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之歌(四)+番外——凤郎大猫
凤郎大猫  发于:2014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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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逍遥留神细看四周景物点头道:“这里看来真是个不错的修行地方呢,别的地方仍是冰天雪地,只有这片小谷却是翠柏繁花,一派春日景像,真古怪……”

“青冥峰那边也是一样,”凤主纤手往对岸一指,道:“这里的地气奇特,除了有地热温泉,更有某种东西守着青冥峰的主峰,将生气全都凝聚在主峰上,你看!除了这片小谷之外,四面群山也是白茫茫地荒芜一片。”

寂月无心理会凤主的解说,有点不快地对凤逍遥道:“你真的不要小月牙帮手,一起到那边打架去?”一心来中原试炼的寂月,来到高手如云的啸天宫,自然不愿意无所事事的守在这里。

凤逍遥知他不耐烦,可是寂月不仅刀法了得,足可保得凤主安全有馀;更是众高手中唯一身负灵力的人,只有他才能在必要时助凤主一臂之力,护法人选实是非他莫属。

深知寂月的脾气的凤逍遥,一听他语气不悦,忙笑着一拍他肩头道:“小月这么高强,去打那些喽罗有甚么意思?大长老那老妖怪除非不知凤主来了,他一知道,定会派最厉害的高手来对付她,小月在这儿舒舒服服的等着打好架不好么?还有,除了月圣子的寂月刀,还有谁可以让我安心把凤主交托给他呢?”

被凤逍遥一哄一捧,寂月登时转闷为喜,银瞳生辉的傲然道:“当然了,有小月牙在,不管谁闯来也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凤逍遥挑起拇指赞道:“对!“吃不了兜着走”,小月的汉语越来越好了。”

“真的?”

“当然啦,回到漠北时你那位汉人叔叔一定称赞你。”凤逍遥曾听寂月说过,他的汉语是个名冷善的汉人所教。

“小月还不能回漠北去,师尊传讯给小月,吩咐小月牙护送瞎子大哥他们到灭魂峪呢!所以一定有时间和阿凤喝花酒去。”寂月闲闲地笑。

“贺兰老鬼又想搞甚么了?他要打架只管冲着老子来!”凤逍遥暗想要是这老粽子又想找左临风麻烦的话,他非跟去漠北揍那老粽子一顿不可。

寂月眨着眼笑:“错了!这次不是师尊的事,是善叔叔嘱咐的,善叔叔的人很好,他一定会很喜欢瞎子大哥的。”

凤逍遥叹气:“你别说得好像是你那善叔叔只是闲来无事,找小青喝茶聊天好不好?那里是漠北的赤岭宫,不是茶楼酒馆啊!”

“到赤岭宫喝茶不行吗?善叔叔很会泡茶的!”寂月的语气稀松平常之至。

凤逍遥真的被寂月打败了,老粽子的徒儿果然也是头小怪物……

幸好一直盘膝冥想的凤主恰在此时开口:“有月圣子在此守护,逍遥你还不快往啸天宫去?去罢,已经有灵兽为你开路,现在正是闯宫的绝好时机。记着,相信自身的感觉。此外遇上无害的小生物时,千万不要伤害它们,它们是你们重要的帮手呢。”

“灵兽?”仙女的玄机实在叫凤逍遥这凡人猜想不透。

七十四.色胆包天?(1)

禁忌的地方里,禁忌的事情正在继续……

在暗昧的珠光映照下,两条人影交相纠缠,不时发出诱人的情欲低吟……

破坏禁忌的刺激,玩火的感觉,叫在地道里缠绵的二人分外亢奋难耐……

左临风的任性劲儿一来,真是天王老子也阻他不了,别说是在这暂时还算安全的地道里,此刻就算三十六地煞、风林山火四旗加上护法长老全部齐到,他也要跟立秋干完了再说。

然而左临风不是饥渴到不顾死活也要快活的地步,恰恰相反,他正是在奋力求生。

从立秋抱着他亲吻的一刹,他除了感觉到凤火的壮大,血里更产生了奇异的鼓动……

第一次他为救立秋误打误撞地令玉种重生,另一次在他重伤后立秋唤醒他的灵神,左临风均有着相同的奇妙感受,起初他以为是淬玉功的效力……然而这一次他清楚地知道,是他血里自己产生的力量,立秋浓烈的爱念,便似火石敲出火星一样,把血里沉睡的力量一次又一次的唤起……“情”似乎是启动他血里重生之力的钥匙,甚至是破解噬血之印的关键……

