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洪荒之丛林为王(穿越 生子)上——斜月三星
斜月三星  发于:2014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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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利继续(⊙_⊙)?

这时一直没有参与战事的白底慢吞吞的绕过单打战团走过来,冲着莱利嗷嗷嗷高高低低的叫了一气。

纪浩然正想上去拽白底这冲小孩子撒得什么气,就见莱利的表情从之前的饱受惊吓慢慢变得平常又恍然大悟,最后莱利冲着白底很深的鞠了个躬,然后转向纪浩然说,“我知道了纪叔,那我现在就去啦!”

说完笑了一笑转身就要离开。

纪浩然下死劲拉住他,“闹闹了个闹你闹闹(你知道什么了你知道?)?”

莱利先是一脸惊讶,随着纪浩然身后的白底再次像闹肚子似的一通哼哼哼哼完,莱利笑了,说,“纪叔刚刚不是说今天休息不做事,让我去通知大家不用过来了吗?”他说到顿了顿,目光越过纪浩然在白底身上一触即收。

纪浩然深深,深深的被镇住了。

不是说,刚刚那咬字连他自己都听不清的话,居然被莱利一字不差的复述了,而是,莱利那眼色,分明是说,这些话全都是白底转述出来的,可是……连他自己都听不清的话,白底是怎么听明白的?

不对!

是莱利怎么能听懂白底的哼哼?!

还是不对!!

纪浩然彻底混乱了,脑袋里一团乱麻,黑漆漆的眼睛盯着白底连转下眼珠都忘了,这个讯息来得太突然了,白底居然能跟人沟通?那岂不是金鬃和黑地也能与人,与兽人,甚至是与他自己……沟通?

吃惊太甚瞪眼太久,纪浩然眼前开始出现不规则的黑斑,他闭上眼睛想甩甩头,结果一下劲甩大了,噗通一声原地摔了个屁股蹲。

院子另一头正忙着执行家法的金鬃耳朵一动瞬间停止了对黑地的家暴行为,随即一溜电光闪闪的冲回纪浩然身边——

“呜呜?!”

纪浩然扭头去找,莱利已经在他发傻的时候走掉了。

现成的翻译没了,纪浩然爬起来转身就跑。

最近的兽人家就是斯堪纳家,这史前巨鳄一家有个风雨无阻雷打不动的习惯,一大早先晒两个小时的太阳,然后才是一天的开始,纪浩然想也没想一头就扎了进去,后面急惊风似的跟着一金一白两道闪电,片刻后第三道黑色闪电也裹着一阵旋风冲进斯堪纳家。

斯堪纳的伴侣和纪浩然还是很熟悉的,兽潮的时候浩然经常来这里跟部落里的其他雌性一起干活,所以他正打算迎上来,却被斯堪纳一把揪住肩膀硬拖到身后。

斯堪纳看的是纪浩然背后,寸步不离的圣兽。

“你要干嘛?”

“然然你要去哪?”

“宝宝宝宝等等我……”

斯堪纳镇定的在圣兽们吵杂的乱语中找到重点对象,“纪,早上好。”

纪浩然匆匆点头,指着身边的金鬃道,“唔,唔唔唔(呃,我很好,)!@#¥%……&*(你能听懂他在说什么吗?)”

斯堪纳一字也没听懂,眉头瞬间拧成了八字,“你说什么……呃,”耳中传来圣兽的呜呜声,斯堪纳拧着的眉头一松,“能的啊!”

纪浩然石化,半晌稀里哗啦碎裂成灰茬儿。

回家的几步路,纪浩然走得艰难无比,借着斯堪纳的翻译,他四十年来第一次和金鬃白底黑地对上话,说了什么因为太震惊了他差不多是张完嘴自己就记不清了,只觉得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震撼了,震撼得他都没魂了。

唯一记得的就是斯堪纳翻译的最多的黑地说的话,他说宝宝你怎么了舌头还疼么,他说宝宝对不起我不知道青青果这么硬,他还说宝宝……

纪浩然的脸慢慢红了:黑地管他叫宝宝……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院子里一片狼藉,金鬃刚刚修理了一顿黑地,打得鸡飞狗跳中居然奇迹般的避开了这些天狼狼破开的那些实木板材,按金鬃那一尾巴抽下去合抱粗的大树都能拦腰斩断的力量,那些三公分厚度的木板居然在风暴中保持完好无损,不得不说是有心了。

