,我带你去看如何?”

两个大男人去看花灯有什么意思?

第十章:疑点重重

第二天容青再次缺席了早课,这一次他有了受伤这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便更加肆无忌惮地躲开那些女人,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扔出自己的视线,安心在被子里睡回笼觉。

越成如约来给他背上涂药,容青也不再推辞,懒懒地趴在床上享受着昔日敌人的伺候。那双手沾着药膏在他背上游走,带着凉凉的,黏黏的,滑腻的触感,手上的剥茧摩擦着肌肤,让他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又掺杂着些许报复的快感。

望着那青紫斑驳的后背,越成有些内疚,手上更是放轻了力道,一点一点将碧绿色的药膏涂开,“过些天我带你去陆博轩府上,再找殷靖看看,他说后期若是配合针灸,手臂也可好得快些。”

“大将军您的爱马怎么样?”容青故意气他,“听说你也找了马医来看,不会是得了什么怪病吧?”

越成以为他心有不忿,想惩罚踏云,顿时有些为难,“马医来看过,踏云并没什么异常,那天或许只是什么东西刺激到他了,你……莫要怪它。”

“嘶……”容青皱了皱眉头,“大将军您能下手轻点吗?”

越成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忘了控制力道,连忙收回了手,“抱歉。”

“你放心,我不会跟一只畜生计较。”容青穿上衣服坐了起来,“只要你别让它出现在我面前就好了。还有,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等到小西湖上办花灯展那一天,越成真的给容青准备了一套属于普通人穿的衣服,大摇大摆地带着他出去,这让许久未能出门的容青高兴不已,就算没有机会逃走,他也能借此熟悉一下西越国的情况,必是有益无害。

这一天的街上尤其地热闹,到处都挂着彩灯,有凤舞九天,龙翔鱼跃,嫦娥飞天等各式图样,商贾小贩叫卖不绝,人来人往,穿梭如织。越成先带他去陆博轩的府上,让殷靖给他做了针灸,然后两个人便顺着湖边的小路,一边欣赏各色花灯,一边点评着湖中形色各异的画舫,倒是有几分热闹可看。

容青最受不了的,就是大街上许多男人之间的亲昵举动。西越国民风开放,娶男妻者也数不胜数,若是夫妻感情好,便会手牵手出来逛街,或是租下一个小画舫,在湖中饮酒作诗,依偎在一起赏月看花,看上去极为亲密。有的男人甚至已经大腹便便,被搂在夫君的怀里小心翼翼地护着,好不甜蜜。

每一次看到男人在一起,容青就会不自在地挪开目光,觉得有些不自在,可是他又从来没见过如此开放的民风,与东陵国完全不同的景象令他又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最大的那只画舫也不知是谁家的,快比得上行宫了。”容青指了指湖中央的一只装饰华丽画舫,那画舫有两层,顶上有露台,四周有轻纱帷幔,挂着五色花灯,船身上尽是雕花彩绘,其富丽精致,将周围的一干画舫都比了下去。

“那应该是安平侯府上的画舫,每年他都会在画舫上准备歌舞和美酒,尽情作乐。”这里观景的人很多,越成怕他走散了便牵住了他的手,容青的注意力放在了画舫上,也没挣脱开。

越成怕他走得累了,便拉着他坐在了街边的一处小摊,跟老板要了两碗牛肉面,也趁机填补早已空空的胃。

容青看着桌上这碗寻常百姓常吃的牛肉面,白了一眼对面吃得正香的人,“没想到你对这街边小摊如此熟悉,大将军府短了你的饭食了么?”

越成优雅地从牛肉面中抬起头来,出众的气质丝毫没有因为一碗牛肉面而降低,“我也是寒微出身,自然是吃得习惯这些的。李大哥家的牛肉面最是有味道,你别看这摊小,这面可是繁梁城的一绝,不少外地人都会慕名而来的。”

容青不太相信地眨了眨眼睛,低头喝了口面汤,味道浓香,又尝了一口面,细滑筋道,虽然比不得什么龙肝凤髓珍馐美味,却还真有些滋味,随即不再多言,也闷头吃了起来,毕竟那个陆博轩没等到晚饭就把他们打发出来了,到现在他也早就饥肠辘辘了。

“如何,味道可好?”越成早已经把一碗面消灭干净,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容青吃面。

容青也吃了个七分饱便放下了,“还好,只是吃多了不好消化。”

这时候小摊上的生意已经很火,所有的座位都已经坐满了,又有一位客人过来了却没有位置坐,卖面的李大哥忙笑脸相迎,“客官不好意思,咱这儿已经没有位置了,不过那边两位客官已经吃完了,您要不先等一会?”

那人也没多看,只对李大哥说:“等会儿没关系,只是你可要多给我加些肉,来繁梁没几天,吃你们家的面可真是上瘾了。”

容青觉得这声音格外熟悉,侧过身一看,那位刚来的客人竟然是跟随他多年的副将韩伍!

韩伍的容貌没有任何变化,如今穿着西越国传统的男子服侍,看上去就像是西越的本地人一样,等有了空座便捧了碗牛肉面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四年,韩伍在他身边做了四年的副将,如今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繁梁城,就只有一个解释——他本就是西越人,甚至可能就是那个杀死他的内奸!