立秋对左临风体内的变化懵然不知,只知难得左临风肯乖乖就范,当然要好好珍惜,抱着猫儿般乖顺的他亲吻不断,每一个吻也像带着一股神妙的清灵气息,叫左临风生气枯竭的身体说不出的舒畅,他自然不知是立秋体内丹芝灵实,透过津液气息的交换,芝实的精气辗转传入他体内,暗暗地滋养着他的元气。

左临风当然不知个中缘由,只知心灵和肉体同样眷恋着立秋,既不能不愿离开他,身体上的高度快感跟凤血苏醒的脱胎换骨感觉交集,混乱但又和谐的奇怪状态,恰似天地再生……

而他,就是在情焰中重生的凤凰……

不是说左临风的内力和身体在刹那间回复原状,这种强,是灵神上的变强,一种足以抗衡身上血印的力量正在鸫生……

左临风正期待着更进一步的结合,可是不知怎么,立秋明明下面撑得铁柱也似的,仍然只是吻啊摸啊的瞎搞不停,逗得左临风情欲高涨,却又迟迟不肯跟他真个缠绵交欢。

“我……可以吗?”立秋嗓子发干的声音,犹犹疑疑地在左临风耳边响起,左临风几乎被他当场气死,都到了这个地步,难道还可以停下来不成?!

左临风只恼得剑眉竖起,立秋却没留意到他的脸色,傻里傻气的抚着他肩上染血的绷带,道:“你的肩膀伤成这样,我又粗手粗脚的,弄痛你时可糟透……”

左临风这才知他顾虑的竟是这个,登时连人带心全都酥成一块,还那里动得了半分怒气?满心欢喜的轻轻啃着立秋的肩膀耳语:“你也知人会痛的吗?傻瓜,来罢!”

立秋如奉圣旨,搂着他乱七八糟的傻笑:“对!对!我忘了你上半身可以不动的嘛,我抱着你,你不要动,不动便不会痛……”

“我动不了啦……你要动便动个够好了……”左临风伏在立秋身上咕咕哝哝的说着,立秋热烫的胸膛烫得他软洋洋地好不舒服,心灵反而渐趋平静澄明,彷佛每道血脉的流动也清楚呈现在他的灵识之中,在如海的爱意中欣悦鼓舞,只差脑海深最处冰寒邪冷的禁忌之锁……

如果的想法没有错,当他的灵与欲情同时到达高峰之际,就是冲破噬血之印的最佳时机……

立秋只觉怀中人原本欠缺温度的身体变得又软又暖,颊上动情的绯色掩去青苍的衰弱病态,眉端似喜似怒,挑起立秋无限爱怜,大手轻扫左临风的腰线,探索他紧致的幽穴,惹起敏感的他一阵阵荡人心魄的轻吟。他和云雩的手同样是充满欲情,为何带来的感觉却是那么的截然不同?

左临风一想到这里,心内的罪疚羞耻再也无法抑止,像要逃避立秋灼热的目光似的转过头去。

“瞎小子,放松点。”立秋只看到他咬着唇别开了脸,全身绷得紧紧地,皮肤也泛起一粒粒的战悚,小穴却把他的手指吮了个紧,十足像个未经人事的男孩儿。立秋不知他在想甚么,只是忍不住好笑,二人相好也有好一段日子了,怎么他还是这么害羞敏感的?

但是被左临风的羞态一逗,立秋的魂儿也不知飘到何方去了,贴着他的脸亲吻挨磨,连命也顾不来了,那去理会这里是否安全?刚替左临风弄松了些,便匆匆忙忙的扶着他的腰抱紧,把早已硬得发慌的分身由下而上的顶了进去!