浩然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因为舌头的疼嘶了一声又不得不重新闭上,就听见呜呜呜声中黑地又凑了上来。

他黑色的眼睛里蒙了一层水光,纪浩然的脑袋里咚的一声跳出斯堪纳的翻译“黑圣说‘宝宝……’”

纪浩然的脸更红了,火烧火燎中就听见背后传来狼狼迟疑的声音,“呃,纪叔?”

纪浩然回转头,“啊?狼狼?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告诉莱利……”

同声翻译黑地呜呜呜呜陪着他一起说,狼狼看看纪浩然,又看看黑地,然后又看回浩然,“我早上出去找东西吃了,没见到莱利……可能错过了呢!那……今天什么都不做了吗?”

浩然点头,蓦地的又摇头,他想起莱利说狼狼是素食兽人,浩然就一直惦记着跟狼狼交流下部落附近有什么能吃的,但随即想到自己现在不良于口的不便利性,虽然有金鬃白底黑地可以居中转述,可是黑地老是叫宝宝……

浩然已经消下去一些的脸红又重新漫上来了,狼狼被他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样子弄得有点发懵,蓦地看见纪浩然的脸色黑了又红红了又白,接着又红,蓦地变了脸色,“纪叔你怎么了?病了吗?”

啊?啊!

狼狼冲上前来,想要伸手又顾忌圣兽,匆匆忙忙扔下一句对不起,一抬手抹上纪浩然的额头。

“好热!”他惊呼。

他这么一说纪浩然的脸更红了,狼狼眼看着他被日光晒成深棕色的脸上都快滴出血泛出黑色了,当即懵了,语无伦次的转头冲圣兽叫,“纪叔病了,病了……”

这时金鬃走过来,往浩然身上看了一眼,耷拉着眼皮呜呜了一气,纪浩然眼看着狼狼的脸色从惊慌到茫然,接着又变成了不好意思,到最后黑亮的脸上居然都透出了一点红。

待到金鬃呜呜完,浩然明显看到狼狼松了一口气,转头冲纪浩然裂开嘴笑了,“对不起纪叔,我……我一着急就忘了,我刚才看你的脸色那么红,我还以为你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呢,我听莱利说你也吃一些植物,那些东西不能乱吃的,有些吃过了会生病……有些上次吃的时候明明好好的,可是下一次再吃,也会生病……”

他说第一句的时候,纪浩然非常纠结他那个“忘了”是把什么忘了,但当狼狼说到后面,纪浩然一下子心疼了。

植物,果实那些东西,纪浩然这些年都是黑地给他采回来的第一口,他吃过了喜欢才会继续去找来吃,所以从来没吃出过毛病来,但是很明显,狼狼的食物没人给他采,在一个整个部落几千口子人都是吃肉的地方,他的食物是完全靠自己摸索出来的,吃到有毒的或者有副作用的食物的时候一定很多,甚至他说的,第一次吃没问题,第二次吃就不舒服的东西,一定是碰上相生相克的药用植物了,难怪莱利说他吃饭很困难,为了避开那些让他生病的食物,他的每次进食一定都非常辛苦。

浩然顿了一下,转回头,拉着他的手去找一大早害他见了血的黑地找回来的果子,那几个果子因为是害浩然一大早就见血的罪魁祸首,早就被金鬃当成棒球一尾巴抽到天边去了,纪浩然在实木板材堆里翻了半天才掏登出来一个,他刚一拿起来,就看到狼狼眼里的光彩出现了变化,非常明亮,就跟泰迪看见蜂蜜时候的眼神一模一样。

“青青果,纪叔怎么有这个?”

这果子的名字纪浩然已经在斯堪纳的翻译中听到一次了,倒是没怎么惊讶,但是狼狼的态度?

