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嗅蔷薇 下——月下金狐
月下金狐  发于:2014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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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清却是避开他的手,心中惊慌之余,脸上却强做镇定的质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战无野回头四下看了看,脸上没有徐长清心中惧怕的戏谑,只是平常道:“这房间这么小,也没有下人伺候,哪里比得上府中人照顾的周到,不如就随我回去吧。”

徐长清听完语气谨慎道:“要回你自己回去便可,我在这里住着很习惯。”

战无野摸了摸床榻却是反问道:“只铺了一床被子,摸着如此硬怎么会习惯?”

徐长清听着有丝恼怒,回头不善回道:“我的床硬不硬与你何干?”

战无野见他情绪激动,忙缓下声音拉他坐下软声商量道:“这几日你气也气了,恼也恼了,本来以为你气消了就会回府,可等了几日却是一直不回,你在这里住着虽好,但是毕竟店里人多事杂,院子里凿石磨玉的声音听了不觉得心烦意乱?大家自己的事都做不完哪还有时间来照顾你?且这天也冷了,早晚两头洗浴也不方便,哪如在府里自在,我院里那个玉壁水池引得全是用来泡名茶的上好山泉水,你若是喜欢,可以日日待在里面泡澡……”

不提那个水池便罢了,一提徐长清更是气得眉头倒竖,半响才冷声哼道:“战将军,小人这里地方小,容不下你的大驾,就请好走恕不远送。”

战无野听罢一怔,却也是不以为意,只作没听到一般,目光也似看不够徐长清一样直直胶在他脸上,听着他说话间不由的倾身往他身边又凑了凑,故意忽视他的话询问道:“为何不想回府?”

徐长清一想起那日的事,脸色便奇差无比,原来微抬的音量,也瞬间降了下来:“何须问我?你做过什么自己最清楚!”

战无野却是眉尖一挑,手里把玩着他的衣带,反问道:“我做过什么?”

徐长清转头怒瞪:“你……明知故问!”

战无野却是笑笑回说:“不过是帮你解了催情散的毒而已,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府里那小厮早已被打发回去了,根本没有留在外面,你在担心什么?”

徐长清闻言,脸色顿时忽青忽白,听着战无野理直气壮的言语气恼,但小厮不在又让他宽了心,明知他是借着解毒之名,行那龌龊事之实,却又无法把指责斥之于口,只憋得他面色虚红,低首又咳了几声。

战无野见状却是紧张的坐过去给他抚背,并将徐长清的手握住,却握了满手凉意,眼尾又扫到了桌上盘子里的一串山葡萄酸果子,不由的神色一变,目光的有些探究意味的看向徐长清。

徐长清此时连咳带干呕,折腾了半响才稍好了些。

战无野想到什么,眼底明显带着震惊和狂喜,随即将徐长清揽进怀里像珍宝一样护着,嘴里坚决道:“一会就跟我回府去。”

徐长清无力的挣了几下,口里也是坚决道:“绝不回府。”

战无野神色颇为复杂道:“那我就明日上朝禀明圣上将你赐婚于我。”

徐长清听罢睁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道:“你疯了?”

“我们即已行了夫妻之实,我不介意再冠上夫妻之名!”战无野语气坚定道。

他说的朗朗,徐长清却是听得脸色惨白,他知战无野向来不是虚言之人,身居高位自然是说到做到,不由颤声道:“我做错了什么事,你要如此羞辱于我……”

战无野见他气得身子都在抖,怕他气怒之下伤了身子,终是心软改口道:“那就跟我回府,这事暂且不提。”

徐长清闻言这才心颤颤的落地,但手仍然抖得厉害,身子更是冷上三分,战无野立即察觉到不对劲,急急问道:“全身的灵气怎么会消耗的这么厉害?”