“啊……”左临风仰着头在立秋的冲击中叫起来,胀满的充实感觉,火热甜美的情火爱焰,令人心神也在瞬间被烧融……

爽得快要飞上天去的立秋,在他的叫声“鼓励”下,更是加倍的卖弄精神,挺着腰杆,起劲地往来进出不已,左临风任由立秋作主导,带领着他进入更醉人的天地里……

他体内的凤火,也在激烈的动作中变得风暴般炽烈,飞舞着冲向他脑后冰寒的噬血之印!

“呀!”左临风撩人的低叫骤变失控的狂吼,立秋被这突如其来的狂呼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太过狂野粗鲁弄狠了他,慌忙停下一切的动作,吓了个手忙脚乱。

立秋还未来得及说话,只见左临风双拳紧握,脸上肌肉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豆大的汗水淌个不住,似在忍受着某种绝大的痛苦,更惊人的,是他睁得老大的灰色瞎眼里竟然亮起诡异的暗黑邪芒!

“瞎小子!”立秋惊叫,左临风直直的“瞪”着他,那可怕的“目光”,叫立秋心里说不出的陌生恐怖,他眼中的异光忽明忽暗,像跟某种物事苦苦抗争相似,嘴唇噏动着想要对立秋说话。

“瞎小子你想说甚么,告诉我该怎……”立秋话未说完,“快走!”左临风的“声音”在他心中清晰响起。

立秋呆在当地,不懂反应。几个呼吸之间,左临风痛苦的神情消失,连半丝表情也不再有,整个人冷峻得像被千丈严冰封锁起来一样,只有灰色的双瞳内冷厉的异光大盛,当立秋不存在似的漠然地抽身站起。

立秋急了起来,没加细想下伸手便拉,左临风看也不看的一掌劈在他后颈上,立秋只觉眼前一黑,然后甚么都不知道了。

七十四.色胆包天?(2)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立秋才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爬起,脖子里仍是痛得厉害,他睁开双眼,前面不远处有团白色的物事……不,是条白发白衣,全身上下,白得没半点掺杂的人影才对。

“瞎小子?”立秋下意识地呼唤,但立即便发现叫错了人,他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想再开口询问时,那条白色人影已缓慢地转过身来,如玉似冰的纯白脸面,挂着两道长长的雪眉,连紧抿的嘴唇也没多少血色,像雪妖一样冰冷得令人心头发颤,完全没一丝喜怒反映出来。

立秋第一个念头就是:“老子又遇上妖怪啦!”

立秋这种想法不是夸张,是他一看到这个人便直接地联想到那紫眼妖怪——贺兰独笑,完全相同的妖异感觉,相同的气势迫力,唯一不同的是眼前纯白色的“雪妖”似乎洁身自爱些,没甚么淫邪气息,虽然冷冰冰地没有半分人味儿,立秋多看两眼也心里发寒,浑身不自在,不过应该不用太担心有贞操不保的危机……

“楞小子!”立秋发呆胡想中似乎听到这么一句,但又不太肯定。哎!先别管他在说甚么,先问问左临风在那里是正经。

“哎……这位老先……”立秋瞄了瞄眼前童颜白发,冷然出尘的男子,“老先生”三个字仍乎有点不大对头,只好混蒙着道:“……先生……你有没看见我的同伴?他长得很好看的,不过,他是个瞎子,他打晕了我,自己不知乱跑到那里去,要是遇上敌人可糟了……”

“你没有想过我也许是你们的敌人吗?”白衣“雪妖”很感兴趣似的问。

立秋一呆,这才想起:“对!这老妖怪很可能是敌人啊!”他打了个冷颤,但立即又否定这个想法,冲口而出的自我安慰:“如果白衣先生是敌人的话,我还不你被吊起来抽吗?或者早就挨刀子挂掉了。”

白衣雪妖望着立秋的傻相,不禁有点想笑,他已不知多久没有这种想笑的冲动,立秋当然不知自己刚干了一件近乎是没可能的事,只知这雪妖看起来似乎温和了许多,还对他说道:“你这个乡下小子倒也傻得有趣,难怪可以讨得风儿喜欢……”

