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民并不是天阉,草民亦有女子的器官……”这句话可以说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余子清从最初的震惊变成了好奇,回过神来,他立即拽着芠采的手臂,将对方推倒在了床板上,然后欺身压了上去。
“若想要我帮孟家那一家一百八十口人,你就必须好好听我的,不论我对你做出什么都必须乖乖的服从,可愿意?”刻意压低变得魅惑的嗓音在芠采耳边响起,。幽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芠采瞧,像是给对方施放蛊术似的,诱惑着。
鬼迷心窍似的,芠采呆愣的点点头——算是答应了——等到反应过来时,竟然发现自己双腿打开,余子清正埋首在两腿间,细细的研究着他那处花芯。
第三十四章:所谓兄弟情义
紧闭着双眼,咬住了下唇,芠采竭力的忍着不反抗。他害怕所有的努力会因为他的一个动作而前功尽弃,尽管余子清正俯身探查着他那异于常人的下体,而他也感觉到对方那根手指正慢慢探进他的体内,打开了那朵紧闭羞涩的花芯。
羞耻、耻辱、懊悔席卷而来,慢慢地侵蚀他仅有的那点自尊心——他本该是男子却平白多生出了一副唯有女子才有的器官,如今还要他平躺下来任由他人的目光打量,探查。
指甲陷入了掌心,芠采苍白的脸色布上了点点汗珠,削瘦的脸颊开始逐渐泛出晕红——好热!
余子清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已为时已晚,他可以感觉到体内的一股热源正往下腹冲撞。‘怎么会有情欲?’他晕乎的抬手扶住额头,凌厉的目光看向瘫软在床上早已不知道东南西北为何处的芠采,接着步履踉跄的走上前,想要将对方从床上揪起来。
难耐的摩挲双腿,芠采双颊潮红,嘴唇微张,翕合的鼻翼急促的喘着粗气,“好热……”手无意识的抚摸身体,而后在碰触到胸前的两点时,浑身打了个机灵,一股麻麻的电流窜到了下腹。
“殿下……”迷离的双眼布满了水雾,芠采自动自觉的爬向站在床边的余子清,然后伸手扯住对方的衣摆,“我好热……”身体紧贴上去,滚烫的红唇胡乱的亲吻余子清的脸颊,手上的动作更是急切的撕扯开余子清腰间的衣带。
“住手!”一声丝毫没有威胁的呵斥——因为迷药余子清的声音显得微弱——余子清四肢软绵企图想要挥开对方粘在自己肩膀上的脏手,但是此刻的芠采的手臂却像老虎钳似的,大力的将他困禁在怀里,随意轻薄。
情动
余子清的体温急剧上升,浑身散发出一股浓郁的异香,那股平时只是若有似无的淡香在此刻肆意的释放出来,点燃了芠采本来就因为春药而升腾的欲望。“殿下你好香啊……”他如喝醉了酒的醉汉般晕乎了理智,醉醺醺的眯着双眼、着迷的靠近余子清的身体,深深的吸了口气。
皱眉,余子清嫌恶的皱起眉,而后吐出了一个字:“滚!”给本殿下有多远滚多远!——千万别让他查到今夜这出闹剧到底是谁主使的,不然他定让他不得好死!
傻呵呵的一笑,似乎是被余子清恼怒的表情给吸引了,芠采半眯着眼睛凑近余子清的脸庞,而后出其不意的啾了对方一口,接着抬起头来继续傻笑:“殿下,身上暗香袭人,令、令芠采好不着迷。”
余子清恼怒的瞪大眼,死命的盯着压在他身上光着身体傻笑的芠采,暗中蓄足力气,接着等到芠采想要再次靠上来时,连忙将对方推倒在了床上。闪着欲望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芠采,理智逐渐被袭上脑袋的欲望给掌控。
“本殿下再问你一句,放还是不放?”
