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到单前必有路+番外——欠扁之包子
欠扁之包子  发于:2014年0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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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送饭送到家

“那我爸什么时候回来?”

单必盟向着叶红隼走了几步。

“嗯?这个嘛……”

叶红隼打了个哈欠。

叶红隼今年四十九,白长了温柔婉约的眉眼,却是脾气火爆的能一拍桌子,站起来就呼人耳光的那种,叶红隼是京师大院儿里的苗苗,照叶红隼的话说,她是被单慎从魔都连蒙带骗拐到A市来的。

那时单慎的军火生意还没起步,更别提冲出中国走向国际了,才十四岁,年轻的过分单慎就在京师的拥挤的火车站拎拎包,劫几个小钱,而叶红隼是英气的女警,芳龄二十四,正气凛然。

这样的两人怎么能撞的出火花,单必盟轻笑一声想,月老大约也有酒醉的时候,醉眼迷蒙的牵错了线吧。

——事实证明,把两个人牵到一起的,不是月老,不是红线,也不是爱情。

“快了吧,也就这几天的事了,怎么,找你爸有事?这可新鲜了。”

叶红隼在卧室外站了一会儿,吹了一阵子风,半夜被吵醒的睡意已经消了,剪水杏眼炯炯的看着单必盟。

“嗯,有事。”

单必盟点点头。

是夏冬生的事儿,夏冬生是特种兵出身,身手利落脑子灵光,而单慎全世界各地乱跑贩卖军火,这可是刀口上舔血的活儿,用的到夏冬生的时候大把大把的,单必盟料定了单慎不会拒绝夏冬生加盟。

“既然快回来了,那我等着爸,这几天就在家住了。”

单必盟没说有什么事。

单慎用的了夏冬生,也会帮夏冬生,因为单慎干的也是违法乱纪的事儿,可是叶红隼不一样,叶红隼心中律法严明,对单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因为单慎的活动范围在国外,而夏冬生的娘还在叶红隼的部下严密监控内,叶红隼可不容许她的地盘儿上有人闹事。

“嗯。”

叶红隼点点头,也很通透的没有问,一家子从事的都是重视隐私的工作,母子俩心有灵犀的不向对方刨根问底。

单必盟第二天照常去学校的实验室,对一只只小白鼠五马分尸。

快到午饭的时候,单必盟的实验室里有个小师妹探头进来,娇滴滴的喊了一声。

“单师兄,有人找你。”

“马上来。”

单必盟应了一声,快速的收拾了一下现场,洗了手消了毒,走出了实验室。

车烈正可怜兮兮的戳在实验室的门口,一见单必盟出来,车烈满脸的喜庆。

“必盟,我知错了,你终于肯见我了!”

“……”

单必盟抽了一下嘴角,车烈这话说的暧昧,像是他是个抛妻弃子的陈世美。

单必盟隐约听到一个实验室的师弟师妹们开始好奇的议论纷纷了,人言可畏,还越言越歪,单必盟无奈的回过头,温和的笑了笑。

“没事,学生犯了错,交检讨书来了。”

单必盟说着揽住车烈的腰,大力的拖着车烈走到了走廊尽头,单必盟还没来的及问缘由,车烈就扁着嘴昂起脑袋,快速的说道。

“必盟,昨晚乱亲你,是我不对,但是我就是想先练一练怎么亲密,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就不练了,还有我今天早上去你宿舍给你送饭了,我敲了好久的门都没人开,最后隔壁宿舍的学长嫌吵赶我走了……”

车烈战战兢兢的看着单必盟。

车烈这会儿还真有些憋屈,大早上的,车烈照常的带了个煎饼送去研究生宿舍楼,还琢磨着要和单必盟商讨如何展开‘练习亲密’这等大事的,结果敲门敲的手都肿了,单必盟连吱都没吱一声,还是隔壁的研究生不胜其扰,披个睡衣出来,把拎着煎饼的车烈给轰了出来。

这遭吃了闭门羹,车烈顿时就想,是不是昨儿个他掰着单必盟的脸亲上去,把人给亲火了,不乐意见他了。

“你是不是,很生气?”