徐长清止不住的牙根颤抖,却是反齿相击道:“若不是你,又怎么会害得我如此……”

战无野也不分辨,立即将身上披风解下往徐长清身上一包,然后小心的抱起他。

徐长清虽身子如坠冰窖,仍然紧紧抓住他的衣襟,艰难道:“别让人看到……”

战无野早已是心急如焚,此时恨不得将房顶砸出个洞来,闻言却仍然按捺住心下的急燥,身形化做一道黑影,避开其它人直窜夜空上方。

战府的房间内此时摆着三个火盆,屋里极是温暖,床塌上铺了厚厚的两层上好锦丝,又软又暖,不知过了多久,徐长清身子终于觉得暖和了些,转醒后,口中却有一股令他做呕血腥味,不由的想吐出来。

“别吐,这一口就要数千两银子。”

徐长清听到那数千两的银子后,这才勉强咽下,不久身体便传来一股暖意,灵气虽是充沛,但味道实在不敢恭维,皱着眉看向旁边端着碗的战无野,忍不住问道:“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战无野将碗里最后一勺子汤汁送到他嘴边:“乖,张嘴,吃了就告诉你。”

徐长清盯了他半响,才移开视线看向那勺子东西,红色的像血糊一样,还冒着一股腥气,像是猪血一类的东西,刚要张口再问,战无野却是顺势喂到他嘴里,才道:“此物是用千年血灵芝熬制而成,乃大补之药,吃了身子有没有觉得好一些?”

徐长清皱着眉咽下,急忙起身喝了几口战无野递来的温水,嘴里的味道才冲淡了些,随即便故意挑刺刻薄道:“此事若不是你,我也不必喝这难闻的千年灵芝,休想找借口跟我讨要银子。”

战无野听着却是忍不住笑了,放下水杯道:“说的有理,无论事出何因,说到底最后是我夺了你的灵气,使你承受今日这苦,不若,我再将灵气一一返还你如何?”

几年修炼的灵气无缘无故被人一遭夺走,说不内伤吐血是假的,如今听到还有返还的可能,徐长清顿时看向战无野,眼里有丝疑惑道:“此事当真?”

战无野点头:“自然当真。”

徐长清顿时大喜,但也略有些防备的问道:“如何还法?”

战无野却是坐到他身边,面露笑意的从怀里掏出一本功法来递给徐长清道:“照着练即可。”

徐长清不疑有他,立即翻开粗略查看了下,不消片刻便烫手似的一脸红晕的将书抛开,口中却怒斥道:“你这混蛋,这分明是本淫书!”

战无野却是凑在他耳畔诱哄道:“哪里是淫书?这是本顶极的双修功法,你大概不知道自己一直练的功法是童子功的一种吧,破了身子,多年的功力就会功亏一篑,白白的送与对方……”

徐长清神色惊疑不定,这点那本手抄本上根本没有写,他自是不知,也闻所未闻。

“你肯甘心将多年的苦修白送于我吗?”

自然是不甘心!

“那就与我练这双修功法,将你的东西夺回来就是了。”战无野诱惑道。

徐长清看了眼那本淫书,又瞥了战无野一眼,不由反问道:“你当真以我为如此蠢傻?要我一个男人与你练这邪门歪道之功,想都别想。”

战无野嗅着他身上的芳香味却道:“也是,如此名不正言不顺,倒是委屈了你,不若我明日就进宫,去请求圣上为你我赐下一段良美佳缘,到时再一起练这功法,也就名正言顺了……”

见徐长清怒视他的眼神,续而轻笑又道:“如今你我已是如此关系,想再否认也不切实际,如果你不想此事公开,我也愿意替你遮挡,继续与你保持着之前的关系,你还是你,不必怕人在背后嚼舌根。”

“而这双修功法只是一种练功的法门而已,对你而言只有利而无弊,并不是欺负你,你现在身子弱,正是需要灵气的时候,自己每日修炼所得恐怕连维持正常的身体运转都不够,而那些药草又是外物,解表不解本,所以目前来看,只有练这功法从我身上采阳补虚方才是上策,且鱼水之欢情爱之事本就是人之本性,世上男子寻花问柳都是常事,不必压抑也不必觉得耻辱,神仙也是如此,更何况人乎,交欢的美妙滋味你也试过,如此即能增加功力,又能从中得到快活,何乐而不为呢?”

