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洪荒之丛林为王(穿越 生子)上——斜月三星
斜月三星  发于:2014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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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浩然摇头,捡起地上雪片似的一枚大鳞,“没,还得开膛呢……”把鳞片塞给西尼,“帮忙吧,这个我可没那劲。”

演示了用鱼鳞当刀片的动作,西尼疑疑惑惑的结过鳞片,锋利的鳞片加上西尼的手劲,果然开膛破肚如同切豆腐。

纪浩然感慨道,“这才叫手啊!”

一抬头,却看到西尼不赞同的看着他,“这些,也能吃呢……太浪费了……”

“啊?”纪浩然看看西尼,又看看十几条掏出来的一大堆内脏,里面混杂了鱼卵,肝脏,鱼肠子鱼鳔之类,“呃,我知道啊,没说要扔掉。”

纪浩然赶紧去找容器,发现魁斯家只有一口超大的石锅,纪浩然根本就搬不起来,只好又跑回来,把一大堆肠子鱼卵之属的东西抱起来,扔进锅里去。

等忙活完这些,纪浩然满头大汗的拎着把石斧回来,却发现西尼还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手边脚边都是串成串的白鱼,俨然纪浩然一通折腾,完全折腾迷糊他了,让这个干练的家庭主妇,完全不知道接下来的活计该怎么继续。

纪浩然失笑,拍着脑门走过来,把一条鱼甩在地上摊平,又拎着石斧用钝面在上面轻轻的敲,边敲边给西尼科普,指着鱼侧身中间的那条感知水流的侧线说道,“从鱼头到鱼尾的这个位置,鱼皮下面,有一条线,叫鱼腥线,我现在把这块的肉敲软敲松,鱼腥线就能拔出来了,你不是说鱼太腥不好吃么?一会咱们把鱼腥线全拔出来,这鱼就不腥啦!”

事实上拔鱼腥线是做家常清蒸河鱼的最简去腥办法,在没有秘方除腥的时候效果非常明显,纪浩然由着西尼半信半疑的在一旁观看,自顾自的把一边鱼身砸松,然后重新拎起鱼鳞片刀递给西尼,指着鱼头鱼尾各五公分的地方让西尼帮忙,划出两道纵深各一个指节的口子。

乳白的线头藏在略微翻红的鱼肉里,非常显眼。

纪浩然用两根手指头尖捏住了鱼腥线头,另一手一边揉着鱼身一边缓缓加劲。

因为鱼侧身的皮下肉都被石斧砸松砸散,配上纪浩然的熟练手势,鱼腥线很快被完整的拉了出来。

鱼腥线完全脱离鱼身的时候,纪浩然才吐出一口大气,按照地球年他也有起码四十年没吃过鱼了,要不是西尼提起来大家都不喜欢吃鱼,因为有腥气这个问题,他才想不到这手多年前的技术呢。

如法炮制,另一侧的鱼腥线就容易拉得多了,西尼在一旁学艺,专注的神情渐渐引来一直离得老远偷窥这里的小萌物们的注意,待到纪浩然第三条鱼炮制玩,身边已经围了一圈一圈的水泄不通。

待到最后一丝明光被遮挡的瓷实,纪浩然不得不抬头,这才发现周围汇聚了一圈的小萌物。

纪浩然啊的一声,才想起他光顾着深加工,却忘了这地界因为烹调手段简单粗暴,导致的饭食准备时间也非常短,他这通忙活自己不觉得,可是时间的长度已经远远超过了平时,小萌物们虽然什么也没说,一个个捧着肚子眼巴巴望着的模样却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22.少祭师

抽了腥线的鱼用这个时代缺爹少妈的调料烤出来,至少没有之前那么大的味道了,但是吃的时候仍然状况百出,纪浩然能巧手除腥,到底没有千手观音的本事挨个帮忙,小萌物中瑞坦和其他几个年纪稍大的孩子都被鱼刺卡了——没办法,鱼腹那些只有大刺的地方都分给了年纪最小的那几个,作为最大的几个,理所当然的分到了刺最多的鱼尾的部分。

看着小萌物被鱼刺卡得泪汪汪的眼睛,纪浩然的心里软的一塌糊涂,许愿说明天给他们做好吃的,才哄得瑞坦他们几个多云阴转晴。

对于纪浩然随随便便就许愿的态度西尼明显不怎么赞同,他说明天以后部落里会一直吃鱼,到时候你又能拿出什么东西做给他们吃呢?

