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俺稀罕你(穿越)——离尘一笑
离尘一笑  发于:2014年0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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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头没有准头,但是用劲很足,死死的砸进了他身后的地里,那力道足以置小小的孩童于死地,于釜不明白“魔鬼”两个字的意思,更不知道他又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他只单纯的开心得到了自己的第一样工具,并在几次用食后发现,只要他当着这些人的面食用生肉,这些家伙就会给他留下一些有用的东西后离开,有时甚至还会给他跪下,将所有的东西给他挑选,只是极偶尔的,这些人会成群的拎着武器来找他,嘴里喊着“魔鬼,魔鬼”。

每当这时,于釜都会找个地方躲起来,他不知道他们找他干嘛,更不会知道被找到后他会有什么下场,他只是牢牢记住当初这些人阻拦他离开,让他再也找不着爷爷,这些人,不是好人。

小小的于釜就在对“魔鬼”的无知,对山下村民的误解,和老和尚的纵容中慢慢长大,等他明白自己在众人眼中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时,他已经养成了一付诡异的性格,不需要再靠收“供品”养活自己,而和尚成了老和尚,成了新一任的“主持”,不再主动来看他,他成了名副其实离群索居的野人,直到那个不一般的七夕到来,他才再次领悟到自己还是个人类,还需要个“娘子”,只是,茫茫人海,他却找不着自己“需要”的伴侣,除非他愿意下山……

一年又一年,这快成了他的心魔,每一个男人都是需要一个娘子的不是吗?他越来越常地观摩动物世界,甚至愿意因此放弃捕猎正在运动中的动物,并偶尔为它们解决打扰它们繁衍下一代的天敌,每当看到母兽分娩下一代,他就会很羡慕,那是一个雄性,一个强者对于血脉延续的渴望。

如何才能找到一个满意的娘子呢?他又开始接触那些他看不起的同类,他要知道他们求偶的方式,答案自然是千奇百怪,什么抛绣球,比武招亲的,成为一个被雌性挑选的丈夫并不能让于釜满意;也有人建议他找媒婆,找长辈说亲,这就更不现实了,让一个老女人为自己选娘子,或是靠一个自己都不知道在哪的长辈说亲,那对于釜而言,不吝于直接让他光棍一辈子算了。

于釜一个一个试验着这些人越来越离谱的办法,当他在一次次失败后,月下求娘子,本不抱什么希望,那人却突然出现,这一次他要去出家,而他不会再让机会从身边溜走,即使是属于别人的猎物又怎样?那只是曾经罢了,现在,及将来,是属于他的,丈夫,本就该大度……

才怪!

第十八章:地瓜的妙用……噗!

“娘子!”耳边传来威胁的低沉嗓音,伍行知道自己该刻制住了,于是转过脸来一脸严肃状,只是眉眼中带着的笑意还是让于釜看的一呆,忍不住就用脸颊轻轻蹭了蹭,说道:“娘子,你从来没在我面前笑的这么好看,可是,这种时候,我一点也不高兴。”

伍行一脸轻松的点点头,于釜毕竟不是他爱的人,只要对方不打算强暴他,或在他毫无准备的时候运用自己的“天赋”,和他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除了热了些,伍行还真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但也知道现在笑是很伤对方自尊的,虽然他很希望对方对他动歪心思的时候不举,却也不希望惹毛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要知道,有些东西学起来还是很快的,他可不希望自己成为对方学习的动力。

“好吧,于釜,那你也别闹了,收拾收拾东西,我们该离开了。”

“我们?”于釜只注意自己要的重点,当下松了口气,只要娘子不走,他还是有机会证明自己的,一个翻个身躺下,将伍行直接扯到他身上抱着,“娘子不喜欢这里吗?”

伍行不适地扯开于釜的手,坐了起来,淡定地丢开身上的破衣碎片,开始找衣服穿,“你都把人打成重伤了,不跑怎么办,你想见官吗?”

