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俺稀罕你(穿越)——离尘一笑
离尘一笑  发于:2014年0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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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香香的,会叫他相公的娘子!就是于釜遇到伍行后念念不忘的目标,越是了解伍行,越是对他满意,这三个念头就越是折磨他,好在,第一个目标已经实现——虽然只有一晚,第二个目标曾经实现——就在他们初识的那晚,而第三个目标还太遥远——遥远到他快不抱希望了。

伍行就看着于釜在那一会笑一会皱眉的自个儿瞎想,没好气地站了起来,在日光下,仔细打量了下睡了一晚的山洞,比他猜想的要干净的多,不仅墙壁上固定住一只火把,山洞的另一头还有一小堆柴火和一个小壶,伍行走近晃晃,里头哐当哐当的响,一打开,扑鼻而来的酒香马上就勾起了他的馋虫,可以想象,在寒冷的夜晚,点起火把,烧起一堆柴火,再喝上这么一口,该是多么享受的一件事,很明显,这个山洞是猎人们暂宿一宿(XIU念第三声哦)的地方。

暗自后悔昨晚太大意,白白受了一晚上罪,又为于釜的大胆抹了一把冷汗,这家伙到底是傻大胆还是太过自信没人追来?居然就挑了这么一个山洞,走出去,眼前并没有什么美景,但空气算是相当不错的了,若不是还要逃跑,在这个地方好好休息下也是种享受。

于釜很快就跟了出来,身上已经穿上了兽皮,灰扑扑的,很像是他刚刚坐着的那块,手里拿着几串不同的野果,就这么捧在伍行面前,眨巴着眼看着他不说话。

伍行先是有些尴尬,见于釜完全没朝衣服的方向做歪想,眼神无辜,也就淡定了,不过就是坐在他的衣服上而他又直接把这件衣服穿上罢了,除了脏些完全没问题,不是么?

伍行也装作不在意地接过果实,这些果实看上去很新鲜,枝叶的断口很新,应该是刚刚采下的,伍行想说,你别对我这么好,又觉得自己虚伪,也不说话,直接拿起一串野果塞进嘴里,甜甜的,汁很足,见于釜还在看他,就一声不吭地拿起另一串野果塞了一颗到他嘴里,然后转身找个地方坐下,身后很快就靠上一个火热的后背,微微侧头,那人就这么和他背靠背的坐着,这种感觉很奇妙,不由感慨,若是于釜不对他抱有那样的心思,俩人一定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的,可他又哪里想过,如果不是那样的心思,以于釜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对他好到无微不至,成为他口里的好朋友?

做不了情人,就是陌路,现在的伍行还不明白,只是等他明白的时候,希望不会太晚。

几颗果子很快便吃完了,称不上饱,但也不饿,伍行拒绝了再趴在于釜的背上,他们还要走很多路,他又手无缚鸡之力,能让于釜多保持些体力总是好的,于釜也不勉强,只是坚持拉着他的手往前走,行为正常得让伍行不得不保持高度的警惕。

一个疯子的正常就是不正常,他要是相信于釜没什么歪心思,不如相信于釜晚上睡觉撞墙,顺便把另外两个人格给撞死了。人格能撞死吗?否,于釜有阴谋?那是肯定的了。

当他们终于穿过树林,看到一片小小的湖泊时,伍行发觉自己真的是乌鸦嘴……

“娘子,我们在这洗个澡再赶路吧?”

这就是于釜的计划了,一切为了“香香的”娘子!

伍行一把甩开于釜的手,想要生气,却发现自己心里很平静,根本没多少怒气,可是不生气,难道真要在这洗澡?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渺无人迹的地方,在一个对自己有不良企图的疯子面前?

对了,还有一个重点,他被,身上穿着肮脏兽皮——早上被他坐在屁股底下,留着乱糟糟的胡子——估计几天没刮了,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用他用过的布巾擦脸还没擦干净,的家伙嫌、脏、了!