纪浩然一想也是啊,当即头疼了。

不喜欢的东西并不会因为改善了一点口感就马上被奉若佳宝,水声脊椎动物的鱼刺只要还在一天,对于兽人这种讲究大口吃肉的粗枝大叶型生物而言,它就一天不会成为餐桌上喜闻乐见的东西。

纪浩然很为难,西尼也很为难,他很喜欢这一届的圣兽伴侣,如果圣兽伴侣明天因为失信而让孩子们失望,西尼也很为他难过。

小萌物们吃饱了肚子马上就散了,按照时间他们还会再玩一会,然后在太阳落山之后乖乖回窝睡觉,纪浩然现在已经知道了,家家户户宅基地里的鸟窝是幼崽和雌性们睡觉的地方,是房子也是床,这很符合纪浩然当初的猜想——当年金鬃絮得那窝的确是用来讨好他的——在圣金源絮窝是雄性们一家之主的象征,雄性在求婚时专门为雌性絮一个舒适的窝,以显示他在外能捕猎,在家能体贴的内外兼修本质,浩然琢磨着这大概就是原始社会版的“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好吧,不管怎么说这婚在纪浩然眼里结得是真挺便宜,据说还真有粗手大脚做不出窝需要朋友们帮忙才娶得上媳妇的笨拙兽人……搞得纪浩然觉得如果单以絮窝技巧论英雄的话,他在圣金源完全能搞出一个强大的后宫——相比兽人们巨大的手掌,在做窝这件细活上纪浩然的那双手优势不是一点半点的大。

不过……这熊受什么的,还是算了吧,而且……一只鸟窝当聘礼,可真够寒碜的。

想法转来转去,不知何时就转回自己的宅基地去了,院墙拐角那搭的兽皮在纪浩然这就是个过渡,中午日头最烈的时候有个挡挡大太阳的地方,但是说到房子,纪浩然还是很为难。

他之前想得如果实在不行就还在地上立柱子搭帐篷,但是现在知道整个圣金源都是中空的,纪浩然就不敢了,万一挖得狠了在山顶凿个洞,这算是破坏公务啊还是破坏古迹?

收好小兽人们吃完饭四处乱扔的鱼骨,把纪浩然用过的石斧,烤鱼的乌金木放回原位,西尼回到纪浩然身边,叫了他一声。

纪浩然没反应。

再叫。

还是没反应。

西尼把心一横——

“啊——”纪浩然惊叫一声半个身体都冲出去扑街。

西尼赶紧又去把他扶起来。看着西尼不住往后藏双手的动作,纪浩然瞬间了悟了:又是误伤。

“有事吗?”纪浩然问。

西尼赶紧点头。

纪浩然笑笑说那你去吧。话音未落西尼掉头就跑好像屁股后头有土伦兽在追。

纪浩然???!!!

是担心魁斯和儿子们吧,纪浩然只能这样想。同时也不敢在顺着这个话题继续想,只好赶紧的把脑筋拉回明天的许诺上去,其实想让人吃下原本不喜欢吃的东西,还是有办法的,比如让原本的食物做出来以后完全的……面目全非。

想到这里,纪浩然忙忙的扬声叫,“瑞坦……”

西尼下了山直奔雌性们围炉造饭的斯堪纳家,这里热火朝天,与魁斯家是完全另一番景象,数十个篝火堆排布在这几个院落里,把圣金源山脚下照得一片通明,;百米外就是兽人与土伦兽殊死搏斗的地方,土伦兽濒死的长嚎与兽人们进攻时的呐喊混杂在一起,听得久了也会麻木。雌性们忙忙碌碌的做着流水席,谁的手里都是一大摊子事,虽然是非战斗人员最靠近战场的位置,却也没人有空闲和多余的心思去关注战场上的最新动态。

兽人们正在轮番进餐补充体力,骨龙们史无前例的在兽潮第一波就充当了先锋军,此刻早早吃完了饭,已经被魁斯嘱咐各自回家休息去了,晚上的战场,由剑齿虎家族内的壮年老虎担纲领衔。