“娘子不想走,可以不走,我会打到他们服的。”沉厚的男中音轻描淡写地作出保证,伍行只是笑笑,穿戴整齐,转身说道:“于釜,武力不是万能的。”色诱也不是万能的(老兄,敢情你还在计较啊,明明是你自己定力不行啊喂。)

“……我知道,就像我无法用武力得到你一样,”于釜眼睛眯了眯,又憨憨地笑起来,“娘子,你不用担心,他们跑不过我们的。”

于是半刻钟后,除了伍行手中的小包裹,于釜胸前又绑了一个大点的包袱,然后蹲在伍行面前说道:“娘子,上来,我们出发。”

伍行不动,于釜又催促道:“娘子?”

“……我很重的。”

“不会……”于釜得意地炫耀道,“抱着娘子,我还不照样把他们都打趴下了。”

伍行微愣,他说的是自己咬住他胸膛的时候?他刚刚并没有讲,而他也理所当然的忽略了,老天,这家伙抱着他就单挑干趴下了几十个青壮,结果除了有些淤青外,反而是他咬的牙印成了他身上最重的伤,强的会不会太离谱了些,反观自己,连牙齿都用上了还没搞定一个,真是人比人,不,这家伙非人,不能和他一般见识,不过,这家伙,原来那个时候就赶到了呀……

伍行心中微暖,他有些明白为什么刚刚于釜在炫耀的时候刻意不说这段了,他在内疚,就像自己抱怨为什么他不早点回来一样,他也在后悔自己来迟了,傻瓜,伍行在心里轻骂一句,或许是刚刚那个乌龙,他的心难得的软了一下,眼中有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感动与柔情,那是,重新沉沦的信号,只是被他自己忽略了。

此时,他只是轻轻趴上对方的背,很宽厚,很暖和,于釜又往他放在他肩上是手里各塞了一个东西,圆圆的长长的,说:“娘子,这是我刚刚在山上找到的番薯,洗过了,你先垫垫肚子,等到了山里,我重新给你弄好吃的。”

伍行趴在于釜的背上,感受着快速奔跑产生的颠簸,眼中闪现一丝泪意,这家伙,谁稀罕他对他这么好了,他没吃,难道他就吃过了吗?真是没见过比他更傻的人了。

******

番薯,俗称地瓜,据有补虚乏,益气力,健脾胃,强肾阴之功效。

——摘自《本草纲目》

“娘,娘子,俺可不可以过来了?”

“你,你敢过来我就杀了你,我发誓!”

伍行气急败坏地站在树丛中,周围漆黑一片,呱叫虫鸣不绝于耳,偶有夜风从背后吹过,总惹得他背后一僵,疑神疑鬼的站着不敢动,听老一辈的人说,在深夜的树林里,如果发觉身后不对劲,千万不能回头,否则一定会出事,越想心底越毛,他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前方——虽然什么也看不到,还得时时提防那个可恶的男人越雷池一步!

诸位看官们以为发生了什么?在这荒郊野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估计唤魂能有点作用,但是伍行敢么?别说什么唯物主义,科学发展观的,他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再说这些有意思么?

他只能在心里把于釜底祖宗十八代都骂上一遍,却丝毫不能缓解他的羞愤,是的,即使是他被于釜“强暴”都比不上此刻——

“咕咕”

“噗!”

“啊啊,于釜,你居然敢给我吃地瓜,我和你没完,过来今晚我一定要杀了你,你这个疯子,傻子,呆子……”

于釜听着娘子中气十足的骂声心里松了口气,刚刚看他安静了一会,他还担心会不会出事了呢,毕竟这里是山里,一到夜晚会比白天危险上十倍,虽然他们之间只隔了不到几米,他却完全看不到娘子的影子,说起来他也很冤枉,很无辜,他不知道娘子为什么又生气了,自从第一次被娘子压在脚下(详见第二章)后,他就再也不曾被娘子破口大骂过,好怀念……

傻笑了一阵,于釜挖挖耳朵,仔细听着隔壁的动静,似乎结束了?他就不明白了,吃了地瓜放那啥——娘子不让说,不是很正常的吗,他们又不是外人,何必如此介意?