他就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就这么在乎他的身体卫生呢,要说他有不良企图吧他,他又顶多偷窥,说他用心纯正吧,又老想让他洗澡,他不禁狐疑地看向他,觉得自己不该用一般人的思维看待他。

“我不想洗。”

“不洗?!”于釜的表情如同被乌云遮去的太阳,又如同被放鸽子的大型犬,嘴里喃喃道:“不洗,不香,不香,不行,娘子,”于釜的表情颇有些委屈埋怨,问题是他是一个身高超过一米九的超级大汉,先前色诱就算了,现在这份小媳妇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伍行的脸不由抽搐成一个诡异的表情。

“娘子,你的头发都不香了,都是为夫没有照顾好娘子,所以娘子嫌弃为夫是不是,俺、俺……”

伍行脑袋里自动转变成这么一副场景,一小媳妇咬着手帕哽咽道:‘相公,都是妾身的错,没有照顾好相公,所以相公嫌弃妾身,想要另娶,妾身,妾身……’

‘妾身再无面目活在这世上……’

“俺不管,娘子一定要洗,不然俺就,就,就再揍你屁股!”

伍行的脸红的快发紫,于釜却不管不顾一副要动手的样子,殊不知伍行是忍笑忍的,还好,不是真的小媳妇,噗哈哈,这份乐趣可不能让于釜知道,想到昨天吃的亏,伍行终于想到要怎么报复回来了。

“于釜……”

“娘子?”

“我头发香可不是洗洗就能洗回来的。”

“嗯?”于釜的眼睛微微眯了下,似乎在考虑这句话的可信度。

“你听过猪苓吗?我是用它洗头才洗的香香的,”伍行慢条斯理地抛下饵,又补充了一句,“任何人用了头发都会香香的。”但不是谁都用的起。

强壮的,香香的,会照顾娘子的相公!于釜的自我目标也确定了下来,想到有一天娘子也会为自己身上的味道着迷,于釜的眼睛开始放光了,闪的伍行都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咳咳,当然光光猪苓还不够,里面还要添加一些香料,你还记得我当时用的是什么味道的吗?”

于釜傻住了!

第二十章:为了名份问题,拼了!

洗澡的问题不提,两人继续上路,只是这次于釜步伐快了很多,时不时就见他大吼一声将拦路的树木拔地而起,或是一脚狠踹,落叶无数。

伍行也不管,只要不是冲自己发火,就让他锻炼忍耐力去好了,伍行想,利用东西转移他的注意力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值得发扬,等哪天他受不了了,自然就会放手了,而他也不用费尽心思想逃跑了。

两人穿过湖泊很快就达到了山顶,这座山其实并不太高,只有两百来米,若不是生态保护的好,在现代根本称不上危险,此时已经过午,伍行气喘吁吁地坐在一棵树下遮凉,顺便十分矛盾地在生火,也不知道究竟跑出去晒太阳好,还是就这么在树下烤火的强,而于釜则去找食物和下山的路,不一会儿就拎着一只被拗断脖子的野鸡和野兔回来,伍行发现,这两只动物已经被稍稍处理过了,至少内脏什么的已经被清理掉。

“娘子,今天让你尝尝烤肉,为夫的手艺可是长进了很多。”于釜兴致高昂地抬高手中的动物,伍行只是不置可否地接过较小只的野鸡,打量了一番,还是放弃直接架火上烤的打算,想了想,对于釜说道:“咱们比比,怎么样?”他今天已经打定主意要把从于釜这吃的鳖一次性连本带利的还回去。

于釜当然不会反对,在旁边又起了一丛篝火,两个离的那么近的火堆可不是简简单单的1+1,那叫一个热火朝天,汗流浃背,虽然是深秋,但相信看到的人没有一个会以为他们是正常的,此时远远躲在树丛中的俩人就不可思议地对视了一眼,同时抹了把刚刚还不存在的汗,真是看着都热。

伍行将刚刚从小湖里装来的水和了些黄泥,至于这里为什么会有黄泥,那是地理学家的事,何况那个时代有没有地理学家还是两说,伍行是不纠结,我们也别纠结了,仔仔细细将鸡裹好,找了找,没找到什么像样点的大叶子,就将包裹里的一件破衣裳——就是那件被于釜暴力撕破滴,将它包的紧紧的,埋到火堆下的地里,又将火堆继续埋回去,添添材。

