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间妖孽(生子)下+番外——画尘埃
画尘埃  发于:2014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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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西斯怔愣一下,“他是……”

“枢徇。”多云转阴的男人报了姓名,伸手拉过西斯,帮他戴好面纱,随即冷冷望着司徒皎月,“这次就算了,下次碰他得经过我的同意,还有,碰之前记得洗手。”说罢,拉着西斯转身,招呼枢冥和画尧,“宝贝儿子,咱们回宫。”

“舅舅,抱歉,我晚些时候再去找你……”西斯不敢反抗,只能边走边回头留话。

那话说得不甚好听,司徒皎月倒也没生气,摸摸下巴,一脸恍然,“噢,不得了,原来是太上皇。”

回到寝殿,枢徇将门一摔,等不及进内室,直接将人往外间软榻上一压,“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个那么年轻的舅舅,嗯?”

“徇,你先别激动,听我说……”

“晚点再说,让我先抱抱你。”枢徇一把扯下他的衣裳,低头亲吻他的脖子,呼吸有些沉重,“都是你害的,我还没进门就硬了……下次不许随便让别人碰,知道吗?”

“嗯。”西斯面色潮红,主动张开光裸修长的腿夹住枢徇的腰,轻轻在他脸侧一吻,“对不起。”

枢徇一手从他脊背抚摸而下,滑入臀瓣,寻到入口抚弄几下,继而轻轻挤入一指,“小西,你真乖,真暖和。”

两者有联系吗?

西斯双腿夹紧,微仰着头轻轻喘气。

枢徇多加了一根手指,在高热紧窒的甬道里轻抽搅弄,待入口变得微微湿软,勉强能容下他的巨大,这才换上自己高举的欲望,缓缓插入。

“嗯……”西斯紧紧抓住他的肩膀,眉心轻蹙,显然是有些承受不住。

“抱歉,急了些。”枢徇吻了吻他的额头,“很疼?”

西斯缓过来,偏头不敢看他,耳朵尖儿红得似要滴血,“倒不是疼,就是胀得难受,太……”

“太大了是吗?”枢徇那闷骚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腰杆往前一顶,笑得淫荡,“多谢娘子夸奖。”

身体一下被充满,西斯不由低叫一声,攀住枢徇的脖子,有些发恼地在他下巴上咬了口,“谁是你娘子!”

“除了小西,谁还当得起呀?”枢徇低低笑着,一下一下极有节奏地往他体内撞去,“这样多好,想当初我们刚在一起那会儿,你每次都疼得死去活来,我看着多心疼,现在不会了,这可都是我这几年来坚持不懈努力的成果呀。”

“你……啊……你别说这种话……”西斯作势要去捂他的嘴,却在半途被拿下,枢徇笑得邪恶,将话说得更加入骨,“从此往后,在我身下,你只能爽得死去活来。”

西斯只觉羞愤欲死,不敢再说。枢徇也没打算让他说,腰下抽送的速度骤然加快起来,只想让他好好地叫,切身体会一下“死去活来”的奥义。

176.好好长大,等我娶你

当晚,皇上下令摆宴御花园,为太上皇及国师接风洗尘。

小烯儿坐在苏子衔腿上,大眼直瞅正对面的人,“谭叔叔,你怎么也来了?”

谭容弦温温笑着,“来蹭饭。”

小烯儿左右看了看,“那妖娆姐姐呢?”

画尧差点被茶水呛到,谭容弦倒没什么反应,自自然然回道:“他有事和你父皇商议,等下就来了。”

小烯儿一听这话,忙去扯画尧的袖子,“爹爹,你赶紧去找父皇。”

“为什么?”

“妖娆姐姐太勾人了,父皇有危险。”

这下,谭容弦实实在在被茶水呛到了。

小烯儿还在催促画尧起身,无意瞥见自左侧方向款款行来的人,登时安静下来。画尧偏头看去,见枢徇一手牵着西斯,另一手抱着一粉雕玉琢的小娃儿,不由怔住。

两人走近,依次落座。

小烯儿直愣愣瞧着被西斯抱在怀中的小孩,“好可爱啊,小妹妹,你会说话吗?”

枢徇含义不明地笑,西斯愣了下,正要接口,却听那小孩儿口齿清晰,一字一句道:“没大没小,叫皇叔。”

小烯儿如遭雷劈,“你……叫、叫你什么?”

“我爹是你父皇的父皇,你父皇是我皇兄,你说,你该叫我什么?”

小烯儿还没能从“父皇的父皇”里绕出来,他知道自己肯定是吃亏了,小嘴一扁,眼泪就要下来,“你欺负我!明明比我小,却要我叫你皇叔,你想得美!要我叫,缝都没有!我只认皇爷爷,不认皇叔!小不点!”

“辈分摆在这里,岂是你说不认就能不认的?”小不点转了转眼珠,又道:“不过,你若肯把手中那只狐狸送给我,我就答应让你叫我名字。”

“你这小屁孩,毛都还没长齐就这么阴险,绕来绕去,不就是想要我的狐……狐你个大头鬼!它是雪貂,才不是什么狐狸!你个没见识的小不点!”

