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舌尖上的美食——加浓炮
加浓炮  发于:2014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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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张永欢觉悟了。

他忘记了这里是异时空,他也忘记了这个时空的百姓不能跟二十一世纪的百姓也能发家致富奔小康的情况相比较,他停下了吃饭,在脑海中的思绪里寻找着关于这个时代的一系列情况。

最终……他无语凝噎了,这个时代的普通百姓也仅仅是在能够吃得饱穿的暖的状态下生存而已。

绫罗绸缎,山珍海味,豪车豪宅,那是乡绅土豪才敢妄想的东西,所谓的三妻四妾平民也只能遥想一下而已。

简而言之,也就是在这样封建式的半奴隶时代,百姓的生活很苦逼。

张永欢怅然叹气,他本来那会儿在床上休息的时候还幻想,能够在这个时代过一把三妻四妾莺莺燕燕环绕身边的瘾,可现在看来……是他想太多了。

这坑爹的穿越,竟然把他的命运改写成了这般杯具的地步,他很暴躁很气愤啊!

啪嚓,一声脆响,惊的张永欢从惆怅的思绪中回神。

打碎了碗,浇了秦扬半个身子热鸡汤的陈小旭,惊恐失措的看着他:“对不起,对不起秦老板,我……我这就给你擦擦。”拿着帕子就往阴了脸的秦扬身上招呼。

秦扬利索起身堪堪躲开:“你这冒失的脾性什么时候能改?嗯?”

陈小旭胆怯的缩了缩脖子,垂头沉默。

秦扬抖了抖被鸡汤浇成一片水泽的长衫,道:“吃饭吧,我换了去。”

张永欢眨眨眼:“甚好,甚好。”

秦扬目光凛然,敏锐的向张永欢看来。

张永欢识相禁口:“我说你去换衣服这主意甚好甚好。”他解释。

主耶稣原谅他只会卖弄这一句文言文吧!阿门!

秦扬大步离开。

留下他们几人在摇曳的烛火下继续大吃大喝。

陈小旭还识趣的搬着酒坛子为张永欢满上水酒,怯怯道:“欢老板一会儿帮小旭说说好话啊,秦老板平时脾气很好,但是发起火来……”他苦着脸说:“欢老板,你懂的。我上有八十老母要养活,下有一群子侄要照顾……希望两位老板多多担待着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可别克扣我这月的月钱啊!”

张永欢端起水酒,豪迈的往嘴里灌着:“你看我们两个谁像是小肚鸡肠的人?”

陈小旭:“……呵呵呵……都不像。”

入口绵纯,甘醇爽喉,就是酒精度有点低,张永欢兀自给酒做出评价,道:“坐下吃饭。”

陈小旭点头笑笑,落座吃喝。

张永欢对这几人的印象都不错,老孙头说话有点刻薄,可绝对是个精明的好账房,袁大胖心宽体胖没心没肺,也算是个好厨师,陈小旭冒冒失失,腿脚勤快,能说会道,懂得察言观色更是有望发展成一代绝世跑堂。

所以张永欢对他们还算满意,满意了之后他就……“来来,都满上,今天咱们喝个痛快。”

老孙头:“……欢老板请……”

袁大胖:“……请,大胖先干为敬。”

陈小旭:“欢老板您请……”

张永欢豪爽一笑,就着酒大口喝鸡汤,大口吃鸡肉。

其实,说白了张永欢这个三百六十行行行都痴迷过,但行行都没有耐性钻进去研究透彻,一个对事情只有三分钟热度,只对美食过分热爱的人来说,他活的很自我连带着有时会小小的间歇性抽风一下下。