偷窥二人组再次对视一眼,用衣服做饭,好浪费(好有才),虽然想法不同,但惊异是相同的,看到伍行继续添材,两人已经汗流满脸了。

于釜还在卖力地转动着兔子,兔子短小的毛被火一烧,发出“兹啦”“兹啦”的声响,烧毁的末端紧紧第粘在兔皮上,发出难闻的焦臭味,还有黑浓的烟味,如果这里是厨房,伍行一定会怀疑是不是厨房被烧着了,看了看自己用衣服包着的鸡,心里安慰一下,好歹是熟的,没毛的,不焦的,赢定了!

而于釜也在那里满是信心,他试过很多次,虽然这样烤肉外面的不怎么好吃(你确定?)但里面的肉绝对新鲜,他每次都是取最嫩的肉给伍行送去,虽然他每次都不吃,但他相信这次一定行,因为,至少他的肉是熟的,最嫩的,而娘子的鸡只是埋在土里,活的也得闷死,死的更是得腐烂,怎么可能能吃?结论,他赢定了!

两人相视一笑,都是充满愉悦,只有偷窥的俩人不停的抹汗,今天真的不热,他们也还没吃饭,为啥就突然觉得不饿了呢?

当于釜终于将烤兔肉拿下,掏出匕首,精挑细选取其“精华”时,伍行也用一块较尖的石头挖出埋藏的尸体……啊呸,是鸡肉,外面的衣服已经烧的发黄,有些地方烤的发脆,看得伍行都有些心疼,这个时代的衣服可不是什么廉价货,但是想想这个男人在自己面前沮丧的表情,对他说‘我输了’,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这娃被打击疯了)。

他也不急着敲开外面的黄土,就那么将它推到于釜面前,说道:“咱们来下赌注如何?”

“赌注?”于釜用匕首插着一块挑选出来的兔肉,那是兔子屁股皮内侧的肉,上面焦掉的外皮已经被他小心地削去,他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娘子不会是想把匕首讨回去吧?

“不错,如果你输了就不许再叫我‘娘子’。”伍行很干脆的说出赌注。

于釜松了口气,不叫娘子没关系,只要不收回信物,他还是自己的娘子,如果伍行知道于釜心里所想,一定会逮着他领子问他,他们什么时候交换信物了,可惜他不知道,只能对着于釜的爽快报以怀疑,想想觉得没什么语言陷阱,实际上于釜只是点点头表示同意,并说出了他的赌注, “娘子如果输了,就要叫我一声‘相公’。”这是他的第三个人生目标。

伍行也同意的很爽快,草丛里的俩人听的更是面色诡异,你来我往用眼神交流个不停,最后同时点点头,一脸满意。

虽说是打赌,可伍行并没有尝尝对方厨艺的欲望,尤其是巴掌那么大的一块肉,油滋滋的就那么插在匕首上悬在他的面前,在太阳的照射下油光发亮,即使伍行已经吃了好久的素食,仍是没有半点食欲,话说回来那把匕首怎么那么眼熟?

想想就凑近了些,伸出一只手要拿过匕首,于釜却误以为伍行终于拜倒在他的美食下,欣喜地将匕首往前一递……

巴掌大究竟有多大?一手握不住,怀里揣太小,可用来挡脸,那是刚刚好,伍行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热乎乎,软绵绵,油腻腻的触感从脸上传来,鼻子里都是兔肉的香味,混合着丝丝的焦味和半熟不熟的腥味,嘴一张,已微微尝到上面苦涩的混合着血腥的味道,不用问,胆一定是被他弄破了,焦皮被割去,味道却浸了进来,内脏清理过,血却没洗干净,这味道,怎一个字形容的清?