单必盟愣了一下,伸手按在车烈的脑袋上,轻笑了一声。

“这几天,都不要送饭来研究生宿舍楼了。”

“呜呜,你……你有那么生气么……”

“因为这几天,我都回家住。”

单必盟难得细细的解释了一下。

无奈车烈似乎毫不领情,咀嚼了一下单必盟的话,车烈好容易才明白过来,单必盟不是生他的气,让他吃了闭门羹,人早上压根儿就不在宿舍嘛,没法儿给他开门,于是车烈恍然大悟的说道。

“那是要我把饭送到你家么?”

“……”

单必盟终于忍不住曲起手指,正正的在车烈的脑门儿上敲了个爆栗子。

“笨死了。”

070.热切的单恋

车烈下午的课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大课,几个班合伙儿一起上,讲课的是个小老太太,秋天午后的阳光暖暖的拥进教室来,小老太太站在讲台上,定定的看着点名册。

小老太太肉眼估计教室里一共来了四十多个人,刚刚点名却硬生生的应了一百多个‘到’字,各个还都应的声线不同,小老太太不禁感慨,如今的学生都会变声儿了,进步啊进步。

小老太太也没在意,就当下,要是真心的和大学生计较上课必须到的事儿,教授们都该被活活的气死。

于是小老太太看的很开,继续欢乐的讲她的课,底下的学生放松,小老太太也就放松,刚上课时还是站的笔直的很有师者风范的,没一会儿小老太太就觉的累了,搬了条板凳舒坦的坐下了。

车烈趴在桌子上,面前摊着一本不小心带错了的高等数学,车烈满脸的幸福洋溢。

车烈今儿个中午从实验室临走前,鼓起勇气问了单必盟个事儿。

——“必盟,你昨儿说回去考虑考虑,要不要和我练练亲密的问题,考虑出结果了没?”

——“嗯。”

——“什么结果!”

——“你的提议不错呢。”

车烈还记得单必盟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嘴角微微的扬起,走廊暧昧的光影如有神助的打在单必盟精雕细琢的脸上,衬托的穿着白大褂的单必盟简直一笑倾城,迷的车烈目眩神迷。

更让车烈目眩神迷的,是单必盟同意了!同意和他练一练如何变的亲密了!

“嘿嘿嘿嘿。”

车烈眯着眼,自顾自笑的憨憨的。

钱坤捅了车烈一下。

“老四,你傻笑什么呢?”

“嘿嘿。”

车烈转过头和钱坤对视着,嘴咧的开开的,嘴角的肌肉都快笑抽了,像是在组织语言,却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来。

钱坤看着车烈旁若无人的傻样儿,无奈的叹一口气,正要再说什么,忽然听到‘咣几’一声,讲台上原本优哉游哉的坐着的小老太太猛的站了起来,声量也提高了。

“同学们配合一点!”

小老太太走下讲台,然后敲了敲前排睡的正香的同学的桌子,轻轻的说了一句。

“教研员就在门口,检查上课的质量呢,你给我醒醒!”

“是,老师!”

一个同学猛然惊醒,眼睛刚睁开,小老太太又和蔼的一笑。

“这位同学,来回答个问题吧,刚刚我说到了马克思主义在社会主义国家中的应用,你可以举个例子么?”

“这个……”

“比如在我国?”

“哦,嗯,在我们伟大的祖国,那啥,马克……”

“这孩子怎么这么糟心,不会回答就说的慢一点,拖延一下时间嘛。”

小老太太一边轻声的嘀咕着,一边拿眼睛的余光瞄着门口的教研员。

同学恍然大悟,拖长了尾音。

“哦,马——克——思——主——”

“好了,回答的很好,请坐!”