西尼赶到的时候,潘正带领剑齿虎夜袭队抓紧时间进食,雌性在部落里是少数派,一下午的忙碌也供不及这样几千兽人流水样不断吃喝,要上战场的剑齿虎就干脆异化出兽形,把其其卡刚刚打上来的河鱼囫囵生吃,这样吃也有个好处,野兽们的身体构造对鱼刺造成的伤害能降到最小,但同时坏处也更明显:兽形的嗅觉更敏锐,于是鱼本身的腥气也就更冲鼻。

在这样纷乱的景象中,位于圣金源大门另一侧,与斯堪纳家正对的多利维家就显得特别安静,这里也架设了十几堆篝火,但是火光中,却只有寥寥两数的人影在火光中走动,另外四五具人形,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断断续续发出沉闷低哑的呻吟。

唯二两个还能站立的身形之中较年轻的一个走到其中之一的伤者身前蹲下,将手里的物事涂抹在地上伤者身周,待到手中的东西全部用上,地上人的呻吟也渐渐小了,直到最后代之以微微的鼾声。

魁斯垂着手,恭恭敬敬的看完年轻人为老象灰背全身涂满药渣的过程,弯腰低声说道,“多谢少祭师了。”

整个身体裹在兽皮里,只露出一双手和一双眼睛的年轻人充耳不闻,转身去另一只石瓮里再次掏了满手药渣。

一直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的拄拐老人,部落里地位尊崇的大祭师卡拉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魁斯只好又转到卡拉面前,两米四的壮汉要在一米八不到还伛偻身形的老人面前摆出低人一头的姿态,只能屈起一腿半跪在卡拉面前垂下头。

“无相儿会为部落招来灾难,我能救人,但不能平息神的愤怒,你自己想去吧!”

卡拉说完甩头就走了,拐杖扎在地上,每一下都笃笃笃的响在魁斯心里。

不远处响起卡拉和他年轻的继承人斯坦利的对话——

“叔父,芨芨草浆不多了……”

“整草呢?”

“还有一些,可是也不多,大概是十人份的量……”年轻人少祭师懊恼的说,“去年的都用掉了,今年的还没到采收季节,兽潮来的太早了……”

“这里交给我,你快回去把整草都捣碎,快点拿过来,有多少算多少……”

站在一旁还没离开的魁斯赶紧说,“我找个人跟少祭师一块回去帮忙……”

“不用了!”卡拉挥挥拐杖,“没多少东西,斯坦利自己就行。”

“可是……”

“没有可是!”卡拉把拐杖重重的点在地上,“这是祭师的工作,魁斯!难道你想自己培养祭师吗?魁斯!”

“我不敢!”一直没有站起来的魁斯猛的弯下另一条膝盖,变成整个人都跪在地上聆听教诲的姿势,“兽神在上,魁斯不敢逾越,我只是想……帮个忙!”

“帮忙也不行,你的职责,我的责任,混淆了界限是要被兽神惩罚的,难道你想让圣地的水,从顶门冲出来吗?!不该你知道的就永远不要乱插手,回去吧。灰背他们的伤没事的,晚上的夜战,族长要身先士卒,我祝你凯旋!”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魁斯只能站起来离开,一直走过宽街,进入人声鼎沸的斯堪纳家,他才愤怒至极的对空狠狠挥出一拳:“可恶!”

23.安慰

书说长短,眨眼战事已进行到第二十四天,整个圣金源都疲惫不堪,但若仔细看,又能在弥漫了整个部落的疲惫中,找到一丝另类的振奋。

魁斯按着额头,把另一批骨龙骑士队放飞上天。

日光普照,清风徜徉,血腥气弥漫了山间田野,却因为长时间的缭绕不去,以至于个个都充鼻不闻。

“阿爸,你的胳膊!”

泰迪在一旁不安的嗫嗫。

魁斯偏头看了一眼上臂血肉翻卷的口子,满不在乎的挥手把小儿子赶到一边,“不碍事,去帮你阿妈干活。”

话虽这样说,可是伤口从肩膊上一直延伸至臂弯下,深可见骨,虽然在兽人坚毅的品格掩盖下看不出难耐的痛楚,但自昨夜受伤至今血水滴里搭拉的就没断过,已经严重影响了魁斯手臂伸拉抬起的动作,泰迪又如何放下的心?