“没见识?”既傲娇又骄傲的小不点一下怒了,挣扎着要从桌面爬过去教训“晚辈”,“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我怎么不敢?我到你面前说!”他也挣扎着要爬过去。

场面登时有些诡异的混乱。

苏子衔和西斯各自按住怀中暴走的小孩,有些哭笑不得。枢徇挑了挑眉,也不出言阻止,任他们闹,画尧却是有些尴尬,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弟弟,他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做。

“呀,这么热闹?”司徒皎月边打呵欠边走过来,往苏子衔身旁的位子一坐,懒懒伸了个腰,“还没开始吗?我都饿醒了。”

两位小祖宗总算不闹腾了,安安静静坐回原处,当起乖小孩。

司徒皎月微微笑着,手指一下一下轻扣桌面,问小不点,“你叫什么名字?”

小不点看了自家爹爹一眼,老老实实道:“棠瓷。”

随小西的姓?这倒有些意外。司徒皎月挑眉瞥了枢徇一眼,又问:“几岁了?”

棠瓷看了看对面的“晚辈”,语气显得有些不大情愿,“三岁。”

小烯儿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掐着音调,“我四岁又三个月了,皇叔!”

棠瓷咬了咬唇,不敢接话。他有些害怕司徒皎月。

“嗯,小瓷真乖。”司徒皎月低头掏袖子,左边掏掏右边掏掏,没掏出东西来,有些疑惑地微一皱眉,紧接着抬起右手,对着手腕就要咬下。

“皎月!”苏子衔猛地一喝。

“啊?”见俩小孩瞪大了眼看他,有些惊慌,想必以为他要吃自己的手,司徒皎月轻咳一声,朝略带疑惑的众人一笑,“抱歉抱歉。”语罢,侧过身子,双手放到桌下,左手拿着不知从哪倒腾出来的小刀,斯文轻巧地往右腕上一划,鲜红的液体缓缓溢出。

司徒皎月甩了甩右手,嘴里飞快念了几句。至于念的什么,没人听懂。

这时,突然一阵强风卷来,众人反射性眯了眯眼,再看时,桌面上已多了一只狐狸。一只浑身火红的狐狸,眼珠幽蓝,甚是漂亮。

小烯儿看了看狐狸,又看看手里的雪貂,有点受打击,“果然还是狐狸漂亮。”

棠瓷瞪着凭空出现的红狐狸,愣愣的说不出话。

“呐,介绍一下,它叫红绡,是只……”那只狐狸配合地甩出九条尾巴,如孔雀开屏般在身后招来晃去,司徒皎月轻咳一声,接着道:“是只九尾狐。”

对九尾凤凰来说,这狐狸的九尾着实有些朴素了,画尧没多大兴趣,只问:“这畜生是来干嘛的?”

司徒皎月拎起小狐狸,扔给棠瓷,笑眯眯道:“乖小瓷,这是舅公送你的见面礼。”

小狐狸用尾巴扫了扫棠瓷的脸,竟说了句人话,“叫棠瓷是吗?好好长大,等我娶你。”

棠瓷傻了。

饭前娱乐结束。

佳肴美酒尽数摆上了桌,人也到齐了,枢冥却迟迟未露面。

“我去看看。”画尧正要起身,被枢徇拦下,“你坐着,我去。”

177.昏迷

御书房。

妖娆扶枢冥坐起,双手在他额角轻轻揉着,“感觉怎么样?还晕得厉害吗?”

枢冥往他肩上一靠,没说话。

妖娆面露担忧,犹豫片刻,道:“还是别去了吧,我让人带话……”

“不用,我没事了。”枢冥抬起头来,面色苍白,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现在就过去。”

见他坚持,妖娆只能扶他下榻,拿了厚厚的裘衣将他裹住。枢冥皱了下眉,抬手就要扯下,妖娆拍开他的手,怒瞪:“不许脱!外头风大,这衣服必须穿。”

枢冥顿住,静静看他一眼,抬脚往外走。

门打开,未料外头有人,枢冥一愣,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枢徇瞥他一眼,答非所问:“初夏穿裘衣,怎么,你很冷?”

枢冥不着痕迹挣开妖娆的搀扶,跨出门槛,施施然与他擦肩,“风寒未愈,自是要穿暖和些。”

枢冥一落座,司徒皎月便迫不及待拿起筷子,边吃边埋怨,“怎么这么慢啊,就等你一人,快饿死了……”

“皎月!不得无礼!”苏子衔有些着急,这可是皇宫,竟敢这样对皇帝说话,真不要命了吗?

