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间妖孽(生子)下+番外——画尘埃
画尘埃  发于:2014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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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色雪莲乃西黎圣物,熬制方法极其讲究,每次熬出的汤药颜色各异,也确实需用特定的容器来盛。

唔,君无戏言,皇帝是不说谎的。

“尧儿,你相信我,这是最后一次了,从明天起你就不用再喝这些颜色奇怪的汤药了。”改喝颜色正常的。

“休想!还想骗我,洞都没有!”嚎完,滚到床后,一扯被子,挺尸。

皇帝叹气,将手中的景泰蓝碗搁在床头的案几上,旋即回身,将那人连同被子抱起来,“尧儿,这药喝了对身体极有好处,你看你前段时日躺在床上还昏昏沉沉的无甚气力,整日恹恹欲睡,也没同我说上几句话,近日来明显精神大好,脸色红润活蹦乱跳的,方才闹腾了那么久也不见累,可见这药的确有效。”

画尧扭了扭肩,低头挠被子,话倒是没错,可也太折腾人了不是,都喝那么多次了还没完,“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皇帝轻咳一声,严肃道:“保证,我何时骗过你。”

画尧一爪子过去,“混蛋!你没有一次不骗我!”

抚了抚被猫爪子抓过的脸颊,皇帝再咳一声,更加严肃:“朕收回后半句。”

既然收回后半句,那就不与他计较了,画尧是个大度的皇后,“好,我喝!”但,他同时也是个懂得把握机会的皇后,“不过我有条件。”

皇帝伸手拿过案几上的药碗,甚沉稳地将他望着,“说。”

画尧清了清嗓子,快速扳动手指头,“你不许再不理我不许再逼我穿女装不许再限制我的自由要教我画画还要陪我去看樱花。”一长句说得极顺溜,不带一丝停顿,随后像怕对方反悔似的飞快接过皇帝手中的药碗,仰头就灌。

天!好恶心的味道!这岂是一个“苦”字就能形容!

勉强灌下大半,画尧偏头捂住嘴,眉头皱得死紧。

要吐了。

“若敢吐,你方才说的那些便都不作数了。”皇帝接过药碗,慢慢舀起一勺,温柔道:“来,我喂你,喝慢点。”

125.欢情散

满朝文武皆知,皇后的病好了。

因为,时隔近半月,皇上终于露面了,终于……上朝了。

右相府。

“这下你可轻松了。”

“自是。”紫衣男子妩媚一笑,手中酒盏递至红衣男子唇畔,“这段时日,我损失了多少美容觉啊,这笔账,我会找人算的。”

“找谁算?”谭容弦接过酒盏,轻抿一口。

妖娆为自己斟了杯酒,道:“自然不会是皇上。”

“那就是皇后了?”

执着白玉酒盏的手略一顿,妖娆昂首饮尽,放下空盏,嗤笑,“我竟忘了当年手刃太子之人已然是今日的皇后,好在左相及时提醒,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谭容弦垂眸,淡道:“你还恨他?”

妖娆甩袖起身,走向床榻,“我倦了,想睡一会,你走吧。”

“素素……”

“我不想再提他!”

咚!

酒盏落地的声响。

闻声回转,却见那人单手撑着桌面,眉头微皱,脸色被艳红的衣衫衬得异常雪白。妖娆面色一凛,疾步过去将人扶住,“怎么了?”

谭容弦轻轻喘气,“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酒?”妖娆略一皱眉,笃定道:“酒没问题。”

谭容弦未再言语,推开他,脚步虚浮地朝门口走去。妖娆见状,面色立时一沈,“谭容弦,你这是什么意思?”

谭容弦扶住门框,身体微微发着颤,“无事,待我回去休息一下便好。”说完,抬脚欲要跨出门槛,却在这时,身形突地一歪。

“小心!”