他生性说不上凉薄,但也所差无几,上一世的他除了对周围几个一起成长起来的发小还有父母特别上心外,也就只剩下美食能让他放在心口了。

二十三岁的一个大男人,读书的时候还谈过几次恋爱,跟着老爸干厨师后就彻底跟女性绝缘,当然除了当时还活在世上的他妈以外。

所以,来到这里短短半日,张永欢仅仅用了一个时辰缅怀他曾经的生活,接着就决定让自己努力融入这里的生活。

所以……他心中潜意识里就把这个小食肆里的几个人当成能够成为他家人挚友兄弟的人来对待了。

“小旭继续给哥倒酒,喝喝喝!”平日喝十小瓶红星二锅头都不倒的人,喝这里酒精度低很多的自酿小酒,简直是小菜一碟。

张永欢觉得,他可能都能够抱着酒坛子喝十坛也能够保持清醒。

酒兴正旺的他,连连劝酒,倒酒,大口喝酒。

半天后,陈小旭和袁大胖成功的被张永欢灌倒。

唯独剩下那个赤红了双眼,瘦削的褶子脸颊都发红的老孙头,强撑着屹立不倒。

张永欢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怎么着,老孙,要不咱们两个换大碗来一醉方休?”

老孙头抖着手解下绑在裤腰带上的旱烟杆:“老叟不成了……喝多了明天又该懒床了,跟你们年轻人比……”

“欢弟好兴致,如此凉月,正适合把酒问天,不如你我把酒桌搬到院子里去,喝个痛快如何?!”

张永欢站起来,头都不会,看也不看秦扬,搬着小桌子就往院子里走。

秦扬站在门口道:“清风明月,把酒问天……只是……缺少了一样东西……”他说完就施展轻功往屋里飞去。

张永欢看着那一抹瞬间便消失在眼前的白色身影,艳羡道:“如果我是能飞檐走壁的人就好了。”

将桌案放在小院内空旷处,张永欢又转回食肆内,叫醒了陈小旭和袁胖子去睡觉,顺便把店门也关了。

重返小院,只听一道轻灵的琴声响起,灵动婉约,大珠小珠落玉盘……曲调时而余波激石,时而旋洑微沤……

张永欢抬头,赞赏的看向演奏那人,只在这一刹那身体陡然僵直石化在原地,只听得铮的一声,男人手指一抹,乐曲停止,抬头与他对视。

张永欢麻木道:“好一曲高山流水会知音……小高你什么时候来的?渐离兄秦时明月四杀青上映了吗?”

秦扬呆滞:“……”小高是谁?渐离兄又是何人?

05.半夜抓蛐蛐

皓月当空,秋风习习,秦扬换了一袭白衣,衣袂飘飘,愈发衬得那张冠玉般的脸庞俊雅温润。

张永欢苦着脸,尴尬的望着他,冗长的对视之后,他往前走着,嘴里唱道:“小高啊我很想念你,你弹琴的样子很犀利,啊拉拉擦擦,滴滴滴拉滴滴……”

秦扬止不住好奇再次开口道:“欢弟这是在哼唱歌谣吗?”

张永欢潇洒的拍了拍发烫的脸颊:“……阿巴巴巴拉滴滴……我在唱我梦中情人的歌。“

秦扬讶异道:“欢弟有了倾心的女子?”

张永欢点头:“嗯,初音未来。”一个他撸管时经常意淫的动漫人物。

秦扬的脸色沉了沉:“可是镇上的女子?”

张永欢摇头,提着酒坛子话锋一转道:“不说那个了,咱们喝酒。”

秦扬心中诧异不已,若有所思的看了张永欢两眼不再追问。

张永欢同他对坐而饮,惬意的呼吸着属于这个时代清新又干净的空气,聆听着在夜幕的庇护下,鸣叫的欢快的虫鸣之声。

张永欢往嘴里灌着酒,看向秦扬那张温润如玉的脸,道:“这酒越喝越有精神,不如咱们出去找点乐子?”