“……不放!”倔强且大声的回答,芠采梗直了脖子与绷着脸的余子清对视——就算今夜无药物从中作怪,为了孟家那一百八十口人命,他也会自动献身给余子清。
“好,很好,这是你自找的!”怒极反笑,余子清笑着松开了手上的力道,将目标转移到了别处。芠采瞬间绷直了身体,他感觉到了花穴突然被一根手指插入,随即那根手指毫不留情的在里面捣弄起来,惹的他春水泛滥,颇为羞耻的想要夹紧双腿却被对方硬掰开来,露出了让他引以为耻的私密位置。
一夜春宵,一夜折腾。
到了天色刚透出鱼肚白的时候,芠采这才疲惫至极翕合上双眼,昏睡过去,临睡之前他还在想:这下子孟家该得救了吧——他忘了余子清可从未答应过他要救孟家一百八十口人命。
起身,叫来下人送来换洗的衣物以及洗刷用具,接着才慢吞吞的坐上在府外等候的马车。
“怎么了?”余子清一脚踩上跪趴在地上的奴仆的后背,在看到脸色青白好似一夜未睡的日照的时候,微微皱了起眉头关心的问。如果没有记错,他记得昨日日照并没有承受他的恩泽,而是早早回到了自己的寝室歇息去了,“今日若是觉得身体不舒服便会房歇息去吧。”本王子还没有没用到需要一个身体孱弱的病人来保护。
话没说完,就见日照双膝倏的一下跪在坚硬的地砖上——发出一声不小的闷响——俯身跪在地上,“殿下,属下并没有觉得不舒服!”
“起来吧。”皱起的眉头没有舒缓开来,余子清脸色不好的率先进入车厢,然后闭着眼睛坐在软榻上不言不语,徒留下日照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双唇翕合阖动,挤了半响楞是没敢问出声来。他知道余子清是在为何生气,心里也有隐隐的欢喜,可是这欢喜在碰到余子清闭着眼睛不愿意看向他的时候立即消失无踪。
——心底那闷闷的疼痛像一把小锤子在不轻不重的敲打,虽不至于疼痛难忍却别有一番难熬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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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了早朝,一身深紫色朝服的余子清脸上挂着温润的笑意,淡笑着的同身旁那位身着淡青底色衣摆下绣着腾飞而起的仙鹤朝服的宰相一起走出宣政殿——此人曾是先皇的太傅,如今却成了当朝宰相,在这权势盘根错节,枝叶相连的朝廷之中有着一定的说话分量,如果是巴结上了对余子清来说只会是百利无一害。
“如此说来,那当真是晚生的不是。”温润的笑意没有半分凝结的不自然,余子清坦然的接受霍正卿的徐徐教导。他与余子耀在朝廷之中的针锋相对被霍正卿看的一清二楚,对此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从古至今哪一个皇子在夺取皇位的时候不费一丝心力,不花一点心思去算计,去策谋,去夺取?该心硬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手软!
莞尔一笑,霍正卿撸了撸胡子不禁摇摇头,他看得出余子清的野心抱负,只不过却看不透他的心底想的究竟是什么,若说只是皇宠(皇位),那现在元明帝对他独有的恩宠乃是全朝上下皆知,为了这三皇子,元明帝楞是不顾众臣反对,将那个他悉心培养了二十多年的太子废掉,惹红了众多皇子的眼。
“老夫现在年事已高,哪还经的起折腾哟……”摸着下巴白花花的胡子,霍正卿笑的人畜无害,那健朗洪亮的嗓音哪里看得出年事已高?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余子清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老狐狸,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看着霍正卿在心里百般算计着:“如此,那晚生便告退了……”老子攻克不下,可不是还有个孙子嘛,难道他还怕以他的手段拿不下他那未经世面的孙子?