妖娆疾冲过去托住那人软倒的身体,返身置于床榻之上。

掌下肌肤滚烫慑人,脉象亦是出奇凌乱,像极了毒发的征兆。

妖娆收回手,愕然,竟是欢情散。

何人胆敢用这本是用在小馆身上的催情之物来对付他?莫不是打了什么歪主意?

这欢情散本是催情物,算不得毒,但有一前提,三个时辰之内不得饮酒。一旦沾酒,这便不只是催情了,不小心还会要人性命。

想到此处,妖娆眸色一沈,“你今日去过风月楼?”

谭容弦偏了头去,气息凌乱,“未曾……”方说两字,眉峰骤然蹙起,苍白的脸上遍布痛楚之色。

在风月楼,这欢情散是出得大价钱的客人们的常用之物。且极多数客人会命其在药后饮酒,行乐时亦是极其粗暴,意在令其受伤出血,如若真是未被开发过的雏儿,那血,便是解药,反之成毒。

没时间管他是否去过风月楼,眼前最紧迫的是能否解毒。

不知怎的,妖娆突然有点想笑。

虽无数次幻想过能将那人压在身下,却从未想过要伤他,而今却是不得不为之,还要他问出那种话,这、这都什么事啊!

无数念头在心间萦绕回转,面上却无多大起伏。妖娆伸手解去谭容弦的外衫,俯身凑至他耳旁,“可有人碰过你后面?”

墨玉般的瞳孔警惕一缩,“你做什么?”

明明是冷冽如冰的眸光,在妖娆看来却只觉可爱,不由邪邪一笑,“你若乖乖从了我,我便不做什么。”

“你敢!你……”话未完,眉头便又蹙起,似在忍痛。

妖娆心疼了,低头亲吻他汗湿的额头,“可是疼得狠了?”

谭容弦闭了眼,不愿回他。

妖娆暗自叹了口气,抬手扯开对方内衫的带子,谭容弦并未抵抗,只睁了眼看他,眸色冰冷,“别碰我。”

正解着下裳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用力扯下,妖娆冷笑,“你还在怀疑是我在酒里动了手脚?”

对方沉默,眉头蹙得更紧。

得抓紧时间了,以现时的境况而言,多说只是浪费时间。

妖娆褪下自己的衣衫,拉开身下那人的双腿,挤身置于其间。因胸口堵了团怨气,动作间不见温柔。

“素妖娆!”知他意图,谭容弦不由挣动起来,奈何全身无力,这一举反而颇有些欲拒还迎的意味。

妖娆不欲多说,只想着解毒了事,那人既不信他,说得再多也是无用,“等下只会更痛,你且忍着些。”说罢,用力将身下那人的双手按在两侧,腰部猛地一沈,硬生生顶入对方体内。

126.闷骚的昏君

与此同时,御书房。

“手放松,上移一些,别抖,就这样……”皇帝将画尧拢在怀中,正手把手教他作画。

胸背相贴,手掌相叠,这样的姿势,已维持了大半个时辰。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终于,画尧用力甩开手中狼毫,继而愤愤将皇帝一推,“不学了!”

不规则的墨迹在纸上渲染开来,迅速毁去将要完成的梅花图,皇帝望了眼,也未见恼,只含笑轻点画尧鼻尖,语带宠溺,“没耐心。”

“好麻烦!”画尧揉揉发酸的手臂,面带委屈,“不学了可以吗?”

这教他作画的事也不知是谁提的,皇帝无奈,“不学就不学了吧。”

“你还是这么好。”画尧抱住皇帝的腰,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对方顺势将他揽住,低头含住他的唇瓣吮吻几下,旋即撬开齿关,舌头深入与之交缠。

唇舌交缠,气息相绕,似在宣誓彼此拥有一般,不断加重,加深。

“唔——”最终还是画尧败下阵来,轻推对方胸膛,示意他结束这一吻。

皇帝这才放过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他湿润的唇瓣,嗓音略显低哑,“真想吃了你。”

画尧轻轻喘气,视线扫过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旋即伸出舌头,极具挑逗意味地在皇帝颈侧轻轻一舔,“皇上,国事为重啊。”

皇帝收紧双臂,将怀中人拥得更紧,唇角牵出略带邪气的笑,“在朕眼里,满足皇后比处理国事更为重要。”

“昏君。”画尧也不脸红,意图明显地伸手去解皇帝的外袍。

皇帝挑眉,颇觉意外,“尧儿何时变得这般热情了?”