想不明白的摇摇头,于釜看看天色,犹豫了下,又开始叫唤了:“娘子,结束了吗?其实这是好事,把废气都排出来了对你的身体有好处,想当初……”

“你给我闭嘴!”伍行几乎是几个大步跳着冲了出来,若不是脚步略显慌乱,脸色略显苍白,倒是气势很足,他一把抓住于釜衣领拎了拎,于釜不动,后恍然地配合弯腰,伍行的脸都快扭曲了,这混蛋生来就是打击他男性自尊的,这个过肩摔如何也下不去手,一个抬脚就要往他小腿肚踹去,却被弯腰的于釜一把捉住,还缓缓地摩挲了一会,说道:“娘子,你脚上有伤。”还轻轻的放回地上。

你脚上有伤,言下之意就是,踢我的话伤上加伤,于釜,你还能更瞧不起人不?!面对一个单挑几十人而无伤的非人类疯子,伍行冷冷的磨了下牙,握住他的手就往自己嘴里送,我打不过你还咬不动你么?!

于釜只是顺从地将手臂放到伍行的嘴边,面带享受期待的看着伍行主动与他肌肤相亲,那小舌偶尔划过手臂的感觉让他激动的打了个哆嗦,却让伍行误以为是疼的,咬着他的手臂抬头得意的冲他一笑,笑的于釜实在忍不住……

一手摸上了那人的头顶,轻轻摩挲了那柔软的发丝,好可爱,如果说凶狠的娘子让他砰然心动的话,此时的娘子就让他想好好疼惜,怎么办,他发现他越来越稀罕这个娘子了,伍行……娘子!

当那只罪恶的手放在他头顶,做出某些侮辱性的动作时,伍行已经挫败的放开了这人的手臂,他怎么就忘了这家伙有被虐症呢,他决定,以后再生气,最多弄把刀把他给宰了,也绝不再咬他,他的嘴巴……嘶,完全没力了。

“娘子,不气,我们该赶路了。”于釜的大度显得伍行愈发的不可理喻,可也没法,这人根本不会吵架,不是逆来顺受,享受的不行,就是一脸凶狠霸道的威胁,吵架?伍行觉得,这比让他和自己干一架更加的困难。

伍行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别和粗人一般见识,他也嚣张不了多久了,等出了山就和他分道扬镳,到时自己还是顶天立地一好汉,这世界非人类的疯子毕竟不多,他要把自己当弱者就当弱者吧,和他一比有几个不是弱者,其实也真的没有什么,不是么?大家都是男人,别说放……排废气了,就是一起上大号也是没什么的,伍行反复自我安慰,不让自己小题大做,但这个时候让他再趴上某人的背,那是不可能的,伍行下意识抬起衣袖闻了下,总感觉有股味道,可是要自己走……伍行一脸为难的看着漆黑难走的山路,还在犹豫是先迈左腿还是先迈右腿,是往左走还是往右走,身体已经一个悬空,又被人抗了起来,没错,是抗,不是抱,不是背,是像抗麻袋一样被抗在某人肩上,头朝下,屁股朝上,双手自然下垂,做死尸状。

“于釜!”许久没有的待遇,让伍行刚刚压下的怒火又燃了起来,还没怎么挣扎,屁股上已经挨了响亮的一记,顿时将他打懵了。

“啪!”

我被打屁股了?

“啪”又一下。

“娘子,别闹,再闹我就可就不客气了。”于釜的声音压抑的紧紧的,让人感觉再一个刺激就能使他发怒,这倒让伍行惊异了,好么,他闹了半天,这个不温不火的,才一个转身就不知道哪惹着他了,不过打屁股……

才想着,屁股上又挨了两记,感觉一下比一下重,火辣辣的疼。

伍行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了,这家伙到底搭错哪根神经了,这种时候他也不敢乱挣扎,就怕一个不小心掉了下去不知摔到哪去喂了野兽,那就真的死的冤枉了。

于釜见伍行安静下来,心里也不由松了口气,果然他们说的没错,老婆就是不能太宠,一宠就蹬鼻子上脸了,偶尔凶悍一点,教训一顿,才能维持夫纲,让老婆对你百依百顺。

不过,夫纲是什么东西?这不重要,于釜默默点头,有用就行,只是委屈娘子了,回头给他揉揉。

第十九章:一切为了“香香的”娘子!