小老太太忽然如释重负的舒出一口气,教研员已经满意的离开了,小老太太满面笑容的就让什么都没说的同学落了座。

车烈还抱着本高等数学,在嘿嘿的傻笑,车烈是个选择性遗忘很严重的人,早已把昨晚上单必盟的冷淡和他的失落丢在脑后,满心里只剩了单必盟今天的笑容,想想就觉的生活真美的冒泡。

不过可惜啊可惜,单必盟这几天回家住,就不能和他一块儿吃饭了。

车烈又有些惋惜的吧唧了一下嘴。

钱坤在旁边挑着眉,像看面部神经肌肉失调症患者一样的看着车烈,先笑,笑的先天智障一样,然后再叹气,叹气的像是中了五百万又不小心丢了一样,老四这样儿真的怪怪的,怪怪的……

对了,老四之前就问过他怎么追媳妇儿,后来又开房去了,果然老四现在是陷入热恋,整个人变成白痴了!

钱坤又摇摇头,老四原本就够傻的了,这下子可好,智商都快和猪挤一个食槽去了。

钱坤看着车烈脸色风云变幻,满怀同情。

苦了未曾谋面的弟媳了,得天天儿的像照顾个傻子一样的照顾着车烈。

钱坤暗叹了一声。

“嗯?”

单必盟忽然皱了一下眉,捏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

刚刚,怎么有股莫名其妙的苍凉感……

“小盟,怎么了?”

电话那头是一个低沉稳重的男声,单必盟的老爹单慎。

这会儿的单慎顺风顺水的敲定了一笔买卖,出手了整车的冲锋枪,手枪,自动步枪等,还有一批单兵便携式防空导弹,阿尔巴尼亚在上次的冲突中,吃了马其顿雌鹿直升机的大苦头,过去了快十年仍然心有余悸,就在防空导弹上下了血本。

单慎坐着头等机舱,在平流层跨越了大半个世界的版图,带着交易成功的喜悦和让人精疲力竭的时差,这会儿正站在家里的玻璃鱼缸子前,一手拿着座机的听筒,一手碾碎了点鱼粮投喂给鱼缸里的银龙。

微微泛着波澜的水面倒映出了一张斯文儒雅的脸,金丝眼镜,隐而不露的狭长双眸,即使不笑也像是与人为善的五官。

只有在生意场上或是战场上和单慎交锋过的人,才会刻骨铭心的知道,单慎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稍不留神,他就能把你盘剥的只剩一层空壳。

“你刚刚说的夏冬生,不错,回家后再和我说说具体情况。”

单慎笑着。

叛离的特种兵,叛离前还有近乎中队长即是正营级的军衔和经验,简直就是当年身为八十万禁军教头,却被生生的逼上梁山的林冲的翻版,有这样的人在身边,可以干翻其他所有人的保镖!

只要再费些心思控制住夏冬生的娘,夏冬生就是他指哪儿打哪儿的枪了!

单慎笑的舒心,一星半点的阴狠从单慎的扬起的嘴角流露,单慎儒雅的脸恍惚的有些生人勿近的森森可怖。

“爸,我想说句话,你别觉的不中听。”

单必盟皱着眉。

即使隔着电话,单必盟都能猜出单慎在想什么,论阴狠,单必盟不在单慎之下。

单慎一愣。

“你说。”

“夏冬生是我的兄弟,我把他介绍给你,并不是说他没有退路了,只能跟着你混,他是个人才,放哪儿都能闪光,所以他和你一般的手下不一样,我不希望你用卑劣手段,换取他的臣服。”

“小盟,你多心了。”

“我也希望是我多心了,但是爸,你刚刚,是在打冬生的娘的主意吧。”

单必盟的声音很从容,说出的不像是猜测,更像是断定。

听了单必盟的话,单慎的笑容居然爽朗起来,单慎和单必盟是血缘上的父子,但因为只差了十四年,所以两人早先的就更像是旗鼓相当的对手了。

“好,好,你的兄弟,我不会亏待的,他的娘,我一根毫毛都不会动。”

“不,爸,冬生的娘,你不仅要动毫毛,还要连整个儿人的动一动。”

“?”