画尧动作不停,嘴上道:“我是假热情,你是真闷骚。”

“哦?怎讲?”中衣已被扯下,上身仅剩一件雪白内衫,皇帝微微扬唇,拢着怀中的人往前几步,俯身将他压在软榻上。

画尧扭了扭身子,眸光柔柔与上方那人纠缠在一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那些把我当透明人的日子里都干了些什么,后宫里未有其他嫔妃,我还在想你怎么可能禁欲那么久,除非是真恨上了我,不愿再碰我,害我私底下还狠狠伤了回心呢,却不想你竟是伪冷漠假正经,每回碰我之前必会做些手脚,令我浑然不觉。”话完,下定论:“你这闷骚的禽兽!”

皇帝面不改色听他说完,俯身,缓慢且温柔地褪下他的衣衫,“尧儿可是在怨我?”

“喂!”画尧抓住正解他裤头的手,瞪着皇帝,“这种事情被拆穿,你好歹也脸红一下吧。”

“朕为何要脸红?”

朕你妹!

画尧气极,不要脸的家伙!

“不玩了!”全身上下仅剩一条亵裤,画尧抓紧了,扭头恨恨道:“除非你道歉!”

“这威胁人的本事倒是学得不赖。”皇帝低头亲吻画尧的锁骨,一手隔着亵裤极具色情意味地抚摸他的臀部,在收获对方的惊喘后暧昧低笑,“可惜,这身子过于敏感了些,没有说服力。”

“你……啊——混蛋……”抬手捂脸,咬住唇,以免发出更丢脸的声音。

“尧儿,莫要忍着,朕便是喜爱你动情的模样。”说完,将那碍事的亵裤一把扯下。

微冷的空气触到大腿内侧的肌肤,激起细微的战栗,画尧伸手抓了些头发盖住赤裸的下身,毒舌道:“我还以为你更爱奸尸呢。”

皇帝不置可否,指尖轻轻拨弄画尧的乳尖,继而视线下滑,望着掩去那人下体春光雪白丝缎一般的发,沉吟半晌,道:“这头发该剪了。”作家的话:民那桑~国庆快乐唷^^

127.暗香浮动

“凭什么要剪,偏不!”嘴上这样说,双腿却如蔓藤一般缠上皇帝的腰,邀请之意甚明。

皇帝大为受用,拍拍他的臀,“学乖了。”

画尧扭扭臀,瞪眼看他,“你做不做,废话那么多!”

皇帝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嗓音低哑暧昧,“皇后竟急成这样,嗯?”

如玉般的双颊悄然染上一丝薄红,画尧暗暗咬唇,“你才急了,你滚!”

“朕若走了,谁来疼爱皇后,莫怕,朕这便满足你。”

“你倒是快点呀!”

“……”

这态度也转变得忒快了些。

长久以来,皇帝第一次觉得自己在口头上落了下风。

即便做足了前戏,初初进入时仍觉疼痛。

画尧紧紧蹙起眉,指甲掐入皇帝手臂,“你慢些。”

“方才不是叫我快些么?”皇帝低笑,缓下推进的速度。

“嗯……”画尧低声呻吟。

待欲望尽数推入,皇帝隐忍地喘了口气,埋首在画尧颈边,滚烫的气息几要灼伤那片嫩白的肌肤,“可是疼得厉害?”

