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洪荒之丛林为王(穿越 生子)上——斜月三星
斜月三星  发于:2014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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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在半空中往外扑的时候完成全异化的过程,爪子抓到树干的瞬间,莱利的变身已经完全展开,猫科动物的天性让莱利在树干上完全如履平地,上下自主,他几乎是顺着树干一溜烟的跑到地上去的,没等离他最近的土伦兽反应过来,他已经呸出嘴里的小土伦兽王,转身一溜烟的又窜回树上。到了树干尽头,莱利后腿在树干上使劲一蹬,整个身体悬空扑出,身体又在这短短的瞬间迅速解除变身状态,到了西蒙双翅半敛,横里冲出来,稳稳的把他接在背上时,他已经完全恢复了纤细的人形,西蒙展开十几米的翅膀,仰起头拉高飞行高度。

整个放生过程进行了不到十分钟,西蒙载着莱利回来的时候,纪浩然还没摆平骤然失去刚认的小弟的莱卡。

“呜呜呜……弟弟。”

“乖,别哭啦,纪叔给你舀汤喝。”

“呜呜呜……弟弟弟弟……”

“呃,不喝不喝,要不纪叔给你炸鸟?”

“呜哇呜哇……弟弟没……”

骤然见到莱利,纪浩然差点连滚带爬的冲过来搬救兵:“快快快,你们家的老虎是拿水做出来的么?”

最后纪浩然美食许出去无数,加上莱利的保证说明年会把“弟弟”给他接回来,莱卡才算消停。

本来许诺美食的时候纪浩然已经很肉疼了,但是听见莱利的保证,纪浩然真心觉得他更悲催,兽人是非常注重诚信的,明年土伦兽在千里之外,莱利上哪去给莱卡抱个“弟弟”回来?

鸡飞狗跳的安抚,时间很快到了傍晚,纪浩然正要起身去山下加入后勤建设的兽人雌性队列中去,却突然听见一阵山呼海啸的欢呼声自山下传来。莱利耳力比纪浩然好,侧着脑袋倾听了一会,蓦地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惊讶表情来,“土伦兽开始撤退了?!”

历时二十九天的土伦兽围城,以一种,至少在纪浩然看来非常戏剧化的方式落下帷幕。

土伦兽来的突然,走得干脆,除了留下一地兽尸,和被血染红的草地,一切都和从前没有两样,除了,风里漂浮的带不走血腥气。

纪浩然梦游似的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中浮沉,咬了一下舌尖拧了胳膊两把,还是觉得……太不真实了。

“怎么就走了呢?这么突然?”

“这有什么突然的啊,”莱利说,“你说的,那个澳什么的老鼠去跳水自杀,不也还得留下十只幼崽吗?土伦兽死得差不多啦,剩下的都是崽子了!”

“话是这样说,”纪浩然喃喃,陡然反应过来莱利的全句,“什么十只幼崽?是十分之一种群!十只幼崽都近亲了,还繁殖什么啊,都畸形BT去了……”

“莱利,快来帮忙!”从远方传来泰迪破开欢乐海洋的轻快声音,“阿爸叫去圣地里搬肉,晚上要庆祝土伦兽大溃逃!”

“嗯,知道啦!”莱利喊了一声,转头企盼的看着纪浩然。

纪浩然摆手,“快滚吧,我看孩子!”

莱利点头就要走,纪浩然那几十年未曾转运的脑袋瓜忽然灵光一闪,一把揪住正要离开的莱利,跟做贼似的先左右看了一圈,确认身边没有离得很久到能听见他说话的人,才舔着牙尖小心翼翼道,“你说,那土伦兽王崽子到底是什么时候进入部落了?刚被抓住丢我们这了?还是早就被逮来然后刚刚才偷偷扔我这来?!”

26.后怕

“……所以,他没想到咱们家现在成了莱蒙莱卡的午睡凉亭,土伦兽崽还没来得及满地跑就被莱蒙装到篮子里去了;更没想到的莱利的课外知识很丰富,连土伦兽王的世袭特征是头顶一撮小白毛他都知道;最后,最最没想到的是,我们会偷偷的把小兽崽放掉,而不是扒了皮吃掉!金鬃,你说,就看这些事,我的运气是不是特别好?!”