“这皮子太硬了,我早上没咬动果子倒是把舌头差点咬断,呃……我就是想问问,果皮这样了还能吃吗?里面。”

随着黑地摇着尾巴在一旁翻译完,狼狼在一旁猛点头,“能的!”随即,狼狼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变得不好意思了,“但是纪叔好像不能吃了……”

嗯?

狼狼从纪浩然手里接过青青果,掂了掂,接着另一手食指倏然异化,变成一小截蝎尾的锯齿刀,锯齿状波浪纹在青青果上面一拉,随着一声让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切割声,无坚不摧连金鬃的尾巴都不能摧毁的青青果表皮上出现一道裂痕,裂痕边沿随着狼狼的切割掉出一些颜色淡青的粉末,随着狼狼的切割进行到底,青青果一分为二,现出两瓣已经完全变成粉状的淡青色果肉。

两瓣果子往手心一扣,再拎起来时果子内部就完全空了,手心里留下一小尖青粉,鼻风吹过都会扬尘的那种细腻粉物,果皮片薄,断沿闪着金属色的银白亮光。

狼狼把空了的果皮丢在一旁,张着手小心护着不被吹跑,举到纪浩然身边,“纪叔,要尝尝吗?”

纪浩然在狼狼鼓励的目光中用手指捏了一小撮,倒进嘴里,顶着舌根抿了两下,然后——

“呸呸——咳……咳咳……”

干而无味,在嘴里一喘气就直奔嗓子眼里呼,纪浩然被呛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厥过去。

狼狼的样子有些失望,又有些小心翼翼的欣喜,纪浩然连喝了好几口水,终于把呛咳压下去,“这什么啊,这么难吃,你……喜欢?”

狼狼点点头,眼睛很亮,小嘴裂开甚至还露出整齐的小白牙,“我习惯了,而且这个……吃下去很管饱的,纪叔既然不喜欢,给我可以吗?”

浩然点头,“当然可以啊,可惜那些……不知道被金鬃扔到哪去了……”

狼狼很高兴,旋即想起什么,“不知道黑圣是在哪里找到的,可以告诉我吗?我……可以自己去采的,部落附近就一棵青青果树……”他很不好意思,“我……上个雨季前就吃光了……”

浩然扭头,从白底后面把黑地揪出来,“还有吗?你在哪找到的?”

黑地边呜呜边往后褪,纪浩然一边看着他,一边看着狼狼,只见狼狼的表情从兴奋变得越来越难为情,半晌,黑地说完,狼狼一转头就向浩然鞠了个躬,“对不起纪叔,我我我……我不是想把青青果树据为己有,只是,今年的果子都已经这样了,如果不去捡,那到了冬天就全都冻坏了,……明年的新鲜果子我不会动的,那是黑圣找给你的,我不要!”

纪浩然一愣,半晌才明白黑地说了什么,当即大怒,抬手一巴掌拍过去,“你赶紧告诉狼狼那玩意长在哪!”

30.畜牧业的萌芽

产地问出来,居然离部落并不算远,沿河岸全速奔跑,只要两天多一点的行程。只不过兽人从来不吃素食,狼狼一个半大的未成年孩子又不能独自进山,这才阴差阳错,从来没被扫荡过。

落实了产地,据说又有半个山坡那么多,狼狼黝黑的脸上兴奋的能放出光。

还只是个孩子呢,再懂事,吃食面前也露出了本性。不过纪浩然随即就想到了莱利,想到未成年又没有亲人供养的那些孤儿,心里又升起酸酸的心疼。

食物,任何时候都是最现实也最敏感的问题。

第二天一早,狼狼来跟纪浩然告别。经过一天又一晚的休养生息,纪浩然的舌头终于能发出一些勉强能辨别出的声音了。听见狼狼说要进山,纪浩然非常惊讶,“你自己去?”

狼狼摇头,“魁斯叔叔不放心,说陪我一起去!还有西蒙和泰迪,灰背爷爷,都去!”