秦扬沉吟了下,侧目望着浩瀚夜空下那一轮银白色的皎洁明月道:“恭敬不如从命,欢弟请——”

张永欢销魂的颤抖了下起身道:“秦大哥请——”

夜幕下的小镇,安宁祥和。

古朴的建筑,干净的青石板道路,空气中流动着一股子金秋时节丰收的气息。

不少院户中堆满了金黄色的玉米棒和鲜红色颗粒饱满的高粱,黄澄澄的柿子压得树枝摇摇欲坠,秋风吹过,大小不一的柿子在树枝上晃晃悠悠险些抵抗不住地球的引力的做落地的柿子。

张永欢借着月光环视着周围的景致,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镇外的羊肠小道,周围虫鸣之声更甚,绿油油的红薯田地近在眼前。

张永欢伫足,侧耳听了听,转身对跟在身后的秦扬道:“芝麻黄豆都收割了,咱们去捉蛐蛐蚂蚱吧?”

秦扬傻眼:“……”

张永欢又道:“你听红薯地里的蝈蝈叫的正欢快呢,逮几只弄到小笼子里看它们打架也不错。”

秦扬:“……待明日来捉也不迟,这大晚上的……”

张永欢忙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蝈蝈狡猾的很,白天不好捉,晚上一捉一个准。”

边说边往路边藤叶茂盛的红薯地里钻,“你去拔根马尾巴草来。”指挥秦扬道。

秦扬无语的望着他在红薯里折腾红薯叶的身影,手掌一挥,一只艳丽的赤蝶从掌心中飞出,赤蝶围绕在秦扬的身边飞舞了两圈后,秦扬手指又是一点,赤蝶像是得到了指示似的,落在了他的肩头上,稍即忽闪着翅膀越飞越远。

秦扬望着蝴蝶飞远后,弯腰随手在路边拔了几根即将枯萎的马尾巴草。

张永欢很没有公德的,折腾着红薯地里的藤叶,撅着屁股,聚精会神的眼观四方,耳听八面,想在红薯地里一展捉蝈蝈的身手。

秦扬哭笑不得的瞅着他,压低了声音道:“你这样翻腾,把蝈蝈都吓跑了,小心点。”

张永欢撸起裤管袖子,把衣摆一撩塞在裤腰带里道:“你去那边捉蛐蛐,有蚂蚱也别放过,明个吃油炸蚂蚱蛐蛐。”

秦扬苦恼的皱了皱眉头:“……好,你小心着点,红薯地里藏蛇。”

张永欢不屑一顾:“让老子碰见来一条杀一条。”

秦扬蹙眉,站在原地静静的望着他,墨色的眼睛深不见底。

张永欢自顾自的在地里翻腾,时不时伸手往前一扑,用手去捂因为他的动作而惊得乱蹦乱跳的蝈蝈。

秦扬思忖了片刻,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往毗邻的已经收割过的芝麻地里走去。

走进只露着收割根茬的芝麻地,秦扬便成功的让自己的脚受了两次伤,被镰刀斜着收割掉的芝麻根茬呈现着尖尖的形状,稍微有一点不小心脚下便会遭殃。

秦扬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半晌也没捉住几个蛐蛐,他想了想果断的走出了芝麻地,决定跟张永欢一起在红薯地里捉。

红薯地里,张永欢激动的睁大了眼睛,翻开茂盛的红薯藤叶,肥沃的沟壑上,一只有绿油油的肥胖蝈蝈正趴在那里发出高亢洪亮的鸣叫,张永欢轻手轻脚的往前走了两步,集中注意力,迅捷那么一扑——弓起的手窝啪扣在地上,成功捉住那只健壮的蝈蝈。

那边秦沉声道:“我也捉了只,不会叫的。”

张永欢小心的把蝈蝈握在手心里,道:“母的不会叫,小心点别让它跑了,这东西机灵着呢,被捉住就自断腿保身子,迷惑人……啊!”手心传来微微的刺痛感,张永黄愤懑道:“这几巴玩意儿,丫再咬我手心呢。”赶紧拽几片红薯叶把蝈蝈严严实实的包住,塞在胸襟前的衣服内,道:“捉了多少蛐蛐,我瞅瞅……”

秦扬提溜着马尾巴草给张永欢看。

张永欢愣眼,“你数着捉的吗?这才五个,准备明个炸的时候咱们一人一个好分配?”