于釜找来过夜的地方是一处隐秘的山洞,一米来宽,两三米来长,尤其是于釜往洞口一站,那月光硬是找不到地儿透进来,索性洞里还算长的,除了转身不怎么方便外,到是不用和于釜挤在一处,逃亡期间也没什么好讲究的,伍行一声不吭地找了个角落一窝,就打算闭上眼睛睡觉。

只是有一点点小小的问题,地上太潮太湿,在这深秋的山上还带着冰冷刺骨的冷硬味道,闻着有股泥土味,背上靠着的墙上似乎满是菌类植物,软绵绵的,想到期间可能还有一些虫子啊之类的东西,他就浑身难受,狠狠闭闭眼,决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睡过去就算了。

于釜点起洞内的火把,看到的就是一副很可爱的情景,他那倔强的娘子双手环膝地坐在地上,腰崩的紧紧的,小脸闷在膝盖上,就连环膝的双手也握的紧紧的,连有光了都不知道,怎么害怕的样子也这么可爱?

这么一想又忍不住跑过去一把把人抱在怀里,顺势坐下,让那人坐在自己膝盖上,使劲揉了揉他的脑袋,鼻子用力蹭了蹭。

“于釜,你又要干嘛,我很困了。”不可否认明亮的火光,温暖的怀抱的确比黑暗潮湿的洞穴更令他放松,但他的确是累了,实在不想理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得,刚刚还揍过他,现在就巴巴的跑来讨好,当他是小狗么,打一棍子给个枣。

于釜皱着眉抓起一把发丝用力闻了闻,不满道:“娘子,不香了。”

伍行答都懒的答,这么久没用猪苓洗头,能有什么香味,于釜却不依不饶,“娘子,附近有个湖,明天我带你去洗洗吧。”

“娘子,娘子?”

于釜见伍行始终没有反应,又轻轻推了推他,见他真是睡着,突然脸红红的,紧紧抱着他,一遍遍的叫道:“……伍行,伍行,伍行,娘子,伍行娘子,伍行,我的……”

不知叫了多久,他又轻轻松开伍行,一手将他固定在自己怀里,一手轻轻按摩着他的腿部,丝毫没有发现,他怀里的伍行一双睫毛微微的颤抖着。

阿子说,这么按摩果然有用,阿釜看你那么辛苦的样子,特地去学的。

伍行实在想象不到这个脾气看似好欺负,实际没有一点耐心,容易以暴制暴的家伙到底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这些细致的手法的?他不禁又想到了镜台寺大殿内被毁坏的一干事物和那个一本正经为他祈福的身影,如果说当时只是感动,那么现在,他只能说,仍然只是感动,感动到,连对他生气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那只手,又轻轻的放到他的臀部,在他将要僵硬的那一刻,带着适中的力度轻轻地按摩着,然后是他的脸颊,身上的淤青,一遍一遍,伍行强行忍住制止他的动作,结果竟真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伍行是被一阵冰凉的触感弄醒的,睁眼一看,于釜正一付小心翼翼的帮自己擦脸,不由老脸一红,一把夺过布巾,自己抹了把,发现自己并没有坐在于釜怀里,而是一块兽皮上,着实松了口气,说道:“怎么不叫醒我。”

于釜呵呵傻笑两声,光裸着上身也不解释,接过伍行用完的布巾自己也抹了把脸,见伍行没生气,笑的眼都眯成条缝,自从有了娘子,昨天他是第一次搂着娘子睡觉,今天若不是为了继续赶路怎么也舍不得放开,搂了又搂,抱了又抱,好想亲亲,可是不敢,可恶,为啥他当时只是抱着他就欢喜的不得了,若是他贪心点,不要那么欢喜,最好是生气些,也许就有胆量尝尝娘子嘴儿的味道,于釜忍不住盯着伍行的嘴唇咽了咽口水,敢情他还是知道自己性格有问题的,现在只能自个儿生闷气,问题是,他生闷气并不能使他的性格变得强悍些,只能憋到内伤,越气越伤,越伤越气,好歹将伍行曾受的罪也尝过一遍,就结果而言,也算是打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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