“无事。”枢冥淡淡一笑,“大家开动吧,都是自己人,不必拘束。”

司徒皎月被“自己人”噎了下,匆忙灌了几口汤。

“冥,你不舒服吗?”见枢冥拿着筷子迟迟不动,面色极是苍白,画尧不由忧心。

枢冥挣扎半晌,终是搁下筷子,“没什么胃口。”画尧试图去抓他的手,枢冥躲开,盛了碗汤给他,笑道:“你多吃些,把我儿子养胖点。”

画尧暗暗吸了口气,霍然起身,“皇上身体不适,我先扶他回房休息,大家慢用。”语罢,强行将人拉起。枢冥勉强站稳,朝众人道了句抱歉,这才在画尧的搀扶下离开坐席。

见两人离去,妖娆狠狠皱了下眉,放下筷子。

今晚在座的,任谁都能一眼看出枢冥的异样,除了只顾斗嘴的俩小孩。

“啊!我的鸡腿!”

“谁说是你的?写名字了吗?”

“你这小屁孩怎么这么讨厌,我拿什么你抢什么,太幼稚了!”

“你道歉我就不抢。”

“凭什么道歉!我得罪你了吗?”

“你刚才叫我小不点。”

“你比我小就是小不点,又没错,我干嘛道歉?难道真要我叫你皇叔啊?做梦!”

“好!”棠瓷将小狐狸往面前一放,“红绡,桌上的鸡腿都归你了。”

小烯儿不甘示弱,也把小畜生拽出来,命令道:“把他喜欢的鸡翅全吞了!”

红绡懒洋洋甩着九尾,“比起鸡腿我更喜欢鸡翅。”

衡雪哀怨地望了小主人一眼,“我想吃鸡腿。”

“没得选!”俩小孩异口同声。

……

……

渐渐的,吵闹声听不见了。枢冥以为是因为他们走远的关系,事实上,他们才刚走出十数步。

是他听不见了。

见枢冥突然止步,画尧偏头看他,“怎么了?”

枢冥略偏了下头,似没听到他的话,表情有些茫然。画尧叫了他一声,没反应,觉得奇怪,正要再唤一声,枢冥却在这时突然毫无预兆地倒下。

画尧僵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想叫人,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冥,冥?”听到动静后最先赶到的是妖娆,见枢冥浑身冰冷,已完全陷入昏迷,他不敢再耽搁,将人抱起,快步朝寝殿而去。

画尧站在原地,挪不开脚步,身体晃了晃,被人从一旁扶住。枢徇拍了拍他的背,轻言安慰,“小小风寒还能要了他的命不成,有右相在呢,别担心。”

178.他累了

画尧固执地守在寝殿门口,非要等妖娆出来,谁劝都不走。西斯无奈,只能命人搬来软榻,强行拉他坐下,拿了毯子盖好,“别拿自己的身体赌气,先休息一下。”

“我害怕,他已经……我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我不敢问……你知道吗?他随时会消失的……我、我不该那样对他,不该不相信他,我后悔了……我怕他再也不回来了……”画尧紧紧抓着手里的毯子,语句因过于紧张的情绪而显得凌乱。

西斯轻轻拍打他的后背,温言安抚,“听话,不要激动,这样对身体不好。皇上不会有事的,你想想看,他怎么舍得抛下你和孩子?”

一说到孩子,画尧更加激动了,“可我不相信他,我竟然认为他会害我的孩子,孩子也是他的,我怎么能不相信他……他会这样肯定是我害的,他都说了他与别人不同,他有拒绝的,是我硬逼着他点头……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他会不要我的……他真的会丢下我……”

“小尧,你别这样,冷静些。”

“他肯定恨死我了,他要是不原谅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做……”

西斯听出大概,但毕竟不知当中细节,是以无从劝慰。见画尧情绪波动过大,正犹豫着要不要将人打晕带回去,便在这时,寝殿大门打开。妖娆面带笑容跨出门来,拽起画尧就要往里拖,西斯皱眉阻止,“你做什么?!”

画尧被西斯拉到身后,扶着肚子直盯着妖娆,似要从他眼里看出些什么。妖娆却没看他,对着西斯有些无辜地道:“他不是要看皇上吗?我带他进去看呀。”说完,伸手又去拉人,画尧躲开他的手,声音竟是出乎意料的冷静,“不用麻烦,我自己可以走。”

“哦?我还真怕你走不动。”妖娆懒懒拨了下头发,“既是如此,那便请吧。”

画尧朝西斯略一颔首,这才抬脚跨入门槛。

角落的青玉鼎里燃着百合香,淡白若无的轻烟升腾盘旋着,缓缓融入空气。

画尧坐在床头,望着榻上闭目昏睡的人,怔怔的,有些出神。

妖娆找了把椅子往床前一放,坐下,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刚在外头不是很多话吗,现在怎么不说了?是不是怕没人听?没关系,你说吧,我听着呢,趁现在,等他醒了你还不一定有机会说呢。”

画尧暗暗吸了口气,顿了一会才道:“妖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我当然不喜欢你,你当我家容弦是死的吗?”

“不,你别误会,我意思是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

“我当然对你有意见,我辛辛苦苦追求几千年都没到手的人你只用一眼就勾走了,你凭什么?你长得比我好看吗?比我厉害吗?你不过是多了几条尾巴。”

画尧被他一顿抢白,还是如此彪悍的内容,不由有些混乱,先前勉强整理好的思绪一下又乱开了,“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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