徐长清被他说得一口血吐不出来咽不下去,觉得他说的句句有理,又觉得他说的句句荒谬,想斥骂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他知道自己若不依了他,万一他当真请示圣上赐婚,以后恐怕就再无颜面站在人前,连张遮羞布都无处寻。

他刚才的一番话虽然说的婉转,但显然没有给自己可选择的余地,话中意思无论如何都要与他练这男男双修之术,徐长清就算是百般抗拒,此时也不由的动摇起来。

第六十五章

而那本双修功法第一面写有为天阳册字样,一共分四卷,每卷上面皆是图文并茂,后面附有详细功法解说,每张图都画有男男相授之法,其中最适合徐长清修练的那一卷,战无野已是展开与他细读。

这一卷叫做固阳术,乃是吸收他人元阳为自身所用的一种上乘术法,讲解详细,简单易学,图画得也生动,人物表情动作都栩栩如生,各种姿势极尽隐曲交合之能事,什么只心向佛,观音坐莲,寻幽探密,鱼翔浅底,无孔不入,移花接木,怀中揽月,曲意逢迎等等,十几式,光看着便让徐长清浑身燥热面红耳赤,也有些心下惶然。

正待要翻脸反悔,战无野却是把书合上放到一边,然后抬手将欲起身的徐长清亲昵的拉到怀里,轻轻啄吻着他烫热的脸颊和眼睑,边跟他说着话,手指也趁其不注意偷偷的顺着里衣探入他亵裤之内轻挑慢捻,嘴里哄道:“别怕,如果不喜欢看那便不看,待会我一一教你便是,很简单……”

徐长清虽已尝过云雨之事,但心里一直认为当时自己是为药物所致,身不由已,不过,不曾想的是,现在清醒之时被战无野这般挑逗,身子仍是发热发烫,且股间麻痒,全身软弱无力,即使有心拒绝,也是无力抵抗,只能半推半就的被战无野一一脱了衣衫,然后放下幔帘,将他抱置于锦被中上下其手,抚摸不停,如拔动一曲动人的旋律一般,引得徐长清身子摊软一团,口中轻吟慢叫,眼含春水,全身遍曾粉红色。

如果说战无野穿上衣衫人模人样,那脱了衣物后便是彻底撕开了平日的伪装,露出一身钢筋铁骨的肌肉和腹下,那张扬之处更是彰显着他身体异于常人的本能,那物似面对最美味的餐点一般,对于此时横陈床榻诱人的,露出野兽般狰狞的本性。

战无野此时手指探去已是百般搔弄,手下的每一寸肌肤都细腻的看不清纹理,温润细嫩,让战无野忍不住将唇舌覆上爱不释口,而那腿间晃当的一根黑紫之物,更是骇人。

徐长清刚才无意间看上一眼便是吓得股间轻颤,但此时已是剑在弦上,反悔不得,战无野见他惊恐的神色,便扯过锦被掩住,俯下身与之耳鬓厮磨,细声软语百般安抚,然后才取了一些粉脂涂于其中,而那处黑紫却是在他股间不断的反复试探,虽触口而不入,待几次三番后,最终才破檀而入,徐长清顿时全身绞紧,痛得泪如雨下,张口欲叫却是叫不出声音,额间直冒冷汗。

战无野抬手一直护着他腰腹,见他痛楚心下生怜,不由停住动作,后将他红唇纳入口中,百般戏弄舔舐,直到他身子发软,股间滑腻,面色红艳,才开始轻轻律动,并随之逐渐加快,动作猛烈之下,徐长清只觉得股间又痛又麻又痒,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埋于战无野怀中,口里更是泣之连连,淫霏之声不绝于耳,闻之徐长清动情的浪声尖语,战无野那处竟是情不自禁之下又涨大一圈,骇得徐长清不停的推扯他,而他却是撰着徐长清的手腕,咬牙吸气之下,动作间更是快得连床榻都似要散架,在房间中摇摇欲坠。

不知多久,待两人相续动情之际,于那阳津灌入之时,战无野这才俯下身轻语授他固阳术的运行之法,徐长清此时高潮迭起,气喘嘘嘘浑身绵软似水,双腿软软的搭在战无野腰间,无力的半悬于空中,连放下的力气都没有,直到战无野大手覆于他腹部,才是一脸紧张的挣开眼,依言效法,一直到锁精吸阳后,才顿觉得丹田涌进一股暖流,浑身竟是说不出暖意,这股暖意当即使得他乏意去了大半,面色润红,身子也有了些气力,几乎算是几日以来体内灵气最为盈足的时刻。