“冬生要见他的娘一面,医院里全是警方的人,他们在医院里见面不方便,而且A市市立医院的医疗条件也一般,我希望爸能把冬生的娘接出来。”

“小盟,你这是……”

单慎扶了一下眼镜,笑容敛去了,眼里却有些异样的亢奋在跳动,似乎对单必盟的建议求之不得。

“你这是要我和你妈公然挑衅啊。”

监控夏冬生的娘的人,都是叶红隼部署的人,抓捕夏冬生算是省里的领导给叶红隼下的重要任务了,叶红隼重视的很,绝对不允许出一点岔子,单慎要是敢动手脚,这可是完完全全的明火执仗的挑衅。

071.算计到亲娘头上

单必盟听了单慎的话,有些不合时宜的忽然轻笑了一声。

单必盟的印象里,单慎和叶红隼的夫妻关系是很融洽的,虽然没有同甘共苦,但总算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而且结婚二十多年了都没红过脸,单必盟可不觉的单慎会为了一个外人,和叶红隼闹的翻脸。

——单必盟未曾想过,柴米油盐的二十多年夫妻,年龄差距那么大,家族身世更是判若云泥,甚至一方是警一方是匪,如果真的是因爱结合,何苦举案齐眉,何苦连争执都没有过的彬彬有礼?

“爸,你舍得和妈翻脸么?”

单必盟戏谑的说道。

“唔,不好说。”

单慎模棱两可,闪烁其词的遮掩而过。

单必盟没在意,顾自说出了心里的打算。

“就算爸舍得,看妈那个办事能力,爸也讨不了好处,一家人搞的乌烟瘴气的不值。”

“我的意思,是爸耍个诈,在医院闹个事故出来,火灾也好医疗事故也好,总之让妈以为冬生的娘死在了事故里,再暗度陈仓把人偷出来,爸如果怕妈警觉,我会想办法拖住妈一阵子。”

“呵。”

单慎笑的更舒心了,嘴上却说道。

“臭小子,有了兄弟忘了爸妈,一门心思的连你妈都算计了,总有一天,我怕也会被你给算计咯。”

“这个……”

单必盟支吾了一声。

单必盟可不知道单慎和叶红隼的真实关系,单必盟以为单慎这么说,是在挪揄他甚至责备他,而没猜出单慎是真的欣慰。

于是单必盟细细的竟开始悔过。

“我知道,人死了,相当于丢了抓捕冬生的最大的线索,这么一来妈会有责任,但是冬生的娘在医院里头,冬生见不到也说不上话,总是冬生放不下的事儿,爸的生意都是不能有差池的,一差池就是招阎王上门,所以冬生不能有牵挂。”

“而且只要爸闹出的事故多像天灾人祸些,妈的看管不力的责任就可以降到最低,我不是有了兄弟忘了爸妈,只是两者权衡,我要避重就轻。”

“好了好了,别啰嗦了,我没有怪你。”

单慎在电话那头摆了摆手。

单必盟这才停下喋喋不休的悔过。

单必盟回家时,是晚上七点,叶红隼估摸着还在局里忙,屋里灯火通明,单慎在家也不随兴,工工整整的穿着浅灰色的西装,以君王之态的安然坐在布艺沙发上,听到开门声,单慎微微的回过头,丢开了手里的一根青烟袅袅的雪茄。

“回来了。”

单慎笑的温和,眼里却有一点闪闪的,像是孩子气的期待。

“小盟,我还没吃饭呢,这阵子在东欧连米饭都吃不上,爸想你的手艺了,食材买回来了,都在厨房那儿堆着呢,给爸好好的烧上一顿?”

“……”

单必盟抽了一下嘴角,吃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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