风轻云淡,秋风送爽。

纪浩然懒懒散散的趴在金鬃肚子上,细软绒毛贴着肚皮,最好的毛毯也不过如此。滴里嘟噜细数人生四十年,从莫名穿越一直说到前两天土伦兽围城在自家院子土篮中掉出一只兽王崽子,再到庆功宴上纪浩然把祭师卡拉驳得哑口无言,末了两眼亮晶晶的自我标榜,非要金鬃点个头,认可他的自卖自夸才算完。

金鬃懒洋洋的从嗓子里打了个呼噜,算是给面子的认可了纪浩然的观点。

纪浩然得了自己想要的认可,忽然就觉得这听熟了的呼噜声从耳朵里钻进脑袋,又顺着脑袋直接钻到肚子里,把他的整个心都给熨平了。

土伦兽撤退时候他对着莱利未雨绸缪的想法都化成了现实,庆功宴上果然有人对着纪浩然开火了,意料之中的意料之外,开火的人是祭师卡拉,但是那个预料之外……纪浩然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哭一场。

卡拉耍阴谋的手腕实在是太烂了,纪浩然觉得三岁孩子设的套子都应该比他强,卡拉说兽神降下神意告诉他这次土伦兽潮是纪浩然捉了土伦兽王崽去吃,如果不信,部落里的人可以现在就去纪浩然的家,一定能找到证据……

卡拉的爆料在庆功宴上简直是石破天惊的,但是证据……怎么可能有?

为了以示公正亲自走了一趟的魁斯两手空空的从纪浩然家走出来,纪浩然一想到那时候卡拉不敢相信的表情就觉得很给力,当然如果莱利脸上崇拜别那么明显,纪浩然会觉得更有成就感一些。

“这种程度的栽赃实在是太小儿科了,哎,搞得哥们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未卜先知!”

最后,纪浩然打了个呵欠,给自己的“聪明行为”做了最后的总结。

肚皮上唠唠叨叨的声音没了,动来动去在他肚皮上乱揪毛的爪子也塌了,金鬃动了动后腿,身上的人嘟囔了一声,揪着他脖子上的细毛拱啊爬啊,最后整个人都趴到他身上,终于不动了。

纪浩然不动,金鬃也不敢动,直到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因为趴卧的姿势不舒服而响起不高不低的鼾声,金鬃才蜷着四爪拢着媳妇半翻个身,从驮姿改成了抱姿。

再醒过来的时候,纪浩然发觉自己眼角湿湿的。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血红的天幕和血红的大地,他身处在很高的地方,有多高呢?一抬手就能摸到天,一低头就能俯瞰苍生,梦里他失去了一件很珍贵很珍贵的东西,在一片凄厉的濒死的声音中急得哭不也哭不出来,他拼命想,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失去的东西是什么,一着急,就醒过来了。

头顶黑漆漆的东西挪了开,眼前出现光明,纪浩然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赶紧闭起来,然后,他感觉到眼睛,鼻子,整张脸都被舌头舔了结结实实的一下。

纪浩然反手张开双臂没头没脑的抱了上去,搂实了,又狠狠往怀里拘了几分。

“金鬃金鬃,你怎么那么久都没回来呢,我……吓死了都快!”纪浩然闭着眼睛呢喃,眼角又被泪水打湿了几分。

这个噩梦,是自从金鬃白底黑地在庆功宴尾声回来之后才开始做的,很奇怪,土伦兽围城的时候纪浩然都没有失眠,没有感觉到害怕,却在金鬃白底黑地他们回来之后,才开始起反应,噩梦,如影随形,每一次闭上眼睛,都会不请自来,一个月了,这种情况都没有改善,有时候纪浩然正烤着肉,突然就会掉下眼泪,非要把金鬃白底黑底找出来一个拽在手里才能安心。

闭着眼睛抱着又热又毛绒的大抱枕好一会,噩梦里的那种心悸感觉才褪下去几分,纪浩然不好意思的睁开眼,讪讪的问,“晚上还吃烤肉么?”

金鬃让开些,让纪浩然能自己爬起来,嗓子里发出一声呼噜。

这是同意了,或者听你的的意思。

纪浩然反手抹了一把脸,跳起来去生火。

天快黑了,但是还没有完全黑,部落里的每一寸空气中都弥漫着烤肉的腥香,纪浩然有点不好意思,他最近被噩梦折腾得食不香甜睡不安枕,白天晚上都迷迷糊糊的,连带着,一日三餐的时间都混乱了,留在家里的是黑地还好一些,会自己弄些东西吃,但是白底和金鬃就惨了,只能陪着他三餐不继。

生完火把中午吃剩的烤肉架上火苗等待的时候,纪浩然对趴在他背后当靠枕甩着尾巴的金鬃说,“下次我再睡着了,你记得叫醒我啊!”