而战无野低头看着浅蓝丝帛被面之上的惹人爱怜的美人,此时满头的乌发虽是散乱着,却是光可鉴人,一身玉白肌肤极是细嫩,身子诱人的横陈着,腿且对着自己微张,腿间粉嫩有如花苞朵,细腰圆臀,那点销魂缝隙处在徐长清身子微微颤抖间正若隐若现,想及刚才练那固阳术时,那里如唇舌般吞吐的美妙滋味,瞬间让战无野欲火高涨。

记起天阳合三卷里其中一式鱼翔浅底,不由的心痒难耐,于是将徐长清拦腰抱起,手里却是不住的弹弄着身下的那团粉嫩,嘴里含着他耳垂调笑道:“是否有了些力气,刚才这招寻幽探秘已练过,不如我们再换下一式……”

徐长清被他揉捏得浑身酥软,虽然身子被调弄的有些敏感,但意识已是恢复了些,本不肯再与他就范,闻着话强自竖眉欲开口拒绝,却还没来得及说出话来,身子就被突然的翻过去,变成了俯卧,身后的浑圆被迫翘起,而那处小缝也被他用手指分开。

随之战无野整个人伏在他背后,眨眼间一举而入,然后慢慢磨蹭,直磨的徐长清春情荡漾,耐不住的口吐吟声,整个人细腰款摆,香溪津溢,泉涌奔流才逐渐加快。

战无野虽是伏在他身上,却是用双臂撑着床,不敢将身上半点力气加在他身上,只是紧贴着他的后背,背部那片肌肤无比的细嫩滑爽,触感比得过一匹上好的丝锻,而那容纳之处更是窄小火热,尤其练了那双修术法后,正是不停的包着他吸纳吞吐,一涨一缩,入其中便有如极乐之境,使人欲死欲仙。

此时的床榻之上,两人正紧紧相叠,一上一下,如影随形,就像一对锦鲤,随波逐流,嬉水同欢,尽管徐长清双腿愈加的无力,细腰下陷,却仍是轻吟着跟着战无野狂猛的动作左右摆臀,有如鲤鱼摆尾,不断的迎合着战无野的进击,糜烂之音响彻屋内,不绝于耳。

直到练了四式,战无野才肯让他安睡,而那双修之术也确是有效,若与平常,让他此番轮干恐怕早已昏死过去,可现在却只是感觉到有丝疲惫和睡意,连后庭之处也是极为干净,不过让他着恼的却是,他要睡觉战无野却是紧紧的搂着他不肯松手,徐长清虽是不满斥责,但看着突然心里有丝暖意,因为战无野现在的样子颇有些像银狼得到玩具时,护在身下搂着不肯让人碰的模样,随之也就安心睡去。

而战无野此时却是不厌其烦的低头一遍遍看着徐长清的睡颜,越看越是喜欢,想起刚才的他与自己的甜蜜缠绵时的样子,更是一脸满足之感,手臂更是占有式的圈紧,并珍爱的亲吻着,直到手摸到他小腹处才暂停下。

以前老头子嘴里总是与他念着传宗接代对战家而言如何的重要,于是八岁为他订下亲事,十二岁便让他娶妻过门,但对于自小放养难驯的战无野而言,最重要的事莫过于修炼和实力两样,相比之下结婚生子都是不值一提,与人交合也不过是纾解自己的欲望而已,而拿来解纾的人不过是件工具罢了,对有没有子嗣更是冷漠之极,毫无所谓。

但是自从遇到眼前的这个人,慢慢的从怀疑他到暗暗关注,从喜欢到嫉妒占有,一怒一笑无一不牵动着他的心绪,当得知心爱之人练的功法特殊,并怀有了自己的子嗣后代时,内心竟然大起大落大悲大喜,当初那波澜不惊的冷漠感放到他身上已是半点也无,患得患失根本不像自己,即怕他怀了子嗣对身体不妥,又喜到可以通过这件事把徐长清牢牢的锁在自己身边,再也离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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