早就听闻霍正卿宠孙如命,若是到时候能够与霍天朗成为好友,那一切可就简单多了,如若还是不行,可不是还有个霍诗敏那个替补吗?他不介意为了这把龙椅娶一个挂名皇妃回府。
如此一想,一切遥不可及的东西好似一瞬间变得垂手可得。
思虑片刻,余子清淡笑着目送霍正卿的离去,然而就在这时,一声充满了冷嘲热讽的痞音从身后响起,余子清倏然转身,冷冷地看着余子耀以及他身后的琴白……
“哟,我的好三弟,太子才刚被废除,你就迫不及待的拉拢朝廷重臣,你说二哥该不该帮你呢?若说是不该那多对不住咱们多年来的兄弟情义?”嗤笑着,余子耀故意移开身体,让余子清的目光直对上琴白。
“不劳二哥费心了……”故作挣扎的看了眼站在身后静默不语的琴白,余子清‘勉强’的移开自己的目光,低垂着眼帘,转头看向别处。琴白心中一痛,今日他本不愿意来的,只不过是拗不过二殿下的软磨硬泡才愿意跟来,他原先怕的就是怕遇见这样的场景,一旦余子清的目光不再停留在他身上,他就像犯了毒瘾的瘾君子般,不断的回想之前余子清曾对他有过的温柔。
将两人的互动瞧在了眼底,余子耀的眼中的厌恶嫌弃一闪而过,快的让人误以为那是错觉,若不是余子清一直将目光放在对方身上,怕也是不能够察觉得到。
“呵,二哥若是真的有心便让开了这道让三弟我过去。”正所谓好狗不挡道,余子清言下之意便是这个意思。
余子耀顿时铁青了脸,随后又恢复了常色,讽笑道:“呵呵,三弟啊,不是二哥说你,你这性子真的要改改,不要以为父皇如今宠你便可以横着走了,要是哪天父皇兴致去了又把你忘到了哪个旮旯角落里,你可别哭着让我们这些兄弟帮你。”
“不劳二哥费心。”余子清眉头轻轻一跳,似桃花瓣般的眼眸颇为不在意的扫了眼被余子身后的下人制止住了行动的日照,“二哥,不知我府中的侍卫又是怎么得罪你了,需要你如此大动干戈?”他原本就生的好看,这挑眉的动作被他做来更是能显其风华,晃的余子耀等人险失了神。
连忙回过神,余子耀气恼的瞪了眼余子清,而后移开眼,冷笑一声道:“这奴才,不懂规矩我只不过替你管教一下罢了。”
“呵,二哥,打狗还需要看主人呢,二哥这样子做不是当面扇三弟的耳光吗?如若二哥愿意给个面子便放了我府中的侍卫,你我两人也算是落个交情,可好?”说着,掸了掸衣摆,抬眼回视。
“瞧这话说的,二哥可是为了你好,没有调教好的狗,指不定哪天就反扑了主人。”
“这个不劳二哥操心,我的人我自己会管,这外人要是插手,可不就是当面打我的耳光?”摸摸脸上光滑的皮肤,余子清直视着脸上笑容愈加僵硬的余子耀,继续道:“要是因此让我落下了面子,二哥你说我应该如何是好?”刻意咬重了面子两字,皇家子孙最注重的便是这脸面问题,若是被当众落了面子,那可谓是直言的挑衅。
第三十五章:冲突
脸上的伪笑几乎快挂不住了,余子耀咬牙切齿的直视着余子清,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兄友弟恭的甜美画面,“三弟如此说来,倒显得二哥心胸狭义无理取闹了。”他本以为就算如今他俩关系再如何不好,余子清总会维护好表面现象,却不想余子清居然点了点头,道:“如是,二哥身为皇家嫡子,如果连这点度量都没有,同一个侍卫斤斤计较确实有不妥之处。”
说着瞅了眼日照那个方向,又转而将视线投向琴白,清亮的眸子含着隐忍的伤痛以及没由的来的失望,模样不复之前的清冷淡漠。
余子耀将一切瞧在了眼里,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头,跟着顺着余子清的目光将视线投向身旁的琴白身上,眼神含着探究警觉,不是他不相信琴白,而是他不相信琴白对余子清的那份感情。余子耀在心里不懂声色的算计着,表面上却呵呵一笑,笑的着实虚假,“三弟,二哥也不过是关心你罢了,你要知道那反主的狗可是不容小觑。”
严肃的神情诉说着十分十的‘真’意,可看在余子清眼里却觉得可笑,可笑这皇家的所谓手足之情不过是明面上的虚假,暗地里却一刀毙命。