金鬃肚子里动了一下,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纪浩然知道他听见了,也听懂了,但是纪浩然更知道,金鬃肯定不会叫的,因为这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

因为噩梦和这段时间莫名其妙的后怕,原本三个一起出门捕猎的团队被生生拆散了,不拘是谁,家里总是要留下一个的,纪浩然也知道自己这后怕莫名其妙,可是情绪上来了,就控制不了,如果看不见任何一个,心跳飚起来,恶心,呕吐,头重脚轻的感觉就会一股脑的涌上来,好像要死掉一样。

烤肉好了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纪浩然和金鬃就着篝火的余光,一人一份分吃了剩下的烤肉。

食物下肚,之前那种从噩梦里拔出来好像天都塌了的感觉才稍褪了一些,纪浩然牵着金鬃的尾巴,在黑暗中回到他们位于院墙角落的兽皮棚子。

“明天,白底和黑地就该回来了吧?”纪浩然自言自语,脖子后面枕着金鬃的前爪,两只光脚板捯饬捯饬的磨蹭金鬃全身上下唯一一块没长毛的地方,“存粮又吃光了,他们也该回来了。不过金鬃,我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好像人都变懒了,明天可不能这样了,你得早点把我叫醒,我们得盖房子了,还有三个月,就要入冬了,泰迪说,到了冬天,全部落的雌性包括我,都可以进圣地猫冬,可是我觉得那里面不会暖和的,挨着水的地方只能保持零度上下,我可受不了……”

第二天,纪浩然仍然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醒来时睡眼惺忪,好半天才反应清醒过来。

昨晚被噩梦惊醒了两次,算是这一段日子折腾少的,前阵子土伦兽刚退兵,金鬃他们回来的头几天,一晚上闭上眼就蹦起来,一宿折腾七八次的时候都有。不过这一觉最后一次合眼时天都大亮了,原本浩然是想挣扎着起来的,但是四肢无力眼皮发沉的状态好像鬼压床,挣扎了半天没扑腾开,最后躺着迷瞪着,就又昏昏沉沉了过去。

幸好这波迷糊没做梦。

脑袋里有根线动了一下,纪浩然抬手先摸了下自己的肚子——皮肤是晒出来深麦色,肌肉紧实肌理平滑,腹肌八块虽然没鼓鼓涨涨的,好歹弯腰什么的也能看出点雏形,这幅样子怎么看,也看不出是带球的样子,纪浩然松了口气。

胡思乱想,嗜睡,吃饭没胃口,这症状怎么看都跟怀孕初期出奇的相似,生了二十六胎的纪浩然在此之前有相当多的这方面经验,而且俱是亲生体验,然而掰着手指头细数之前最后一次做全三档,那还是土伦兽围城之前在山里的那次野战呢,按照之前生那二十六个的经验,金鬃他们这一物种和人类结合的孕期只有一个月,纪浩然又觉得自己瞎捉摸了。

警报排除,纪浩然心情舒畅了,于是手足并用,爬起,伸个懒腰抻抻筋。

地灶边放着两只已经死透了的大型动物,形状侧弯似拱桥,纪浩然感觉瞬间就振奋了,有新猎物,说明白底和黑地如期归家了!虽然东张西望不见三只人影,然而心情愣是飞扬了起来,以至于纪浩然洗脸漱口的时候都是哼着小曲的,差点没被漱口水呛过去。捡了木头把篝火先点燃,纪浩然心情飞扬的坐等着,没过多久,远处就传来重物在地上拖拽的沙沙声由远及近。纪浩然赶紧迎着声音转身跑出去,就看见金鬃和白底正吭哧吭哧的往家里拽大树。

兽人们可以把烧火的木头扛回家,但是金鬃他们就只能拖着一整根回家,本来,这些事情泰迪说部落里可以代劳了,这是圣兽的特权,但是纪浩然从没打算享受,于是金鬃和白底黑地就陪着他一起自力更生。