秦扬微微动了动眉峰,沉默不语。

张永欢仰了仰下巴说:“把你捉的母蝈蝈也包好,咱们去那头捉蛐蛐。”

秦扬抬头看了看夜色:“夜已深,今晚还是……”

“我想吃炸蚂蚱蛐蛐,很香的哦。”

秦扬:“……”看来今晚上不捉到某人满意,他是别想回去睡觉了。

于是。

在银月高挂,秋风渐凉的夜晚里,榆林小镇郊外的红薯地里,两个年纪加起来都要到五十而知天命年纪的大男人,撅着屁股翻腾着不知道冲撞了那个煞星的农民兄弟的红薯地,行为极其不雅的哼哧哼哧逮着蛐蛐蚂蚱。

显而易见,捉了一晚上蛐蛐蚂蚱蝈蝈的两人注定要错过早饭。

更显而易见,在小食肆内部人员中午的餐桌上,出现了一盘子被热油炸制的焦黄喷香的蚂蚱和蛐蛐的混合菜肴。

油炸蛐蛐和蚂蚱的做法很简单,只需将蛐蛐蚂蚱放入沸水中烫死,捞出去掉内脏、肢、翅,洗净后重新放进锅中,倒盐水煮一阵子捞出,刷锅放油,将油烧热至四五成熟,放入蟋蟀炸至金黄色酥脆,捞出装盘即可。

这道菜造型很不美观,可却有着清热解毒,利水消肿,治疗尿闭、水肿、膨胀的食疗功效。

陈小旭夹起一筷子往嘴里送着:“香……真香……”

袁大胖:“两位老板昨晚上辛苦了,今晚上我和小旭去捉……太香了……”

老孙头:“如果以后闹蝗灾的时候,百姓们也能像两位老板那样,都出动把蝗虫给捉了来吃……”

张永欢恹恹的打断他道:“只怕蝗灾来的时候,纵使去出动人力去捉也是枉然呀,蝗虫一旦成群结队的袭击田地,只需要五分钟时间就能把田地里种植的粮食啃个精光……”

秦扬插嘴道:“五分钟是什么?”

张永欢连比带划的伸着手指头比了比说:“就是一小会会。”

秦扬:“……”

午饭后,张永欢百般无聊的在屋里休憩了片刻,起床后无所事事的在屋子里转悠。

秦扬推门而入,见他正精神不佳的坐在小桌案前写写画画,上前看了一会,疑惑道:“欢弟这是在作画?”

“写日记。”张永欢头也没抬,“你请便。”

秦扬看着握着一根小炭条在白纸上写鬼画符的张永欢道:“这种字我从未见过,可是外族文字?”

“中国方块字。”张永欢指着纸上写的简体字说:“看见了不?这跟你书上的字其实差不了多少,只是我把它们间化了。”

顺便一提,这个异时空是跟中国古代相平衡的存在,各种现况跟中国古代的宋朝相差无几,只是皇帝不姓赵而已。

秦扬仔细的看了看道:“是有几分相似……可是还是难懂。”

张永欢撇嘴:“……”我写我的,也没想着让你看懂啊。

他停住笔,歪头道:“秦大哥来找书看?”

“嗯。”秦扬往小书柜走去,“解闷。”

从小书柜上抽出两本厚实实的古书,张永欢眼尖的一瞟,震惊道:“元婴……气宗……武功秘籍?”

“修道书籍。”秦扬淡淡道。

张永欢上下左右打量他:“你……你是俗家道士?”

秦扬镇定道:“昆仑山玉虚宫元始天尊门下弟三百六十代徒弟……是也。”

张永欢脑袋抽搐,“你……你……你是元始天尊的弟子?”我勒个擦擦擦擦!难道说他穿越到这里来时,在白色漩涡里恍惚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太白金星?

“正是。”秦扬面不改色道:“我只不过是天尊门下的一名肉体凡身弟子,修为道行还远远不及昆仑上玉虚宫中那些真正的修道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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