有成年的善战兽人跟着,不容易发生危险,纪浩然放了心,而且还有老猛犸灰背,运输问题也解决了,纪浩然点点头,转而想起装箱的问题。

提起这个,狼狼马上就笑了,“有!很大的筐!”他怕纪浩然不了解有多大,还特意两臂张开比划了一下,“莱利哥哥昨晚连夜编给我的,很大很大,可以挂在灰背爷爷背上!”

能挂在灰背背上,那便小不了,纪浩然彻底放了心。

山脚下护城河上的十六根独木桥,在土伦兽撤走的第二天就重新架上了,纪浩然在最北面离十万大山最近的桥头送走了狼狼魁斯一行,一转头,就听见身后的黑地用很低的声音在呜呜。

纪浩然情不自禁的脸红。

他不知道兽人是怎么从这些根本没有发音区别只有声调高低的呜呜声中分别出具体到单字的话语的,所以在经过一天一夜的迷惑不解,纪浩然现在一听见黑地很低很柔和的呜呜声脑袋里就自动自发的跳出那句“宝宝……”搞得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脸红心跳。

“别呜了!”纪浩然竖着眉头瞪黑地。

黑地委委屈屈的梗了一下,随即呜呜的更勤快了。

以往不论是有事出家门后面跟着黑地,又或者是金鬃白底黑地他们出外捕猎送行,纪浩然总见到有兽人在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偷偷摸摸盯着他看,那时候不知道,也就不以为意,然而现在,想起黑地一围在他身边,喉咙里低低的呜呜声就从早到晚不会断,难道黑地一直都在“宝宝宝宝”的叫?

纪浩然快步走在回家的路上,脸上发烧,头顶心冒烟,一时间只觉得全部落的人都在看他笑话,可偏偏身后的黑地没眼色,还在呜呜不停,呜得还又急又缠绵,搞得纪浩然几次想回身,把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的嘴巴堵上,要不干脆做个辔头算了!

好不容易回到家,纪浩然终于松了口气,虽然小树苗栅栏完全起不到阻拦旁人视线的作用,但是好歹,自己的家么,心理上要放松一点。

黑地一进院,就冲向篝火堆。满院子都是板材,黑地在边角料那堆里一个劲的转圈,纪浩然看了一会,蓦地明白,这是找不到能烧的柴火了。

说来也怪,这趟金鬃他们回家,对狼狼破开的板材都非常在意,院子里摆得横七竖八,他们就翻山越岭,就是昨天金鬃教训黑地,打得那么热闹也没把一块板材碰坏。

不期然的想起多年前,因为一个帐篷而被抽得皮开肉绽的黑地。

浩然微微笑。

中午太阳太大,纪浩然放弃继续在板材上做记号的活计,回到院里一角临时搭起的棚子下庇荫。这个世界没钉子,想要把板材固定在房子的角柱上,就得提前做好记号,回头让狼狼按着记号的尺寸打孔,然后往里楔木楔,板材厚度都在五公分左右,立柱是十公分的方子,浩然的打算是板材里外都钉上一层,中间夹心塞小灰,羽毛和兽皮上的兽毛,唔,护城河下游还有块沼泽地,上面长得芦苇上的苇絮儿不知道能不能拿来用。

胡思乱想,房子是边想边盖,也不知道最后的成品会搞成什么爷爷奶奶的样子……

纪浩然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太阳都落到后半天了,纪浩然非常懊恼,连忙一骨碌的爬起来,没想到动作太猛太急,眼前居然一阵发黑,差点没一跤栽倒。纪浩然忙忙的原地僵住了,又狠狠甩了下头,才重新睁开眼睛。

眼前正常了,黑地一脸担心的围着他转圈。

纪浩然快速的在心里回想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作息与饮食,发现最近一切都正常,不由得也有点疑惑,但是看见黑地那么担心,浩然又不好说什么了,只能摸摸黑地的脑袋说没什么,又转着圈在自己院子里找了一圈,问黑地“金鬃和白底呢?”

黑地的呜呜声陡然拔高,换了一个频率,可惜纪浩然仍然是什么也没听懂,不由得拍了拍自己脑门,暗笑自己傻了。

因为这种事,特意出门找个翻译就太小题大做了,而且浩然实在是怕了再从旁人口中听到黑地的“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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