在拉柴工作中偷懒的黑地一见了纪浩然,立刻摇头摆尾的冲过来,二话不说先蹭一个胸,再舔舔脸。

纪浩然被他舔得痒酥酥的,一边笑一边躲。

看着金鬃和白底合力费劲的把削成光棍的木头拖进家门,纪浩然忽然觉得他这从来不喜欢给人添麻烦的个性实在是应该改一改,毕竟圣金源是个山包,在力气足够大的前提下,扛着一根木头上山,可是怎么都比拖着一根木头上山容易多了。

而且一根十几二十米长的木头截成一米多的长段,光做一日三餐是能支撑十来天,但是入了冬,要保暖就得全天不停的烧火,那个消耗量就很大了,纪浩然一边拾掇猎物,一边琢磨着是不是该请西蒙帮个工。

27.合理利用森林

西蒙这两天,确切的说,是整个骨龙种群这些天都很忙。忙什么呢?忙着从草原上回收当初骨龙飞行队从天上砸下去的木桩子。

当初砸下去的木头桩子是为了毙敌,重量上当然是越沉越好,所以即使是岸边早早备下的份,每天也有专人往上面浇水,以保持每一截木桩都死沉死沉,但是现在土伦兽退兵了,部落周围那些经过一个月曝晒的木桩就成了最好的烧柴,骨龙们要把它回收回来,再重新由魁斯分配回整个部落。

一场反季节土伦兽潮让骨龙兽人的自信心凭空涨了几个数位截,过去每当兽潮一来,信鸥,骨龙这类飞行兽人的整个群体都会弥漫开一种自己是废物的窝囊感,尤其骨龙,受冬天的气温影响,变身之后连飞行都成问题,更不要说帮忙参战了,种群内部不分雌雄,一律只能进入圣地跟雌性和幼崽们一个待遇,那种眼看着部落里的朋友,邻居冲锋陷阵血肉相搏,自己只能躲在后方当缩头乌龟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可是现在就不一样,骨龙也是能战斗的,不仅能战斗,还是战斗中不可或缺的主力,这种身份的巨大差异,颇让骨龙兽人有扬眉吐气的成就感,连带着,以往没人去做的打扫战场这种事,骨龙们也干得非常起劲。

当然,过去战争都发生在冬天,骨龙们出不去圣地也是他们参与不了战争的一个关键原因,所以这一次,他们义无反顾的承担下全部战场清扫的后续工作。

战事刚平的那几天,整个草原都是红色的,那是土伦兽的血浸泡出来的,但是植物的生命是那么顽强,没几天,绿色的蒿草就重新覆盖了地面,到现在,除了隐没在齐膝植物中风吹时隐约可见的一截褐色木桩,草原上已经完全看不到大战之后的痕迹了。

这场战争在头两天的确是为部落背水一战的兽潮反击战,但是从第四天开始,就在纪浩然一句不经意的闲聊中变成了另类的围猎站,既然是送上门来的膘肥体壮的土伦兽,杀死了不带回来,留在草原上喂耗子么?

就是这一句话,提醒了魁斯,让他转变了冬天遇兽潮和夏天遇兽潮的两种截然不同的对敌观念,让部落里在战时还囤积下了大批的冬天储粮,这在过去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壮举。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本来只有魁斯,潘等几个部落里的高阶管理层听到,但是架不住泰迪与浩然的关系亲厚,逮到谁都要宣扬一番,所以现在战争结束没多久,这一任的圣兽伴侣对部落的卓越贡献就在部落里传开了,搞得纪浩然在部落里走到哪里,都有人冲他感激的不知如何是好的笑,土伦兽退兵那晚卡拉闹出来的闹剧再没人再提了,连带着“无相儿会为部落带来灾难”的话,也如同石沉大海,再也冒不出一个泡。

顶着这样光环的纪浩然找上西蒙请求帮忙时,西蒙立刻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所以他们现在一行人,才能逆着河流走进山林之中。

西蒙从来没跟圣兽靠得这么近过,虽然一路同行,还是下意识的走在泰迪外侧,与金鬃他们拉开尽可能远的空隙。

泰迪根本没意识到西蒙的惧怕,他与莱利和纪浩然熟得不能再熟,一左一右夹着纪浩然,一路走,一路唧唧咋咋个不停,“纪叔,就这吧,你看这水边的树,都挺合适的,一会你和圣兽都歇着,看我的,我把树撞折,再推水里去,我跟杰克都说好了,让他等在山门这边的水面上,看见上游飘下来的浮木,就给推到岸边去,到时候咱们回去再收拾就成了,你呀,今天就和圣兽们好好好好休息休息,有什么活,我都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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