“风儿!你认识瞎小子的!”立秋跳起来道。

白衣雪妖双眼一瞥,立秋便似被看不见的冰箭射中般吓得弹起,雪妖忍不住摇头莞尔:“居然敢跟风儿在啸天宫的禁地曅螰那种事,你小子也算色胆包天了,哼……”

立秋对自己的“壮举”一点反省羞耻也没有,还不知死地嘀咕:“我也有说过不好的!瞎小子不依,我有甚么法子啊?我很久没跟他在一起了,难得他高兴,换了是你也舍不得推开他吧?啊哟!老天!你不是一直躲在一旁偷看吧……”他话未说完,后脑已被人重重打了一下。被打得金星直冒的立秋转头大叫:“那个孙子王八蛋打我!”

白衣雪妖闲闲道:“是我这孙子打你,要不要再试试?不知羞的小子,再拿那档子事嚼舌根,当心你的舌头!”如果有人告诉啸天宫的人,白衣雪妖居然会有兴致跟这么个傻小子玩闹,只怕挖了他们的双眼下来也不会相信。

“呃……”立秋张口结舌,也不知他是何时动手,如何动手的,只好在肚里暗骂“妖怪”不已。

“风儿在青冥峰的一举一动都瞒我不过……他没跟你提过老夫吗?”白衣雪妖那双无底黑洞般,暗沉得像有吞噬生命魔力的瞳眸闪过一丝疑问。

换了别人,早已猜到这“雪妖”是谁,偏就是立秋拚命的搔头抓耳,还是想不出个头绪来,口里絮絮叨叨的道:“瞎小子说,宫里的长老全是古板惹厌的死老头,我见过一个姓崔的,这老鬼可讨厌得很,一天到晚净会使唤人,对我和猫猫呼来喝去的……老先生怎看也不像那些死老头啊?知果是的,老子还不被你砍成肉酱吗?啊!是了!你定跟是三绝庄主一样的世外高人,专程到这儿来帮我们的!那真的好极了!”立秋越想越是高兴。

“哈哈……”白衣雪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混小子的乐天傻劲真是天下无双的绝品。

立秋见他发笑,更认定自己所料不差,兴冲冲的道:“一定是老先生救了我和瞎小子,他在那里?求老先生快带我到他那儿去吧!”

“你真的要去?”白衣雪妖认真地问。

“那还用说吗?”立秋答得漫不经心。

“就算那是刀山火海,会被砍成肉酱你也要去吗?”白衣雪妖再进一步问。

“怎么你跟绝庄主都是一个口吻的?”立秋望了白衣雪妖一眼,满肚子疑惑的道:“你们怕我不要瞎小子吗?不会的,老子一辈子都会对他很好很好的,一天给他做五顿饭,让他每天吃得饱饱地开开心心的,你老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他怕雪妖不肯让他见左临风,急得几乎当场起誓。

“风儿善感多情,他能够遇上你,是他的福气……”白衣雪妖的语气便似长辈对后辈般亲切,玉白的修长指掌轻拍立秋的头顶。

立秋半点也不知死神正在他头顶上打转,还不知死活的拉着白衣雪妖洁白的衣袂央告:“老先生,快带我去吧!”

白衣雪妖望着立秋朴实平凡得看了也会忘记的脸容,某种遥远得像隔世记忆,不经意地掠过他早已冷若冰湖的心头,尤其立秋那个说不上好看,但没半点机心伪装的“真实”笑脸,曾几何时,他,也曾有过如此的纯净无染的笑容……就在雪崖上仰望神只的那个时候……

“好,小子,跟着老夫来罢。”白衣雪妖声音里有种渺遥的,带着涩意的寥落。

立秋甚么也没想的跟在雪妖身后,喜翻心的他既没留意四周环境,更没注意到脱得七零八落的衣衫经已重新穿戴整理妥当,只管没话找话的道:“老先生!我叫立秋,你叫我小秋好啦!对我该怎称呼老先生才好?其实老先生也不怎么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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