嘴角习惯性的往上一勾,扯出了抹嘲讽的笑容,“二哥说的极是,可是若是自家人都没有教管好,叫我如何信服你呢?二哥?”说完,无视余子耀铁青的面色,余子清的视线越过挡在琴白身前的侍卫,深深的瞥了对方一眼,言下之意说的便是琴白。
琴白心中一紧,不禁错开了与余子清对视的目光,心虚不已,他近日来日日梦见他日与余子清所相处过的时光,可愈是这样他的心底就愈加空虚,如万虫噬咬般痛疼难忍。手不自主的抚上右臂,被衣袖所掩盖的手臂上刻满了满是懊悔的刀伤。
他并不无情,只是在遇见余子清之前并不懂情爱的滋味,若是早知道会如此,当初他就不该向二殿下提出那样玩弄人心的计谋,如今不仅害了他人,连自己也白白的赔了进去。
没有理会此刻各人复杂的心思,余子清视线依旧停留在琴白身上,就在众人以为他会做出什么举动时,他却转过头来对着余子耀道:“二哥要是没有别的事情,那三弟就不打扰你了……”说着,没等余子耀同意便转身拂袖离去,独留下一个犹如白杨般挺拔的背影给身后众人。
日照见状,轻而易举的挣脱开了之前禁锢住他双臂的下仆,大步流星跑上去亦步亦趋的跟在余子清身后,“殿下……”你生气了?温顺的低伏下头颅,那双含带戾气的眼眸——只有杀过人才拥有的带着阴狠气息的眸子——此刻带着不安。
“住嘴!”一甩袖,翩飞的衣摆狠狠的甩了日照一个巴掌,“我不是说过,万事必须谨慎吗?你同廖太医接面时有没有被发现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若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被抓到了把柄,那一切都完了,他余子清重活了一世难道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不甘心!
“没有,那时候属下只有一个人在。”知道余子清在担心什么,日照当即安抚。余子清停住步伐,转身,重新上下打量了眼日照,而就在这时候他才发现日照的脸上带着或许是之前发生过争执时才带上的伤口,“若是被发现了你就等着以死谢罪吧!”嘴上说着不符合手上温柔动作的冷酷话语,余子清从广袖的朝服中拿出一条干净的白色手帕轻轻擦拭日照脸上带着血迹的伤口。
鼻端飘忽着淡淡的异香,那是只有在余子清情动之时才会散发出来的香味,日照闻的心中一紧,脑中不由自主的想起往日余子清曾对他有过的恩宠。
与往日穿着锦袍的飘渺气质不同,穿上深紫色朝服的余子清一颦一笑中总是带着高高在上的尊贵气质,冷漠的脸庞带着生人勿近的清冷——明明生的一张千年狐狸貌,却偏偏带着一身仙人般的飘渺气质,即便是在情欲中,亦带着令人忿恨的冷静。
想着,日照的手忍不住扶上余子清劲瘦的腰身,入手的触感让他激动的忍不住颤栗,“殿下……”叹息般的沉吟,带着情动的沙哑,听的余子清心中一动,不用想亦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
“白日宣淫可不是君子所为。”低低的笑语传入日照的耳中,日照失望的敛下眼帘,有些不甘的,但又不愿意就此放手,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请求,余子清的带着笑意的低语又传入了他的耳中,“不过我却不是什么君子。”说着,凑上前在日照没有来得及反应之前咬了口对方的下唇。
日照回过神来,立即回咬过去,力道不轻不重,着实是让余子清意外了一把。他以为这个在情事上总是不懂的什么叫温柔的莽汉会不管不顾的冲过来,撞的他牙齿发痛,双唇溢血。
“几日不曾亲热过了,倒是温柔了不少。”余子清含含糊糊的赞叹道,带着笑意的眼眸昭示着他此时愉悦的心情。他倒是不怕会被宫里的那些太监撞见他同男子行龙阳之好,这里位置偏僻,平日里鲜少有人会途径此地。