容青有些坐不住了,可他知道就算他现在冲上去也不能把韩伍怎么样,他现在被越成捏在手里,不可能允许他胡作非为。

但是,越成是一定认识韩伍的,若是让他们碰面,说不定就可以知道韩伍是不是杀死他的凶手,也可以知道越成是不是背后的主谋。

想到这,他便站了起来,从韩伍身边经过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碰了一下他的桌子,牛肉面的汤水溅了出来,韩伍立刻起身,刚要怒骂,就看到了容青背后站着的越成,马上换上了恭敬的表情,“见过大将军。”

越成只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似乎有些不悦,没有再和韩伍交谈,拉着容青快步离开了。

容青被他拖着往前走,看着越成的情绪不太对劲,“怎么,明明是我碰了人家的桌子,你倒是摆起脸色来了?”

“那个人是东陵国的降将。”越成对他叮嘱道,“见到这种人就要离得远些,他既然能背叛追随了四年的恩人,自然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容青挑眉,“我怎么没看出来?自古降将多得是,弃暗投明,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是么?”

越成吐了口气,缓缓说道:“是他最后开了城门,把容君阁带着全城百姓拼死守护下来的城池交出去的。”

“那也是他杀了容将军了?”

“不知道,陛下只封赏了安平侯,我也不知晓真正是谁杀了他。”

这时候,远远跟在后面的发财追了过来,“老爷,安平侯派了人说,既然大将军也带着美妾到这来赏景,不如就赏脸到他的画舫上一同观看歌舞,老爷,您是要去还是推辞了?”

越成自己倒是无所谓的,想到容青大概不愿意见到安平侯,便对发财说:“还是推辞了吧。”

“等等。”见发财正要退下,容青急忙拦住,转头对越成说:“我想去。”

安平侯的画舫上果然歌舞升平,这时候宾客已经走了一批了,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几位仍然在品酒赏舞,气氛并不拘束。

越成一一地看过去,官职大多都比他要低,所以他只是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了,直到最后一位青衣男子,似乎有点眼熟,却并不认识,“不知这位是……”

安平侯弯起凤眼,笑道:“哈哈,王爷足不出户,连大将军都没见过您,可真是不应该啊。”

那位青衣男子拱了拱手,“在下越信,对大将军早已久仰。”

越成一惊,这个人就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哥哥,甘愿放弃皇位幽居在府中多年,从未在朝堂上出现的荣王越信!

他连忙行了个礼,“见过荣王爷。”

容青今日以随从的身份坐在旁边,也是越看越惊,这个荣王爷,正是他的副将蒋信!

这一日之内,他竟然见到了两个曾经的熟人,韩伍弃城投降,在西越国活得有滋有味,极有可能原本就是内奸,而蒋信在他身边也有三年之久,其真实身份竟然是越绪天的兄长,西越国的王爷,那么他本来就是内奸!

这两个人又恰巧当时都在武陵城内,都有杀容君阁的机会,是他们其中一个人杀了他,还是合谋杀了他,如果是韩伍,那么背后又有谁指示,如果是荣王越信,那么他堂堂一个王爷,又有什么动机钻进他的军营里去做一个小小的副将?

歌舞还在继续,容青正在思量之间,船舱后的帷幔掀开,阿东竟然被人扶着出来,又亲热地被安平侯搂在怀里。只见安平侯凑在他耳边百般宠溺地问道:“身上可还难受?”

阿东很少见过这种场合,习惯性地低下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容青却是清楚知道的,西越国只允许将正妻带出门,而妾必须守在房中不能迈出家门,当然也有一种例外——那就是男妾有了身孕!

一一章:醉酒真言

阿东坐在安平侯的身侧,禁不住那人的调笑,也渐渐露出娇憨之色,双手抚上腹部微微笑了起来。

琵琶声轻快明朗,穿着轻纱的女子们扬起长袖,在花灯水色中翩翩起舞,安平侯拥着阿东入怀,将手里的点心掰成小块送进他的嘴里,还时不时地捏捏他的脸蛋。

其他的宾客见怪不怪,他们身边也都环绕着各色名妓花魁,不少人已经上下其手,相比之下,安平侯这点小动作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荣王越信已经拥着一位花魁换乘了一只小画舫,容青见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便上前问越成是否愿意离开。

就在这一瞬间,阿东注意到了角落里的容青,身体一震似是想要冲过去,打翻了桌上的杯盏,神色明显有些慌乱,张了张口却没叫出声来,“四……”

安平侯似是早料到一般,一双手牢牢地将他固定住,“阿东,别急,小心肚子里的小东西。”

“四少……哥哥怎么会在这?你不是把他送回东陵了吗?”阿东有些生气地看着安平侯,没想到他会失信于人,但知道安平侯虽然最初对他极为粗暴,可是就在前几天他被诊出怀有一个月的身孕,安平侯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对他百般照应,予取予求,想必定是能答应自己的要求的,“我想跟哥哥说说话可以吗?”

安平侯被他那盈满水汽的眼睛看得心都快化了,想到这小家伙此刻怀着自己的孩子,连忙亲了他一口,“当然可以,现在还不是时候,明早我就给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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