“阿爸,我知你是不想浪费祭师手中剩的那些救命药,纪叔教了我一个办法,我保证不用一样药材,就让我给你弄弄,啊?”

听见儿子说不用药,魁斯才提起点兴趣,抬头认真看着幼子,“真的?”

泰迪用力点头。

魁斯想了想,“那你试试吧。”

泰迪一听便乐了,远远冲即将上战场的二哥打了个得意眼色,表示阿爸已搞定不用再担心的意思,之后一溜烟跑去准备纪浩然交代的几样简单东西。

差不多小半个钟头,泰迪抱着一张浆洗过又晒干的褪了毛兽皮,举着两根还燃着火焰的火柴回了来。

“纪叔说挺疼的,”泰迪把兽皮搭在肩膀上,低声提醒父亲。

魁斯正全神贯注在战场上胶着的战事上,对儿子的提醒漫不经心的点了下头。

泰迪咬了咬牙,想起纪浩然说患者消毒的时候若能有其他的事情分心,疼痛就能转移一些,父亲此时心不在焉的状态正合适,便直接横下一条心,左右手各自执了火柴杵上去……

“嗷——”一声长嚎,整个圣金源都听见了从来沉稳若山岳的族长不似人声的凄厉兽嚎。

“纪叔说这样就不会再流水儿,而且你看阿爸,这样就收口,血也不流了……”

魁斯老脸发红,眼神前瞻余光半点不敢四顾,只把完好的手挥成风车叫儿子快快滚蛋——那一声惨叫整个圣金源都有听到,实在将他这部落首领的脸丢得所剩无几,然而兽人兽人,本性还是兽,熊之于火,骨子里总有些惧怕的,哪成想儿子二话不说就将他的胳膊拿去火烤?!

“……还有纪叔说手臂不能乱动,否则收了口也会裂开……”

魁斯忍无可忍,涨红脸道:“滚!”

泰迪不敢再说,抢在阿爸付出行动之前,匆匆朝纪浩然跑去。

纪浩然自然也听见了这声惨叫,他此时就在离前线总指挥所不远的斯堪纳家,与一群雌性外加半大的兽人少年一道,在一起炮制土伦兽尸,雌性们有说有笑技艺娴熟的把土伦兽皮毛从尸骨上剥离出来,兽肉拆卸,然后源源不绝的运入能储存生肉的圣地中去,还不足以进入预备役的小孩子们则在这个雌性构成的后勤部门穿梭奔跑,把拆卸之后白花花的兽骨捡起来堆到一处,等待过后集中处理。

气氛如此欢快,得益于以往从来不能成为主要战斗力却在部落中占据相当大人口比例的骨龙们的参战,把过去惨烈的兽潮袭击自卫反击战硬生生扭转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戮,除开第一天因为战术适应问题没有调整好,有四头猛犸象阵亡,六头猛犸象重伤,那之后的战事就破天荒奇迹般的再无死亡。

对于此魁斯一直很自责,他把老象的伤亡认定是自己的失职,于是每晚的夜袭近战中,魁斯始终身先士卒,连续二十几个夜晚的不眠不休鏖战,白天又要统筹全局,这个化为人形时壮硕堪比州长的兽人已经瘦得整一圈,现出劲霸男装商标的POSS。

现在这个劲霸男装又挂了彩,让纪浩然强烈唏嘘原始兽人的个人使命以及个人责任感。

泰迪跑过来,一边帮纪浩然把拆皮剔骨的土伦兽肉制品搬开,放入各自位置,一边又从堆积一旁小山似的肉堆上拖回两只死土伦兽,和纪浩然一齐拆解。

干了一会纪浩然噗嗤一笑,“小子心挺硬的啊,没看出来呢!”

泰迪一头雾水。

纪浩然道,“我像你这么大,同学手上扎了个刺,去医疗室要了根针叫我帮忙挑,我怎么也下不了手,叫他们好顿嘲笑。”

泰迪手上不停,鼓捣中又不忘把西尼扯不动的土伦兽筋一把拽下扔进一边筐里,顿了一会方道,“祭师手里的芨芨草只剩五个人的份了,阿爸不舍得用,再过上两天伤里流出黄水,可能就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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