伍行面无表情地默默转头,干呕起来,为死在于釜手中的动物默哀,与保持崇敬之情,几个月了,于釜还是这个手艺,换句话说,为了能有现在这个手艺,得有多少动物前仆后继,死无全尸才行。

不用多说什么来打击于釜,伍行确信,此刻的于釜已经可以羞愧的去死了,无视对方期待的眼神,伍行默默将黄土块敲开,鸡毛已经粘在土块上跟着被撕开,浓浓的鸡肉香味蔓延开来,虽然没有荷叶的香味来辅佐,虽然同样有苦味和血腥味,但狠狠把于釜踩在脚下还是足够了。

将匕首上的兔肉丢到一旁,割下一只鸡后腿,伍行就将整只鸡都塞在了于釜的怀里,事实上,于釜在看到鸡的那刻,就傻在那不会动了。

好半响,伍行都啃完鸡腿,擦嘴巴了,于釜才扑过来一把抱住他,用力在伍行脸颊上啃了一口,大声说道:“娘子,你好能干,俺好幸福,啊,不能叫娘子,伍行娘子,以后也有人给俺做饭了,俺太高兴了,哈哈。”

说完,松开反应不过来的伍行,双手捧着整只鸡,一口撕开一大块,笑得,恩,吃的嘴不见牙的。

伍行无力抬手,他想说,不是,他的目的不是为了确立做饭的权威性,而是为了打击某人啊喂,你这到底是什么反应啊?

其实伍行忘了,对于于釜而言,自己是他的娘子,娘子做饭手艺好过相公,是天经地义的,做相公的不但不会生气,还会乐不可支,越来越稀罕他的娘子,要不怎么说,要管住一个男人,要先管住他的胃呢?总而言之,伍行,你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啦。

伍行可想不到这些,他只觉得自己刚刚的沾沾自喜简直幼稚过头,听听,听听,于釜叫他什么,娘子就娘子,伍行就伍行,叫伍行“娘子”算怎么回事,生怕别人不知道吗?那他要怎么在人前装不认识这家伙才行,改名吗?

“你答应过,不再叫我娘子的!”伍行狠狠地喝了口水,压抑着火气,半晌才说道,此时的于釜已经将剩下的鸡骨头连髓都吸了出来,那模样比难民还难民。

于釜依依不舍地将嘴里的骨头渣吐掉,面带无辜的憨笑道:“我知道啊,伍行……”

呼,伍行转过身去深深吸吐几口气,告诉自己要淡定,淡定,天干地燥的,发生什么意外可不好。

极力远眺,今天天气还是不错的,这里景色也是迷人的,看哪,蓝天白云,野草花香,群群绵羊,那草丛里还藏了两个人,人,人?!

“谁在那里?出来!”伍行大喝一声,心里暗骂自己太松懈了,虽然到了山顶,但毕竟还没离开石头村太远,怎么就和于釜闹了起来,他那人本来就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可能提醒他要继续赶路?

于釜已经在第一时间站在伍行身前,两人警惕地看着慢慢从草丛里站起的两个青年男子,本来戒备万分的神情在看清两人的样子后纷纷惊讶了起来,伍行更是稍稍放松了些。

——第一卷·野人·完——

第二卷:老兵

第二十一章:热情过度的诡异村庄

那是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穿的也一模一样的青年人,看样子三十五六岁,按照这个世界平均150岁的寿命来说,他们都还很年轻,但两人脸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刀伤,其中右边那个青年左手是空荡荡的。

老兵!

这两个字浮现在伍行的脑海里,战争结束才二十几年,他很幸运是战后十年才穿越过来的,但这具身体小时候想必是见识过战争的残酷性,伍行下意识地摸摸脖子上的伤痕,仿佛又感受到刚穿越过来时那火燎般的疼痛。

因为是站在于釜的身后面对两个青年人,所以于釜没有发现他的动作,那两个青年人却发现了,两人的眼睛更亮,脸上都浮现出无害的笑容,齐步向他们走来,两人的手更是夸张的向上举起,表示无害,伍行有些不自在的扯扯衣领遮住伤痕,低下视线,这才发现,靠左边那个看上去正常的青年人的右脚是瘸的,两人一左一右,都将自身的缺陷夹在了中间,将自己的安危交给了对方。

伍行其实是不爱招惹老兵的,遇着了,多是躲开,可这荒郊野岭,还是他把人叫出来的,想就这么揭过恐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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