忍了一小会,皱起的眉头缓缓松开,画尧轻吐一口气,旋即一眨眼,那处猛地缩紧,“还好。”

欲望深埋于对方体内,那无法形容的湿润紧窒几欲令他发狂,偏生那人还不知安分,突如其来的紧缚差点让他乱了阵脚,皇帝微一皱眉,轻咬画尧耳垂,“莫要淘气。”

知他有意为之,却不忍真的伤他,只将他双臀托住,摆动腰杆浅浅抽动起来。

画尧抓住皇帝双臂,面色润红,气息略有些急促,轻咬了唇,只在抽动加重时方才溢出几声低低的呻吟。

皇帝实是舒爽得不行,面上却未流露过多,真真坐实了闷骚之名,只额上那薄薄的细汗是掩不住的,他轻喘了口气,一手抚上身下那人敏感的后腰,同时身下重重一顶,“莫要将唇咬破了。”

“啊——”

双重刺激之下,无法自制的高亢呻吟流溢而出,脚尖都绷直了。

画尧抬眸望他,眼角因情动而微微泛红,似含泪一般,那眼神像是责备又像是鼓励,在目光相接的瞬间又似染了一丝害羞。

无意间已将那诱惑的姿态做足了十分。

皇帝看得喉咙发紧,身下欲望瞬时胀大了一圈,被嫩滑的肠壁紧裹着嵌在紧窄高热的甬道里,快感透过相连的部位席卷而上,于血液中流淌,瞬间遍布四肢百骸。

汹涌翻腾的快意,实难抗拒。

在这人面前,他的自制力是极其有限的。

“尧儿……”

皇帝摊开手掌,与画尧十指相缠。随即,腰部大力摆动起来,上下左右深入探索。

“嗯——哈啊——”

画尧只觉自己的身体快要被那深入尽头的撞击刺穿了,情不自禁仰起头,嘴里发出含混黏腻的呻吟。

听得这声音,皇帝更是性欲高涨,沉默着扣紧身下那人的腰,律动的速度愈发疯狂起来。

暗香浮动。

偌大的御书房内,只余榻上两人的喘息呻吟及肉体撞击的淫靡声响。

一室旖旎,温暖浓如春意。

128.早朝

是夜,熙宁宫,东暖阁。

屋内,烛火幽燃,暖香萦绕。

皇帝端坐于宽椅之上,神色严谨,手执朱笔在奏折上轻轻勾画,右侧书案上还摆放着尺来高未批阅的奏折。

白日宣淫的代价便是通宵阅折。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皇帝放下朱笔,将阅好的折子合上,放到一边,轻吐一口气,旋即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双眼轻阖,面露倦意。

这时,轻缓的脚步声从右后方传来,由远及近,紧接着,一双手悄然按上他肩头,不轻不重地按揉起来。

皇帝未睁眼,只微微弯起唇角,“还没睡?”

“睡不着。”画尧改而去揉他的额角,语带心疼,“很累?先歇了吧,剩下的明日再阅也不迟。”

皇帝拉下画尧的手,放至唇边轻轻一吻,旋即拉了他坐到腿上,双臂将人拥紧,“皇后可听过一句话?”

画尧认真将他望着,“什么话?”

皇帝埋首在他颈边,含笑而语:“今日事今日毕。”

画尧闻言,登时将细长的脖子狠狠一扭,“你就今日毕吧,活该累死你!”

“觉得如何?”皇帝突然问。

画尧莫名,“什么?”

皇帝状似漫不经心地抚着他的背,“做完之后,感觉如何?”

画尧醒悟过来,面上瞬时通红一片,这人、这人竟将这种话问得这般理所当然!

“你……昏君!”

昏君不语,捉了他的手,两指搭在腕上,好一阵才移开,面露微笑,“很好。”

画尧收回手,从皇帝腿上跳下,留了个背影给他,“谁管你好不好,我要睡觉!”

待人离去,皇帝淡笑着收回目光,垂眸翻开奏折,继续批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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